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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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子氣的七竅生煙,手中的古卷當飛劍撇出去,茶杯摔了,茶壺碎了,發泄完畢後,還是得硬著頭皮道皇帝面前去告罪。

皇帝倒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還反過來安慰道,「兵災又起,國內也不太平了,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錯,等你七弟打退了五國聯盟,也讓他順手把這伙子不軌的賊子一並鏟除。太子哇,前線不可一日無糧草,你七弟把這件事交給你,就是怕中途出什么差錯,俗話說上陣父子兵,父皇老了,已經沒什么力氣幫忙了,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哦。」

好在第二批籌措的糧草已經從全國各地運抵京城,太子加派了三倍的人手,再次出發,沿途小心翼翼的警戒,日夜兼程,輪流休息,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月,快馬回報糧草已經順利運抵邊境,太子才總算是放下忐忑的心睡上一個囫圇覺。

沒料到,第二天早朝之上,皇帝勃然大怒,拿著邊境連夜戰報,氣的臉都紫了。這是被顏曦罰作參將的原將軍游本昌的密奏,他被顏曦安排去管理糧草,正好這幾天糧食都運到了,沒想到一打開,里邊的作物都生了黑毛,喂牲口都不行,是有毒的。隨行還送來的樣本,皇帝打開那木匣子,就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幾種糧食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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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那些押運糧草的大小官員挨個罵個狗血淋頭,還砍了幾個分管官員,並聲明要嚴查此事。太子是儲君,皇帝給他留足的面子,朝堂之上,一字未提,只用冷眼掃了幾下。

也就是這幾眼,把個太子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濕了,那種失望的眼神,如芒在刺,仿佛是在說,你竟然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太子是很想辦好的,他把這次機會,當成是與顏曦拉攏關系的最佳契機,盡心盡力,更把這次機會,看作是未登基繼承皇位前的一次大政績,卻怎么都沒想到,兩次運糧過去都出了差錯。臉沒露成,還惹了一身腥。

現在,連一向寵愛他的父皇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的確,跟前方戰場的凶險比起來,後邊籌集糧草並押運過去,就顯得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顏曦到邊境幾個月,把五國聯盟震懾的一仗沒敢打,跟他一比,太子這邊頻頻出錯,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一夜之間,太子身上的缺點被無限放大,群臣竊竊私語,太子覺得仿佛每個人都開始針對他似地。

從金鑾殿到太子府這段路,出奇的長,四周一片安靜,轎夫和侍衛的腳步輕輕的,天地間仿佛就他一個人似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中,桃小薇張開雙臂,歡天喜地的撲過來,她說太子哥哥我們出去掏鳥窩好不好,有棵大樹上來了一對很漂亮的鳥兒,還不等太子抱住她,桃小薇像只敏捷的猴子似地爬上了一棵大樹,站在樹頂,一只腳踩著樹枝,一只手抓著樹干,另一只手向一叢鳥窩探過去,然後在太子面前,腳底下那么一劃,整個人像墜落的風箏似的栽下來。

太子驚恐著去接,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把桃小薇護在懷中,挑釁似的冷眼望著他。

是顏曦,即使在夢中,他也要來和他搶,太子心底忽然迸發出一股怒氣,不知是誰塞給了他一把寒森森的長劍,握在手中,太子毫不遲疑的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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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從顏曦的小腹刺進去,從桃小薇的後背透出來,混攪在劍上的紅色血y,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太子一激靈,從夢中醒過來,手心里攥著全是冷汗,一個貼身伺候的內侍在轎子門口低低道,「殿下,馬上就到府內了。」

「不,我們不回去了。」他忽然很怕,從王宮到太子府,又從太子府返回到王宮,每天都在走這樣的路,也許某一天,這原本對他來說很平常的一段路會在沒有機會走。

「殿下,太子妃先前差人來,說晚上准備了家宴,您也是答應了要參加的。」內侍盡職的提醒。

太子嘆息,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癱倒在轎子內,有氣無力道,「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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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小城,多日來外松內緊,顏曦既沒有加派駐城守軍,也沒用刻意的向五國聯盟彰顯己方的實力,甚至在對面高掛免戰牌的日子里,也應景似的找了塊破牌子掛在城門上。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至於等待的是什么,顏曦不說,也沒人敢問。

這一日,顏曦預定要去視察三軍,顏融非要跟著,說是還沒見過萬馬千軍的壯闊,讓顏曦給他個機會。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現在顏曦是燕國這邊一片不倒的旗幟,他一個人在,三軍將士便有了源源不絕的勇氣,大家都相信殺神的威名,站在顏曦身後,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對面匍匐的敵人,根本不堪一擊。顏融生怕顏曦成為眾矢之的,寸步不離,就連軍帳都緊挨著顏曦住。

