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2 / 2)

文臣這邊沾沾自喜,慶幸戰爭的結束,沉浸在燕國乃是六國之最強的歡喜中無法自拔。

而武將那邊,表情可就更生動了,老將軍裕和站出來,虎吼般有力的聲音憤然道,「陛下,五國聯盟犯我大燕在先,這魯國在其中儼然是號召者的姿態,這會兒被咱們打退了,送個公主來就想一筆勾銷,天底下有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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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將軍說的正是,咱們接受了和親的公主,就等於給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休養生息,補充耗損殆盡的國力,五國聯盟攻燕一戰,五國遠道跋涉,犯我邊境,而咱們一直是以固守相迎,耗損之下,我們小的多,國內幾乎沒什么損失,人員傷亡不過百人,基本可忽略不計。燕強魯弱,正是一鼓作氣出兵覆滅之好時機,萬不能因為這么位公主,就給那魯國苟延殘喘的時間,此等狼子之國,定不會安分守己,待他們休整過來,必定又會來犯。。。」

武官的慷慨陳詞尚未結束,就有文臣不甘示弱的頂上來,

「未來的事兒,你怎能盡算?五國之聯盟都奈何不得,小小一個魯國,怎敢再行不義之事,孔子曰。。。」

「曰曰曰,你怎么老把孔子的話掛嘴邊上,你就不能自己曰一次給我們聽聽嗎?」

武官大都讀書不多,說話的這位自小勤練武藝,最受不了別人雲山霧罩的和他拽文,所以不等對方把孔夫子的聖言曰出來,立即不耐煩的打斷。

顏曦不耐煩的闔上眸子,充耳不聞底下吵群架,平時一個個裝出斯文樣,真的意見不合了,嘈雜的跟菜市場的小販似的,臉紅脖子粗,若沒他這個皇帝在上邊坐著,沒准都摟起袖子開始掐架了。

別看那群文官都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出手,下手狠著呢,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曾經出出現過四個當朝一品大員圈踢宰相的事件,而挨踢那位,著實養了好幾個月才把差點沒斷了的小細腰給保住。

先皇處理群臣的紛擾,喜歡各打五十大板,不論是非曲直,一概以咆哮朝堂之罪論處,罰俸祿降品級,反正是除了皇帝之外,誰都占不著便宜就對了。

有不那么沖動性格又比較敏感的大臣們跟著別人激動了一會後,便發覺今天的金鑾殿有些不對勁,仿佛少了什么人似的,既熱鬧又肅殺,習慣性的用眼梢瞟向那張高高在上的龍位,立即被眯著狹長的冷眼,跳躍著危險的眼神的新皇嚇出了半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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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大的氣場,由顏曦而發,淡淡的籠罩在他強壯的身體四周。

這樣的顏曦,是百官未見過的,倒是那些跟顏曦在戰場之上馳騁過的武將們,有幾分了然皇上這種姿態所代表的含義。

他在冷笑,面容、表情、身體,甚至骨血都在笑,唯獨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笑意,狂風暴雨都被遮掩在一層昏黑的迷霧之後,看不清晰。

顏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緊綳著身軀的獵豹,象征著力量的完美肌r不必刻意,即迸發出王者的霸氣,群臣在他腳下,如同最卑微的獵物,顏曦不動的時候,他們可以恣意逞凶,而當顏曦真的有所動作,一個個的立即蔫下來,小心謹慎的站立在自己的位置,連呼吸聲都刻意放淡了。

安靜!

寂靜!!

令人窒息的幽靜!!!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誰的心跳聲這么距離,不對,那不是一個人的,是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加快了心跳,四面八方皆是這種單調卻有節奏的砰砰聲,無論官職大小,握成拳的手掌心,皆被這凝重的氣氛潮濕了。

「怎么不吵了?」顏曦的聲音一字一句極為緩慢,他優雅的立直了先前懶散的倚靠在龍椅上的身軀,威嚴的冷色瞳眸居高臨下的俯視,淡淡的不屑和濃濃的蔑視令在場的朝臣們都不自覺的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顏曦輕輕拍手,啪,啪,啪,清脆的掌聲三下頓停,仍舊是他特有的清冷嗓音在群臣耳邊激盪,他明明說話的音量並不大,站立在大殿之上的,無論文官還是武官,都仿佛覺得顏曦就在近在咫尺的身邊用那震懾心神的聲音與他們講話。

「家事國事天下事,你們都能c手發表意見,朕很欣慰。」嘴上說著,面上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顏曦仍舊保持非常緩慢的節奏,兩道如冰刺一般的寒芒冷s在眾臣頭頂,即使不抬頭與皇上對視,他們也無法忽略不去注意這恐怖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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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惶恐。」

