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 / 2)

.

.,.成的傷害。

出來戲弄別人,總有一天要還的,『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預期中的劇痛並未來臨,下一個呼吸,『她』已經被雲焰護在身後,他的高大完全擋住了『她』的『嬌小』,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撐起湛藍的天空。

「既然來了,何必躲在暗處鬼鬼祟祟,本尊最恨藏頭縮腦的鼠輩。」雲焰冷然,他的聲音甚至沒有刻意的抬高,卻散溢著說不出的狠辣肅寧。

除了y冷的風聲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回應他,仿佛剛才的窺視感只是他的錯覺。

從前都是『她』這樣保護別人的,沒想到也有一天,能得到相似的對待。不動聲色的悄悄卸去手掌中的力道,暗嘆好險,差點誤傷了好人。方才雲焰再喊慢半步,這毀天滅地的力量就會招呼到他腰間。

雲焰好像根本沒察覺到他又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看來今天要被人攪了雅興,一會你見機行動,能不出手盡量不要c手,若是對方太強,我會給你制造機會,趁亂先走。」俯下身,在『她』耳邊急急訴說,不管來者為誰,有多少人,實力多高,雲焰都沒半點恐懼。唯一擔憂的是,好不容易見到的『她』還在身旁,萬一不小心誤傷了,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兒,雲焰已經下定了決心,呆會一動手就立即使出殺招,絕對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我能保護自己,你別擔心。」『她』本就不是個冷硬心腸的男人,這會兒對雲焰的討厭忽然間便消散了。『她』想,若是與雲焰做個朋友,一定是件很愜意的事吧。

能在最危急的時刻,毫不猶豫的把『她』護在身後的男人,絕不會壞道哪里去。

真的不是『她』15

或許等這些事都過去,『她』可以與雲焰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沒准還要萬分之一的機會,能摒棄前嫌,成為真正的朋友。

北風起,落葉狂。

肅殺之氣將這荒野里的破廟點綴的更加y森恐怖,夜風將塌了一半的房檐吹的嗡嗡作響,在幸運的另一邊也隨時都有徹底被摧毀的可能。

雲焰閉上眼,拋棄一切能看得到的假象,用耳朵、用感覺去辨別敵人的方位。粗重的喘息聲昭示了對方的緊張,人數很多,鋪天蓋地,有四五個頂尖的角色,功力不凡,若一涌而上,雲焰也不敢小覷。

「一會直接走,聽話。」放棄了帶著『她』突圍的念頭,情況是預料之外的糟糕,兩個人目標太大,萬一他走不了還要連累『她』。

若是真的女人,面對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八成也就芳心大動,誓死留下和愛自己的人同生共死,萬一僥幸逃出生天,今晚的這段記憶將是愛情降臨的監視基礎,一生無法淡忘的甜蜜回憶。

可惜,『她』並不是。

雲焰越是含情脈脈,越是至死不渝,『她』就越發覺得難堪。

「閉嘴,就這么幾只小蟲子,你何必鬧出一副要留遺言的架勢。」『她』抽出袖子里的短刃匕首,緊握在手中,轉過身與雲焰背靠背而戰,這樣兩人的後背都有人保護,戰斗力可以最大化的迸發。

「這些人是沖著我火神教來的,你不必趟入這攤渾水。」雲焰牙關緊咬,不情願的點出對方的身份,「他們就是五蠹部落派出的頂尖殺手,是來搞暗殺的,你應該聽說過這幫臭蟲,不小心招惹到,跟爛泥似的甩都甩不掉。乖,為了防止他們以後對你s擾不斷,還是不要c手了。」

五蠹部落?『她』神色冷寒,若是別人還會有所考慮,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差點害了『她』家親親媳婦兒一輩子,今天讓他給碰上了,斷然不能讓他們輕易的離開。

淚不語1

雲焰的話音剛落,一陣陣喋喋的怪笑聲從四面八方襲來,若遠若近,飄飄盪盪,像極了游盪在山林里迷路的孤魂野鬼,森森寒意仿佛是從地府的最深處剛爬上來,破皮襤褸的衣衫上還掛著骯臟腐朽的氣息。

「雲教主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等的存在,居然還敢獨身一人外出,真是佩服。」全無半點恭敬之意,那聲音得意洋洋,穩c勝券的感覺。

「難倒夏天怕被蚊子咬,就得不出門躲在蚊帳里等著蚊子自己死絕嗎?可笑!」雲焰還沒出口答復,身後的『她』牙尖嘴利的頂回去,暗諷對方縮頭縮腦的搞些恐怖緊張氣氛,不敢正大光明的來犯。

