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瑰看起來還是能決定這事兒的，只是這事兒是江玉芝的事情，他們兩個就給決定了，似乎根本沒有要與江玉芝商量的想法兒。

「四姐，這事兒，要不要跟二嫂通個氣兒？」

龍雲飛忽然想起來，自己也不能完全代替二嫂的決定嘛。

「呃……反正是為她好嘛，你就幫著填一下表得了，填完了，今晚咱們兩個一起告訴她，讓她也高興高興。」

龍雲瑰也興奮起來，自己剛剛在信用社上班，就能為家里做點兒事，這可是龍雲瑰心里感覺挺驕傲的事情。

「嗯，好吧。」

龍雲飛拿過那張信貸員登記表，將江玉芝的情況，填到了上面，很快就填寫完畢，「好了，四姐，你看看，沒什么問題了吧？」

龍雲飛把表遞到龍雲瑰的手里。

「嗯，小五，你這字寫得，太帥了啊，呵呵，簡直就是書法家了。」

龍雲瑰忽然發現了龍雲飛的一個大優點，龍雲飛的字，曾經專心致志地練了三四年，不僅是鋼筆字，就連毛筆字，都曾經獲得過省里的二等獎，的確應該算是專家級的人了。

「小瑰，你是說，誰的字寫得好來著？」

一個女聲問了過來，隨著話聲，一陣香風襲來，顯然是塗了某種牌子的香水，聞起來覺得有些醉人呢，龍雲飛的鼻子，當然一聞就知道。

「就是他，我的小五弟弟，這寫寫得，咯咯，趙主任，你看看。」

龍雲瑰將龍雲飛剛才填的表，遞給了那個趙主任。龍雲飛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抬。

「哎喲，不得了，你這個小五弟弟，這字寫得太好啦，小五，咯咯，認識一下，我叫趙管馨，是咱們鄉信用社的副主任。」

趙管馨的手伸了出來，顯然是伸向龍雲飛的。

「嗯？」

龍雲飛看到一只保養得很好的女人小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只好禮貌地慌忙站起身來，雙手伸出，將那只柔膩膩的小手，輕輕握住，眼睛看向這個叫做趙管馨的副主任。啊？信用社並沒有統一的服裝，這個趙管馨，今天穿的是一身小西裝，領口處的胸前高山，高傲地聳立著，里面的內（nei）衣，是雪白鏤花的那種，緊緊裹住兩座令人噴火的高山，鏤空之間，就露出一小塊一小塊的雪白肌膚，這個女人的眼睛，睫毛很長，稍一笑起來，就似乎里面含有一種勾人的光，是那種媚到骨子里的眼睛，臉上的皮膚很白，兩眉間的一顆痣，非常顯眼，也非常有特點，讓人一見難忘。

「趙主任，呵呵，幸會，幸會。」

龍雲飛將趙管馨的手握住之後，快速打量了一下趙管馨之後，就松開了那只柔膩膩的小手，目光再不看向趙管馨，而是看向那張自己剛才填的表。趙管馨對自己的美麗，一向很有自信，特別是跟縣里的一些主任啦局長啦什么的交往之時，每次自己都能仗著自己的女人美貌，而獲得或大或小的便宜，因此，趙管馨很快就學會展露自己的魅力，抹香水，自然是一招，當然還有那會說話的眼睛，一個眼神兒，足以讓男人為之傾倒。當然，還有自己那一對傲人的雙山，這可是真正的本錢，哪個男人見了，不會瑕想連篇？

可是，眼前這個毛頭小伙子，竟然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這……難道這小子不懂女人的美？不可能吧？難道，自己真的有些做作了不成？趙管馨忽然對自己喪失了自信，那嫵媚的眼睛，看向龍雲飛的時候，竟然充滿著一種復雜的目光。

「小五啊，聽你四姐說，你打架挺厲害的啊，學過武功嗎？」

趙管馨沒話找話，將自己香香的身體，湊在龍雲瑰的辦公桌前，與龍雲飛對面而視，趙管馨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人，他仍然神情專注地看著那張表格。

「打架，哦，呵呵，學過一些武術。」

龍雲飛順口回答，終於將表放到了桌上，趙管馨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想，你終於不看那張該死的表了，這回該看我了吧？果然，龍雲飛抬起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趙管馨，「趙主任，如果，我要貸一些款的話，您最多，能給我批多少？」

