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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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吳琥鑠就更不可以了,所以他也只能瞧著千霜越來越遠的背影,扼腕不已。

「你是有意的!」吳琥鑠手指間點著雲焰的鼻子,怒火熊熊。

搖頭,再搖頭,雲焰的表情非常無辜。

「我要揍你!」某人開始某不擇言。

雲焰若無其事的握住那根很礙眼的手指,輕輕一扭。

吳琥鑠立即慘叫出聲。

他自認為功夫不錯,但是和曾經是火神教教主,能和紫浩帝顏曦打個平手的雲焰相比,還是差的太多了。

「焰寶寶,我的手指快折斷了,你快松開!」認輸雖然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但總好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殘廢吧,吳琥鑠非常的識時務,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適當的放下高傲有助於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尤其是對雲焰這種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似的男人,他更是沒必要死強到底。

雲焰聽話的松開他的手,保持一貫的好心情,微笑。

打還打不過,就只有躲了,吳琥鑠自認倒霉,灰頭土臉的往外走。

雲焰又開始緊跟著不放了,前邊的江湖第一神算即使用吃奶的勁催動輕功,雲焰也能不急不躁的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

於是,這一天,睿王府內隨處可見胡說先生抱頭鼠竄的身影,雲焰穿著淡紫色的長袍,長發用同樣色系的緞帶纏好,輕飄飄的跟隨著,引得小丫鬟們臉蛋紅紅的偷瞄他。

天氣還真是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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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最終還是敗在了桃小薇楚楚可憐淚光閃動的大眼下,換上了那件令他嗤之以鼻,極度厭惡的紅緞長袍,雖然僅限於除夕夜守歲這天,桃小薇也高興的不得了。

與竹葉瞳約好了,今年還是兩家湊到一塊來過年,不過宴席擺在了顏融那兒。

於是,當桃小薇抱著顏贏,顏曦抱著顏初瑤,一家四口出現在顏融面前時,二王爺笑的誇張,跐溜從凳子上滑了下去,「老七,你真像個大紅包,果然喜慶,哈哈哈哈。」

顏曦冷眸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一手抱女兒一手攬妻子,到他們的位置坐好。

桃小薇被顏融的笑聲整的有點犯毛,左看右看她家夫君穿上紅色都是喜氣洋洋的,難倒真的很可笑嗎?為什么她感覺不到。「二嫂,這衣服有問題么?」

竹葉瞳無奈道,「衣服沒問題,別理我夫君,他每天都是莫名其妙個兩回的。」說罷眼神極迅速的落在雲焰身上,「雲焰大哥,不要和夫君學,他這樣是很失禮的。」

已經做好准備的雲焰收回即將噴出口的狂笑聲,默默的點點頭,夾起竹葉瞳遞給他的食物往嘴里送,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落在桃小薇的臉上,看了會又立即移開,可是過了會,他又不由自主的把眼神移回來,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怎么了?」竹葉瞳坐的離雲焰很近,所以是最先發覺他不對勁的人。

雲焰現在不會撒謊,聽見問話,就指著桃小薇道,「我好像認識她。」

嘈雜嬉鬧的室內頃刻變的鴉雀無聲,連顏融也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不再耍鬧,來到雲焰身旁請問,「焰寶寶,你想起了什么嗎?」

雲焰搖搖腦袋,雙眼罩上一層迷茫,「想不起,只覺得她熟悉。」

顏曦冷冽的眼神擋不住銳利的殺意,每當雲焰若有所思的抬眸看桃小薇時,他的表情便愈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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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融沖顏曦揮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用後背擋住了顏曦的殺氣,顏融溫和的笑著問,「你從前是見過她的,自然會覺得熟悉,這表示你在康復中。焰寶寶,你仔細想想,這個人你認識嗎?」

顏融側過身,用手一指顏曦,後者則眼眸噴火,恨不得一刀切掉顏融那根礙事的手。

雲焰很肯定的搖搖頭,在座的除了對桃小薇有異樣感之外,對其他人,雲焰就仿佛從來都沒見過似的,連打的他一身傷的顏曦,也半點印象都無。

竹葉瞳嘆了口氣,因為她又瞧見顏融露出那種很內疚的神色,雲焰並非對桃小薇印象深刻,他真正忘不掉的是一直戴著軟皮面具假扮成桃小薇在他身邊出沒的顏融。

「夫君,雲焰大哥是有好轉的跡象嗎?」原本竹葉瞳覺得雲焰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不錯,他忘記了顏融對他的愧疚,間接地也等於減低了顏融心中日夜惴惴的不安。可是,忽然間她才意識到,顏融心底對雲焰一直是抱著深深的歉意,若是他不能完全恢復,顏融將背負著這樣的枷鎖,終身良心難安。

