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2)

無敵女夫子 未知 6296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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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風輕的腿踢過來的時候,夏文淵突然像條游魚般迅速的身體下蹲,然後雙手著地並轉做支撐點,雙腿叉開。呈剪刀狀絞向風輕的小腿。這一招是有名的風卷雲,只要風輕閃避不及小腿被夏文淵給沾上,他便能借助那個點繞住她的身體,由下而下,快速連擊。

一個回合下來,等到夏文淵放開風輕被絞死不能靈活反擊的身體時,風輕已經沒有了反擊地余力。

尊重對手的方式便是不留余地。

他得到的資料和現實情況證明,這個女人是個難得的高手,所以他不能兒戲視之。

風輕嘴角浮現一縷譏笑,上來就想攻擊下盤。要么證明這個家伙臨敵經驗不足,要么證明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足夠的自信。

臨敵經驗對於夏文淵來說並不缺乏,那么此時此刻他的作為只能說明他相當自信。

風輕冷喝一聲,氣沉丹田,腳步有瞬間地停頓,借助剛才的沖力而高高的躍起,如騰雲駕霧般,這一跳足有兩米多高。

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地情況下,風輕憑借著嘴里憋的一口氣再次使力。硬生生的在空中再次向前移動了三十公分。這個時候,她恰好漂過了夏文淵的攻擊范圍,而夏文淵在地上連續做了三次秋風掃落葉的動作,仍然沒有等到風輕的下落。

風輕確實不能長久滯空,不過在她落地的時候姿勢進行過調整。不是雙腳著地的單純下落。那樣剛一落地,就可能被下面守候良久的夏文淵給絞上。

單腳微屈。另外一只腳前伸,以一個千斤頂地墜力將身體快速下拉。整個身體直直地朝夏文淵的頭頂上砸下去。

夏文淵雙手撐地,蹬蹬的後退三步,剛剛避開風輕的攻擊范圍。沒想到剛才風輕屈起的長腿突然間伸直,夏文淵再次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然後兩人的小腿在地上第一次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一個是早有預謀,一個是倉促應付。夏文淵的右腿腿骨被風輕穿著皮靴的腳尖踢中。

若不是二人男女體質有著根本的區別,而夏文淵是一個從小便接受特殊訓練的特種兵,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硬漢,這會兒恐怕站都站不住了。

「今天不賠車,你休想離開。」風輕生氣的看著夏文淵,心底的怒氣莫名其妙橫沖直撞。

「好啦好啦!」蕭寒見二人住手,急忙跑過來站在中間,先對夏文淵做了個抱歉的動作,然後轉身拉過風輕的手,勸道:「別生氣了。車子沒關系,我來賠好不好?」

「不要你!就要他賠!」風輕執拗的瞪著夏文淵。

夏文淵被她倔強的小臉給逗得撲哧一聲笑了:「行。我賠就我賠。總要先去吃飯吧?你答應請我吃飯,我就陪你的車——哎,你還別說,你總也有些不對吧?難道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風輕聽他這樣說,心里的氣消了一半,哼了一聲說道:「要我請吃飯,必須你先賠了車再說。」

「走走走,先去吃飯,先去吃飯,大家都餓了。今晚是我招待不周,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就好。」蕭寒說著,轉頭對夏文淵連連點頭,「老大,咱們做男人的,總不能跟女孩子一般見識,你說對不對?」

「嗯,既然你這樣說,那這筆賬我以後找你算。誰讓她是你女朋友呢。」夏文淵也不好給蕭寒下不來台,便點點頭,轉身上了自己的悍馬。

蕭寒一愣,再看錯愕的風輕,心里有種美滋滋的感覺。嗯,夏文淵並不知道風輕是誰,也不知道婚約的事情。說不定他們的婚約根本就不算數——這實在是太妙了。

風輕的臉寒了寒,想要罵人卻又忍下去。於凌波早就打電話叫人來處理現場,兩輛撞爛了的車子被拖走,幾人一起上了夏文淵的悍馬,於凌波駕車,往山里疾馳而去。

「死丫頭,拿著我的車去撞人,真有你的。」淡月坐在車里,看著小臉緋紅的風輕,小聲打趣。

「讓他給錢,你去買輛新的好了。」風輕瞪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文淵。從心里罵了夏文淵祖宗八代一千遍。你個王八蛋,剛咬了老娘的嘴唇,又把老娘推給別人,你那只眼睛看見我是蕭寒的女朋友?

