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部分(1 / 2)

.

.,.弄人。

一直沒吭聲的張側妃神態恭謹的對桃小薇飄飄萬福下拜,待得到允許,她才道,「臣妾宮里還有些瑣事要處理,請皇後娘娘允許我返回宮中。」

這個從進門就像木頭似的立在角落里,不發一言的女人,直接道別,立場堅定的與惠妃劃清界限,在這個時候她無暇自顧,應該也不會死揪著那點把柄說事兒。張側妃身上到現在還冒著虛汗,她有個預感,若是此時走了,惠妃回宮後最多會聯合其他幾個要好的娘娘,沒事來她那里找找茬而已,雖然被眾女圍攻滋味不大好受,可總比留在這兒被她牽連了好。

如妃也同樣的想法,最初惠妃自信滿滿的找到她,她也是存著能從中得到些利益的想法,才跟著來的。剛才她幫桃皇後說話已經把惠妃徹底的得罪了,不過好處是,桃皇後那邊對她算是有了印象,日後,說不准什么時候,今天種的善因就得了善果了。

張側妃搶先一步告辭離開,如妃自然緊隨其後,可是那妖媚的鄭美人卻低垂著臉,沒動地方,似乎是要與惠妃共進退的樣子。

桃小薇自然不會阻攔。

揮揮手,讓人把二女領出去,又多派幾個護衛沿路護送。

張側妃和如妃心里稍安,明白皇後是在無言的表達她的感激,用這樣的方式示好。

彼此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好險,今天差點就被那惠妃害死在這兒了。

睿王府,她們曾經在夢里期待能住進來的地方,真的到了這兒,才發覺也是步步驚心,比那後宮內傳言的凶險,更甚幾分。

。。。。。。。。。

ps:今日到此結束,大家睡吧。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1

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桃小薇身後僅僅站著貼身使喚的千彤姐妹,瞪著四顆警惕的眼珠子,齊唰唰的飆到惠妃的身上。

顏融背對著西牆壁上的大窟窿而坐,眼不見心不煩,只是後背上冷颼颼的寒風呼呼的往里邊灌,不一會,他的手腳就都涼了。於是不耐道,「惠妃娘娘,你不跟著那兩位娘娘一塊走,是想留在這兒等陛下回來給你做主嗎?」

惠妃茫然,她怎會存那么不切實際的幻想。皇上和身後這個女人是一條心的,為了她這一朵嬌花,放棄了一整座花園的芬芳爭艷,指望他幫自己說話,還不如跪在外邊求老天往下掉餡餅。

不和張側妃、如妃一起走,只是拉不下面子與那種兩面三刀隨風倒的牆頭草為伍,氣勢滿滿,從皇宮殺過來,若再這樣像過街老鼠似的回去,日後要她如何在宮里繼續生活下去。

張側妃和如妃盡可以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頭上,那么她呢,又能推給誰?

惠妃咬咬牙,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輕易的回宮,可是又一時想不出找個什么樣的借口留下,進退兩難間,不小心看見身旁抿著唇一語不發的鄭美人,竟覺得那過分妖媚的尖下巴隱隱有了幾分親切。至少她沒丟下自己走掉,更沒有趁機向桃皇後諂媚,踩著她的肩膀向上爬。

出乎意料的,顏融又c嘴道,「惠妃娘娘看樣子是累了,那不如就在睿王府住下吧,反正這里空房間多,閑雜人等也不少,再多上一兩個也不打緊。」

桃小薇雖然也很驚訝,可她並沒有說話。和顏曦一路走到今天,對她幫助最大的人無疑就是顏融夫婦,無論他做出什么樣不合常理的決定,桃小薇都會直覺的信任他,那並非盲目,實在是由時間沉淀積累下來的感情。

「既然二王爺這樣說,千彤,你去給惠妃娘娘和鄭美人安排個住處吧。」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2

顏融搖搖頭,「皇後不必那么麻煩,微臣住的院子旁,還有空著的小客房,碰巧還干凈著,想必兩位娘娘也不會介意的。」

「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你和王妃的生活?」顏融那里還住著雲焰,若是不小心給惠妃遇到了,到時候又得吵鬧起來。再說,惠妃和鄭美人畢竟還是皇帝名義上的妃子,莫名的塞到顏融那邊住著,萬一朝中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顏融的處境將非常不妙。

「不會打擾的,再說她們也呆不久的,如果不意外的話,明天午時皇上就能趕回來了。」顏融說這話是為了寬桃小薇的心,不意外的瞧見惠妃的眼睛也跟著亮了亮。

兩個人自顧自的說著,聽起來是商量,實際上哪有給惠妃c嘴的余地。最終果然是依照顏融的建議吧惠妃和鄭美人送到了小院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另外還派了十幾個最好的侍衛在門口守護,免得被人不小心『打擾』到娘娘休息。