很希望從顏融口中能聽到雲焰即將痊愈的答案,即使是等他全部都想起來,彼此之間又會回到敵對的對立面也沒關系,她想他的夫君,徹底的從這件事上解脫。

顏融仔細的為雲焰做了個檢查,結果依舊,「他現在還是在依賴本能去應對所遭遇的每件事,身體已經無大礙了,記憶方面卻無法好轉,不過還有個好消息是,焰寶寶真的如我所推測,在一步步的成長,且因為本來就擁有了成人的智慧,他的進步神速,現在已經達到十四五歲的程度,也許過不了多久,他的心智會完全成長到和未受傷前一樣。」

顏曦喝下一杯酒,冷然道,「把雲焰送到前線去,讓守城的劉將軍派一支人馬,把他還給火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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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焰救了顏融的性命,顏曦不會拿他作為籌碼去左右這場戰爭。

同樣的,雲焰的存在隨時可能會威脅到他妻子的安全,他更不會容留這樣一個大威脅在府內,隨時恢復記憶,有機會對他的妻子第二次的截擄。

兩者綜合考慮,送走雲焰是最現實的辦法,雙方都有好處。

雲焰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有妹妹照顧著,也許比呆在睿王府恢復的更快。他本來就是火神教的教主,那么倨傲高貴的男人,若是讓他這一生都維持現在的狀態生活,對他來說也的確慘了點。

顏融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想執拗的留下雲焰的心也就慢慢淡了,偌大的火神教,比他顏融醫術更厲害的高手比比皆是,他已經害了雲焰一次,不能再任憑自己想要還債報恩的私心,再耽誤了雲焰的前途。

誰知一向不太聽得明白別人快速說話的雲焰突然清晰的反駁道,「我不走。」

話是對顏融說的,顏曦的冷臉他看也不看。

「焰寶寶,你要聽話,我們只是想送你回家。」

雲焰忽然把筷子啪往桌子上一摔,站起身不悅道,「我不走。」

顏融傻傻的扭過頭,指著雲焰對顏曦道,「他說不走。」

顏曦正待發怒,一直沒吭聲逗弄著顏贏的桃小薇忽然c嘴道,「不走就不走唄,睿王府又不是養不起他,夫君,你別老虎著臉,今天可是除夕夜,要高興點明年才會順順當當,平平安安的。」

說罷,把已經睡迷糊的顏贏放在千彤懷中,讓她抱到室內去睡。伸開雙手輕扯著顏曦的火紅色袍袖,讓他坐下來,「開飯吧,我忽然餓了,肚子咕嚕嚕的。」

顏曦點點頭,幫桃小薇眼前的飯碗填好菜,才又緩緩的端起自己的酒杯。

顏融和雲焰趴在桌子底下咬耳朵,「焰寶寶,下次可別再盯著人家媳婦兒瞅個不停了,那是個妒夫,咱們可招惹不起。」

心有戚戚的跟著重復,「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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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辭舊迎新日,和碩王府內,凄涼冷清,下人臉綳的緊緊,沒什么笑模樣,年的喜悅在這里被徹底隔絕。

紅色的對聯,成雙的燈籠,憔悴不堪的和碩王爺等待著久不歸家的女主人。

雅柔,你在哪里?好狠心的女人,過年也不肯回來,放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應對一室寂寞。

「王爺,您快出來呀,前廳的家宴都擺好了,姐妹們都等著您呢。」和碩王爺的第不知道多少位妾室來敲門,這都快打更了,熱好的食物放涼後又重新拿去熱,還遲遲都看不到和碩王爺的影子,不得已她們只好猜拳選出個人來喚。

「你們先吃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和碩王爺疲倦的闔上眼,平躺在軟榻上,動也懶得動。

「王爺,今天可是除夕夜呢,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姐妹們都盼著您,好王爺,咱們一起去吧。」房外的女人軟綿綿嬌滴滴,聲音酥到了骨子里去。

和碩王爺忽然記起,他的雅柔從來都不這樣說話的,她人前人後保持著端庄嫻熟的一面,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很近很親切,實際上她卻永遠都離你很遠很遠,即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也仿佛抓不進她的心里去似的。

雅柔,她沒有回娘家,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沒帶銀子,沒住客棧,她還能在何處棲身?

