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2 / 2)

「霜兒,不瞞你說,我這次去必死無疑,雖然算不出究竟應在哪一劫上,但我可以肯定,等大軍凱旋,回來的肯定只是我的屍體。」他又把包袱推回她身邊,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猜測老天爺的心意,我的父親、爺爺、爺爺的爺爺都是做這個的,因為泄露天機太多,所以幾乎代代單傳,家有祖訓,而立之年不娶妻,香火必斷!瞧,還有小半年我就滿三十歲了,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就是在戰場上。我為自己占卜過,就一根可憐兮兮的姻緣線,斷了的話,根本沒有女人會嫁給我的。」

強弩之末2

連睿王府的花花草草都知道,吳琥爍整天掛在嘴巴上的姻緣線,另一邊拴在誰的腳上。當然,這也只是他自己在說,大丫鬟千霜可從來都沒有對他表現出過一絲一毫的興趣,甚至可以說是避之唯恐不及。

今天又聽見吳琥爍提出來,千霜下意識的耳根泛紅,「以你的地位,想找個女人成親還不簡單?不一定非得執著在某個特定的人身上吧。」

就是用包袱里的銀子去買,也能尋到無數的女子排著隊的等著給他當夫人,哪有他說的那么邪乎,除了她之外,就找不到媳婦兒了。

吳琥爍的苦笑泛溢更深,「霜兒,人的命天注定,除了你之外,任何一個女人都頂不住我吳家的業障,不必說入d房,能堅持到拜堂都算那女的八字硬。」

千霜吐了吐舌頭,「騙人,真的有那么邪?」

「傻丫頭,我是不是裝神弄鬼的神g你肯定心里清楚。所以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沒有最邪只有更邪。」難得吳琥爍還有心情和她在這兒逗悶子,雖然腦袋上一前一後兩個包,可謂是碩果累累,但是千霜能耐得住性子陪他一會,吳琥爍就把頭暈目眩的不適都給忘記了,打了j血似的興奮。

千霜狐疑的望著他,「你本事那么大,就沒辦法破一破煞氣,總不能真的閉著眼睛等死吧。」

吳琥爍立即又蔫了下來,「除了三十歲之前成親之外,沒別的法子。」

千霜聽出了他話里邊沒有說出的另一層含義,是說三十歲之前不能與她成親的話,吳琥爍就要面臨的是家族的宿命,玉殞而亡。

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候她的認可,又因為這種事情除非心甘情願外無法勉強,吳琥爍也只能消極的面臨那一刻的到來。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你可以吩咐管家他們去做。」心里很慌,因為承載了別人的命運而益發沉重,千霜下意識的想逃,仿佛只要不看見他,就能擺脫掉心中突如其來的內疚。

強弩之末3

吳琥爍從背後扯住了她的手,「千霜!」察覺到她的僵直又沮喪的把手松開,「你忘了拿這些東西,放心的帶走吧,反正我以後也用不上了。」

千霜心里一陣難受,脫口道,「我不要!」

說完提起裙子便走,腳步踩的很重,到門口時,還差點被高大的門檻絆倒。

直到腳步聲遠離的再也聽不到,吳琥爍才美滋滋的捂著後腦勺從床上爬起來。

還不等他得意的笑出聲,一個平板的聲音道,「神g,你想騙親吧。」

房梁上嗖的蹦下來一個人,身材高大,還披著飄逸的長發,吳琥爍張了張嘴又合上,再張嘴,又合上,這樣重復好幾次後,他終於無可奈何地郁悶道,「焰寶寶,你什么時候來的?還爬到房梁上?」

為了找這位腦殼壞掉的家伙,睿王府幾乎要被翻過來了,吳琥爍真想不通他是什么時候摸到他的房間里,若是他不出聲根本就發現不了。

雲焰白了他一眼,抗議道,「別喊我焰寶寶。」這個名字也不是誰都可以呼來喚去的,他已經學會了對人加以簡單的分辨,很顯然,吳琥爍所處的位置,是雲焰最不喜歡的那類型,對他的鄙視毫不猶豫,無法掩飾。「我走了。」