竹葉瞳被顏融安排留在桃小薇身邊守候,這樣也能讓顏曦更加安心的處理手頭公務。

等顏融一走遠,桃小薇就把竹葉瞳趕回到房中休息,她一雙眼通紅通紅的,一看就是沒睡醒的模樣。這軍營之內,四面八方都是他們的將士,如果在這兒還能遇到危險,天下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桃小薇知道顏融是一番好意,不過她也覺得他小題大做了些,還要累得竹葉瞳起個大早,連覺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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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些軍中的准備的早點,不及王府中的精致,雖然是特意給桃小薇做的,加了不少從京城中帶來的輔料,她的胃口卻仍不大好。顏曦不在,桃小薇索性任著自己的性子,只挑能入眼的吃了幾口,又把半小碗橙黃色的小米粥灌到口中,身子稍微有了點暖意後,她便拒絕再吃,喚人來撤還滿滿當當的盤碗。

不多時,果然見一個軍中的漢子手腳伶俐的把她吃剩下的飯菜一股腦的端出去,不一會,這人卻又轉回來,立於桃小薇面前。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些遲疑,「您就是七皇子帶來的王妃,陛下欽點的監軍嗎?」

桃小薇疑惑的點點頭,這件事軍中的人哪個不知?這人怎么還專門跑來問一遍。

「你是小桃兒嗎?」他又問,帶著微微的激動。

小桃兒,這個稱呼,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桃小薇心底塵封的記憶,好像有誰曾經這樣愛憐的喚著她,不是薇薇,也不是小薇,更非公主,只是以她的姓氏為基礎,加入些愛憐的語調,就是小桃兒。

兩位姐姐也曾經隨那個人一起這樣叫她,可是他不准,他說那是只有他才能喚的r名,其他人即便是兩位姐姐也不許稱呼。

父皇?

桃小薇咬緊了嘴唇,仔細的打量面前的這張非常平凡的臉,他走出去扎入人堆,桃小薇就再也分不清是誰的普通相貌,蒼白的有幾分不自然。

不對,這不是他本來的臉,他的面孔上覆蓋了一張做工並不完美的人皮面具,桃小薇的嗜好就是研究這玩意,所以很快便找到了皮子和臉的接縫處,擦了一些粉,不注意看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

一個帶了人皮面具,偽裝成軍中人而潛入的陌生人,他喚她小桃兒,那個只有她的父皇才會這樣稱呼的r名。

「你是誰?」對方善惡不明,桃小薇直覺後退,隨手c起一把顏曦留給她的利刃,護在胸前。

「小桃兒,你果真是小桃兒嗎?我是你的親哥哥呀,父皇派我來找你,今天,我終於能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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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久前,在去魯國的路上,也有一隊號稱是她哥哥的人,毫不猶豫的拎著刀要對她下殺手。桃小薇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日若是沒有顏曦在,她的小命就要被所謂的「哥哥」取走了吧。

她又後退一步,厲聲道,「你別過來,就站在那里說話,不然我就喊了。」

那人連連擺手,「你別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還有話說,你這一喊就什么都說不成了,對了,父皇還把這個信物交給了我,他說只要你看到這個,一定會相信我是你的哥哥的。」

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塊溫潤的圓玉,輕輕放在桌子上,身體退後五步,讓桃小薇放心過來取。那玉上雕了一個桃字,反面是千萬朵桃花飄灑之景,順著玉的紋理雕刻,片片精致,最神奇的是,握在手中,那花兒便仿佛活了似的,在桃小薇面前飄灑下來,花瓣之間隱隱有淺紅色的花x,異彩流動。

這東西絕不是假的,當年父皇得到了一塊絕世美玉,喜滋滋的在三姐妹面前展示,玉公主和雪公主都想要,可是皇帝偏偏就命人雕刻成這樣,還親手掛在桃小薇的胸前,對她兩個姐姐說,「小桃兒年紀最小,當姐姐的要愛護妹妹,好東西自然要讓著她一些。」