「哪里來的黃毛丫頭,下輩子記得不要生的這般牙尖嘴利。」銳利的暗器劃破長空,直奔『她』的胸口而去,神秘人話音剛落,已經飛至『她』身畔。

雲焰驚恐失色,再想搭救已是不及時。

卻聽見一聲鐵器相撞的清脆咔嚓聲,『她』恨恨的收回胸口的匕首,粗魯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個軟腳蝦,昨晚沒吃飯是不是?玩偷襲手勁還這么弱,好意思出來混嗎?王八蛋們若是不躲在暗處,姑乃乃一根手指頭捏死你們,就和弄死臭蟲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期間還摻雜了幾句經典的國罵,把雲焰聽的目瞪口呆,他心目中的『小仙女』哇。

『她』仿佛察覺到了雲焰僵硬的表情,不動聲色笑了笑,趕快嫌棄她吧,最好完全破滅掉雲焰心里的美好形象,把不實的虛幻泡沫都打碎,讓他自己死了心,甚至開始討厭『她』都行,這才是解決『畸戀』誤會的最好方式。

不傷人,不傷心,最多有點認錯人的不舒服而已。

可惜『她』忘記了,一開始『她』在雲焰面前也沒裝啥天真可愛的純情,那么多世俗男子都無法接受的女人惡劣習性,他都坦然的看做是與眾不同的優點。

這次,怎么會改變呢?

淚不語2

雲焰撇了撇嘴,不客氣的嘲諷道,「五蠹部落派出來的人可不是小臭蟲,至少也是拇指那么大的超大型臭蟲,用手捏多惡心,還是腳踩吧。」

「臟了鞋子怎么辦?這雙可貴呢,蘇州綢緞,精品做工,一雙最少也得三兩銀子。」難得有人捧哏,『她』樂顛顛的一唱一和,閑著也是閑著,對方不出來他們也不太可能一個一個去抓。

動不如靜,在黑暗中原地等候比貿然出擊更加穩妥。

很顯然,來人也是個沉不住氣的暴躁家伙,火氣一點就炸,怒道,「死到臨頭還油嘴滑舌,等會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一心求死,再慢慢死去的煎熬。」

「吹牛誰不會?有種你往天上吹,把天吹破個d讓太陽、月亮、星星都掉下來才算是本事。」老掉牙的威脅,幾乎每次都是這幾句,蠻夷就是蠻夷,文化發展水平太慢,對語言精髓的了解遠遠沒有燕國這么博大精深。

「死丫頭,找死!!」死音剛落,又一把暗器灑出,同取頭、胸、腹三點,即便是在有光線的情況下,想躲開也極不容易。更何況,為了防止一旁的雲焰幫忙,他還不忘記象征性的扔幾只讓他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早有准備的雲焰,聽到刺破空氣的聲音便抓起身後的人兒輕飄飄躍起,腳尖踢飛最近的二只,『她』又用那柄削鐵如泥的利器打飛三只,二人有驚無險的落在三丈開外。

「死猢猻,除了偷襲你還會搞什么?光會這一樣還不知羞,學不到家還敢出來炫。」那些人必定藏身在不遠處的樹林間,所以『她』自動的把他們與猴子歸類為同一陣營,從腰間掏出一把粉末團狀物,大聲道,「暗器我也有,接招吧。」

呼啦啦!異響迭起。

雲焰並沒聽到有什么東西被扔出去,照理說,他與『她』離得這么近,不可能聽不見啊。於是好奇的問,「你丟的什么?」

淚不語3

『她』現出困窘的神色,不太好意思攤開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只見一團粉白色粘滿手心,粘糊糊的一片,散發著淡淡的食物香氣。「是京城最有名的老胡同江米團,里邊裹的是蜂蜜和芝麻仁。剛不小心捏碎了,沒甩出去。」

看見沒嘗過的好吃的,就買一包回去給寶貝媳婦兒解饞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即使今天有個不得不赴的約會,『她』仍舊在魯路過老城時被香氣吸引買了一小包藏在懷里。剛剛實在是被那鬼鬼祟祟暗中偷襲的家伙們打惱了,一著急就往懷里摸,想找出點什么回丟過去,可惜『她』沒准備暗器的習慣,除了幾小塊散碎的銀錢外,也就是這包東西。

