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最qiáng的敵人,而是成長最快、前途無可限量的敵人。
杜預這種家伙,如同蟑螂一般頑qiáng,如同竹子一般瘋漲,每次見到他,實力都一躍千里,三日不見,便不再是吳下阿蒙。
「必須早作決斷!將此人除掉!」羲仲狠狠捏緊了拳頭。
「計將安出?」和叔摸不到頭腦:「我們不是進不了苗疆么?」
羲仲冷笑道:「女媧娘娘出現,只是表明一個態度。她要全力籌備與父王的決戰,怎么有時間與我們久耗?我估計最多十天,她就不—{m得不撤走,回到女媧廢墟,去准備決戰之事。我們只要等待一陣子,便可進入苗疆。再說」
他yīn笑起來:「我們在苗疆,也並非沒有人啊。」
「神界在女媧的核心腹地苗疆,也有布置?」和叔驚呆了。
羲仲冷笑道:「那女媧說的,一點都沒錯。父王趁著她神力漸漸衰落,就派出了一個下界的yīn謀家,去動搖女媧在苗疆的信仰。此人干得很不錯。連女媧的血裔巫後,都被他干掉了。若非這次女媧及時覺醒,他已經將苗疆,變成了我們父王的信仰之地。」
「此人到底是誰?」
羲仲冷笑一聲,閉上眼睛,神識進入了冥想。
遙遠的南詔國。
宏偉的宮殿中,一個身影,正在寶座上端坐,享受著帝王的感覺。
這寶座旁,站著巫王。
但可惜,巫王看著屬於自己的寶座,被人鵲巢鳩占,非但不龍顏大怒,反而卑躬屈膝。一臉賠笑道:「教主大人,用不用我脫下這巫王黑袍子,披在您身上?」
那坐在寶座上的,赫然是黑苗的實際統治者,拜月教主!
眼前的巫王,早已是被掉包的傀儡西貝貨。真正的巫王,早就被拜月暗中干掉了。
「不必」拜月教主冷冷一笑:「此時民眾雖然漸漸被我的拜月教吸引,加上苦於水災,不再信奉女媧娘娘,我的影響力,與日俱增。但對於巫王的崇拜,還不能小看。你大可放心,就算未來有一天,需要你禪讓。我也會妥善安排你。不會搞兔死狗烹。」
假巫王抹了一把汗,賠笑道:「如此甚好。感謝教主不殺之恩。」
就在此時,拜月教主突然神情一動,揮揮手道:「你且下去吧。我有事。」
假巫王立即聞聲而退。
空盪盪的宮殿中,響起了拜月教主的聲音:「屬下,參見伏羲大神。」
一道屬於伏羲的光芒,從天而降。
羲仲的聲音響起:「我乃是伏羲大神座下長子羲仲,你可認識我?」
拜月教主恭敬道:「我曾接到伏羲大神神諭。除了他本人。您是有資格給我下神諭的唯一天神。您有何事吩咐?」
羲仲冷哼一聲道:「你最近干得不怎么樣啊!「
拜月一驚,天神對自己的作為不滿。這可不是小事。
他更加恭敬道:「屬下辦事不力,到底有何疏漏,還請上神示下。」
羲仲厲聲道:「你被伏羲大神委派,去替神界教化南疆,驅逐對女媧的異端信仰,怎么連女媧的神使和後人血裔。回到南疆都不知道?」
拜月臉sè陡變。
他沉聲道:「我派出手下的石護法,以巫王病重為誘餌,前去迎回趙靈兒,准備以巫王,暗中加害她。」
「石長老?」羲仲冷笑道:「只怕你這位長老。已經叛變了,倒向了靈兒那一邊。那靈兒身邊,更有一個素來與我們天庭作對的男子。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給我將這波敵人,統統殺掉,或者生擒交給我。」
拜月教主沉吟道:「可是,最近女媧娘娘的神跡,不斷出現,貌似她老人家已經復活了。在這種情況下,再去對付她的神使和血裔,似乎」
他苦笑起來。
羲仲厲聲道:「不錯!女媧已經復活了。但你之前殺死她的血裔林青兒,破壞她的信仰根基,已經徹底得罪了女媧。想要投誠?只怕你死的更快!」
想到女媧娘娘復活後,自己的悲慘命運,拜月教主不由滿嘴苦澀。若是早知道女媧娘娘還能復生蘇醒,自己絕不會如此徹底倒向伏羲一方。
羲仲的聲音冷漠道:「你只有一條路走。就是跟我們繼續密切合作,不惜一切,將女媧重新送回永眠狀態。甚至讓她徹底隕落!你放心,天帝伏羲,已經快要出手。你要做的只是對付她的爪牙,神使和血裔,都必須抓來給我。如何?」
拜月教主也知道,自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想退讓也沒有可能,一狠心咬牙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布置人手,開始追殺女媧的神使和血裔,務必給大人到來好消息。」
「若你能完成此事,我會向伏羲大神給你求情,讓你接管女媧留下的南疆大地。你可以一統南詔國和大理國,成為這片土地的世俗統治者。」羲仲倒是毫不客氣,慷慨地開出條件。
反正他們是幕後cào縱者,誰當傀儡,還不是一句話?
拜月大喜,拜倒在地,急促道:「屬下感謝大神的恩典。這就去辦事。定然讓大神滿意。」
羲仲收了神識,深吸一口氣,冷笑著看著雲霧迷蒙的十萬大山,嘿嘿笑道:「我就不信!這么里應外合,你女媧還有翻盤的本事?那男人還能逃過這一劫?」
和叔和仲兄弟,馬pì如ch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