「啊？」

趙管馨沒想到，這家伙問出來的竟然是這么一句話，稍稍愣了一下之後，才回答道：「哦，五萬，我的權限范圍就是五萬，你要貸款干什么？」

趙管馨忽然覺得心中有些後悔，我怎么這么痛快將自己的老底都說了出來？

「哦，我明白了，謝謝趙主任的坦白，呵呵，至於貸款干什么，我目前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之後，我會再來找趙主任的，希望趙主任到時候能夠給兄弟行個方便哦。」

龍雲飛很是禮貌地笑笑，看向龍雲瑰，「四姐，我要貸款的話，辦手續的事情，肯定要麻煩你的。」

「咯咯，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只要你貸款去干正事兒，姐肯定支持你啦。」

龍雲瑰隨口答應了。

「小五，你的大名叫做？」

趙管馨再進一步，問道。

「哎呀，你看你看，趙主任，我都忘了介紹了，我家小五弟弟，叫龍雲飛，咯咯，這名字，還好聽吧？」

龍雲瑰心直口快，立刻說了出來。

「你讓他自己說嘛。」

趙管馨似乎對龍雲瑰的嘴快，有些不滿，不高興地瞥了龍雲瑰一眼，隨後又看向龍雲飛，「龍雲飛，這幾天，你的威名簡直如雷貫耳啊，咯咯，真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英雄呢。」

趙管馨的身體，繼續往前湊了湊，那股香風，當然就更加直接地鑽進了龍雲飛的鼻子，「我趙管馨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我對於武功，卻是非常喜歡，我也是魯西查拳的傳人呢，咯咯，龍雲飛，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好不好？」

趙管馨的眼睛，大膽地迎向龍雲飛，那目光里，顯然充滿一種期待。

龍雲飛沒有想到，這個信用社的火爆美女，竟然還是一個功夫美女，龍雲飛暗暗轉著眼珠，心想：切磋？哼，我打你哪里合適啊？臉？胸，腹，腿，龍雲飛的眼睛，在趙管馨的全身上下打了個轉兒，趙管馨以為龍雲飛在欣賞她的美麗呢，還故意將胸挺了挺，龍雲飛笑道：「趙主任，說實話，如果比武呢，我倒也無所謂，只是，你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讓我打你哪里好呢？我是擔心啊，還沒比完，你就要把我送派出所了。呵呵。」

龍雲飛壞笑道。

「哦？小五，你是因為這個不敢應戰啊？咯咯，老實說，我從小到大，跟人比武，從無顧忌，只要你能打得到，隨便你打我哪里，也沒關系，我這話，應該能讓你放心了吧？」

趙管馨的心里，有一種找人比武的強烈沖動，眼前的小五，自然就是她最合適的挑戰對象了。趙管馨的拳術，曾經獲得過本市的一等獎，而且又是祖傳，父輩傳給她不少絕技，趙管馨對自己的拳術，倒是頗有信心的。

對於龍雲飛幽默的話，趙管馨聽了心里也是玩味不已，這個男人，跟別人不同啊。別的男人，只要自己一提出比武，都是迫不及待地沖上來，這個小五，竟然還能想到這些，呵呵，也許是個高手呢，想到這里的趙管馨，更是充滿著一種強烈的期待。希望這小子不會象別的男人那樣，被自己打得爬不起來。趙管馨不由得將眼睛盯在龍雲飛的要害之處，轉了轉，似乎是劊子手在尋找下刀的地方似的。

「好，趙主任竟然是位巾幗英雄啊，了不起，呵呵，既然趙主任相邀，我龍雲飛只好應戰了，這個，先說明一下，如果打的你疼了，可不許哭哦。」

龍雲飛顯然是在開玩笑。

「哦？希望你真的象你說的那樣厲害，哼哼。」

趙管馨還真沒遇到過對手，當然，她所活動的范圍，也只是這個小縣城而已，而且跟她接觸的人，也是一個並不太大的小圈子。每次有男人對她起色心的時候，趙管馨的拳腳可不是吃素的！「呃……那咱們到外面？」