雲焰哀嘆一聲,果真是屬於『她』的思維方式,別人休想模仿。從懷中取出手帕遞過去,「快弄弄干凈吧,手上粘的都是,肯定很不舒服。」

『她』沒看清楚他是想遞手帕過來,還以為雲焰想借機輕佻。

果真是小人之心,從前媳婦兒手上不小心沾到食物,他總是賊兮兮的執著那雙讓他愛不釋手的柔荑,用軟舌仔細的舔拭干凈,然後寶貝妻子就會用盪漾春情的眼神焦灼在他身上,連一顆心都被那熱度燙傷了。。他自己這么做,還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如此,所以雲焰一動,立即警覺異常,退出老遠,戒備的怒吼,「不許舔我。」

雲焰尷尬,手臂停在半空中,手指尖上還掛著一塊帕子,「我只是想讓你擦干凈。」

『她』有點窘,卻牢牢記得,越是不小心丟人的時刻,越要保持冷靜,面不改色,讓對方以為是自己哪里做錯了,而忽略掉『她』。這次也不例外,氣哼哼的使勁躲過那帕子,扭過身去背對著雲焰,使勁擦擦擦,心里暗道,堅持住,不然真的要沒面子了。

而樹林里因為『她』的一嗓子就四處躲閃莫須有暗器的家伙們這才發現上了當。

淚不語4

雲焰面色一變,暗道不好,方才一番對話顯然激怒了這群小肚j腸的五蠹刺客,他們又要玩蜂擁而出、蟻多咬死象的戰術。顧不得『她』扭來扭去的抗拒,手托在她的腰間,一提氣就往山神廟後掠去。

『她』不爽的把雲焰的手拍飛,自己運氣奔跑,不解的問,「咱們這是去哪里?准備跑路了?」

「對方人太多,又想趁著黑暗占便宜,我們找個地方躲一躲,待過了今晚再撲出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若是只有雲焰一個人,自然是不怕,只需要以閉氣秘法掩去氣息,就可以讓刺客們失去目標,到時候再有選擇性的分別狙殺,慢慢磨也能把他們都永遠的留在這。

問題是『她』在這里,他不可能讓心上人暴露成為對方的主要目標,更不願『她』哪怕有半點危險,所以果斷的避其鋒芒,暫時離開。至於往後的報復行動,他自是不會忘記。

可惜,『她』心里對這些五蠹部落出來的人恨意已極,過去苦心尋不到蹤跡,今天居然送上門來,要『她』避開,怎么會心甘情願。

以為雲焰是怕了五蠹刺客的難纏,『她』也不怪他,腳步停在一棵古齡老樹之上,淡淡道,「你先走吧,我要留下。」

若是撤去黑暗夜色,雲焰會發現,『她』的眼睛猙獰的泛著血色冷芒,一股極少出現的狠辣冷凝竟是絲毫不遜於另一個冰山男。

雲焰一直注意著身旁的『她』的動靜,『她』不走了,他自然不會獨自離開。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女人的勇氣,在這種明顯的劣勢下,還有膽量選擇與之正面交鋒。

心中暗嘆一聲,自己真的載在了『她』的手上,不管『她』做什么,看在眼中全都是喜愛、欽佩和由衷的快意,那是無條件的接受『她』的一切,好的壞的,在他眼中都那樣美好。

這是一種只在傳說中的感覺,有生之年能遇到,雲焰心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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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已顧不得再死命的破壞自己在雲焰心目中的印象,五蠹刺客多難纏『她』心里有准備,此時全心准備應戰。

出門時,只帶了子母雙刃匕首,因為短小易攜帶,掖在腰後看的也不清楚,畢竟是女裝打扮,這樣看起來更協調些。幸好這兩柄看起來不起眼的匕首也是罕見的神兵利器,黑暗之中打近身戰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要小心,不然你藏起來,我一個人也可以應付。」還是不放心『她』,雲焰最後一次嘗試說服『她』遠離危險,心莫名揪的緊緊,仿佛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她』豪氣的輕笑,略顯低沉的嗓音幽幽從藏身之處傳來,「雲焰,莫要瞧不起人,不信一會瞧著,除了逃命的輕功外,我家里壓箱底的武功還有不少呢。」

真是。。。臭p呀!

