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部分(2 / 2)

沿著牆根『飄』到門邊,半佝僂的腰充分的顯示了他的心虛,也許還有一點無言的抗議。

腳尖幾乎踢到了朱紅色的門框,眼瞅著再走幾步就要出門了,顏融腳步停住,原地想了想,又低著頭走回到顏曦身旁,大力在椅子上坐下,一副愛咋地咋地,我豁出去了的模樣。

「老七,你也是個爽快人,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趁著你哥哥我有勇氣,就來個痛快的吧。」他鏗鏘有力的說完,立即換上唯唯諾諾的卑微樣,雙手抱拳,晃來晃去,「我認輸了,求饒了,不管你在算計什么都答應了,快說吧,這幾天快憋死我了,每天都在猜測你在計劃什么,偏偏除了一絲預感之外半點線索也摸不到,這種忐忑的日子不好過,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就連晚上和你弟妹。。。」

越說越不像話,再不打住,他就要大談隱私以換取安慰了,顏曦無奈的抬眸瞪了一眼,冷冷問,「您是想啞x也被點住嗎?」

他不介意成全。

每次顏融聒噪起來,他都想用這招幫他消音,可惜沒有實踐成功過。但是顏曦卻不介意從這次開始。

他緩緩上揚的手充分證明了所言非虛。

顏融哪里看不出來,連忙捂住嘴,自動閉嘴。

開玩笑,顏曦的點x手法都是秘傳的武功,一般人破解不了。

若不小心被他制住,除非他被人願意,否則就得強忍著幾個時辰等著血脈自動暢通。而對於顏融來說,是寧可站在原地當木頭人也不可以被強迫著不說話的。

所以,他很識時務的止住聒噪,不急於一時在嘴上尋痛快,太多與顏曦在一起悲慘的經驗迫使他心里再癢癢著想挑釁,嘴上也不忘帶個把門的,過濾下危險的言辭,不至於糊里糊塗的就把自己給送進去。

生死28

顏融水汪汪的目光有裝嫩的嫌疑,就那般楚楚動人的緊凝著顏曦。

每當與竹葉瞳起爭執,無論她火氣多么大,都會在這樣的眼神之下敗陣,屢試不爽。

顏曦瞪了他許久,都沒有撫摸手臂上的j皮疙瘩,這樣強大的耐力,就算是顏融也必須豎起拇指來稱贊。

他不慌不忙,不忙不慌。。。從腰間解下軟劍,手腕劍花,長劍綳直,點住顏融的鼻尖。

「來吧!」

「什么?」顏融無辜的抓抓後腦,假裝聽不懂。

「你手癢了!」顏曦篤定,並極為配合的道,「我們出去打。」

顏融蹬蹬蹬向後退三步,小心的偏開劍鋒,「為什么還要打?我才不要,雖然不會缺胳膊少腿,但還是會痛。」他又不傻,r長在自己身上,那可是有知覺的。

「瞧你很閑,幫你活動活動筋骨,然後回房睡覺。」顏曦好心的回答,可是他的眼神看起來可沒那么慈善,一股子凶狠的殺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荒原上的孤狼,經年累月的弱r強食早就將野性滲入他的骨血之中,每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都蘊含了勃發的力量。

「不不不,我一點不閑,事實上,我很忙,非常忙,特別忙。」恍然大悟狀,套頭望天,只見月上樹梢,天色已晚,立即大叫一聲,「小瞳乖乖晚上一個人睡會害怕,七弟,見笑了,你嫂子婦道人家,不像咱們大男人那般粗心粗肺,我得趕緊走了,嘿嘿。。嘿嘿。。。」

腳底抹油,立即消失,顏融的速度快到令人瞠目結舌,就連顏曦這樣的身手一時之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上前攔住。

他慢吞吞的把軟劍別回到自己腰間,再緩慢的回轉到桌旁坐好,翻開處理了一半的公務,繼續手頭的繁忙。

就仿佛顏融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

生死29

目的沒達成,顏融一臉無趣的走在回房的路上,雖然結果來的時候就大概猜測到,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他用力的吸氣,都能聞到空氣中散溢的味道,寫滿濃濃的y謀。

