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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喃喃道,「老七,難倒家國親人,從來都不曾在你心中留下半點分量,你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父皇的臉面,也非惱怒魏國的挑釁,只是當成了一場好玩的游戲而已。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邂逅太子1
隨手拿了段燃香,填進香爐內,輕輕挑弄著里邊尚未燃起的茉莉花香。終於裊裊的香氣緩緩彌漫,極為清淡,即使是香爐左右也不顯得濃烈刺鼻。
桃小薇走回到書架旁,拿起讀了一半的《山水志》,回到軟榻前。
綉樓外嘈雜熱鬧,聽說是皇上令太子手持聖旨,親自到果親王府宣讀,以表彰這五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這樣的場合桃小薇一般是不會參加的,自從很小的時候,管家安排她去迎接了一次太子,結果被顏曦狠狠賞了家法後,老人就學乖了,桃小薇也難得的清凈,不必出去跟著跪來跪去。
千霜奔跑在兩個院子之中,源源不斷的將前院的消息傳回來。
顏曦這次攻下魏國,直搗黃龍,得到的賞賜自然豐厚無比,最重要的是,果親王府的匾額又被摘下來了,換成了睿親王府,據說這已經是親王級別最高的等級,再往上就只有太子比他大了。
心情不錯的桃小薇輕笑了聲,幾乎是喃喃自語道,「少年親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但願壞蛋不要再攻下別的國家,不然到時候皇上賞無可賞,又不能廢了太子立他為儲君,就只好賜他一杯毒酒,免得老皇帝過世後,壞蛋威望太高,新皇帝壓制不住。」
這么早就爬到了頂點,用十年的時間走完一個普通皇子一生的追求,到底是幸運還是未知的災難,現在不可知。
千霜驚訝的瞪圓眼睛,聽不大懂桃小薇的話,她經常在念書的時候發出一連串的感慨,小丫鬟也習以為常,「小姐,這話咱們在綉樓內說說便好,可千萬別和旁人提起了,不然,人多口雜,說不定會傳出什么不堪入耳的流言。」
「千霜,王爺今天看起來高興嗎?」
「婢子看不出,不過應該是高興的吧,這么大的榮耀,這么多的賞賜,連下人們都在歡天喜地的張燈結彩呢。」
照這樣推斷,顏曦是當事人,自然要比別人更加開懷些。
只是習慣了他冷冷的表情,看不透他真正的情緒。
邂逅太子2
忽然來了興致,桃小薇把書丟在一旁,「千霜,去幫我找一件衣服。」
「小姐,您要出去?」
「恩,去前院看看熱鬧。」忽然很好奇顏曦真正的情緒,想知道他是否與別人一樣,意識不到今日榮光後潛藏的危險。
「可是。。。」
「放心,只是遠遠的看一會,我不靠近。」明白千霜的顧忌,桃小薇也沒打算擠到人群里湊熱鬧的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霜這才放心下來,取了一件月白色長裙服侍桃小薇換上,又將狐皮長裘裹緊她玲瓏的身子,「小姐,從內院的門兒出去,轉角的高台那邊有個適合遠眺的位置,站在那兒大概能看得清又不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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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是宮內太監的差事,太子一同前來,是為了表現皇上對顏曦的重視。
儲君親至,接待的規格也一下提到最高,管家早三天前便開始准備,一絲不苟的讓接待的仆人排演,生怕當日出現一丁點失禮的狀況。
聖旨用一貫晦澀的文筆大篇幅稱贊顏曦之功,天花亂墜的美好詞匯都套在了他身上,皇上甚至考慮到這個兒子的耐心,一開始就讓他站著接旨。最後賞賜的禮單足足念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宣讀完畢,太監掏出手絹拭去額頭的虛汗,微笑著來到顏曦和太子跟前,用尖細的嗓音道,「兩位殿下,由於賞賜太多,都用車馬裝著不方便拆卸,不如雜家命人直接送到睿王府的庫房內查點清楚,等灑家親自監督完成後,再回皇上那兒復命。」
說罷雙手奉上聖旨,遞到顏曦面前。
太子面含微笑,正要對顏曦表示祝賀,忽然眼神飄忽到遠處,房舍之間余下的高台空地,一個宛若天人般的少女,披著雪白的狐毛長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她的眼神與他撞個正著,輕靈的目光仿佛一道利劍直接刺中了他的心,就連方才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暮然回首,那人不在燈火闌珊處,卻在雪中央。
邂逅太子3
她是誰?