這一次倒是不分文官武將,動作整齊一致的齊唰唰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在地面上,謙卑的表現他們的惶恐,或許,是由心而發的真正恐懼,這位燕國新皇,和他們認知中的先皇,完全不一樣。

「你們惶恐?朕可看不出。」顏曦的聲音涼絲絲的,穿多厚的衣物都擋不住那種入骨的森寒,「自朕登基以來,國事,你們c手,家事,你們也c手,這就是惶恐嗎?好,惶恐的好哇。」

好不善的口氣,好危險的味道。

咚咚咚咚,這次是此起彼伏的叩頭聲,連老丞相也不例外,叩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他要跟著身後那群家伙們一起折騰的起勁呢,他明明沒有說錯話辦錯事啊。不過,現在想到已經停不下來了,只要硬咬緊牙關,不停跪拜。

「臣等有罪,請陛下責罰。」千篇一律的老套路,皇上是不可能有錯的,認錯的總是跪在下邊的臣子們。

更何況,他們合起伙來與新皇隱隱對抗也是不爭的事實,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心里有了愧疚,說話的底氣總不是那么足的。

「有罪?你們均是國家重臣,各部骨干,你們能有什么罪?」顏曦不喊停也不讓他們起來,是他們自己先跪下不停的磕頭的,既然喜歡,那就繼續吧,他很有耐心的看著。

老宰相頭昏眼花,大失水准,心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借著告罪回話的機會,他頂著一腦袋星星,沮喪道,「陛下,歸根結底,後宮之事還屬家事,臣等不過是提意見參考,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皇上您的手中。」

牆頭草們見老宰相的口氣率先軟化下來,立即爭先恐後的表忠心,順便停下叩首的動作,「皇上,臣附議,宰相大人說的沒錯,魯國的和親公主之事,本就當由陛下做最後的決定。」

方才還一個個義正言辭的據理力爭呢,這會倒是唯恐落後的搶著發言,好詞兒好話都被前邊的大臣說光了,c嘴慢的也只能嘟囔著臣附議臣惶恐之類的廢話,癱倒著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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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決定?」顏曦還不打算放過,眼神在眾臣頭上尋找著,「方才哪位愛卿說的,朕的後宮也是國家大事,須群臣決斷來的?」

怨恨的目光齊刷刷的飆向宰相身後的躲著不敢抬頭的老王爺,他這些日子就仗著自己是先皇的兄弟,是新皇的長輩,倚老賣老的說了不少凌厲的言辭,顏曦當時並沒反駁,把個小輩的侄子忠厚寡言形的象表現各淋漓盡致,也就是因為此,給眾臣留下個,新皇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綳著臉,其實是個綉花枕頭假擺設,骨子里並不很硬氣,甚至私下里還有群臣竊竊私語,猜測著先前七皇子的赫赫威名是否只是一個傳說。

今日朝堂之上,借由魯國公主和親的因由,朝臣們才汗流浹背的想明白,原來皇上這些日子以來,是在暗中觀察,他並非真的不動肝火,也不是一味的縱容,耳根極軟之人。

「陛下,雖然魯國和親之意攸關兩國,但公主入宮畢竟是您的家事。」

「對對,是家事。」

「請皇上聖斷。」

。。。。。。

果真是牆頭草,哪邊強勢哪邊倒,若顏曦再保持面部表情的沉默下去,今天勢必會發展成為群臣的批斗會,把些個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都掏出來互相指責推卸責任,直到顏曦發怒,隨便抓一二個倒霉的處罰了,他們才會安靜下來。

終於,千呼萬喚之下,顏曦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安穩沉靜,卻不落在腳下跪成片的臣子身上,只淡淡道,「既然是朕的家事,那么改日再議?」

疑問的口吻,卻不容否定的霸道,除了猛點頭,誰還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不必議了,陛下決定了,臣等執行就是。」

顏曦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收回威壓,身旁的九鼎底氣十足一聲高喝,「退朝!」

。。。。。。。。。。。

「爺,回王府嗎?」

「嗯!」顏曦扭過頭,冷然道,「蘇沫兒的事,王妃那邊嘴巴嚴點。」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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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匆匆趕回睿王府,一進門,就望見他那個笑嘻嘻仿佛藏了一肚子壞水的二哥便秘似的蹲在正對門的大榕樹下,一手酒壇一手燒j,吃喝不誤,看模樣就是在等著顏曦回來。

