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1 / 2)

無敵女夫子 未知 6312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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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你怎么回事?這么大的姑娘了還這么不注意,將來可怎么辦?」夏玉堂夫人雖然也很想笑,但還是強忍著板起臉,訓斥夏文嬛。

風輕也跟著說道:「是啊,你這丫頭若再胡鬧,將來可找不到婆家。不過幸好你有個好姑姑,到時候你好好跟她老人家說幾句好話,保證你能嫁個如意郎君……」

眾人又笑,這次連夏玉堂夫人也跟著笑了。

「啊——輕輕姐姐,你居然也站在她們那頭兒一起損我!」夏文嬛不滿的大叫大嚷,拉著風輕鬧個不休,「你再這樣說,我以後不叫你姐姐了。我——可要叫你『嫂子』啦!」

風輕立刻閉嘴。今日今時,她最不想糾纏的就是這個事兒。

夏文嬛原是想繼續和風輕鬧下去,不想此言一出她卻立刻收住了。只管拿著筷子挑著面前盤子里的松子,一句話也不再說。

夏玉樓和夏玉堂夫人見狀,相視一眼二人又都瞪著夏文嬛。

夏文嬛便咳嗽了兩聲,笑道:「輕輕姐姐,我跟你說個笑話啊!」

風輕便借坡下驢抬頭笑道:「你能有什么笑話?」

「我這笑話可是真人真事兒,絕不紅騙人。」夏文嬛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那你說吧,不過如果我聽了不笑,你要喝三大杯。」風輕已經打定主意不笑,一心要夏文嬛喝三大杯酒後下去睡覺。

「好。」夏文嬛胖乎乎的小手在桌子上一拍,干脆站了起來。依然是一本正經的神色,說道:「輕輕姐,我哥——夏文淵,你是認識的哦。我說的就是他的事兒……」

此言一出,眾人皆收住了各自的話題,一個個莫名其妙的看著夏文嬛,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夏文淵皺著眉頭看這個妹妹,低聲呵斥:「小七,你又胡說八道什么?」

「哥,我說說你的英雄事跡,給風輕姐姐祝酒。」夏文嬛笑笑,不等夏文淵再說什么,便看著風輕眉飛色舞的說起來:「那年,我哥哥十八歲,他被我爸爸送到甘肅蘭州軍區鍛煉三年,終於在暑假的時候回家小住。當時我四歲,忘了當時因為什么,非要纏著哥哥出去買冰g兒。哥哥拗不過我,便帶我去買。

我們騎自行車去了一個比較大的商店,哥哥給我買了一個大大的冰激凌。當時我心滿意足,坐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梁上吃,哥哥騎車帶我回家。我那兒吃的正高興呢,蹬自行車的哥哥卻忽然停下來。

我當時很奇怪,便問:哥,干嘛不走了?

哥哥說:小七,你乖乖下來。前面有個大姐姐受傷了。哥哥送她去醫院。

我看了看前面,果然有個穿白裙子的阿姨,嗯——那女人應該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所以我覺得應該叫她阿姨。那個阿姨的白裙子很漂亮,但很遺憾……,那白色的裙子上染了一大塊紅色。我當時也覺得那阿姨受傷了,於是乖乖的讓哥哥抱我抱下去,等在一邊。

我哥哥便推著自行車跑到那阿姨前面,好心的說:大姐姐,你受傷了,快去醫院吧。

那阿姨很奇怪的看著哥哥,好像根本沒聽明白他的話。

我當時也急了,便沖上去說道:你這位阿姨真的了不起,你p股上都開了花,還走這么快。難道你不疼嗎?

……」

夏文嬛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

風輕和屋子里的眾人皆一愣。夏文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出去。

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風輕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便撲哧一聲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

夏文嬛便嘆道:「輕輕姐姐,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我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他待人很體貼的,你可不要被他冷酷的外表嚇到了哦!」

屋子里漸漸有隱隱的笑聲。很明顯,在座的各位都不好意思大笑,但又實在忍不住,所以只好憋著偷笑。最難過的是那三個坐在上位的老爺子,為了掩飾尷尬,他們三人同時假裝咳嗽來掩飾內心強烈的沖擊波。於是男人的那一桌子上,咳嗽聲連成一片,女人這邊都吃吃的笑成一團。

風輕這會兒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的同時,也氣得胃疼。

這個小惡魔,說笑話就說笑話,就算是說夏文淵的丑事也不要緊,可她最後那句話什么意思?夏文淵體貼?體貼的去勸一個來例假的女人去醫院療傷?這該死的丫頭分明是在取笑自己嘛!