絕美的臉和恍惚的氣質仿佛根本不屬於這人間,清風無形似是雖然都會將她卷到天上去,返回到她居住的凈土,再也不會出現。
他慌張的望著她,想沖去過,拽住她的衣裙,不讓她離開。
「太子殿下,那么灑家這就去了?」老太監臉笑的都僵硬了,這句話他已經連說了三次,可是太子卻不知道怎么總是不答話。
他只有尷尬的傻站著,也不敢自顧自的去了,一遍遍有些白痴似的重復。
不知道是誰的腳輕輕踢了太子的腳根一下,他這才從剛才的情景中蘇醒過來,「你自去吧。」
終於得到了回應,老太監激動地連連道別,隨管家去庫房辦理交接了。
顏曦自然注意到了太子的不對勁,只不過當他順著目光望過去時,只看見千霜穿著厚重,稍顯臃腫的背影,實在稱不上靚麗的風景。
心不在焉的與顏曦說了幾句答非所問的廢話,太子忍不住一再去剛才的位置尋找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窈窕身姿,除了一片空曠的雪白外,哪里還有方才震懾的他回不過神的絕色。
她走了?
還是,那只是長久的存在他夢境中的幻影,今天不知怎的跑了出來,現出身形勾起他的四年後又返回到記憶深處。
不然,怎么解釋那股莫名的熟悉,仿佛真的在多年以前,就與她相見,或許是前世,或許是更加遙遠的過去。
「七弟,我還有事,便不打擾了。」他抱拳告辭,已經沒了應酬的心思。
顏曦點點頭。
太子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停頓住,緩緩的扭過頭,從新掃視一遍睿王府內一干大小,「七弟,這便是你王府內所有的人嗎?」
按照禮儀,聖旨臨門,儲君親至,睿王府內一干大小需夾道歡迎,就連平素里做粗活的奴仆也要跪在隊伍最末。
況且,剛剛看到那神仙一樣的人兒,怎么都瞧不出奴仆的氣質。
難倒真的是他眼花了?
邂逅太子4
桃小薇發狂似的往回跑,在顏曦居住的內院也不曾停留,沿著小路穿過與綉樓相連的暗門,返回到溫暖如春的卧房中。
失魂落魄的解開狐裘,雙手抱著來到床前,擂鼓般喧囂的心跳仍未平復下來。
「小姐小姐,您跑那么快干什么?怎么了嘛。」千霜追到了卧室,洽著腰大喘粗氣。
方才看的好好的,不知怎的,桃小薇忽然一言不發拔腿就往回跑,輕盈的身子像只敏捷的白狐,一眨眼便消失在千霜眼前。
「沒事,我沒事。」結果千霜遞過來偏熱的溫水,大口灌下一杯。
她只是被嚇到了,那個人的臉,無比的熟悉,分明就是夜夜夢到的神秘男人,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那件服飾,明黃色,那是屬於皇家的顏色,除了皇上和得到允許的太子外,沒人敢穿的色彩。
千霜說今日是太子一道來宣旨的,那么剛才與她對望的人,一定就是太子殿下,壞蛋的大哥。
怎么會是他呢?他們明明沒有見過,為什么她總是夢到他,今天猝不及防的見到了夢中的真人,嚇得她魂都要掉了。
千霜擔憂的望著桃小薇罕見的露出失魂落魄模樣,「小姐,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千霜這就出去讓管家把御醫請過來。」
她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真仿佛是大病的前兆。拉住千霜的手指冷的血y都凝固了,「千霜,你不要大喊大叫,真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千霜非常後悔剛才為什么莽撞的答應陪小姐去前院看熱鬧,帶著哭音道,「小姐你的臉那么紅,手指卻這么冰,肯定是被風吹到了,還是把御醫請來看看,您身子骨本來就不大好,要小心啊。」
最重要的是,萬一讓七殿下知道是她把小姐帶了出去,肯定是要挨板子的,甚至被趕出府也不奇怪。
邂逅太子5
怕什么來什么,千霜腦中剛閃過顏曦那張三伏天能立即把熱水凍成冰塊的眼神,就聽見姐姐千彤在綉樓外向七殿下恭敬的請安。
桃小薇把狐裘塞到千霜手中,指指外間的衣櫃。她則若無其事的回到軟椅邊,靜靜的躺下,把未看完的書蓋在臉上,仿佛午睡的樣子。
顏曦的輕輕的腳步聲來到她附近,一只大手揭開那本用來當面具擋在臉上的書。下一刻,桃小薇忽然感覺到身子懸空被抱起,她下意識的想伸出手臂摟住顏曦的胳膊以便讓身體保持平衡,卻想起來自己正在裝睡,只好盡量的放軟身體,任顏曦將她抱到床邊輕輕放下,拉開被子將她消瘦的身子裹住。
他並沒有立即離開,桃小薇感覺到兩道清冷的目光長久的落在她臉色,顏曦在想什么?難倒被他發現今天偷偷溜出去嗎?還是他根本就已經瞧出她並沒有真的睡著,只是在裝睡。
他不離開,她便只有繼續維持這樣的姿勢,不遠處的火爐熊熊燃燒著,溫暖很快便喚來了真的睡意,桃小薇神智渙散的翻了個身,小臉半埋在枕頭邊,沉沉的睡過去。
夢里的男人不是太子,顏曦冷淡的表情仿佛無處不在,桃小薇望見小時候的自己,在齊國城破之時凶狠的咬住顏曦的手背,血一滴一滴的從她唇角淌出來,那是顏曦身上的傷口。
一轉眼,顏曦的臉又變成了太子的,相似的五官,太子給人的氣質是溫和儒雅,如果說顏曦是萬年不化的冰山,那么太子就是一抹溫泉,永遠保持合宜的溫度,站在他身邊非但沒有局促之感,反而如沐春風。
他向桃小薇伸出手,是邀請的姿勢,那樣深邃的眼神令她忍不住垂下頭,臉頰發燒,卻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他手中。冰冷的感覺令桃小薇一激靈,太子的手為什么這么冰?她詫異的抬起頭,卻望見顏曦憤怒的冰眸燃著冷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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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倒我靠自己的努力,寫出大家喜歡的文字,然後入vip賺點零花錢就是騙人了?