後來,亡國之夜,她被顏曦帶走,這塊玉也就不知所蹤,漸漸的,桃小薇也就不再想起。

可今天,舊物突然就回來了,握在手心,和過去一樣的圓潤溫暖,這一放一握便是十幾年的光y,人面桃花,舊物釋,叫人心生悲切。

「妹妹,你可是認出了這件寶玉?」那人急切的問,想湊近了說話,卻恐於桃小薇不離手的利刃,即使在她情緒波動之時,那刀還是反握在手心的。

「玉是認得,人卻是不認識。」桃小薇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即便此時她仍舊單純,卻也懂得對善惡的分辨,並不會因為一件舊物就輕易的相信了誰,她冷冷道。「一個喬裝改扮混入軍帳,還戴著人皮面具的刺客,你的話,要我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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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小桃兒,你疑心病忒重,有父皇轉贈的桃兒玉為證,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身份嗎?沒錯,你眼里好,我的確戴的是人皮面具,不過在這燕國的大軍之中,我若是現出本來面貌一定是立即被發現的,你不能因為這一年就武斷的認定我不是好人吶。」

桃兒玉三個字再一次讓桃小薇失神,多么熟悉的名字,父皇當日賜玉之時,兩個姐姐起哄要天子命名,父皇想都不想便道,「既然這是給我們齊國最美麗可愛的小公主的玉,自然要以她的名字命名,看著寶玉之上篆刻著點點梅花,不妨就叫它桃兒玉吧。」

桃小薇甩甩腦袋,意圖把一段段因為桃兒玉引發的瑣碎記憶都驅逐出腦海,十幾年過去了,齊國早就亡了,父皇不知所蹤,即便是這人持有桃兒玉,又熟知上邊的典故,桃小薇仍舊不敢相信。

「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快點,不然我就喊人進來。」手心內死死攥著那牽連她心神的美玉,桃小薇用手中的利器指著那人的鼻子,一字一頓大聲道。

「妹妹,這不妥吧,當年在宮中咱們也就見過幾次而已,父皇不喜兒子你是知道的,後宮之內,咱們這些皇子很少被允許過去的,也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說著,雙手撫面,摩挲片刻後,一張完整的皮子被接下來,露出了一張眉清目秀的面孔,單眼皮,鼻梁有點塌,皮膚白的不可思議。

桃小薇此時已經隱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再見到這張面孔,更無懷疑,倒不是所她真的認識這個人,只是他的五官長相,活脫脫就是她父皇年輕的翻版,連皮膚異常的白也像,這是齊國皇室男人最明顯的標志。

她失魂落魄的坐下,刀子放在桌案上,「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此話一出,對方立即驚喜莫名,知道桃小薇默認了他這個兄長的身份,交替的搓著手,「妹妹,你知道我是你哪個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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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誠實的搖搖頭,「不認得。」

齊國皇帝愛色若明,一生之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度過的,時時努力,自然「產量」也高,除了鳳毛麟角的三位公主外,其余全是皇子,過年過節,由各宮的太監們引著,黑壓壓坐成一片。當時在齊國皇宮內,產下一名皇子引不起什么波瀾,宮中自有慣例,會得到多少封賜,不會少,自然也不會多,可是如果誕下一名公主,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不僅親娘可以有親自撫養的權利,皇帝那一波波興起的賞賜,更是會讓各宮的娘娘眼紅羨慕。

長公主雪兒出生,是齊國皇帝的第一位女兒,據說當時若不是群臣攔著,極力反對,這位終於有了女兒的爹就要去舉行祭天之禮了。雖然到最後沒祭成,他還是將長公主的親娘賜封為皇後,寵愛有加,公主一歲之前,皇帝幾乎夜夜宿在皇後宮中,就為了可以就近的逗弄下他的小心肝寶貝。

次年,二公主玉兒出生,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給公主當爹了,皇帝興致未減,國庫里的好東西一箱一箱的往她親娘那邊抬,本來只是個地位不高的嬪,因為一舉得女,母憑女貴,晉級為皇貴妃,恩寵不斷。

這找誰說理去,沒法子,皇帝就是喜歡女兒,各宮娘娘除了努力地祈禱肚皮爭氣點,別無他法,可惜,也不知道齊國皇宮內應了什么風水,終究還是陽盛y衰,再沒見有公主誕生過。所以後來,皇帝和臣妻春風一度,致使其身懷有孕,得知人家產下的是女兒後,寧可事情敗露也要把孩子奪回來,就是這個原因。

男孩可以流落在外,三個五個都沒關系,反正他兒子多;可是女兒不行,那可是寶貝疙瘩心頭r,有一個算一個,每位公主都金貴的很。

皇子們都統一在宮外的專所養著,逢年過節才被允許入宮一次,即便是共同吃飯,三位公主也是貼著皇帝坐,皇子們分散的坐著老遠,所以桃小薇不認得也是非常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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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排行十四,名字叫齊肅,年歲嘛,虛長你八歲,你可以喊我十四哥。」他的臉色漸漸安定下來,滿面堆笑,一派好哥哥的模樣。