說實話,他最怕的就是顏曦的反應是保持沉默。

如果一件事,保密程度高到了連他都不能知曉,那么接下來顏曦所籌劃的一系列准備,就不單單是算計他這么簡單。

顏融欲哭無淚的抬頭望月,有些犯賤似的自言自語,「老七吶,你要只是想整整你哥哥我該多好,我一定不反應,不搞怪,安安靜靜的由著你,就像是我們小時候那樣子。」

月亮當然不會回答他的感慨,一絲烏雲無聲的遮去了大半片月光的皎潔,讓人本來就懵懂不安的心愈發難受。

顏融原地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花谷最偏僻的一角,那里有間很簡陋的木屋,原本是裝日常維護工具的雜物房,卻不知怎的被『天下第一神算』看中,非說那是有利於他修習的寶地,軟磨硬泡找顏曦要了去。連重新修葺的時間都等不了,當晚便搬進去,對外宣傳閉關。

這個神g,又在搞什么鬼,要顏融相信他是真正仙風道骨的出家人,比相信母豬每天都倒立著去北城吃小籠包還難。

顏融臉上恢復了一貫的痞笑,摩拳擦掌,骨節按的咔嚓咔嚓亂響。

吳琥爍不是也號稱個天下第一么,那么今夜他不妨就充當一回光臨的主顧,求仙問道!

若是答的准確,顏融自是大大有賞,金銀珠寶、靈丹妙葯,力所能及之內,他不會小氣。

但是,若是不准,或者胡說八道的用那種套話來糊弄,可別怪他狠下心來,拆了他的招牌的同時順手也拆了他的骨頭。

這小子,上次臨危之時,大吼大叫的出賣他,這碼字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呢。

顏融自認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要報。有仇,自然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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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派中人,推演之術修煉到一定程度,對於己身的命運反而會越來越模糊。

吳氏一族,源遠流長。到吳琥爍這一輩,已是一百四十七代。

簡單的說,吳琥爍算命,越是跟自己沒關系,就越是准確,反之與自己關系密切的人事物,算十次有八次都是錯誤的。

至於他自己,很抱歉,那是百分之百的一片朦朧,前路迢迢,就得抹黑過河,想靠著自己過人的天分尋找捷徑,很抱歉,門沒有,窗戶也沒有。

因此,他自然無法預知,在這樣一個安靜祥和的夜晚,會有一個憋了半肚子怒氣沒地方撒的二王爺忽然想到了他,並踩著輕快地步伐向吳琥爍棲身的小木屋靠近。

室內一片漆黑,室外連燈籠都沒懸掛,仿佛這里依舊是間廢棄的雜物房,沒有人在里邊。

顏融咧開嘴,無言的笑了。

他可不會被表現所迷惑,屋子里沉重的呼吸聲一起一伏,顯示了主人的心情並不平靜,這個神g又在瞎搞胡搞什么?不對,屋子里不是一個人,顏融眼睛一亮,屏息凝聽,果然在吳琥爍的呼吸之後,又發現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衰弱氣息,男女不辨,斷斷續續的,仿佛是在極力壓抑著。

這小子,居然在『偷吃』,在京城里騙娶了小千霜還不滿足,又跑到花谷來胡搞八搞,瞧他不殺進去來個抓j在床,然後送到桃小薇面前去討賞,以小薇薇護內的脾氣,神g敢欺負她的貼身侍女,她非火大的敲他三十軍g不可。

顏融唇瓣的j笑咧成波浪狀,躡手躡腳的靠近窗口,全身的武功都集中在腳下,力求體態輕盈,不發出一點聲音驚動了屋子里的『j夫y婦』。

事實上,對這種眾人眼中無聊的閑事顏融總是樂此不疲,且津津有味的當成人生最美妙的生活調劑。

走的更近些,木屋內的呼吸聲愈發明顯,兩人並不交談,明明清醒著,呼吸聲卻清晰而獨立。

顏融疑惑的抓抓後腦,看來事情與他所想的有些出入,吳琥爍大半夜弄個小妞進房,就純是為了蓋著棉被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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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黏的窗紙上,並排四五個小圓d。