什么概念啊?
好吧,不理他們,愛罵就罵,反正我入v了,反正我是不可能讓他們免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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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需要的安全感1
一激靈,桃小薇轉醒過來,手臂被自己的頭枕著發麻,擰一下都沒什么感覺。
天色已擦黑,顏曦早就不在了,她皺著眉,輕揉半邊肩膀,舒活血y,等恢復了知覺,才爬下床,來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潤喉。
一道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幾乎是立即的,桃小薇憑直覺發現,那黝黑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人。
閃身躲到桌子另一邊,她死死的攥著杯身,「誰在那里?」
顏曦特有的低沉卻悅耳的嗓子,幾分惺忪沙啞,「薇薇是我,下午在你房里百~萬\小!說,沒想到睡著了。」
她松了一口氣,順手擦亮蠟燭,捧過去,果然是顏曦半躺在她的軟椅上,凌亂的發絲不似往日般倨傲的直立著,這個模樣的顏曦,少了很多的壓迫感。
「怎么睡在這兒?天氣涼了,如果不蓋著點被子會著涼的。」把蠟燭放到顏曦身旁,桃小薇又返回去倒了杯熱茶,端給顏曦。
「晚上睡不太好。」事實上,他的神經還如在戰場上時一樣緊綳,每有風吹草動立即便會驚醒,然後便再也睡不踏實。這是常年征戰留下的後遺症,除了緩緩的恢復外別無他法。沒想到今天下去在小女娃的房間內看了一會書,居然自然的便睡過去,如果不是桃小薇倒水的聲音驚醒了他,恐怕他短時間內也不會醒過來。
這房間內有讓他能夠安心下來的東西,也許是這一整面牆壁的書籍,也許是空氣中飄散的淡淡茉莉花香,也許是那熊熊爐火所散發出來的溫暖催生人的倦意,也許,是因為不遠處在床上酣睡的女孩給了他類似於家庭的安全感,讓他忘記了在戰火中培養的警覺,輕松的放下一切,任自己陷入深眠。
桃小薇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可以帶給他特別的感覺。
她比他真正的親人還像是家人。
可惜,她長大了,再也不會像從前似的,委屈的撅著嘴,抱著她的小枕頭,用軟軟的聲調懇求他,「壞蛋,我一個人睡會害怕,會想家,你能不能陪著我?」
男人需要的安全感2
r嘟嘟的小女孩和身旁這個垂手站立的少女的形象,漸漸合二為一。
容貌會變,聲音會變,可是她所帶給他的東西,至始至終都沒有變。
「要傳膳嗎?」
賴在軟椅上的顏曦動也不想動,仿佛這一睡,把積攢了多年的疲倦都勾了出來,眼皮沉重的闔上,「薇薇,你自己先吃,讓我再睡一會。」
冰涼的小手覆蓋上他的額頭,「是不是著涼了?我讓千霜熬些姜湯來,驅驅寒氣。」
「只是想睡。」他舒展開眉頭,丟下這么一句,竟真的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桃小薇輕輕的推了他幾下,想喚醒他回房去睡,這一次顏曦卻怎么都醒不過來,她越碰他,他反而睡的更加沉重,呼吸漸漸均勻,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俊臉上慣有的冷漠都漸漸消褪了。
櫃子里的棉被放了一整個冬天,帶了股發霉的味道。桃小薇只好把床鋪上自己的棉被抱過來,幫顏曦蓋好。
千霜推門走進來,托盤里端著晚上的食物,剛要喚桃小薇吃飯,卻不下心瞄到只露出半顆頭,鼻孔以下都被桃小薇裹得嚴嚴實實的七殿下,差點驚恐的把手中的食盒一股腦的扔出去。
「殿。。殿。。殿。。殿。。」
「噓!」桃小薇把手指放在唇邊做出禁聲的手勢,壓低嗓音道,「去廚房取生姜紅糖,再拿些豬的腿骨過來。」
「小姐,您又想做葯膳啊?」