。。。。。

換了個沒有寒風倒灌的房間,桃小薇用手絹搓掉凍出的冷鼻涕,接過千霜特意煮的紅糖姜湯,抱怨道,「二哥哥,你的那位救命恩人也太猛了,轟隆一聲,房子都顫啦,我可真害怕他一不小心就把那那間花廳給拆了。」

顏融心有戚戚,咕咚咕咚喝著熱茶,「焰寶寶現在的思維方式和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等過一陣他身體再恢復了些,估計就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對了,你干嘛把那兩個女人留下來,還非放自己的院子里,小心百官彈劾你輕薄帝妃,到時候,可別怪夫君揮淚斬親哥哇。」桃小薇雙眼彎彎,沒良心的嘴下不留情。

顏融輕蔑的哼了聲,挺起小胸脯,哐哐拍了兩下,「等你家夫君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謝我呢,別說是百官彈劾,就是萬人游行,俺也不懼。」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3

顏曦的手在哆嗦。

顏曦的眼已經不能用寒冷來形容。

顏曦的行宮之內,連九鼎都受不了忽然而起的壓力,倉促的跟著一干人等逃了出去。

許久,他唇畔凝露出冷冽邪惡的微笑,狠毒寡絕的神情令人見了忍不住要激靈靈的打個寒戰。

「智?」

智長老聽到呼喚,從暗處現出身來,「皇上,屬下在。」

「朕問你,先皇歸天前,留下的一份密詔,目前在誰手中?」冷峻的眼、y鷙的神情、無形的威嚴、懾人的氣勢,顏曦看起來和往日相似的冷漠,而善於揣度別人內心世界的智長老敏感的發現,皇上仿佛完完全全的轉變為另一個人。

那y森森的語調摻雜著不帶一絲人氣兒的酷寒,即便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見了,也忍不住要立即掉頭,寧可再躲進阿鼻地獄受萬年的苦,也不願在顏曦眼前呆著。

智長老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唾沫,嗓子還是有些干,「回稟陛下,密詔被鎖在影衛的總部的寶閣內,五大長老每人執一把鑰匙,只有同時開啟,才能見到先皇的遺詔。」

「若是朕命令你們把那份東西取來,你等當如何?」顏曦冷冷的問。

智長老不明白皇上怎么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了,抽了口氣倒退半步,他硬著頭皮如實道,「影衛乃陛下直屬的力量,您的每一句話都是影衛絕對執行的命令,可是,唯有先皇的遺詔,屬下等不能將之交到皇上手中,請陛下t諒屬下等的難處。」

顏曦的聲調更加y冷,「你們認為憑借那份死人留下的東西,就可以威脅朕嗎?」

智長老頭疼的聽著顏曦對先皇毫無恭敬的口不擇言,屈膝跪倒道,「影衛沒有要鉗制陛下的念頭,可是那遺詔也是一位逝去的皇帝留下來的命令,按照一貫的原則,它的效力的確要比皇上的命令優先。」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4

聽那不善的語氣,看他益發森寒的臉色,智長老的心咚一聲沉入谷底。顏融托他送來的用明黃色綢緞包裹的卷軸,正孤零零的攤放在桌上,智長老並不知道那上邊的具體內容,可是直覺告訴他,顏曦忽然變成了這幅殺氣騰騰的樣子,肯定與之有關。

先皇的密詔,五位長老自然都知道內容,可是他們都覺得,怕是此生都沒有用到的機會。

第一,誰不想當皇帝呢?那是多少皇室子孫爭得頭破血流都搶不到的大位,唾手可得,躲在暗處偷笑都來不及,難倒還有人會拒絕嗎?

第二,拿一個女人的性命去威脅皇上不要丟要皇位,更是顯得有些無稽,孰輕孰重,根本是拿根羽毛和泰山放一起,半點可比性都沒有。

第三,那個女人一直就是皇上的女人,前段時間還給皇家填了兩名新成員,小皇子未出滿月就被立為太子,昭告天下的儀式上,還是被宮人抱著進行的。不久後,更是曝出她早已經被立為皇後的消息,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先皇的密詔,寫的是如果紫浩帝不肯接皇位或者接了皇位中途撒手不管,就讓影衛的所屬不計代價、不計時間的千里追殺他的女人桃小薇。這會兒,顏曦都做了整整一年多的皇帝了,也沒啥理由讓他放下不做,智長老認為鎖在寶樓的所謂密旨,完全是一紙廢語。