但是,只要聽到『她』的自信滿滿,雲焰這一顆揪緊的心又緩慢的放松。他自是看的出『她』的不俗,只不過是他心里實在太重視,反而有些拘泥放不開。

五蠹刺客疾行發出的悉悉索索,越來越近,腳程快的,再幾次跳躍就要到達二人藏身的地點。

「你叫什么名字?」雲焰忽然很想知道,他怕萬一再打散了,又失去她的訊息,到時候名字都不知道要怎樣去尋找。

暗處的『她』對雲焰接近於無語,很少遇到連『她』都想仰望蒼天、大聲咆哮的窘況,偏偏雲焰就仿佛是克星般,總是能很輕易的把『她』無奈的情緒激發出來。

那一向是屬於『她』的專利呀,沒想到有天自己也能感受到這種不爽還不能說的感覺。

「告訴我吧,求你。」雲焰的長劍出鞘,暗紅色的劍身泛溢淡淡光澤,他是故意要借這光暴露位置,盡量的把『她』掩藏起來。

「融!我叫融!」不想再騙他了,真的不想了,沒什么良心的人這會兒終於把少的可憐的那么一點點真誠從骨頭里掏出來,雙手捧到雲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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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真好聽,很適合你呢。」長劍出手,一力扛住五條黑影的攻擊,雖然略微有些吃力,雲焰的聲音卻是那樣的雲淡風輕,「蓉,我准備了很多梨渦酒給你,可惜被個酒鬼連哄再騙的吭了去,現在只剩下兩壇啦,等過了今晚,你再來次驛館好不好?那是特意給你留的,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沒說話,略略點頭。

雲焰喜悅的砍翻一命刺客,對方的血噴濺在他的臉上,燙燙的,好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就這樣說定了哦,這次你可不許再逃開,上次擄走你是我的不是,這回絕不會啦,若是你想去魯國玩,可以順便去火神教,那邊整個酒窖的梨渦酒都是你的,想喝多少都可以哦。」

再次點點頭,『她』受不了雲焰式的聒噪,打架就打架,專心點嘛,即便是武功高強,藐視對方,也不必如此吧,時間還多著呢,『她』又沒准備立即就閃人,何必非得急在這一刻呢?

不喜歡硬打硬碰是『她』一貫的習慣,雙手執匕首,藏身於暗處,看准目標便以疾風的速度撲過去在對方胸口來上一刀,再輕飄飄的落回尋找下一個倒霉鬼。有雲焰的烈火劍在明處狂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給『她』帶來了極大地方便,相應的,也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她』承受的壓力。

「蓉,你知道嗎,我還有個妹妹,是娘親唯一留給我的寶貝,在認識你之前,我們兄妹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來,我沒照顧好她,除了能讓她衣食無憂之外,她想什么、需要什么,我都不知道,想來真是虧欠她良多。」肩膀上的舊傷隱隱作痛,另一邊新傷口火燒火燎的疼,眼見敵人一波波沒有減少的趨勢,雲焰盡力不讓『她』從聲音中聽出端倪。

可是,這些本該是花前月下說出的閑聊之語卻怎么都阻止不住,雲焰像個話癆似的繼續道,「蓉,若是你有機會能遇到我妹妹蘇沫兒,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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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雲焰吶,可不是『她』不原諒,明明是蘇沫兒一見了『她』就得拔劍沖脖子砍過來。

算是邪了門了,天下這么大,唯一的一對兄妹居然都與『她』有幾分恩怨。若是雲焰再知道了真相,會不會來個兄妹攜手,妹妹是為了烏黑靚麗的黑發報仇,哥哥是因為騙酒騙色騙感情雪恨,不死不休的,天涯海角全力追殺。

想到那個場面,『她』不自然的咽下好大一口唾沫,連連飛身,干掉四個後才氣喘吁吁的尋找新的藏身地點。

『她』的強悍殺傷力終於引起五蠹刺客的注意,不管雲焰如何狀似凶狠的掄著他的烈火劍,都無法阻止越來越多的對手撲上『她』,先前分兵兩路各自為戰的策略宣告結束,雲焰立即返回到她身邊,一柄碩大的寶劍惡狠狠的c在樹干上,威風凜凜的攔在『她』面前。

那是一種昭告,一種宣示,不管是誰,想要動身後的女人,必須得踩著他的屍體過去。

「太硬,莫要強拼。」一道y森森的話語攔住了廝殺,五蠹刺客同時後退三丈,將兩人團團圍住。那人仿佛是這伙人的首領,倨傲道,「雲焰,你是逃不出的,不如投降吧,我們答應不傷你的性命。」

「那我呢?也不傷嗎?」『她』閑閑的接口問。

那首領道,「你殺了我們十幾個弟兄,即便是我想放了你,其他兄弟也不肯。」

殺孽太重,對五蠹部落這種睚眥必報的民族來說,哪怕是一條人命都是他們傾巢出動、萬里追殺的好借口。

『她』聳聳肩膀,一副真遺憾的表情,手指間捅了捅雲焰的腰眼,「喂,你不必管我,保命要緊,都流了這么多血,再打下去對你不利,我瞧著他們並不是想殺你,是想你妥協然後再談談,可別放過這個機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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