點點頭,桃小薇擔心的望著顏曦罕見的疲憊,「做點補氣驅寒的食物,等王爺醒了吃,快去吧,進出門的時候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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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醒醒,把這湯喝掉。」端著溫度適宜的湯,桃小薇蹲在顏曦身邊,費了好大勁,才喚回他一絲神智。
為了能夠盡快的重新躺回去睡,顏曦想都不想,接過桃小薇手里的碗,一口氣喝下去,像個完成任務的孩子,悶悶道,「喝光了,不要吵,還想睡。」
男人需要的安全感3
千霜就站在一旁,看著顏曦這個樣子也嚇的不行,「小姐,王爺是不是生病了,要婢子叫人去請御醫嗎?」
秀美緊蹙,桃小薇搭著顏曦的脈搏閉目靜聽,又把手掌覆蓋在他的額頭上,緩緩搖頭,「不是病了。」
「那他怎么一直醒不過來?」
眼中現出一絲疼惜,桃小薇端著空碗回到桌邊,「他好像是太累了。」
累了?千霜不是很明白,王爺這些天在府內並沒怎么出去,也沒見他c勞,為何忽然累成這幅模樣。
「千霜,爺這是積勞過度。」還好未演變到成疾的地步,只需要放松的休息一陣,相信並無大礙。
「小姐,您先用晚飯,婢子這就去找九鼎,讓他想辦法把殿下抱回內院的床上,好好休息。」這里畢竟是桃小薇的閨房,顏曦雖然貴為王爺,但天色已晚,他留在這兒著實有些不妥。
桃小薇剛想點頭,卻發現顏曦的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
這人,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算了,就讓王爺在這兒休息吧,我就近照顧著,沒准一會就睡醒了。」
千霜還是覺得不妥,可是在顏曦和桃小薇面前,畢竟沒有她說話的余地。幸好這綉樓和內院相連,兩處皆為王府內的禁地,一般的仆人是不允許進入的,王爺悄悄的留在綉樓內,八成不會被人發現。
顏曦這一睡,便是整整三天。仿佛要把這五年來的衣不解帶一次性睡夠本,除了每次桃小薇強迫性的他張開眼,迷迷糊糊進了少量湯水外,他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在睡著。
到了第三天的早晨,他在平常固定的時辰張開眼,神采奕奕,又恢復了面部制冷的功能。
手中似乎緊緊攥著什么,顏曦低下頭,看見的是烏青色的手腕,因為長時間血y流通不暢,那只手微微腫著,觸目驚心。手的主人側身躺在軟椅下,就簡單的在地面鋪了幾層棉被,身子蜷縮成蝦米狀,睡的正熟。
男人需要的安全感4
「薇薇,怎么睡在這兒?快醒醒!」皺著眉,輕拍桃小薇的臉蛋,許久,她不耐的用手拂開干擾睡眠的大掌,翻了個身,把整顆頭都縮進被子中以躲避他的s擾。
顏曦坐起,身體無力又酸軟,對常年習武的他來說,這樣的感覺非常陌生。所有骨頭都銹住了,輕輕活動發出嘎巴嘎巴清脆的聲音。
千彤像往常一樣端著熱水走進來,望見顏曦張開的雙眼,驚喜的連懼怕都忘記了,「殿下,您終於醒了。」
「我睡了很久?」
「殿下,整整三天二夜,我們都以為您病了,可是小姐堅持說您是太累了,只要讓您安心的好好休息,一定會醒來的。」
三天兩夜,居然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為什么不喚醒我?」
千彤露出為難的神色,「爺,能用的法子都試過了,可是。。。」就是沒作用嘛,「您還一直握著小姐的手腕,三天都沒松開過,小姐只好就這樣在您身邊陪著,晚上睡在地上。」
那被攥的青黑色的小手早就縮回到被子下看不清楚,這傻丫頭,使勁掰開他的手不就行了,何必非要蹲在他身旁死死堅持著。
這三天她不知道是怎么過的,怪不得疲倦到即使睡在冰冷的地面也照樣陷入深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