「你去哪里?」他扶著床坐起來,沖著雲焰的背影問。

扭過頭,雲焰白眼一翻,「去找個沒你的地方,繼續躲起來。」

。。。

入夜後,桃小薇不顧勸阻,執意將顏曦送到城外三十里,她並未穿著象征地位的皇後禮服,僅是當家主婦的尋常打扮,一片薄紗蓋住傾城之姿,與顏曦共乘一馬,不時的要他俯下耳朵聽她絮絮叨叨的叮囑。

吳琥爍和九鼎一左一右跟在顏曦身後。

天下第一神算今天的頭發梳的特別清爽,一襲素色輕甲之內,大紅色的新郎吉服隱隱襯出。

他的嘴咧著,笑的眉眼彎彎。

強弩之末4

他的嘴咧著,笑的眉眼彎彎。

很欠揍,尤其是在他興高采烈的朝九鼎抱拳的時候。

要知道千彤和九鼎的婚事定下來時日已久,卻總因為各種各樣的狀況一再推遲,若非前陣子千彤不顧女子的矜持,強命九鼎完婚,怕是要等幾年後他從戰場回來才能給千彤一個歸宿。

沒想到吳琥爍只用了幾天的功夫,就三級跳的與千霜喜結良緣,今天下午草草舉行了婚事,雖然吳琥爍說等打完仗還要回來再大肆慶祝一番,九鼎還是不爽。

「今天打扮的挺利索!」至少比照正常人的標准,不會再像從前似地,扔到人堆里那么扎眼了。

吳琥爍得意洋洋的拂開擋眼的碎發,「我家媳婦兒親手給梳的。」在他死皮賴臉的誘哄之下。

「你對千霜說了什么讓她立即答應與你完婚?」三書六禮被簡化的不成樣子,就連鳳冠吉袍都是臨時找來千彤大婚時穿過的舊物,九鼎視千霜為親妹妹,對吳琥爍的草率頗有微詞。

「這是秘密!嘿嘿。。」吳琥爍干笑著,「九鼎兄,咱們以後便是親戚了,可要多多親近吶。」

千彤千霜自小相依為命,生活在睿王府,早就沒了父母親人。

九鼎本身便是孤兒,吳琥爍也是孤家寡人一條,二對男女湊到一塊,倒還真有些絕配的味道。

哼了一聲當做是回答,作為千霜的姐夫兼兄長,九鼎可是雙眼雪亮的盯著吳琥爍呢,他可不容別人欺負這姐倆。

其實這種擔憂完全是九鼎不了解其中的隱情,若他知道吳琥爍找的這個媳婦兒是多么不容易,怕就要反過來擔心萬一有天千霜給丈夫臉色看,吳琥爍才真是有苦無處訴。命里就這一條姻緣,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那番喜上眉梢,別人沒法體會。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再不分離,桃小薇就要把丈夫直接送上戰場了。在顏曦的又一次催促下,她總算答應帶人返回,眉眼間全是恭順的笑意,戀戀不舍的酸楚在轉身之時,淚水滑落。

強弩之末5

送桃小薇回京的是內侍營資歷最老的一位,名字叫龐駝。他四十上下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像是軍人,倒更像個能說會道的掌櫃,笑臉迎人,和氣生財,圓滾滾的身子走起路來上下微顫,也唯有出奇輕便的腳步能隱隱看出他的來歷。

此人外號中帶個「狐」字,最善於防守,把他留在桃小薇身邊,也就更多了幾分保證。

夜色中疾行的隊伍宛如一條暗黑長龍,蜿蜒盤旋,一眼望不到首尾。才走出幾百布,桃小薇再回頭已然望不見顏曦熟悉的臉,她心里一陣發慌,竟有種沖動想折返回去,陪夫君一同而去。

