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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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點中某人的死x,沒錯,脾氣暴躁,煩悶,想發火,所有不悅的情緒反應皆因為好多日都沒見過夫君了。即使見著,周圍也圍繞著那么多人,連說句貼心的體己話也至少有十只耳朵豎起來偷聽。

再也尋不到兩人靜靜相處的安寧時間了。

連晚上都沒機會,顏曦怕他在,會擾了桃小薇的睡眠。

還有那兩個極愛與顏曦爭寵的小寶寶,平時睡覺呼嚕嚕,聲音怎么嘈雜都安然入睡的那種,偏偏只要顏曦一來,他們兩個就像有某種感應似的同時張開眼,哭嚎著喊餓。

和r臭未干的兒女搶妻子的所有權,顏曦雖然不齒,卻著實干了幾回,當然下場全無例外的都是他這個老爹敗北,不情不願的讓兩個小娃占據上風。

果然是『無齒』『小人』,天生懂得利用自身優勢。

桃小薇看在眼里,卻也沒辦法偏袒顏曦,夫君那兒自我調節,心里不舒服一會也就過去了,可是這兩個孩子可還沒學會那一套,稍微怠慢了,爭先恐後的哭聲能把狼給召來。

於是,他們夫妻每日見面,卻仿佛已經許久不在一起,別說親熱,拉著手說幾句悄悄話都難的很。

千彤笑呵呵的走出去辦差了,無論如何,今天這個事兒一定得給娘娘辦成嘍。

。。。。。。。。。。

貴喜言簡意賅的把最近宮內的幾件大事給皇帝匯報了一邊,邊說邊偷看顏曦的臉色。

皆有前例可循,貴喜處置的也很妥當,顏曦幾乎挑不出什么紕漏,淡淡的點頭,表示贊同他的做法。

要怎樣才能把話題帶到後宮的娘娘身上呢?貴喜犯了難。

既要說的有技巧讓陛下聽的不那么反感,又得把娘娘們雨露均沾的渴望表達清楚。

這事兒有點難。

。。。。。。

今天更到這里,請個假哈,我白天太累了,連著熬夜一星期了,這會張不開眼睛,大家包涵。

不畏戰火燃10

顏曦一心二用,貴喜原地吭吭哧哧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也很有耐心的等著,絕不追問半句。

待手頭的奏折批閱完畢,這才端起溫熱的茶杯,淺啜一口,抬眸問,「你怎么還在這兒?沒事做太閑了?」

貴喜郁悶的搖搖頭,臉上還不敢不掛著笑,「陛下,這宮里邊很好,您不必時時記掛著。」

誰記掛了?

大家心知肚明,皇上的心是半點沒分給宮里的娘娘們,他這是在說反話,提醒一句,還有不少人盼著吶。

顏曦順岔接話,狀似欣慰的點點頭,冷漠道,「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貴喜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沒想到陛下也跟著裝傻,唉,看來今天這話不能說,稍微試探就能瞧得出皇上心中的抵觸情緒,聽說在金鑾殿上,大臣們都不敢再c手干涉後宮之事,他這個依賴著皇上生存的老太監,又哪敢嚼舌頭多生是非。

宮里的娘娘不好惹。

惹了,最多也就是日子不太好過,處處刁難著,受些冷言冷語。

若是把陛下得罪了,輕則挨板子,重則掉腦袋,為了別人的事兒,自己遭罪,劃不來啊。

貴喜將利益得失在腦子里迅速的過了一遍,非常果斷的決定,閉上嘴回宮,再不說半個字。

腦子靈光一閃,想起最近傳言中被陛下藏在府中的皇後桃娘娘,這個契機貌似是討主子歡喜最好的時機,貴喜哪里肯輕易放過,眼珠子轉了幾圈,心中有了主意,老太監恭敬道,「皇上,皇後娘娘的棲鳳宮已經打掃妥當,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用得上,老奴合計著先准備出來預備著,宮里還專門為太子和長公主開辟出房間,娘娘想親自撫養也非常方便。」