夏玉堂夫人瞪了夏文嬛一眼,也假裝咳嗽了兩聲。沒辦法,原來大家都以為咳嗽是病,得了這個病都要及時吃葯治療。可這會兒大家好像都愛上了咳嗽這種病。

「輕輕啊,小七這丫頭胡說八道。靖文可不像她說的那么傻,說不定是這丫頭胡編亂造的,不過是讓大家笑一笑罷了。來,喝了好幾杯酒,也沒見你吃東西,你嘗嘗這個魚,是你夏伯伯一大早跑去湖里釣上來的,伯母我親自下廚做的,快來嘗嘗。」

風輕只好揉揉肚子抬起頭來,搖頭說道:「伯母,我酒喝得太多了,這會兒恐怕不能再吃了……那個,我明天要走,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呢。要不——我先回去了。等以後您老有機會,去薛城住幾天,那兒的空氣很好,很適合修養。」

「這個……」夏玉堂夫人回頭看夏玉堂,畢竟老頭兒才是一家之主。

「還沒吃飯呢,怎么就走?」夏玉堂暗暗地瞪了夏文嬛一眼,心里罵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丫頭。

「伯父,已經吃了不少了。酒喝多了,再坐下去恐怕會失態,沖撞了幾位前輩,倒是風輕不知輕重了。」

「嗯……」夏玉堂沉吟一下看著面前的空座,不滿的問道:「靖文呢?」

「大哥剛出去,估計一會兒就回來。」原本坐在夏文淵身邊的夏文湛忙替夏文淵掩飾。

「去叫他,讓他開車把風輕丫頭送回去。」

「呃……不必了吧?」風輕咧嘴,心想你這老家伙分明是不想讓我消停啊?

「你喝醉了,醉酒駕駛可不安全。靖文酒量大,剛才也沒怎么喝。還是讓他送你回去吧,不然我們也不放心。」

「好,謝謝伯父。」風輕暗暗地咬牙,好吧,夏文淵,咱們出去就算賬!

第196章我的確是個混蛋!

風輕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反正在暈暈乎乎坐在夏文淵的車子上之後,她的腦袋往座椅上一靠便閉上了眼睛。

放心,她沒有睡,也知道自己坐在夏文淵這個混蛋的車子上是不能睡的。還有深仇大恨沒報,睡著了太便宜這個混蛋。

但是她的腦袋暈暈的,脖子酸軟無力,無論如何都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不得已才靠在座椅背上。

先是自己這邊的車門砰地一聲關好,然後是駕駛室那邊的車門打開,車子一晃,有人上來,接著又是砰地一聲。駕駛室的車門也關上了。

不用睜開眼睛,風輕也可以想象夏文淵此時黑黑的臉色。

當然,恐怕沒幾個人會在被自己的妹妹把自己當年的糗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抖摟出來還能若無其事風度翩翩。夏文淵沒有沖過去把妹妹摁在地上揍一頓p股已經很不錯了。

車子引擎發動,然後並不溫柔的起步,忽的一聲沖出夏家的大門。

出大門後一個急拐彎,風輕冷不防晃了一下,腦袋咚的一聲撞在玻璃上。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她『啊』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扭頭,憤恨的看著夏文淵:「你想碰死我啊?」

夏文淵不語,眉頭微皺右腳移動踩在剎車上,方向盤輕輕一打,車子在路邊停下來。

「是不是做了錯事心虛?」風輕冷冷的看著夏文淵,「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家宴是怎么回事。」

夏文淵看看風輕,沉默不語。卻忽然轉過身子向前傾身,左臂朝風輕的外側伸過去。

「你干嘛?!」風輕一愣,下意識的往後躲,身子緊緊地貼著座椅後背警惕的看著夏文淵。

「你腦子撞壞了?」夏文淵看著風輕戒備的樣子,好笑的看了她醉紅的臉頰一眼,左手已經拉過副駕駛的安全帶幫風輕扣好。

風輕火氣更大:「我看你腦子才撞壞了呢!不然你就是裝傻賣乖?夏文淵你這人真是很差勁,差勁到身在高位卻找不到女人來消遣寂寞,需要用這些卑鄙的手段來哄騙人?」

夏文淵看了風輕一眼,決定不跟喝醉了酒的女人計較。於是麻利的踩下油門,車子猛然起步,強大的慣性讓風輕的身體猛的往後一靠,嘴里的連珠炮便不由自主的停下。

聰明的女人,絕不會跟正在開車的男人吵架。

夏文淵專注的開車,車子穿過繁華的街道上了高架路,然後快速的上了繞城高速,往城郊駛去。

風輕氣鼓鼓的坐在那里再也沒有心思閉目養神,車子越開越快,她心里的氣也越聚越盛。

車子里明明開著空調,氣氛卻十分的緊張。夏文淵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風輕也覺得貼著座椅靠背的後背有些黏黏的,好像是出了汗。

下了繞城高速,路上的車子少了很多,幾十米內基本不見有車子路過,夏文淵的悍馬速度反而慢下來。然後選了個公路一邊比較寬敞的地方,把車子停下。

「干嘛?」風輕警惕的看著夏文淵,心想這個男人不會小心眼兒的想把自己扔到這里吧?