龐駝從馬上跳下來,親自幫皇後駕車,輕輕道,「娘娘不必掛心,且安心回去,等不到秋天,陛下的大軍也該返回了。」

如果只是打退魯國的進攻,龐駝的預測也不算失誤,但是桃小薇心里明白,顏曦此去所圖謀的是更大的野心,若單單為了退兵,也不必他御駕親征,冒險隨軍指揮。於是淡淡的應了聲,仍舊愁的不行。龐駝笑呵呵道,「人吶若是沒什么事,單單去想另一個人,日子可難熬哩,一寸一寸的光y,數著手指頭渡過,真是盼也盼不到頭;但是如果有自己的事情做,每天忙忙碌碌,既可以打發掉寂寞,又能多為對方做些事,緩解些壓力。娘娘,皇上命令屬下把您送回皇後寢宮,不再回睿王府啦,到了那里,您還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會有任何人會妨礙您。」

提起這個桃小薇更是小臉耷拉老長,或許是龐駝那溫和的語調很容易令人不設防的相信他,也或許她急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來緩解離別的疼痛,於是接口道,「宮里還有許多個恨本宮入骨的女人等著呢,到時候每天光是應付她們的時間就要占去大半了。」

龐駝驚奇道,「娘娘難倒還不知昨日皇宮大舉遣散宮妃回家的事兒嗎?」

強弩之末6

桃小薇腦子轟然巨響。

她是不知道。

沒有人告訴過她。

龐駝立時反應過來,「大概是陛下不想讓娘娘過於擔心,所以才沒告訴您吧。嘿,反正現在也不是什么秘密,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桃小薇心里半點喜悅都沒,她更擔心的是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此時正是與魯國對戰的關鍵時刻,若是朝中大臣因此而不滿,豈不是要壞了她夫君布置已久的計劃。

不必如此的,只是為了考慮她的心情,就把事情都做絕了,顏曦這是親手在砍自己的左膀右臂。

「龐駝,這事兒還有轉圜的余地嗎?若是宮妃們只是接到聖旨還沒有出宮,有沒有辦法先把她們都留下來,皇上那邊我去說!」

「娘娘,宮妃們都是人先走,東西有專門的宮人收拾好了送回到娘家去,昨天後宮就已經清理干凈了,現在除了皇後寢宮之外,其他娘娘的寢宮全部封閉,已經沒有人了。」

龐駝的一番話將桃小薇心中最後一點希望都澆滅,顏曦必然是想到了她會阻止,才先把一切都做到無法挽回再讓她知道。

「可這樣不是把文臣武將都得罪干凈了嗎?」戰爭還要依靠著他們這些人齊心合力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任誰受了這樣的屈辱,都會心生憤恨吧,不敢言心里卻是惱怒的。

哪怕他們只是消極怠工,所造成的影響和損失都是不可預估的。

龐駝倒是不急,仍溫和的笑,當時顏曦准備實施這項計劃前,他就參與了擬定,前因後果以及應對之策了然於胸,換了另外一個人,還沒法那么准確的給皇後娘娘解釋清楚呢。

「陛下登基至今所決斷的幾件事都可謂公私分明,於公的,大臣們可各抒己見,仗義執言,不管對或錯,皇上都不會怪罪,是以朝堂之上,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的風氣,想得寵,就拿出治國的真本事,靠溜須拍馬便能飛黃騰達的事兒在本朝是不存在的。」龐駝馬鞭甩出霹靂脆響,車速始終與周圍護衛的隊伍保持勻速。

強弩之末7

「於私而論,陛下早就有言在先,後宮之事乃是家事,不准外人妄加議論。此次遣散宮妃,雖造成巨大的轟動,卻仍算是家事的范圍內,根據前些日子與眾臣的協議,他們是沒有資格過問的。」