「好好,我給錢。」夏文淵看在蕭寒的面子上不好再同風輕計較,從包里拿出一本支票,又找出一支筆,在上面填了一個數字,畫了一串的零。然後撕下來轉手遞給了風輕。

「得了,買一輛瑪莎拉蒂綽綽有余,剩下的算是辛苦費了。」風輕撅著嘴巴接過支票,轉手交給淡月。拿到了錢,心里的怒氣少了幾分。你個王八蛋自詡有錢有勢,我就狠狠的宰你好了!

「賠車就賠車,不過話要先說好了。我們家輕輕可不是蕭寒的女朋友。她是有未婚夫的,她……」淡月還想再說下去,不料嘴巴卻被風輕捂住。

夏文淵笑笑,看向蕭寒的目光帶著幾分憐憫,好像是在說:兄弟,真是可憐,怎么找了個有夫之婦?

「哎呀,實在是不幸啊。我還以為我們蕭大哥能抱得美人歸呢,原來風輕小姐已經有了未婚夫。」於凌波卻不管那一套,明明看見風輕捂住淡月的嘴巴不讓她多說,索性越發好奇起來,一副非要問明白的樣子。他見風輕不願說此事,便越發來了興致,又笑著問道:「風輕小姐,請問你的未婚夫在哪里高就?」

風輕生氣的看了一眼夏文淵,冷笑道:「在哪里高就我可不好說。不過我倒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從那高高的位子上跌下來,摔個p股開花才好呢。」

蕭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覺得不好,便假裝咳嗽掩飾著,轉頭看向車外。

「哦?這么說來,風輕小姐的未婚夫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於凌波追問。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也是兩條腿的男人罷了。」

「哈哈……聽風輕小姐的意思,好像對這門婚事不滿意?」

「沒辦法。我們是指腹為婚。」

「這都什么年月了,還實行這個?」

「這話說的很是。不過不該對我說,指腹為婚又不是我的意思,若當時我知道這事兒,說什么我也不同意。」風輕認真的說道。

夏文淵也忍不住笑了:「你若知道,還叫『指腹為婚』嗎?」

「哎!這話說的明白。可當時聽說我那未婚夫是知道的,我就想為什么他就沒拒絕呢?難道他就知道我媽媽肚子里的我一定是個美女?嗯——不過也說不定。據說我媽長得很好看,說不定那小子一時起了色心,巴不得這樁婚事呢。」風輕說著,輕嘆一聲,一扭腰靠在蕭寒的身上,撒嬌問道:「蕭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你說的一定對。」蕭寒但覺軟香在懷,一時間有些飄飄然不知所以。

「風輕小姐,你說你的未婚夫是個位高權重的人,能不能告訴我們他姓什么?說不定我們還是熟人呢,就算我不認識,我們老大也有可能認識哦。」於凌波一邊開車,嘴巴總也閑不住。好像要發掘什么好戲似的,再三追問。

風輕枕在蕭寒的肩上仰著頭,看著蕭寒y晴不定的臉,說道:「這不好吧?萬一你們真的認識,豈不是讓人家很沒面子?」

「這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年輕人,開個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我們又沒說你未婚夫的什么壞話。難不成你還怕我們欺負他?」於凌波說著,又沖著夏文淵擠眉弄眼,那神情擺明了是等風輕說出來是誰,他們就齊聲奚落人家一頓。

「啊,說的也有道理。」風輕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未婚夫家姓夏。我只知道他們家老爺子叫——夏……玉堂。」

「噶」的一聲,悍馬猛然間停在山間公路上。

車子里所有的人都往前撲了一下,然後又反彈回來。淡月無聲的微笑,看著好戲如何繼續下去。

風輕拍了拍額頭,不悅的叫嚷:「於凌波,你有沒有駕照?瞧你開的什么車?不會開你讓開,讓你們老大開。他車技不錯。」

女主說:琉璃,你真的很不給力,怎么在關鍵的時刻停了?