顏融舍舊不用,小指沾沾口水,重力一戳。

一個更大的偷窺口出現,他滿意的點點頭。

室外有月色明亮,木屋內卻沒什么光線,雖然顏融戳出來的d很大,卻什么也看不清。

他抬頭挺胸,大有明人不做暗事的高姿態,直直吼道,「吳琥爍,在家沒?本王來找你求個卦。」

屋內低低哀嚎一聲,有個聲音混沌不清的嘟囔道,「這位爺怎么挑這么個時辰來了?」

「怎么著?本王來還得預先報備不成,神算先生好大的架子呦。」擠兌再擠兌,顏融自問還沒有誰能從嘴上占到他半分便宜呢。他左腿高抬,預備著一旦吳琥爍出言不遜,哪怕有半個字不入耳,都要一腳幫他換扇門。

這么多個日子的朝夕相處,讓吳琥爍對這位燕國最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二王爺畏懼天生,他趕快放下手中忙的活計,小跑過來給顏融開門。自然是一眼就望見窗紙上的『傑作』,不禁苦笑道,「怪不得晚上睡覺呼呼往里邊冒風,原來是根源是在這里,俗話說空x不來風,古人誠不欺我。」

邊說著邊用低垂的眸光上瞟顏融的表情,希望能從端倪之中發現些什么。

顏融高深莫測狀,板著臉,祭出王爺的架子,手背在腰後,就想往屋子里闖。

吳琥爍連忙臉堆笑容的攔住去路,「爺!我的爺,您先留步,屬下的寢室原本是間雜物房,連施肥用的器具都堆放過,味道著實不大好聞,您金枝玉葉的身子,受不得怠慢,還是別進去了,免得不小心被污穢之氣臟了您的鼻子,屬下可真要罪該萬死咯。」

顏融退開半步,避過吳琥爍的口沫橫飛,他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再望著他。

那種表情溫和圓潤,出現在他的臉上卻有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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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琥爍暗道不好,心中焦急卻不表現在臉上,恭敬有加的敬畏著顏融,希望可以好說好商量的把他給勸回房休息。

顏融停在原地,淡然道,「本王大半夜發了場噩夢,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想起了神算的威名,這不就特地的找上門來求教了。」

問卦解夢,對吳琥爍來說,像喝杯水那樣簡單。

「王爺,夜里的夢的確有些預示的作用,但大多數還是人日有所思的產物,您不妨說來給屬下聽聽,讓屬下看看是否有特殊的意義。」顏融的話中處處是陷阱,吳琥爍警惕的提高注意力,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繞了進去。

不過,吳琥爍綳緊了皮子也無法躲開將要到來的災難,顏融就是來尋晦氣的,豈會因為他的示弱而饒恕。「呦,看來本王的面子還是不夠大,到了天下第一神算的門前,連杯熱茶都喝不到,就被擋在門前站著說話。」

他是完全無視吳琥爍先前的解釋,大聲挑著理,從未關嚴的門縫中斜眼往屋里瞅,顯然對里邊十分有興趣,臟亂差都沒關系,有點味道也不打緊。

「王爺,瞧您說的,屬下怎么敢對王爺無理呢?實在是在下的狗窩臭的很,怕污了王爺的身子。。。」

顏融一個閃身直接繞過吳琥爍,哈哈大笑三聲,頗為得意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免了你的怠慢之罪,不打緊不打緊,行走江湖十數年,什么場景沒見識過,區區一個狗窩而已,本王忍得。」

哐,飛起一腳,門應聲而開。

不知名的動物被那巨響震醒,發出尖利刺耳的怪叫聲,呼嘯著飛上雲端。

吳琥爍身體冰涼,只覺得身體的汗毛根根炸立,他萬萬料不到,顏融會這般不顧及身份,一力獨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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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木門發出痛苦的嗚吟聲,里外忽閃幾次,緩緩停止。