趙管馨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似的，轉身走了出去，「我換件衣服。」

香風遠去，俏麗的人影兒，離開了房間。

「小五，你要倒霉了，我們趙主任，是武術世家，這里的安全工作，就指望這個趙主任呢，咯咯，你今天上午，看起來要挨一頓揍了。」

龍雲瑰自然熟悉她的上司的本事的，看到小五應戰，心里卻為小五擔心起來。

「沒事，輸就輸，怕什么，四姐，到時候，你偏向哪一邊啊？」

龍雲飛站起身來，「走，四姐，跟我一起，去試試你們趙主任的功夫，呵呵。」

龍雲飛瀟灑地轉身，拉著龍雲瑰出了房間。

院子里，趙管馨換上了一身運動裝，那美妙的身材，竟然沒有被埋沒，仍然讓人無比，翹臀，高胸，皮膚細膩而雪白，隨隨便便往那一站，就有一股吸引人的女人氣質，當然，此時的趙管馨，可不是賣笑的女人，她稍稍活動了一體，然後信心十足地望著走來的龍雲飛：「小五，可以開始了么？」

那躍躍欲試的模樣，充滿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英氣。

「呃……可以開始了。」

龍雲飛看到趙管馨穿著運動服的樣子，忽然有些失神，這個女人，漂亮是當然的，年齡么，一時還看不出來，應該是二十多歲吧。尤其是這女人身上散發的那種勃勃英氣，更是其他女人所不具備的。

今天的龍雲飛，穿著一套軍用褲褂，腳上仍然是家里自己做的那種千層底的布鞋，不過，這次的布鞋，換成了稍微新一點兒的，不再是前面有d的那種了。

龍雲飛看到趙管馨已經准備完畢，自己也不好怠慢，就信步走了過去：「趙主任，我是一個鄉下的庄稼把式而已，呵呵，請多多指教。」

龍雲飛神色一凜，氣勢放出，端然而立，頗有名家風范，倒把個趙管馨，看得芳心一震：這個男孩，果然與眾不同！

趙管馨來不及多想，揮拳沖上，查拳的路數，跟少林拳有些相似，在龍雲飛的眼里，這路數，跟自己學過的國家規定的甲組拳之類的，非常相似，都是大開大合，勁力通透。

龍雲飛這次擺出的，是太極的起手式，無論趙管馨如何疾風暴雨似的攻擊，龍雲飛只是見招拆招，毫不慌亂，而且看起來游刃有余，瀟灑自如。趙管馨一輪緊鑼密鼓的攻擊過後，見沒有傷到對方的毫發，芳心里頓時有些氣餒，同時，也對這個龍雲飛，充滿了尊敬，一種對高手的尊敬！

兩人拆招之間，信用社的職工們有七八個已經圍了上來，紛紛議論著與趙主任對手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能跟趙主任打成平手，這還了得？信用社的幾個有點兒本事的男職工，都已經被趙管馨給收拾怕了，此時見有人能與她抗衡，不覺都露出一些興奮的神色。

龍雲飛在十幾個照面之後，自然已經摸清了趙管馨的拳路，趙管馨雖然練過數年，仍然無法跟龍雲飛這個練過散打的高手相比，更何況，龍雲飛為了提高自己的戰斗力，竟然還修練了幾年的太極？龍雲飛就故意在招數之間，加了一些小動作：時而摸摸趙管馨的胸，時而摸摸p股，始終不下殺手。當然，這些小動作，由於龍雲飛的速度夠快，旁觀的人，是看不清楚的，而且龍雲飛故意借著與趙管馨錯身的剎那，才出這種「鬼手」別人自然看不出來，只有當事人趙管馨，被摸了幾下之下，臉色越來越紅，手上的攻擊越來越猛烈。

趙管馨終於知道，什么樣的人才算是高手，對面這個家伙，自己無論如何使力攻擊，竟然每次都打偏，好象就是打不到他身上，趙管馨覺得，自己發出的風雷般的勁力，宛如打在了一面軟軟的牆上，不是被折s，就是被吸收，對方的身體，竟然無處可以著力，趙管馨心里暗暗發急，手上腿上的勁風呼呼，顯然是想把龍雲飛打倒才甘心，當然，就算打不倒他，至少要讓他挨一兩下嘛，趙管馨的拳腳擊出，嬌叱不斷，旁觀眾人，只聽得噗噗噗拳腳相擊的聲音，卻不知道誰打到了誰。

哈哈，這頭母老虎，發急了啊。龍雲飛一見趙管馨的攻擊越來越快，自己更不著急，只顧著運起太極的低架子，連走帶化，如游魚似的，讓趙管馨無從發力，那不老實的手，仍然這里摸摸，那里蹭蹭，臉上帶著一種戲謔的眼神兒。