「七弟,今天一路安好?有沒有艷遇啊?」不理會顏曦的冷漠,顏融擠眉弄眼,嘴里邊還吃著東西就口齒不清道,「今早晨你出門不久,哥哥我掐指一算,哇呀呀,還真給我算出來一點細枝末節,攸關到七弟你的,哥哥自然不敢馬虎,於是開壇做法。。。」

顏曦譏諷的望著他身邊的酒壺酒杯大酒壇子,把顏融看的燦燦,收回了一大半廢話,當然正題也就停止住了,照舊的扔一壇未開封的陳釀過去,「你先拎著,等會我說完,估計你會很需要這個。」

「你說吧。」今天糟糕的事情已經不少了,多一件少一件對顏曦來說沒差別。

「那個女國師蘇沫兒又來了吧,這次還是公主的身份呢,氣勢洶洶不嫁給你不罷休哇。」

額心打成一道死結,顏曦這回可真的惱了,在朝中的他才知道不到兩個時辰,這么快的就傳到了王府里來,瞧顏融那樂顛顛的樣子,知道的絕對不比他這個皇帝少。

「七弟,你可真的要當心了,這個女人愛你愛的發了狂,不達到目的誓不甘休,你瞧瞧這個。」遞過去一封書信,信封頂端還穿了個大窟窿,顏曦一眼就看出來乃是利劍所為,這八成是所謂的飛劍傳書。

信中的內容幾乎與那封國書相同,把蘇沫兒大吹大擂的捧上了天,末了還說三日後即是燕國新皇與魯國公主的大喜之日,恭請蒞臨之類。

「這是誰送來的?」顏曦一把攥成紙團,握在掌心用內力震個粉碎,手掌再攤開時,迎著突起的晚風,碎屑飄散而去。

「不知道。」顏融晃晃腦袋,「正午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二十幾道飛劍同時s入王府,目的不在傷人,在各個院子的主寢室門口釘上這封信後,那伙人就迅速撤了,府內的內侍追出老遠,連對方的人影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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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明白了顏融要表達的意思,每個寢宮門前都有這種挑釁式的信函,顯然對方的目的是光撒網,引起府內某個人的注意。

「薇薇知道了?」

點頭,指指顏曦手中的酒,示意他可以喝幾口鎮定下情緒。

「什么反應?」

「笑了。」

顏曦愣了愣。

顏融又道,「我已經讓小瞳陪著弟妹了,免得出了什么問題。」

「二哥,謝謝你。」顏曦上前,拍拍顏融的肩膀,順便把酒壇子還回去,他現在沒喝酒的心情,只想快些見到他的小妻子,安慰她,把她緊緊擁在懷中,抹去她的不安。

顏融跟在身後,「七弟,你不會接受這位女國師吧?」

顏曦不答話,他也不介意,「蘇沫兒這手來的很高,借由政治婚姻的機會,用的是你無法拒絕的方式。」比之於燕國朝臣一頭熱的選宮妃事件,這位殺氣騰騰的女國師顯然更加不好對付,一個不經意,高度立即上升到兩國之間的外交問題。「七弟,她若是進了宮,弟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在過去還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時候,她就敢設計擄走弟妹,這要是真的名正言順了,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呢。」

「她不會有機會的。」顏曦輕聲保證,不只是說給顏融聽,更是給自己立下的誓言。

「不讓她進宮嗎?」

搖頭,「不。」

說了這么半天,蘇沫兒還是得進宮為妃,顏融也有些犯愁,「沒見你之前,我還有幾分幻想,現在,卻是更加擔心了。」

「我會陪她好好玩玩,就近安排著,掌控她的一舉一動,尋了機會,一舉擊潰。」

顏融點點頭,已經陪他走到了寢宮門前,桃小薇和竹葉瞳的歡笑聲近在咫尺,不好在這里繼續談下去,「小瞳乖乖,夫君來接你回去吃晚膳咯。」

各回各家,各抱各的媳婦兒。

牽著桃小薇軟綿綿的小手,來到桌旁坐下,「今天過得好嗎?孩子有沒有鬧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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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很乖,我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搗亂,可是午睡時,我好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肚里里踢,我懷疑是孩子在伸腿,可是二嫂笑話我,她說現在寶寶才一點點大,腿和腳都沒長出來呢。」桃小薇抱著小腹,飄飄然的幻想著。

顏曦不動聲色的望著她。

已經可以確定知道她看了那封刻意送進來的書信,可是為什么她連問都沒有問,像往常似的嬌嗔著與他討論一些小問題,把白天遇到的小事不厭其煩的給他講著,就是不提那封該死的飛劍傳書。