朦朧的月光終於可以無阻礙的s入室內,桌、椅、木床、瓶瓶罐罐,連吳琥爍用了一半沒有吃光的晚餐都可以清晰的看見。

唯獨沒有半個人影。

顯然,早在顏融動『腳』踹門的那一霎那,室內之人已經快速躲避起來,這份瞬間的爆發力凸顯了那人高強的武功,很顯然吳琥爍木屋藏嬌的猜測不太靠譜。

花谷之內,能有這份武功修為的人屈指可數,顏融正准備耐心的一個個排除,最終確定藏在暗處的人的身份,忽然一陣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葯香引起了他的注意。

顏融本來就是醫者,嗅覺靈敏,尤其是葯物的氣息,隔著十丈遠都能准確的叫出葯物名稱。

尤其這種香氣他是極為熟悉的。

他舒展的輕松終於在眉心糾結纏繞成死結,攥緊了拳怒聲大吼,「雲焰,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里。」

吳琥爍腿腳一軟,幾乎栽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顏融就那么篤定雲焰在他這兒,剛才進門前明明沒有看到人不是嗎么。

顏融喊了一聲,不見人出來,回頭一把攥住吳琥爍的脖領子,瞪圓了眼,「你和雲焰在這里做什么?誰准你打他的注意的?臭小子,瞧我不直接拆了你的骨頭。」

吳琥爍自己的武功也不低,可是在顏融面前,他就仿佛是軟弱無力的平凡人,連一絲抵抗的念頭都沒有。

實在是怕招惹來更凶猛的襲擊,寧可忍下眼前氣,讓顏融把他當成破布娃娃,搖來,晃去。「王爺,我。。。我。。。沒打雲焰的主意,我只是要幫他治病。。。」

一記左勾拳打過去,送他火辣辣熱呼呼的大饅頭,「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強的神醫,還用得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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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琥爍的眼睛煞那間黑白分明,許多星星在眼前飄啊飄,「有些事並非單純的醫道能解決,二爺,琥爍也是一番好意。」

不說不打緊,一提『好意』二字,顏融眼睛瞪的更凶,「你個神g除了會出出餿主意還會有什么好意,甭拿話蒙我,沒用!」

管他真的假的,先一概否認了再說,在顏融心里現在存的念頭就只有狠狠修理他一頓,至於為什么,他也搞不清楚,或許可以解釋為彼此就是天敵,貓抓老鼠,黃鼠狼偷j,自古如此,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哎呦,我的爺,別往臉上打啊,過幾天大軍出征我還得去跳祈福舞呢,到時候鼻青臉腫的多難看,為了咱們燕國的好彩頭,您今天就饒了屬下吧。」每次顏融用眼角的余光去瞟吳琥爍沒遭到荼毒的右眼,他都心驚r跳的,生怕今天真的逃脫不掉熊貓的命運。

「好,不打臉。」月光下,一層薄霧遮住顏融瞳眸中的猙獰,他冷笑著發出溫和的聲音,「你敢動我的人,打臉確實便宜你,打p股好嗎?」

說罷,不等吳琥爍回答,沙包似的大拳頭一下接一下的招呼過去。。。

「哎呦,二爺,這還是臉!!!」完了,變熊貓還是便宜他,這次鐵定要變成豬頭了。

「胡說八道,這是p股!」用腳重重的踢了下吳琥爍的p股,顏融一本正經的辯駁,「這里才是臉。」

得,跟這位主子沒道理可講。

誰叫他上次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叫人來顏融呢,沒想到他會這么記仇,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氣還沒消呢。

算了,閉上眼把自己想象成沙包給他打,疼了這一次,沒准二爺消了氣,他以後的日子還好過些。

一這樣開解自己,吳琥爍就忽然覺得這番暴打其實也沒那么難接受,有時候每天提心吊膽的防備比身體單純的疼痛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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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反抗,顏融一面倒的壓迫反而沒什么動力。