趙管馨越打下去，越沒了力氣。兩人打了這么一會兒，自己全身，幾乎都被他給摸遍了，除了腳底和那個，基本都被他摸到了，趙管馨第一次體會到了身為女人的無助的那種感覺，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竟象是沒有穿衣服一般。趙管馨一邊打，一邊羞澀地觀察著這個男人臉上的神色，哼，他顯然是在故意戲弄自己！可……我又能拿他怎么樣？打，打不著。恨？無從恨起啊，這比武，還是自己首先提出來的呢。

趙管馨覺得這比武無法繼續下去了，自己身上被他摸到的部位，到處都是那種酥酥麻麻的奇癢，拳腳上的力量，也是越來越小，趙管馨悠地跳出圈外：「龍雲飛，你果然是高手，我服了。」

「哦？呵呵，趙主任的本事也很厲害啊，巾幗不讓須眉啊。」

龍雲飛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趙管馨本來紅紅地臉龐，竟然越發地紅了，胸脯的劇烈起伏，表明了她此時嬌喘正急呢。

「呃……龍雲飛，你的拳腳很厲害，我……我想，與你交個朋友，怎么樣？」

趙管馨喘著氣，把話說完，大方地伸出自己那保養得極好的小手，「今天上午，就讓我做東，請你大吃一頓，算是跟我比武的補償，怎么樣？」

「大吃一頓？好啊，呵呵。」

龍雲飛伸右手，握住趙管馨那柔膩膩的小手，不由心里一盪，望向趙管馨的眼睛里，就帶著一種狼光。

「趙主任，請客也要帶上我啊。」

龍雲瑰適時地過來湊熱鬧。龍雲瑰上前，雙手各拉住兩人的一支胳膊，「到哪里去吃啊？趙主任，你可說了，要讓小五大吃一頓的，不要食言哦。」

「那當然，地方你隨便選，我們准備一下，就過去。」

趙管馨不知出於什么心理，也許是以武會友吧，跟龍雲飛比完了，竟然刻意結交起龍雲飛來。趙管馨矜持地笑著，「雲瑰，跟我去換件衣服，咱們准備大吃一頓。」

「哦。」

龍雲瑰吉滋滋地跟在趙管馨後面，回頭沖龍雲飛眨了眨眼睛：「小五，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們馬上回來，別亂跑哦，主任請客，一定會讓你吃得飽飽的，咯咯。」

說完調皮地擠了擠眼睛，跟著趙管馨去了。

龍雲飛望著離去的兩個女人，稍稍愣了一下之後，就被信用社的男職工們給包圍了：「好兄弟，你真厲害，把我們趙主任給制伏了，哈哈。」

「我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制伏了？」

龍雲飛見他們狼性不改，趕緊制止。

「哈哈，兄弟，牛，那個，今天上午，趙主任請你吃飯，我們就不摻和了，記得哦，下次我們請你吃飯，呵呵，只要你到信用社來，隨時有的吃，我們哥兒幾個，輪流請你。」

一個男職工興奮地說。

第30章醉酒的趙管馨

幾個男職工，顯然曾經被趙管馨給洗禮過，如今見趙管馨服輸，似乎自己也出了一口氣似的，都忍不住把龍雲飛當作了自己一般，好象自己也揚眉吐氣了似的。直到看到趙管馨的房門一動，男職工們才立刻停止了笑鬧，滿臉崇拜地望著龍雲飛，心里都暗道：這小子，能收伏這只母老虎，真絕啊。

趙管馨與龍雲瑰出了趙管馨的房間門，眾人頓覺眼前一亮：趙管馨換上了一件黑色休閑裝，更加襯托出了那皮膚的雪白，走動之間，洋溢著青春活力，那休閑裝的領口開得很大，胸前的高高突起，更是顯眼，趙管馨不顧眾人發呆的目光，向龍雲飛一招手：「龍雲飛，你過來，走了。」

眾狼們這才失望地離開。

龍雲飛趕緊走過去：「呃……趙姐，這個，讓你破費，不大好吧？」

龍雲飛近距離觀察著趙管馨的美麗，這個女人，不僅是長得美，關鍵是善於打扮，那一頭青絲，雖然沒有扎起小辮子，卻是披肩而飄，更顯出一種風韻。

「哦？有什么不好的？今天啊，我是給我的職工龍雲瑰接風，順便請你吃一頓，咯咯，放心，不會花我的工資的。」

趙管馨抬起頭，那披肩長發一甩，將腦袋湊近了龍雲飛，悄聲說道。那股醉人的香風，就把龍雲飛給薰得有些發傻，趙管馨的眼睛，一直盯在龍雲飛的臉上，見他呆愣，不由抿嘴神秘一笑，扯起龍雲瑰，往外走去。

