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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秦科說,了不起,喝了那么多酒還敢騎摩托車,真是了不起。
陸嘉維點頭說,我覺得更了不起的是,這樣子騎車居然還敢帶人。
秦科笑著說,不過好在有一個人帶了安全帽,才能兩個人一起摔倒只有一個人受傷,真是萬幸呢。
葉帆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連忙揮揮手笑著說,不關他的事,意外意外嘛,咱們都喝多了嘛。
只不過,我這么一說,秦科和表哥看葉帆的表情卻是更寒了。
一個腿好腳好的大活人要憋在醫院里實在是熬不住,好在今天終於出院了。
陸嘉維把打包好的東西提到葉帆面前,葉帆很自覺的伶了過來。
秦科微笑著把一大籃子水果遞給葉帆說道,這個也麻煩你了。
然後,我居然看到,秦科和陸嘉維相視一笑。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下產生的畸形的友誼啊?!
我把秦科拽到身邊低聲說,喂,那個巨無霸水果籃是你今天中午才買的吧,你該不會是特意買來讓葉帆提的吧?
秦科淺笑著說,你想得太多了。
我說,你別欺負他了,他已經夠內疚了。
秦科卻是斂了笑,口氣嚴厲地說,你還有心情管別人啊,我還沒說你。三更半夜在外喝酒,喝醉了就胡亂上車上演車禍,你的膽色還真是驚人呢!
我還在奇怪,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我以為他會好好批評教育我一頓,然而這兩天秦科對我卻是和顏悅色,就算有冷面,也是對著葉帆。
看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我縮了縮腦袋說,再也不敢了。
他皺著眉,怒氣好像更大了,說道,你不要以為每次犯錯隨便認個錯就完了。要是他的車撞向的不是路邊而是汽車怎么辦?要是你摔下來的時候正好有車輛開過來怎么辦?你還有機會說「再也不敢」嗎!
我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平復了下來,說道,算了,好在兩個人都沒有事。不過,剝奪你終生坐葉帆摩托車的權力,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嚴格限制你喝酒的分量。
這么便宜就放過我了,我趕忙連連點頭。
出院後的幾天,葉帆倒是又像以前那般頻繁地來到我家。
只不過他來的時候,背後總像是背著一個巨大十字架,滿是愧疚地看著我。
我很無奈地對他說,你不要再內疚了,我根本就沒什么事兒,你不要不信,我的頭健康得撞牆都沒問題。
葉帆急忙制止了我的動作。
我對他說,現在你不用擔心我,下個星期就要走了吧,回去好好收拾東西,整理一下。
他仰著頭微嘆了口氣說,我都不知道現在出國還有沒有意義。
我拍他,決定好了的事就要做啊,年輕人可不能這么垂頭喪氣的。
他看著我,想說什么的樣子卻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秦科來了。
他坐到我旁邊對葉帆說,你下星期就要走了么,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送你吧。
葉帆笑著點頭。
送行的那一天是個晴天。
在機場處,葉帆和我們依次擁抱告別。
輪到我時,我拍著葉帆的背對他說,你要打電話回來,不能用電子郵件一定要用電話。
他擁著我的手緊了緊,說道,我走了,你要保重。
我點頭,你也是,一定要保重。
慢慢地,他松開手,看著我的眼睛緩緩地說,再見。
看著那架飛機滑向藍天,心里還是有些不舍的。
陸嘉維拍拍我,丫頭,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陸嘉維把後面的位置讓給我和秦科,自己一個人坐在前面。
我心里暗喜,多虧了那個不算是「禍」的車禍,看來他們的關系總算是緩和了。
晚上,我們幾個人在外面包了一個單間,唱歌喝酒。
葉帆的離去成了心中的引子,除了秦科和陸嘉維,其他人很快就醉倒了。
楊陽和江晴橫七豎八地躺在一邊,我安分地蜷在秦科旁邊。
包間里卡拉ok在自動地唱著歌,周圍的環境嘈雜卻又安定。
耳朵旁還隱隱傳來秦科和陸嘉維的講話聲。
這樣真好,我不由這么想。
可是,不一會兒,他們的交談越來越大聲,居然變成了爭吵。
他們講話的聲音伴隨著卡拉ok起起落落。
你早就知道了吧,居然還能讓雯雯和他這么相處,一直不做聲,真是y險——這是陸嘉維的聲音。
喂,你不要「雯雯」這樣子稱呼她。說起y險,比起你來我還略遜一籌。從他口里套出我的事情,然後又裝作不了解他的心思。我想想,對了,你這就叫過河拆橋吧——這是秦科的聲音。
——還是你厲害,一面在他面前說什么「不管怎樣也好,但是姐弟戀在江雯面前是怎么也行不通的」絕了他的念想,一面又在雯雯面前絕口不提,若無其事地讓他們正常交往。這等心思,讓我著實佩服。
——說了不要再叫「雯雯,雯雯」地叫,很惡心啊,你又不是他爸爸,戀妹狂!
——說什么呢?你這個小白臉!
——哦?小白臉?那你自己是什么?
我很困,都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了。算了算了,他們只要不打起來怎么樣都行。
於是,我很踏實地睡過去了。
不久後,陸嘉維也回到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