琉璃說:呃,你的意思是想被人家咬了?那好吧,本來想明天咬的,今天就咬了吧。

所以,應女主的要求,今天二更了。

親們,你們的票子呢?

能不能再給力點?

第87章愛是什么?

夏文淵的臉色y沉無比,他盯著觀後鏡里風輕那張純潔可愛的臉,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的未婚夫家老爺子叫什么名字?」

「夏玉堂?好像是這個名字。我記不大清楚了。哎——師叔,我師傅那個老s包是這樣說的吧?那個人是叫這個名字嗎?」風輕認真的回頭問淡月。

淡月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暗暗地在風輕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後若無其事的笑道:「是啊,就是這個人。怎么夏先生跟他很熟嗎?」

「天——那是我們老首長的名諱!」於凌波是在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長嘆一聲,趴在方向盤上。暗暗地祈禱:英明神武的老大,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若不是我一再追問,你也不會有這樣的難堪。可憐老大一向守身如玉,他的未婚妻卻靠在別人的肩頭……

「啊?你們老首長?原來你們真的是熟人。那你能告訴我夏靖文那個混蛋在哪兒嗎?」風輕驚訝的樣子任誰都不能懷疑有假。

「夏靖文那個混蛋可不就坐在這里?」夏文淵回頭,怒視著風輕。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竟是沒辦法說清楚——這個女人,既膽大狂妄,又精明詭異,實在是令人頭痛!

「你怎么會有兩個名字?」風輕無辜的眨著眼睛。

「靖文,是我的字。家里人都叫我靖文。你——可明白了?」

「哦,明白了。」風輕點頭。

車內一陣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風輕沒心沒肺依然軟著身子靠在蕭寒的肩膀上閉目養神,仿佛不把夏文淵這個未婚夫的顏面損盡她就不會罷休似的。而此時的蕭寒,一臉的苦笑,心里卻偷偷地樂,手臂也悄悄地環住了風輕的腰——嗯,趁此機會沾點便宜,還是蠻不錯的。

「你們兩個要卿卿我我,就請先下車!」夏靖文冷聲說道。

「啊,老大,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蕭寒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拍了拍於凌波的肩膀,「兄弟,開車啊。再往前走兩百米,然後左拐就到了。」

於凌波無奈的看看夏文淵,夏文淵沉默不說話。

「老大,蕭寒說的對。還是先吃飯吧。」於凌波說著,發動了車子,往前開去。

這是一家背山臨水的飯館,農家風味,有十幾艘小船在水面上停泊,桅桿上掛著一串大紅燈籠,船艙中擺著餐桌,相當於雅間一般。寧靜的夏夜在這樣江南水鄉一樣的地方用餐,本身就是一種情趣。

夏文淵一言不發,冷著臉下車,徑自上了船。於凌波看了一眼蕭寒趕緊跟上去。

「輕輕,喜歡吃什么?」蕭寒依然鎮靜自若,頗有大家公子的風范。

「他不會找你的麻煩吧?」風輕看了一眼船上的夏文淵,輕聲問道。

「如果是因為你的話,我很樂意接受他的挑戰。你不喜歡他,完全沒必要去履行什么婚約,他不能強迫你,我不准。」蕭寒低頭,在風輕的耳邊說完,順便吻了吻她的耳垂。

風輕微笑,側臉躲開。

「你去點菜吧,我去喝點水。」風輕放開蕭寒的手臂,在於凌波惡狠狠地目光下拉著淡月上了漁船。

「你怎么不去和蕭寒一菜?」夏文淵冷冷的看著風輕問道。

「我為什么要和他一菜?」風輕無所謂的笑笑,自己倒了茶慢慢的喝。

「今晚不是你們請客嗎?作為女主人,你不應該幫著男朋友招呼客人嗎?」

「夏靖文你這話什么意思?」風輕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文淵。她不管什么名什么字,和自己有婚約的人是夏靖文,那么她就這樣叫他。