「趙……趙主任，給我接風，不是早就接過了嘛，怎么今天還……」

龍雲瑰萬分不解，追問道。

「你個傻丫頭，我是騙他的，咯咯。」

趙管馨本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上司，平時喜歡板著一張臉，很少露出笑容，今天趙管馨的笑，實在是太多了點兒，龍雲瑰似乎覺得這個趙管馨有些不正常。

「騙……騙他干嘛？」

龍雲瑰心想，騙小五，有用么？

「啊？咯咯，笨丫頭，騙他玩兒，不行嗎？」

趙管馨似乎一下子也成了一個小女孩兒，歡快地牽著龍雲瑰的手，一直往前走著，後面，遠遠地，龍雲飛推著那輛黑色飛鴿自行車，跟在二女的後面。

趙管馨帶著兩人，來到一個飯店門前，這飯店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當然，那個時代也沒有人在乎在些，能吃飽飯就好啊，飯店嘛，就以店主的名字來叫了，比如趙管馨進來的這家飯店，店主叫李七，所以，大家說到這里來吃飯的時候，都直接說：「去七兒的飯店。」

這個李七兒的飯店，說不上好，但總歸算是個飯店而已。

「喲，趙主任，您來了？」

店主李七兒胸前的圍裙上滿是油膩，見趙管馨三人進來，那胖胖的臉上，就笑成了一團。

「嗯，給我們整四個菜。」

趙管馨雖然穿的很干凈，可是來到這種農村的小飯店，也是無奈，忍不住皺了皺眉，「李七兒，你給找個好一點兒的房間，你看你這衛生條件，讓人怎么吃飯嘛。」

「哎，好嘞。」

李七兒引著三人，來到一間比較干凈的房間，這間房處於整個飯店的最里面，房間里有一張方桌，方桌旁邊有兩條板凳，這就是整個房間的布置了，幸好這兩條板凳還都有四條腿，其他房間的板凳，許多要靠著牆才能站穩呢。

「小五，說吧，吃點兒什么？」

龍雲瑰問道，趙管馨的俏目，只顧看著那兩條板凳發呆了，心想：這可怎么坐嘛。趙管馨聽到龍雲瑰的話聲，也將俏目盯在龍雲飛身上：「是啊，龍雲飛，你想吃什么，呃……當然，還得問問李七兒這里有什么，咯咯。」

「來啦，趙主任，你們要點兒什么？」

李七泡好了一壺茶，那把白瓷的茶壺嘴兒，還有個豁口，倒水的時候，倒是還能幫著漏點水。

「說說吧，李七兒，你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趙管馨特別強調「好吃」兩個字，顯然是真的想讓龍雲飛大吃一頓了。

「哦，有剛進的牛舌頭，切一個？」

李七兒的眼睛望著趙管馨，趙管馨卻將眼睛望向龍雲飛，李七連忙將目光定在龍雲飛身上，「您看，切一個不？」

龍雲飛也不知道牛舌頭是個什么東西，想來就是煮好的牛舌頭吧，於是點了點頭。

「牛舌頭一盤，呵呵，我這里還有剛燉好的排骨，你們來一盆吧。」

李七兒又推薦道。

「嗯，來一盆。」

龍雲飛心想，反正是她請客，吃就吃吧，「還有什么？我們就三個人，太浪費了也不好，四個菜就可以了，炒個豆芽，拌個黃瓜，湊齊，就行了。」

龍雲飛麻利地吩咐道。

「好嘞，您稍等。」

李七兒下去准備菜去了，龍雲飛看著這所謂的飯店的房間，龍雲飛當然看不上這樣的飯店，可是，在當時的農村，飯店也就這樣，沒得選擇啊。「呃……趙主任，您請坐。」

龍雲飛打量了一下，這才發覺，三人都沒坐下呢，龍雲飛見那兩條板凳，一條似乎干凈一點兒，急忙拖了過來，放到方桌前，示意趙管馨坐下，趙管馨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攜著一縷香風，坐了下來。

「龍雲飛，以後啊，就叫我名字就行了，最不濟，叫聲趙姐也可以啊，別什么主任主任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