難倒她遇到了什么危險?和碩王爺蹭的坐起來,抱住頭,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怨恨,「就算是死在外邊也是她自找的,是她先離開他的,是她對他不忠不義,是她的錯,都是她。」

「王爺。。。」門外的嬌媚還在繼續祈求,和碩王爺心中快意,女人就該如此,誰會像雅柔那樣,和夫君爭執幾句就離家出走的?哼,走吧,最好她永遠都不要回來,他才不稀罕。

和碩王爺走上前,打開門,兩具嬌軀踉蹌的跌入他懷中,「快走吧,本王陪你們去吃。」

。。。。。。。。。

ps:手機上的和網站上讀者們,度寒會有始有終的把誓不為後寫完,不必擔心這個變成坑。

尤其是手機上接近10天不更新,不是度寒沒寫,是手機編輯最近在掃黃,書城全部的書都不給更,好像今天才恢復。以後若是書城再無故斷更,請關注網站,還有,罵人的時候直接招呼手機的編輯就好,把我扣除掉吧。人家又轉不過去,被你們罵的冤枉死了。

囚兄1

玉羅嬌的年夜飯是半碗清粥和五六疊小菜,和往常的差不多。

她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大桌子碟碗,想想都覺得恐怖,於是下令出去,不必刻意准備,還是把這天下共喜的一天當做是稀松平常的日子。

很顯然,她對面坐著的那個始終望著窗外片片白雪紛飛的女人,並不是這么想。

她眼中深深的哀傷,是再刻意都掩飾不去的,玉羅嬌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熾烈的情感能讓一個女人露出這般神色復雜的矛盾,痛著,也放任那痛蔓延,不去阻止。

「既然想念他,索性就回去嘛,像這種團圓的日子,就應該是夫妻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圍著飯桌,嘈雜熱鬧。你並不像我似地孤家寡人一個,既然還有那種歡聚的權利,何不珍惜呢?」玉羅嬌這是第一次勸她,從那一晚,臉上帶傷的雅柔被下人送到她面前起,玉羅嬌安頓她住下,聽她娓娓訴說與和碩王爺之間的不快,她都只是安靜的做一個聆聽著,而從沒有c嘴評判過是非。

玉羅嬌是個太精明不過的女人,時時防備,對任何人都不會放下戒心。

所以,她偶爾說出的勸慰之詞才是難得,雅柔心里也明白,是這樣喜慶的節日觸及到了她心底的孤寂,她的丈夫沒了,親姐姐沒了,唯一的妹妹,也礙於某些事不能隨意相見。

「太妃娘娘,臣妾不能再回去了。」咬緊紅唇,雅柔狠下心道,「從前只有我一個,死去或者活著都沒關系,我可以心無顧忌的幫助夫君做任何事,哪怕最後的結局是和他一起毀滅,也沒關系的。可是,現在不行了,雅柔有了更重要的人要守護,也許正是為了夫君,為他留下這點血脈,我才應該在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遠遠的帶著我們的孩子走開,免得不小心被牽連,最後連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也搭了進去。」

囚兄2

玉羅嬌了然的瞄了一眼雅柔依舊平坦的小腹,定了定神,「有了孩子才更應該回去,和碩王爺膝下無子,你又是正妃,不必擔心有人會取代了你的地位。」

雅柔寂寥的晃晃頭,沒敢說她的隱憂。

玉羅嬌不知道和碩王爺私底下的圖謀,而她又不能把一切托盤相告。不管她的夫君做了多少年的太子,最後失去了皇位有多委屈,目前的現實是紫浩帝登基,民心所向,在完全優勢的情況下貿然起事奪位,哪怕中間有一步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曾經,雅柔也是贊成他一步一步穩扎穩打的奪回屬於他的地位,前提條件當然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這不是說大家族的兄弟倆個因為遺產分贓不均而鬧起的紛爭,打個頭破血流最後大家也沒什么損失。他們是生長在皇室之內的親兄弟,奪得寶座名叫皇位,牽扯到帝王的尊嚴,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只可惜漫長的等待,和一次次的挫敗令和碩王爺逐漸消磨掉了往昔的鎮定自若,他越來越暴躁,不顧雅柔的勸阻與那心懷鬼胎的三王爺顏朔聯盟,糾集了一幫沒有實權的閑散官員,日日在府內密議。