「你們二人卿卿我我,難道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夏文淵的口氣生硬的很,風輕卻從里面嗅到了一股酸氣。

「夏靖文。」風輕微笑著喝了口茶,然後環顧左右(淡月自顧喝茶看湖面的風景,於凌波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然後身子慢慢前傾靠近夏文淵的肩膀,石雕般的男人的身子瞬間僵硬,一股強勢的氣流把他環繞,而風輕卻把嘴巴湊在他的耳邊低聲笑問:「你吃醋的樣子一點都不帥哦。」

「見鬼!你胡說什么?」夏文淵低聲怒喝,不知是燈籠的光線太紅,還是他憤怒之極,總之他麥色的肌膚泛起紅暈,臉上的色澤十分的誘人。

「你聽不懂華夏語?」風輕坐直了身子,又沒事人一樣的去喝茶。

蕭寒點了菜趕過來的時候,座位上四個人都相安無事,各自品各自的茶。真正的相敬如冰。

一頓飯吃的沒什么意思。

夏文淵心里有氣,總冷這個臉。於凌波因為自知闖了禍,更不敢多說話。蕭寒心知夏文淵的尷尬和氣憤,又礙於臉面,不好再當著他的面怎樣。風輕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心里也氣的很。算下來也就是淡月還好些,懷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一心只對付那一桌子飯菜。

飯後,風輕不願再坐夏靖文的車子回去,淡月也不願再看著風輕鬧下去。畢竟婚約還在,二人初次見面,小打小鬧有利於感情,若真的鬧起來,認了真,吹了這門婚事,門主定然會責罰輕輕,到時候自己也難說話。所以她早就給雲潔打了電話,讓他開車來接。

而夏文淵也早就沒了紳士風度,臨走時竟問都不問風輕和淡月兩個女人怎么回去,徑自跟蕭寒說了聲:「回燕京去找我。」便上車離開。

雲潔開著風輕的寶馬和夏文淵的悍馬打了個照面停在停車場,下車後又特別回頭看了一眼悍馬離去的方向,一臉的冷漠。

「兄弟,麻煩你了。」蕭寒和雲潔打招呼。沒辦法,如今自己手邊沒有車,想拽也拽不起來。

「我接我師叔和小師妹回家。跟你沒關系。」雲潔說著,轉身打開車門,讓淡月先上車。

「一起回去。」風輕拉著小韓的手,把他推進了車里。夏文淵走後,風輕也沒有了斗氣的力氣,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的。

雲潔皺了皺眉頭,並沒多說什么,等幾人上車後,一起驅車離開。

深夜。月亮如水。

白色的歐式建築屹立在碧樹從中,宛若沉睡的白衣仙子。

屋頂。涼風習習。

風輕坐在傾斜的坡面上,閉目養神。

雲潔沐浴完,從屋子里出來,環視四周,沒有發現風輕的身影,忽然轉身,一個小跑沖刺,便攀著別墅的窗戶迅速的一步步登上了屋頂。

晚風吹開他酒紅色真絲襯衣的前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額前碎發輕輕地擺動,眼睛里是關切的目光。心疼的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擁入懷中,低聲問道:「輕輕,怎么還不睡覺?」

「小師兄,陪我坐坐。」風輕把身子蜷縮在雲潔的懷里,像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他的胸前。

「因為夏文淵?」雲潔低頭,用自己的下巴抵住她的發髻,碧靈玉簪的祥雲如意頭滑過他的肌膚,沁骨的冰涼直入心底。

「小師兄。我真的非要嫁給他不可嗎?」風輕落寞的看著月光下森森的林木,風吹過,有沙沙的聲響,宛若天籟。

「師傅這樣說。」雲潔眉頭輕皺,握著風輕手臂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但如果你不願意,我會選擇站在你身邊。」

「你為了我,甘願違背師傅的意思?」

「師傅不能拿著你的幸福去賭。仙靈門的責任是我們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保護天靈脈我也有一份責任。」雲潔把懷中的女孩摟的緊緊地,仿佛一不小心,她就會受傷,就會消失。