太正常了,太隨意了,反而透出一股子無法掩飾的不安。

薇薇,在害怕嗎?不,或許只是不安,上一次他們之間的深談起了一定的作用,她對他的信任,把這封信的沖擊抵消了一大部分。

「薇薇,你沒有別的事要問我嗎?」還是顏曦率先扯破了沉默,望著她茫然的表情,他提醒道,「今早有人用特別的辦法送進來了一封信,對嗎?」

桃小薇低下頭,很快又笑眯眯的抬起來,「夫君,你是指那位女國師要以魯國公主的身份,嫁給你當妃子的邀請函嗎?」

「她不是嫁給我,她要嫁的人是燕國的皇帝。」顏曦認真的反駁。

桃小薇卻想不出燕國的皇帝和顏曦之間有什么不同,至少目前為止,他們是同一個人吧。

「夫君,蘇沫兒真的很愛你呢。」為了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使盡手段,這點在被蘇沫兒關押的歲月之中,她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這次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阻止你,因為我信任腹中孩兒的爹爹,絕不會做出有損我們母子的事。」

顏曦的大手輕輕的摩挲她愈發嬌嫩的面容,「薇薇,我會讓蘇沫兒入宮為妃,如她所願,讓這位女國師、魯國公主風風光光的嫁給燕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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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就連那些權貴推舉的宮妃,我也會如其所願,准許她們入宮。」把桃小薇拉過來,讓她可以舒服的坐在他的腿上,兩具契合的身體,相依相偎,嚴絲合縫的緊貼著,仿佛他們生來就是屬於彼此,顏曦吻她的發,「而你,就繼續做你的王妃,住在這睿王府中,我會每天回來陪著你,在朝堂之上,夫君是燕國的皇帝,而出了皇宮,夫君就只是你一個人的夫君。」

桃小薇跟著顏曦饒舌的話思索許久,才驚訝的問,「你的意思是咱們繼續住睿王府,那些個女人就都住在『皇上』賜予的華麗宮殿之中,而下了朝,你便只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嗎?」

「是的。」顏曦冷酷的回答,這樣不是很好嗎?他能過想要的生活,而宮中那些女子也能得到她們殷盼的地位,各取所需,順便堵住非議滿天。

「可是那樣她們好可憐。」

握住桃小薇尖尖的下頜,顏曦抑制不住欲意,眷戀的在她的小嘴上親了許久,才繼續道,「薇薇,我已經讓步許多,即使是皇帝,這輩子也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得到一些,舍棄一些,這是很自然的結果。我准許她們入宮,准許她們的頭上被冠上皇帝的女人的名號,自然,她們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一輩子守個活寡而已,與家族的榮耀和自身的錦綉榮華相比,是否得到皇上的感情反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除了蘇沫兒之外,沒有哪個女子進宮是為了與帝王談上一場戀愛,說到底,這不過是皇家與朝臣所做的交易,借此將彼此的利益歸為一類,並共同守護著。

「夫君,大臣們會答應嗎?」桃小薇仍舊擔心,她百分之百相信顏曦的決定,卻不認為那些即將成為宮妃的女子身後所代表的家族會坐視這種情況的發生。

「如果不答應,他們很快就會體會到,貪欲過剩所要付出的代價。」

顏曦眸子里快速的飄過一抹血色,久久不散,把桃小薇護在懷中,連她也發現不到他心中所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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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燕國的京城,就越與顏曦接近幾分,蘇沫兒整晚不睡覺,透過窗欞,痴痴的望著閃爍的星星,那冰涼涼的星光像極了顏曦冷淡梳理的眼神。

從花谷到燕國,這段路她來來回回的走了多少次,連蘇沫兒自己都記不得了。

只是每一次,都有巨大的阻礙擋在她面前,即便與顏曦近在咫尺,也沒有機會兩兩相望。

而過了今晚,明日她就要名正言順的走到顏曦的身旁,歸入他的羽翼之下。

燕國,將是她一生最後的家;顏曦,將成為她的夫君,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即使他們之間必然還是要存在著一個桃小薇,蘇沫兒卻並不在乎。

她有信心在長久的相處中完全抓住顏曦的注意力,即便最終仍是取代不了桃小薇,也沒關系。

至少,顏曦清冷的瞳眸中有了她蘇沫兒的倩影,他的心里也為她保留了一席之地,對蘇沫兒來說,這樣就可以滿足了。

顏曦是真正的梟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將她獨占,蘇沫兒堅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

天蒙蒙亮時,她才倦倦的倚在床邊睡著,短暫的夢境如往常一樣被顏曦的身影占據滿滿,一顰一笑,一悲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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