「智!」顏曦的臉色y沉的不能再y沉,「影衛是時候該擺正立場想想,你們所要效忠的究竟是誰。你現在回去京城,把影衛的其他四位長老召集回來,五個人研究下,影衛的存在和那一份密詔之間,究竟是哪個對你們更加重要。」

擺手止住智長老的分辨,顏曦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

「朕累了,你下去吧。」

智長老腳步沉重的走到門邊,手指死扣在門框上,想了想,他又轉身返回到顏曦面前,單膝跪倒,連拜三次,鏗鏘有力道,「皇上,智忠誠的對象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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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毫不動容,覷著智長老,「朕可以理解為,你今日所示之忠誠,是針對紫浩帝的?」

智長老咬緊牙根重重道,「陛下,智效忠的對象是您,是戰神顏曦,是燕國最強之王者。」

冷笑,似是並不太相信,「你退下吧,有些話不是掛在嘴上說就能讓旁人信的。」

智長老不肯起來,又接連叩首三次,靈活狡黠的眸子出奇的澄清,無畏的抬頭與顏曦直視,毫不回避他冷冽邪佞的冰眸。

顏曦轉過頭去,背對著他,既不阻止,亦不出聲。

智長老便保持那樣的姿勢,沉默的跪著,不肯離去,也不跟再多說什么表示忠誠。

許久,顏曦欣賞夠了窗外的夜色,背著手慢慢走回桌旁,「智,你不必如此,起來吧,連夜回去,將朕的意思轉達給所有的人知道,告訴四位長老,朕等著他們最後的答復。」

話說到此已至絕境,智長老頭上冒汗的揣測聖意,如果他沒聽錯,陛下的意思是若不交出先皇的密詔,便要與影衛決裂嗎?

這怎么可能,只為了那么一份根本沒有實際意義的東西,顏曦便要親手斬斷左膀右臂似的影衛,值得嗎?

「皇上?」

「什么都不必再說了!」顏曦顯然不想繼續深談,走到智長老跟前,俯身親手扶起他,溫聲道,「影衛的信念是遵從皇帝的命令,別忘記了,皇帝也是人,也有自己不能違背的東西。智,朕不會任憑一柄利刃懸在皇後的頭頂,即便沒有掉下來的危險,那始終是真實存在的威脅,所以,對影衛,朕的要求是交出先皇密旨,撤去皇後的追殺令,若你們不能辦到,就別怪朕為了保護更加重要的人,而舍棄你們於不顧。」

不交密旨,就要徹底毀掉影衛嗎?

這冷酷狂妄的男人,天下除了他,還會有人將一筆賠本到家的買賣,做的這樣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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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長老頭皮發麻的順勢站起來,這會兒也顧不得再表忠心,恨不得腳底下生風立即飛奔回京城,關起門來哥幾個好好研究下對策。

顏曦是認真的,無比的認真,從他說話時,偶爾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智長老就能看的出。

默默的退出門外,被臘月里的風一吹,智長老腦門上掛著的汗珠子化為冰冷的寒霜,一層層剝落飄散。路過侍衛身邊,九鼎和他說話,智長老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隨意應承了句,就又往馬廄走去。

他還得連夜趕回去,將這件震撼人心的消息,向影衛其他高層轉達,事關生死存亡,大意不得。

九鼎送走了智長老,立即來到顏曦的書房。

「出去傳旨,一個時辰後,連夜趕回京城。」顏曦面沉似水,深邃的眼眸霹靂啪啦的有什么東西在凝聚、爆裂。

「爺?」九鼎不解,明天不是還安排了一些余興節目嗎?怎么又要回去了。

「九鼎,回去後,內侍營外松內緊,給朕把影衛全都控制起來,五大長老你們對付不了,去找二王爺,他會有辦法的。」顏曦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每停住,便是一條命令發出。九鼎敏銳的意識到,肯定有些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於是凝神細聽,竟然把顏曦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記在心中。

待他講完了,又快速的重復一次,讓顏曦確定沒有遺漏,這才快步走出去布置了。

顏曦收回思緒,目光又落回桌面上的卷軸,那歪歪扭扭幾乎談不上任何優美的筆跡令他莫名的煩躁。

死就死了,還不消停,鬧出這么多事來。

簡直和他生前一樣令人討厭。

不過,他活著的時候,拿顏曦一點辦法都沒有,難倒就那么篤定人都死了,就用這么幾行字加個印戳,便想控制他的生活嗎?

可笑!

可恨!

可惱!