他忽然停住手,一腳將吳琥爍踢飛,對著小木屋空盪盪的黑暗怪聲道,「吳琥爍活著也是多余,燕國沒那么多糧食養一個裝神弄鬼的神g,不如就此一刀咔嚓了,也省去日後的禍端。」

一聲嘶鳴,卻是顏融極少使用的寶劍出了鞘,那哀哀的劍鳴聲聲震盪,空曠的深谷之底傳出老遠,伴隨著那掩飾不住的殺氣,就連吳琥爍自己也要以為顏融是真的對他動了殺機,禁不住脖頸泛涼,用雙手捂住。

「顏融,你還是這么任性,卑鄙下流齷齪無恥的手段層出不窮。」雲焰從暗處現出身形,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動作更襯出他的風流氣質。青眉冷目,肅殺內斂,這個男人經歷過性格的分裂之後,竟然現出了另一種迷離的氣質,捉摸不定。

顏融不正經的聳聳肩,戲謔道,「雲焰,你又清醒過來了?不來會會老朋友,偏躲到神g這邊來,難倒你真的相信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能幫到你什么?」

「他能不能幫到我不勞你費心!」雲焰危險的眯起眼,「倒是你,一直令雲某琢磨不透,是善?是惡?顏融,亮出你的底牌吧,從我受傷到現在,你們夫妻二人不趁機落井下石,反而悉心照顧,究竟所為何來?」

「這個問題你至少問過一百次了,煩不煩?」事實上,顏融是根本想不起上次是怎么和雲焰說的了,為了避免前後不一致,他索性完全回避這個問題。

「顏融,我請吳先生幫我恢復神智,就是想來問你,『她』究竟在哪里?」這一次,雲焰是鐵了心要刨根問底,並不如往常似的輕易被顏融轉移了話題。

「『她』?是誰?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顏融的躲閃在意料之中,雲焰不氣不惱,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的,你想我痛苦,還活著,還有知覺,卻要永遠的忍受離別之痛。既然『她』一直是以燕國桃皇後的面貌出現在我面前,那么就索性拿她來抵償好了,或許她並不是『她』,但於我來說,相似的容顏也是種安慰。」

生死36

顏融被嗆的半點沒出聲,摳了摳耳朵,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雲焰竟然想要桃小薇來做替代品。

是這小子嫌命大,還是他真的有什么依仗。

「雲焰,強扭的瓜不甜!」干笑,顏融言辭匱乏,他最恐雲焰提起那段往事,平生所戲弄的人排起隊來都能繞著護城河轉三圈了,不知道為什么,只有和雲焰那段最讓人難以釋懷。

「桃小薇,或者是『她』,你們自己選。」雲焰瞳孔之中淡淡的紅色轉暗,「當然,你也可以直接用手中寶劍取了我的性命,從此一勞永逸,不必再擔心有個大威脅時時跳出來。」

他這是在拿話擠兌人呢,顏融依稀摸索到了雲焰真正的意思,可惜,還不等他有機會發問,他忽然毫無預警的直直向後仰著倒下去,後腦眼瞅著要撞到木頭門柱時,顏融一個健步上前,大手托住了他下墜的身子。

「神g!!!!!!!!!」

大吼聲震的吳琥爍一激靈,強忍著臉部的腫脹不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二爺?您叫我?」

「怎么回事??」他問的是雲焰,吳琥爍自然明白,於是笑比哭還難看的回答,

「屬下是用秘法強行將雲焰的一縷靈識從體內拉出來,還未來得及鞏固,您就來了,自然。。自然是維系不了多久的。」

「你吃飽了撐的很閑是不是?」沒事研究雲焰干什么。

吳琥爍雙手托住臉,郁悶道,「是焰寶寶我這么做的,他說如果我不答應,就一把火燒了這木屋,二爺,這可是山脈的靈氣聚集之地,對修行之人好處甚大,屬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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