顏曦不甚在意,他也沒想過要全家搬到宮里去住,那邊怎么准備沒所謂。

「貴喜,宮內的用度要節儉些,避免鋪張,現在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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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未關,千彤一走進院子,顏曦便遠遠瞧見,那是桃小薇貼身伺候的丫鬟,沒事兒一般不會離開。所以當千彤剛走到房門夫附近,九鼎就迎了出來,傳陛下的旨意,令她見駕。

這就是主子受寵的好處,連身邊就近伺候的人都愛屋及烏的得到優待。

不想讓貴喜跟著聽,顏曦幾句話把他打發回宮,老太監剩下一肚子心酸委屈,半點都說不出口,灰溜溜的走了。總管太監又能如何,比不上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頭。

。。。。。

顏曦來的比桃小薇預想的還要快。

千彤才傳了話,他的身影便出現在寢宮外,進門瞧見她沒像往常似的昏沉的睡著,著實心情愉悅。

到火爐邊去掉了一身寒氣,他才靠近了些,坐在床邊輕輕問,「今天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在床上呆的厭煩,想下床走動走動,胳膊腿好像銹住了似的,隨便晃晃嘎巴嘎巴直響。」桃小薇說的誇張,不管顏曦的雙手仍冰著,執意的握住不撒手,「夫君最近在忙些什么,都不來看薇薇了,是不是嫌人家胖,懶得理會了?」

撅起小嘴,腮幫子上掛著兩陀嬰兒肥,柔柔的很可愛。

她此時的模樣,倒像又減少了兩歲,和顏曦記憶中的那個不依不饒、潑辣凶悍的小女娃有幾分相似。「我來的時候,你總是睡著,捏住鼻子都醒不了。」那可是有一整間屋子的丫鬟和產婆作證。

桃小薇自是知道,也不深糾纏這個話題,讓顏曦再往床里邊坐坐,方便她把柔軟的身子倚上去,「夫君,今晚上別在房外睡了,你不在,被窩里冷冰冰的,多壓機床被子都不管用。」

他可是她獨占的暖爐,睡前必備。

顏曦沒有立即答應,眼光瞟向呆在屋外的「專業護理隊」,回來住他也十分樂意,可是所有人都說會妨礙到產婦的睡眠,所以他也就沒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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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凶巴巴的扳正他的臉,不准他尋到任何借口,坐月子這個規矩那個規矩多的要命,大多沒什么根據,一輩輩的傳下來,沒有任何緣由的被遵守著。

如果顏曦一直都在,她倒是可以忍耐著不抱怨,可是現在竟然連夫妻同床都要管東管西的,未免過了些。

「你不回房我就不睡覺了,困的受不了就找個小木g支住眼皮,實在不行,索性抱著枕頭去找你。」反正又不是沒干過,沒道理五歲大的時候就能做到的事到今天反而做不到。

「薇薇,你怎么了?」顏曦銳利的眸光仿佛能看穿她掩藏在倔強背後的慌亂,「有什么不痛快的就直接說出來,我們夫妻之間不需要遮遮掩掩的猜測對方心意,沒意思。」

桃小薇垂下頭,把玩手指,沒答話。

「好,晚上我一定回來睡,不,不必到晚上,現在就不會再離開了,你放心了吧?」他拉住互相虐待的手指,不讓她死命的扣拇指的指甲蓋,捧起嫩白的柔荑到唇邊輕吻下,不等桃小薇的臉頰紅起來,他又欺身上前吻住她的唇角。

桃小薇習慣性的向後躲,紅唇不偏不倚與顏曦的薄唇擦過。

異樣的電流窘的她心臟不由自主的加快,手自然的攬住夫君結實有力的腰肢。

顏曦嘆了口氣。

原想淺嘗輒止,不那么激烈的。

可這小妖精今天根本就不想放過他,一邊在他身上點火,一邊眨巴清澈的大眼睛,彰顯她的無辜。

按住她的後腦,顏曦擒她入懷,雖然還沒辦法發泄攢了幾個月的烈火,稍稍的以唇慰藉還是可以被允許的。直親到桃花妖精化為一灘春水融化他懷抱內,顏曦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腫脹紅潤的櫻唇,啞著嗓音道,「等你身子大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小薇的臉現在已經紅的發紫了,仍不甘示弱的頂嘴,「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先投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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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來到金鑾寶殿,正式以魯國國教之教主的身份覲見燕國紫浩帝顏曦。