原本在魯燕決戰前,先放下密旨這件事的,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切都要大大的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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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顏融預想的差不多,在收到了他送去的『禮物』後,第二天正午時分,瞪著兩只紅彤彤的黑眼圈的顏曦掩飾不住夜行的疲憊,站到了顏融的對面。

「二哥,多謝。」為那份『禮物』,也為了顏融當機立斷的把惠妃『留』在王府內,沒有讓事情發展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老七,這個時候你就別廢話了,該怎么辦提早有個打算,二哥我身先士卒,就等在這,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也不必感謝來感謝去的,咱們兄弟不論這些。」顏融能看的出顏曦的累,正因為這少見的情緒的出現,他才收了平日里慣用的嬉笑,拍拍顏曦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雲焰也上前去拍顏曦另一邊的肩膀,只可惜撲了個空,被顏曦下意識的躲掉,他氣鼓鼓的使上性子,極迅速的出手,白掌殘影,目標只是顏曦的肩頭。顏融在身旁不忍心瞧他那樣,於是上前幫忙按住了顏曦,讓雲焰能學他似的拍了幾下,還一本正經道,「咱們兄弟不論這些。」

還真是個不分青紅皂白亂寵『小孩』的好『老爹』,對顏融這樣的行為,顏曦表示無語。

在雲焰未失去記憶前,他們還是見面就掐,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仇敵,短短幾月之間,關系竟然翻天覆地的變化成這樣。

是天意弄人,還是柳暗花明,顏家兄弟心里都還沒看明白。

「二哥,雲焰真的無法恢復記憶了嗎?」顏曦望著雲焰的背影,平板的音調里含著擔憂。

「目前是沒辦法,他能像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雖然過去的東西可能無法找回來,可是至少他還有機會重新創造新的人生。」斜倚在顏曦的御輦邊,顏融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表情,「七弟,你不覺得,焰寶寶現在這樣很好嗎?他會笑,也會哭,不再把一堆莫名其妙的責任背在身上,所以他越來越快樂,因為啊,現在的焰寶寶是只為他自己而活的。」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8

顏曦從話中聽出弦外之音,可也只能回以淡淡一瞥。

事到如今,很多事早就脫離了可控制的范圍,例如顏曦的皇位、還有那無法擺脫的宮廷生活。

顏曦在適應,桃小薇在努力,甚至兩個剛出生的小奶娃,也順應天命的認清了身份,一個是大燕國的太子殿下,另一個呢,頭頂上也掛著金燦燦的長公主招牌,榮華傾覆。

可惜,最好的卻不一定是最適合的,別人看起來羨慕的生活,也許當事人恨不得立即像破抹布似的甩出老遠。

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好像也不是那個道理。

只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吧。

。。。。。。

這是惠妃第二次見紫浩帝顏曦,她名義上的丈夫。

甚至,他們之間的距離比上一次在宮中還要近,她能看清顏曦的嘴唇,薄薄兩片,習慣性的緊抿著,維持出不悅的弧度。

相書上說,嘴唇薄的男人往往薄幸,從前惠妃是不信的,這會兒,還真的覺得仿佛有些道理。

鄭美人還來不及給皇上施禮,順便展示她骨子里透出的風情,便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健壯宮娥給『押』出門去,梨花帶淚的無助幾乎能撼動所有異性冰冷的心腸,可惜,顏曦偏偏是那個免疫的例外,擦身而過時,鄭美人甚至沒察覺到顏曦有哪怕半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惠妃立即知道,顏曦這是有話想單獨和她說。

會是什么呢?痴情愛語?惠妃自嘲的甩了甩腦袋,心說自己怎么還是戒不掉愛幻想的毛病。皇上這個樣子,哪有半絲溫純,倒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算是夫妻,卻沒有哪怕一夜的旖旎,所以,她和顏曦也不過就是表面上關系緊密,實則毫不了解的陌生人。

她越是想靠近,顏曦便越是躲的遠,當她是洪水猛獸,比要命的瘟疫更可怕似的。

有些東西不是誰能碰的9

而顏曦,黑眸中那一掠而逝的煞氣,y森森的、血淋淋的。

駭的惠妃身不由主地倒退了一步,說出口的話也不禁有些戰戰兢兢的,「臣妾參見皇上。」

「惠妃,誰允許你出宮的?」

日夜期盼的目光落在惠妃仍舊光滑稚嫩的臉頰上,沒有想象中天雷勾動地火的震撼,惠妃如同踩在萬丈懸崖的碎冰上,耳邊清晰的聽到咔嚓咔嚓的斷裂聲,在她的前方,隨時都是要塌陷的險地,顏曦已經張開了天羅地網,在底下等著瞧她掉下去,摔個屍骨無存。

「臣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