這些事,光憑嘴上的許諾又怎么能分辨出個所以然來,他的夫君利欲熏心,被蒙蔽住了清明的神智,尤其最近加入了三王爺的鼓噪,和碩王爺越來越按捺不住,竟然想借助他弟弟手中的那二千名農夫,在紫浩帝出兵魯國之際。。。奪城宮。

雅柔勸阻,第一次被和碩王爺厲聲警告,搬出後宮不得干政的那套說法。好笑,也不想想,先前他讓她去攀交後宮的娘娘們,就不是『干政』了嗎?第二次勸說也是鬧的不歡而散,和碩王爺看她的眼神愈發冰冷,仿佛將她當成了觸手可及的皇位之路上,一塊礙眼的絆腳石似的。

第三次?雅柔苦笑,還沒等她說出口,就被擲到臉頰的古書砸傷了。

囚兄3

這一砸,倒是把她給打醒了。

何必呢?隱瞞著不敢告訴自己的男人身懷有孕的事實,怕府里的妾室妒忌,更怕某些神通廣大的『姐妹們』出手加害,現在還得擔驚受怕的,唯恐夫君所圖之事東窗事發,累及她和腹中一點骨血也斷送在他的野心之中。

曾經,她也是夢想著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的,幻想那華麗的鳳袍穿著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會是何等榮光,一個注定要與數不清的女子來分享丈夫的正妃,最大的追求該是帝王身側唯一的後位,而不是整天捻酸吃醋,生怕被別的女人搶去了夫君的寵愛。

可是,自從察覺到突如其來的小生命的存在,她的想法一下就變了。

孩子,是最重要的,是永遠都不會舍棄她的唯一,她是他的娘,他的身體來自於她,復制了她和夫君的共同而孕育出的小人兒,他還那么脆弱,根本禁不起外界的一點點波盪,她怎么忍心讓他出生在這樣凶險的環境下,隨時面對的,是家破人亡。

女人的苦,是說不出的。

她只是想做個好母親,在丈夫和孩子之中,她自私的選擇了後者。

玉羅嬌一向不是個喜歡過分打聽別人隱私的女人,雖然隱隱覺得收容這個女人可能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她還是去留下了她。

從雅柔的神態,她就能看出那和碩王爺最近大概又要搞什么小動作,心里立即盤算著是不是派幾個人去盯著,免得出了差錯,神殿這邊還沒給紫浩帝送過去情報,等例行報告的日子,陛下又要擺那張黑漆漆的冷臉給她看了。

一抬眸,只見周凱的輪廓從窗欞的y影處一閃而過,玉羅嬌心中嘆息,她也是個不自由的人吶,紫浩帝的眼睛遍布她的周圍,他雖然不對她指手畫腳,該有的防備卻是一天斗沒有忽略。

囚兄4

玉羅嬌款款而行,輕輕打開房門,伸出手托住了飄落下來片片雪花,不漏痕跡的對暗處躲藏的周凱點點頭,後者心領神會,身形迅速掩沒在夜色中。

睿王府內侍營出來的人,果然是好用,凡事不必多說話,她便能辦的妥妥當當。

回轉到室內,玉羅嬌沒啥愧疚神色,仿佛剛才她並沒有出賣了雅柔一樣,唇畔帶著輕松的笑,「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晚上可餓不得,一會我會叫人多派兩名伶俐的丫頭給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說,別客氣,能辦到的,我會盡量都幫你辦到。」

兩個丫鬟,自然也是周凱手底下出來的,對雅柔,是照顧,亦是監視,她和她的孩子,也許是光明神教握在手中,最重要的籌碼。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玉羅嬌也不想動她們。

雅柔感激的站起身,飄飄萬福下拜,「玉太妃,您真是對雅柔太好了,我。。。」

玉羅嬌托住她的手,止住她哽咽的說不出的話語,「你不必思慮過度,盡管安心的住下來,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到你,包括和碩王府的人。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也可以來對我說,到那時我會安排人安全的送你回去,所以,把你的擔憂盡管都放下吧,產婦可是要經常保持好心情才會生出健康的孩子呢。」

又聊了會,玉羅嬌命人把雅柔送回到房間內,自己則回到窗邊,側倚在軟榻上,望著窗外一片銀白的世界發呆。

她事事都為紫浩帝考慮,盡量把能做到的都完成的盡善盡美,最後,究竟能走到何種地步呢?

他承諾不會殺她!呵呵,不知道為什么,每當一個人的時候,玉羅嬌總會想起顏曦用那種斜睨不可一世的神情,施舍似的對她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