為了彰顯泱泱大國的風度,顏曦特免去了雲焰的跪拜禮,准許他抱拳見禮。

丞相和幾位眾臣都在殿中陪著,九鼎侍候在顏曦身後,官職不夠四品的一律免列朝班,這樣的接見儀式隆重又氣派,顯示了紫浩帝對雲焰的看中。

顏曦與雲焰仿佛第一次見面似的,口里掛著官方辭令寒暄,光是雲焰轉達魯國皇帝對顏曦的問候就花去了大半個時辰,然後再輪到燕國一邊表達歡迎之情,顏曦還好些,他冷面冷顏,包括雲焰在內的所有人都熟知他的脾氣,盡管他只簡單的應付了幾句,也不會覺得不周到。

甚至雲焰還頗覺得意外,本來想顏曦到了金鑾殿上也會用那只倨傲的冷然目光看他,沒想到還應景的沒給他下不來台,心中已覺滿足。

紫浩帝寡言少語,手底下一般大臣怕雲焰有什么想法,分外熱情,明明之前全然陌生,卻熟絡的仿佛是多年知交臨門,不知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破綻。

顏曦端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像在看戲,還是一出演的非常無趣的老掉牙戲碼,他當皇子的時候,這種事概不參與,能躲多遠就多遠,父皇不會硬著他參加,他自己更不會送上門來湊熱鬧。

本質上來說,在顏曦心中從未有過爭寵奪嫡的想法,自然也省去了御前獻媚的勾當。

雲焰來訪,獻上魯皇親筆所寫之國書,洋洋灑灑數萬字,全都是官方語言,沒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他們真正的目的搬不到台面上來,那是必須在酒散人離時私下交涉的,並不急於一股腦的立即竹筒倒豆子。

散朝後,顏曦御賜國宴款待,一干大臣作陪。

可惜,正當眾臣慶幸著陛下這次沒鬧脾氣,全程陪伴,彰顯燕國的重視之意時,顏曦敬酒三杯,站起身提前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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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斜瞥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後,唇畔泛起冷冷的笑。

他沒有著急離開,更未露出不悅的神色,照吃照喝,眯著眼欣賞艷麗的舞姬在眼前翩翩起舞,接受群臣的恭維和一輪又一輪的敬酒,只要在他記憶中能叫的出名號的,便一概笑臉相迎,絕不拒絕。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起來,在場的大笑官員面部大多露出愉悅的神色,緩緩放松了一開始的拘謹。

丞相坐的立雲焰最近,作為今天在場官員之中職位最高的人,皇上又先行離場,他認為有必要陪好這位遠道而來的火神教教主。

可惜無論怎樣與雲焰攀交情談友誼,這位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總是滑溜溜的跟他老人家繞彎彎,唇角掛著淺笑,好像他真的在認真聽丞相說話似的,可惜有好幾次都被丞相瞧見他那明顯游離於外的目光。

待丞相口干舌燥,再也尋不出好借口繼續時,一直未主動發問的雲焰忽然親執酒壺幫丞相的酒杯滿上,「大人,本尊遠道而來,一是為了魯國陛下交代的國事,還有一個原因,其實也是出自一番私心。」

滿意的瞧見聽見『私心』二字耳朵嗖一下豎直的老人家,雲煙不動聲色繼續道,「本尊有個妹妹,前些日子嫁到燕國來了,我們兄妹許久未見,當哥哥想念的緊,所以能否請丞相大人幫個忙,想辦法讓雲某得償所願呢?」

丞相疑惑的在腦子里把京城高官最近婚嫁的資料過了一遍,也沒聽說誰家娶魯國來的新娘啊,更何況還是火神教教主雲焰的親妹妹,這么大的事兒,他怎么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請問雲教主令妹所嫁何人?不妨告訴本官,能幫忙的定當盡力。」多年來養成的良好習慣讓丞相沒有立即大包大攬,話出口留三分,免得說太慢做不到砸了自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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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抿了口酒,頗為躊躇,猶豫再三才道,「丞相大人與本尊乃忘年交,有些事也不瞞您,我那妹子乃一母同胞,但因為某種原因被我魯國天子看中收為義女,前些日子還為她尋了一門好親事,嫁到了燕國。」