「父皇還好嗎?」桃小薇囁躡,對這個突然間跑出來認他的哥哥,不知道怎么對待。

嘆了口氣,齊肅道,「這些年來,東奔西走,流離失所的日子並不好過,父皇和眾位兄弟一心復國,既要防備燕國的打壓,又得聯合其他國家的支援,下邊還得給眾臣信心,他心力憔悴,身子骨大不如前,最重要的是,他最鍾愛的三個女兒,兩個被迫嫁給了有亡國之恨的燕國皇帝,還有一個始終打探不到消息,每每談到此,父皇都要悲憤的流出淚來。」說到這兒,齊肅用袖子擦拭了下濕潤的眼眶,「去年冬天,父皇和幾位兄長為五國聯盟的事情奔走,老父體弱,不幸身染風寒,在去魯國的路上,病逝了。」

桃小薇的腦子轟一下,雖然早就有了父皇不在世的心里准備,卻怎么也沒料到親耳聽到,震撼卻是這么大。

「父皇臨終前,把這塊玉交給了我,說一定要想辦法尋到你,親手還給你。」齊肅沉聲痛道,「前些日子終於有了你的消息,卻不料想,你竟然伴在那亡我齊國的屠夫身旁,還做了他的王妃。」他冷冷一笑,「父皇最喜歡的三個女兒,二個嫁給了燕國皇帝,一個嫁給了燕國的殺神,而父皇卻被燕國欺辱的連存身之地都無,就連死了,也不過是在山溝里下葬,連塊碑都不敢立。」

一代君王落得如此下場,令人唏噓。

聽他這么一說,倒好象鑄成這一切的全都是這三位公主的錯。桃小薇覺得刺耳,抬眸冷道,「我和兩位姐姐被擄到燕國,本不是出於自願,女人命如浮萍,十四哥你倒是給我們想個主意,怎么才能避免這樣的命運,你就真的以為,兩位姐姐在皇宮中伴著那比父皇還長的燕國皇帝,是真的心甘情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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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肅話中帶刺,「兩位公主心情如何,十四沒見著,不好說也不敢說,但是小妹,你確是一臉幸福的模樣,新婚燕爾,嬌羞含怯,聽聞這殺神顏曦對你寵愛異常,就連上戰場也要一起帶來,片刻不得分離,今日為兄冒死前來,就是要問你一句,在你心里,還有沒有家國的觀念,燕國和齊國,到底哪個,才是屬於你的家?」

桃小薇被問的語塞,這個問題她過去也不只一萬次的問過自己,到底這顆心,是該放在燕國,還是依舊牽掛在齊國。

齊國的記憶已經離她非常遙遠,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也要靠某種媒介的刺激才能回憶起來,甚至父皇的臉,都變得好模糊,桃小薇無法否認,現在的她,身上的烙印,燕國的比齊國的更要多。

不過,這也要怪罪到她頭上嗎?生長的環境是她無法選擇的,一個小孩子的是非觀是身旁的大人給予的,沒有人在她耳邊重復愛國的觀點,要她強自在身上,背負齊國亡國的枷鎖,像眼前這位皇兄似的馬不停蹄的以復國為己任,哪怕有一點點小小的機會也絕不放過,貌似前來,她的確是做不到的。

桃小薇久久沉默不語,齊肅卻以為自己這番言辭說動了她,禁不住也放緩了語氣,「妹妹,你是齊國的公主,身上流淌的是齊國皇室的尊貴血脈,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那又如何呢?她早就淡薄了那段記憶,說她忘本也好,沒心沒肺也罷,心是如此,豈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改變。

「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回去了,話我聽進心里,也記住了,不過,你別忘記了,這兒畢竟是燕國的軍營,你還是把人皮面具粘好,離開吧,否則一會被人家給發現了,我保不住你。」桃小薇不去看齊肅的眼,不想從其中看到失望的眼神更加戳傷了她無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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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肅被她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緩緩的把那張面具貼回到臉上,又變回了相貌平凡的燕國士兵模樣。

「妹妹,你趕我走,是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貪戀榮華,不肯承認齊國才是你的祖國?」齊肅摩挲著從懷中又取出幾樣東西,握在手中,繼續道,「你別忘記了,此刻那殺神待你再好,也只是貪圖你年輕貌美,哪個男人不偷腥,遲早他也會膩了你,歲月催人老,你又能保持幾年的青春呢,到時候,自有美貌的女人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妹妹,那真的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究竟要我怎么做?我只是一個小女人,難倒還能學你們,拎一把刀,馳騁疆場嗎?」桃小薇被他的沒法,聲音也放大了些,她現在心慌意亂的,已經淡忘的矛盾情緒一股腦的被嚴肅引了出來,連呼吸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