龐駝的話令人稍微心安,桃小薇仍是擔憂,「大臣們表面上屈服心里未必樂意。」

「娘娘,一年多了,皇上連後宮都不進,朝堂上送了女兒入宮的皇親們也沒得到什么實惠,這還不算,陛下還命人到民間去私訪巡查,若是發現有人膽敢冒皇家之名,招搖撞騙魚r百姓,一律從嚴處置。期間還有很多事,更讓許多人認清了把女兒送進宮不只是撈不到好處,甚至還是給自己在找麻煩。」從中便可以看出,皇上此舉想必是早有預計,並非草率而為止。

「倒是可憐了這些個女子。」桃小薇嘆道,出了宮,她們也是已婚婦人的身份,皇帝『曾經』的女人,想再好好找個人家嫁了,卻是無法做人家的正妻的。

清白二字詮釋的含義,不只包括身體,嫁過人,即使還是完璧,在外人看來也是失節之人。

但世間之事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皇上能允許她們出宮再嫁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在以往任何一朝,宮里的女人若無子嗣,歷來只會是兩個下場,一是殉葬守節,二是被送去皇陵附近的庵堂為皇族祈福,直到終老。

龐駝閱人無數,桃小薇的脾氣性格在與他三言兩語的交談之中已經有所了解,於是也只簡單安慰幾句,便不再說話。

背道而馳的兩隊人越行越遠,直到最終回頭時都望不見彼此。

顏融腰桿挺的倍直,以配合鎧甲的威武,明明現在根本不必要穿這個的,他還是早早套上,感受一番。

顏曦斜瞥了他一眼,「明天腰腿磨出血泡,別喊痛,而且,我的隊伍里沒有馬車,若是你不想被扔下,就只能忍耐著,等血泡碎掉化為老繭。」

強弩之末8

知道顏曦還在和他火大,顏融也不計較,自顧自的臭美著,反正顏曦也沒法把他再趕回京城去。

天亮時候,軍馬進入了第一個休憩的營地,顏曦下令大軍原地休整,待日落後再出發。他自己也恢復舊日的習慣,和衣睡在兵將之中,若不注意,又有誰能想到堂堂大燕國的皇帝陛下會是那個用軍袍遮面而酣睡的男子呢?

。。。。。。

後宮之內,果然沒了往日的熱鬧,景物依舊,那些個花枝招展的美人兒已經不見蹤影。

貴喜太監指揮著小太監們把皇後寢宮的舊物都收藏起來,添置了不少嬰孩的搖籃和小玩具,晚上才接到了命令說二王妃也將隨皇後娘娘入宮居住,他必須在主子們車馬未到之前把一切都整理干凈。

抬起頭,望著大片燈火熄滅的宮殿,貴喜感觸頗深。

先皇在世時,這么一大片房子,娘娘們得費盡心思才能得到專屬於自己的宮殿,那些個沒本事讓陛下記住的女人,有的甚至終身都居住在偏僻的院子,艱難過活。

為了房子,勾心斗角、明爭暗斗的事兒時時上演,看得多了,貴喜也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反正後宮生存的法則就是如此,也不是他這個老太監或者單純的某個得寵的娘娘能改變的。

從來沒有想過,也會有一天空出這么多房間來,也從沒聽說過,皇帝會為了一位娘娘,散盡宮妃,獨寵專愛。

父子二人,流淌著一樣的血脈,對待女人上,怎么會相差這么大。

老皇帝是把天下的女子盡皆攬入懷中還嫌不夠,而新皇帝呢,女人多了他煩的恨不得一腳踢出門去。

貴喜搖晃腦袋,喃喃道,「弄不懂啊想不明,看來俺注定也就是個當奴才的命。」

小太監跑著進來,作揖道,「貴喜公公,鑾駕已入了宮門,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他大手一會,尖利著嗓子道,「猴崽子們手腳麻利著點,隨公公我出門去迎接鳳駕。」