「小師兄。」風輕抬頭,用自己的臉頰蹭著雲潔的下巴。

「嗯。」

「你喜歡我嗎?」

「……」

「你——愛我嗎?」

「輕輕。」雲潔猛然低頭,吻住懷中佳人的櫻唇,「我愛你。」

「啊——」她輕叫,情不自禁地張嘴,他猛地伸入她的嘴內,猛烈地翻攪著她嘴里的甜美。

長吻過後,他放開她,卻依然低頭安靜的看著她,他坐在她的背後,用自己的身體環住她的後背,擋住她防守最薄弱的位置,而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她大半個側面,長長的挺翹的睫毛如扇子般,微顫顫的,抖動如世間精靈,睫毛下是一雙剪水秋瞳,迎著寒風,閃動著潤澤的光茫,烏黑澄靜。被吻得紅艷艷的唇邊染上似有似無的微笑,使得她本就美麗的臉蛋有種清澈精靈般的美。如破曉的朝陽,如沖破黑暗的黎明,華彩奪目。

雲潔呼吸停止了,他輕輕地吸口氣,呆呆地望著她的神色,一時無法反應。

「小師兄,我也愛你。我喜歡像這樣的兩情相悅。」風輕呢喃的說道。雲潔的手臂箍的更緊,仿佛要把兩個人生生世世都困在一起。

過一會,她又說:「小師兄,你覺得愛是什么?」

雲潔想了會,方認真的說道:「愛,應該是一種交付,也是一種收容。我把心給你,同時妥善保存好你的心。」他平時不善言辭,很少跟人攀談討論。除非是輕輕纏著他說話。像這樣的問題,他還是第一次說起,心中沒底,怕說得不對,懷中的人兒又不開心。

「可我覺得,愛其實是許可別人接近你,接近到可以傷害的地步。」她緩緩說。語調分明有些悲哀。

華夏有句俗話,叫做『姻緣天定』。風輕原來是不相信命數的,這次也終於有些屈服。

蕭寒前腳打電話告訴她說,夏文淵決定下午回京。張校長便派秘書請風輕過去一趟,說的卻是:省教委有文件下來,要普查所有在職任教老師的上崗證。因風輕並非正規師范學院畢業的師范生,也沒有教師證,所以張校長不好說話。但她又舍不得風輕離開英才天成,所以便想辦法弄了個名額,讓風輕去燕京師范大學進修,因為風輕是托關系弄到的名額,所以進修的科系是音樂。時間緊急,所以通知她准備好所需資料,下午就去燕京報到。

風輕從張校長的辦公室出來,手中拿著報到所用的資料,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才叫身不由己。為什么偏偏跟他同一天去燕京?!」

「老師。」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

「什么事?」不用回頭,風輕聽得出來叫她的人是程輝。

「嘆什么氣?」程輝緊走幾步,和風輕並肩而行,看著她手里厚厚的檔案袋上赫然印著燕京師范大學幾個字,便驚訝的問道:「老師要去燕京?」

「下午就走。」風輕無奈的點頭。

「太好了。我剛從教導主任那里請了假,送我爸爸去燕京國醫館治療。我們可以一路走吧?」程輝高興地說道。

「你也要去燕京?」

「是啊,我爸爸的腿已經殘了好多年。前幾天終於聯系到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外科醫生,說能給我爸爸做手術,手術後恢復的希望有六成。所以我們一家人都想讓他去試試,畢竟我爸爸才五十多歲。」

「你也去?那薛城這一大攤子事兒怎么辦?」

「洛雲崢從j市調過一股力量來了薛城,老師放心,薛城不會亂的。」

「嗯。有他掌控,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反正馬上要暑假了,你們也沒什么課業。去燕京散散心也好。」

「那我去叫人准備車子,我們一起走?」程輝高興地問。

「我還有點兒事。你們先走,我晚上再走。」

「那也好,老師,明天我們燕京見。」程輝知道風輕必然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安排,所以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