話說到這兒,雖然沒徹底挑明,丞相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倒抽一口涼氣。

這位昭陽公主好大的來路,之前就聽說她是魯國的國師,後來搖身一變成了昭陽公主,這會兒還有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是火神教的教主。

這些都不打緊,最讓人頭痛的是,瞧雲焰的意思,好像還不知道昭陽貴妃被皇上盛怒之下趕出皇宮,不知去向的消息。怪不得魯國那邊遲遲對此事提出抗議,悄無聲息的默默無聲,原來是大家都還蒙在鼓里,不知道這件事呢。

往深了想,丞相的冷汗就流下來了。

這次魯國如此大手筆的把火神教的教主請出來充當使節拜訪,肯定是有極為重要的事,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把此事泄露出去,雲焰會不會立即惱羞成怒的翻臉吶。

「丞相大人?雲焰的請求很難嗎?」把冷意蘊藏在眼中,雲焰一派雲淡風輕,「如果丞相大人為難,也不好麻煩,明日本尊將上請紫浩帝,求他成全這番親人相見的小小願望。」

丞相腦海中立即出現了雲焰向顏曦請求見昭陽貴妃,然後顏曦毫不在乎的指著宮門用無辜的冷臉道,攆出去了。這種畫面光是用幻想的就要皮膚綳緊,膽戰心驚。以新皇冷硬不懂變通的脾氣,實話實說的可能性幾乎是定局。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嫌和平的日子太短暫了嗎?

不行,決不能任由這種狀況發生,燕國好不容易平靜幾天,不能再打仗了。

收起擔憂,丞相鎮定道,「這件小事不必去煩勞陛下,本官可幫教主辦妥,但是,您得耐心點候著,娘娘在宮里,不是想見誰就能見的,規矩太多,光辦見親人的手續就最少要一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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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計很老,精髓無非就是一個『拖』字。雲焰是來辦公事的,即便再緩慢又能呆多久呢,丞相決定用這種最安全可靠地辦法,讓雲焰有火發不出,待他等的不能等了,自然也就走了。

而默默的端起酒,自斟自飲的雲焰心里跟明鏡似的,蘇沫兒被他關在總教反省,他倒要看看,燕國要怎么給他變出個活生生的昭陽公主來。

。。。。。。

梨渦酒在約定的時辰被送到了睿王府,望著一兩不少,還沒有開啟泥封的酒壇子,顏融心里愈發不是滋味。

這小子,怎么做人如此死板,死較真,沒完沒了。

他知道梨渦酒的珍貴,據說要上百種珍惜滋補葯品碾碎摻和在顆粒飽滿用來釀酒的糧食中,再存於萬顆山梨之間發酵釀造,其中有幾個過程異常繁瑣,還必須是由身懷武功的釀酒師來完成。火神教一年也就那么幾百壇,供教主和幾位地位極高的長老飲用,底下人能有幸喝上一小口,都能得意洋洋的出去炫耀老半天。

顏融眼前的這十壇,再加上之前路上雲焰自願奉獻給『她』喝掉的,簡直能稱之為天文數字。

肯舍下這么大的手筆,雲焰絕對是生命中最認真的第一次。

到底要不要讓他見桃小薇呢?顏融犯了愁,照理說他也是一諾千金的真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斷然不會更改。

可雲焰這樣的痴迷讓他擔憂哇,萬一真的見了弟妹,他還死乞白賴的反應不過來,以為她就是令他心動的那個女人,像狗皮膏葯似的糊上來,得不到就絞盡腦汁的強求,再像上回似的來個搶人的行動,可就全毀了。

雲焰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問題是他妹妹看起來也不行,做起事還不是任性妄為,不考慮後果的。

如果不讓他見,雲焰一顆心就死不了,天天惦記著,早晚還得來鬧事,到時候一不小心真的發生個誤傷,沒法交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