強弩之末9

桃小薇入住皇後寢宮,一夜之間,宮里宮外大變樣。

『會辦事』的貴喜太監早就先一步到睿王府,請教了不少人,調查清楚皇後喜歡的一切,包括家具擺放的習慣,喜歡的顏色,甚至連中意的菜色都考慮到,做足功課,真不愧是是宮廷第一總管。

可是桃小薇一進了寢宮,臉色便不大好看,里里外外的看了幾圈,跟在身後的貴喜心中忐忑不安,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從桃小薇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細微表情便能看出她並不滿意。

桃小薇最終回轉到卧房門前的一幅春意牡丹圖下,沉聲問,「這里掛著的那副畫像呢?還有外邊的那些個壁畫為什么都用東西擋上了?」

鬧了半天是為了這件事,貴喜連忙快速解釋,「皇後寢宮一直空著,那些個掛了許多年的舊物也沒取下來,娘娘來了自然要換上全套的朱漆紅木家具才顯得氣派,所以老奴便派人連夜的重新收拾打掃,那副畫像被收到庫房里去了。」

聽見畫像還在,桃小薇舒緩了一口氣,也許那畫中的女子委實與自己太像,所以她心里便記掛著念念不忘,「派人把搬走的東西全拿回來,尤其是那位皇後的舊物,一件不許少。」

貴喜為難的瞄了瞄忙碌了一下午才收拾干凈的房間,這要是再換上那些破舊的用具,等皇上回來瞧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這位皇後在陛下心目中的特殊地位貴喜是十分清楚的,連最小的事他都不敢馬虎對待。

可是,桃小薇下令要他都挪回來又不能不聽。

貴喜腦筋轉的很快,渾濁的眼眸轉了幾轉便有了主意,老臉綻放的似一朵菊花,笑容諂媚,「皇後娘娘,那些個舊物破損的差不多了,實在不宜擺在您的寢宮里使用,既然您喜歡,不如就將院子內空著的那件花房打掃出來以盛裝,還布置成原樣,也方便您隨時過去觀賞。」

強弩之末10

桃小薇想了想,只要東西還在便好,不一定自己就要生活在『那個人』的氣息之中才算做數。於是便點點頭,又囑咐,「所有的東西都不能少,全搬回來,尤其是那幅畫。」

提起那副與新皇後幾乎一模一樣的畫像,貴喜心里也發憷,他是先皇不惑之年入宮做小太監的,去世多年的皇後娘娘並沒福分見過,而這皇後寢宮一直便有專人照看,除了先皇外,連最受寵的宮人都不准接近,四個凶神惡煞的侍衛全年無休的守候著,所以貴喜今天也是第一次進來瞧。

那副畫像就掛在寢宮門口的牆壁上,雙目無神偏偏還和新皇後長的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那種詭異的感覺讓貴喜身上一陣陣發毛。

所以才命人趕緊收拾好,放在櫃子里還落了鎖,連夜抬到庫房里打定主意要早些忘記它的存在。

偏偏不知為什么,桃小薇仿佛對它特別感興趣,這也難怪,任誰看見一個只有鏡子里才會出現的自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也會想鬧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即使那個人已經死了很多年,僅僅殘留下一副褪了色的肖像畫。

貴喜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又把桃小薇的特別交代系數記下來,這才轉身出去准備。

去睿王府接竹葉瞳的轎子也進了宮,同行而來的還有三個小娃娃,見到熟悉的面孔,桃小薇酸楚一路的感情又泛溢起來,水汪汪的淚眼看起來和哭泣的顏初瑤極為相似。

「嫂嫂,二哥哥不是不去的么?怎么今天又出現在隊伍中,打扮的和先鋒將軍似的。」桃小薇拉著竹葉瞳的手一路走進房內,宮娥們忙碌著為三個小的孩子加餐,妯娌倆吃過了飯,便坐在桌邊閑聊。

提起顏融,竹葉瞳也只是淺笑,「他想去,我不攔他,因為即使他依了我留下,心也早跟著皇上走了。」

雲焰vs焰寶寶1

相視一笑,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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