夏文淵雙手依然握著方向盤,目光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沒弄清楚狀況。我不知道爸爸把家里的人都叫了來,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

風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說什么——對不起?

這人還是夏文淵嗎?莫不是喝醉了酒糊塗了?像他這種自戀到骨子里的男人,會對別人說對不起嗎?

「不過你這個女人也真很過分。」夏文淵見風輕不說話,便回過頭來看著她,補充了一句。

「夏文淵!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風輕立刻惱怒的破口大罵,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混蛋前面說了對不起,然後接著反咬一口,又說人家很過分。好像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錯的總是別人而不是他。

夏文淵目光灼灼看著醉眼迷離卻氣憤不已的風輕,右手從方向盤上拿過來放在風輕身後的座椅背上,他身形魁梧高大,又借著這種姿勢,頗有一種把風輕壓倒在椅背上的氣勢。

「風輕,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個混蛋!」夏文淵漆黑的雙眸湮沒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里,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熱烈,似乎是有意的要讓這份熾烈的情緒把她燃燒。

風輕一愣,她有些懷疑夏文淵根本是喝醉了,此時面前這個困獸般的男人,這跟風輕記憶里的那個混蛋毫不相符,這樣的話在蕭寒的嘴里說出來更加讓人相信。

夏文淵見風輕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不說話,眼睛里狂野的氣息更加濃烈,身子又往前傾了傾沉聲說道:「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而且你一開始就很生我的氣,你在心里不下千百遍的詛咒我去下地獄,所以你根本不會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風輕笑了笑,這個陌生的夏文淵有點讓她不知所措,於是她把頭往外轉,透過車窗看著外邊的風景。

也許,正是風輕別開了目光,夏文淵心底的那強壓下去的股氣勢又被激起來。他皺起眉頭看了看外邊,又猛然回過頭來看著她的臉,索性再伸出左手,一把捏住風輕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賀自己對視:「或許,你會覺得小七今天說的那個笑話很可笑。是的,那時的我就是那么傻,從小到大都在血與火的軍營中長大,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女人——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陌生的物種。我會那樣,有什么好奇怪的?雖然無知,但至少那時我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三年前我從邊防調回燕京,卻發現比我小一歲的二弟夏文濤不知何時已經結了婚。當時的家宴上,二弟夏文濤十分小心的護在他懷孕的妻子身邊時,我才忽然想起身為夏家大少的我一直還是單身,我的妻子,如今還不知人在哪里。

八歲那年,父親就跟我說起過你。父親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並不是說定了婚約,而是直接告訴我:靖文,你是有妻子的人。以後無論做什么事都要沉著穩重,可不許做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在見到二弟和懷孕的二弟妹之前,妻子在我的心里只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而已。至於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並不重要。

可在那之後,我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樣的。無論我怎么問父親,父親都不告訴我那個和我定了終身的人是誰。曾經我懷疑父親不過是敷衍我,為了讓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去的一種借口。於是我努力地表現,不讓父親對我失望。

燕京城不比軍營。這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處處都充滿了誘惑。

面對那些名門淑媛,我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心,每一次她們用哪種目光看向我的時候,我都會提醒自己我是有妻子的,所以我冷漠的拒絕她們,在自己身邊築起厚厚的牆。

但有一次我親耳聽見父親對勸著父親給我定親事的母親大發雷霆才知道,原來我真的是有妻子的。只不過那個沒出生便被許給我做妻子的女孩兒,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當時母親提議二十年前的婚約作廢,給我定一門親事成家,將來若是人家找來,可以把那女孩認在夏家做女兒以作補償。畢竟二十年前的婚約到如今也只是一句空話。可父親說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只許人家悔婚,夏家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於是我特別恨。我恨父親用我的婚姻幸福去還他的人情債,更恨那個讓我空等了二十年卻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對我來說她就像是一塊無形的大石頭,時時刻刻都壓在我的心頭讓我不能自由呼吸。無論我和什么樣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占著我妻子的位置卻遲遲不出現的女人。後來我想報復,所以我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我發現,我越是放縱自己,便越發的恨那件事情。直到後來我說不清楚在恨誰,是父親,還是那個女人,或者是我自己?

炎曦雲說我是在畫地為牢。

我嘴上不承認,其實我的心里很明白。

父親二十年的耳提面命,那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對我來說已經深入骨髓,和我的血y溶在一起,根本不是我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我不承認就能忘記的。那種身在高位卻無奈無力掌握的感覺,你明白嗎?」

夏文淵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

風輕原本盯著他的眼睛早就低垂了眼瞼,避開他的目光看著自己胸前衣服上的水晶紐扣,沉默不語。

他說,他父親二十年來的耳提面命,那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對他來說已經深入骨髓,和他的血y溶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他不承認就能忘記的。

他問她:你明白嗎?

其實,她又豈止是明白?

自從風輕懂得男女之情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恨著那個叫夏靖文的男人。

她和雲潔青梅竹馬,從五歲開始一起長大。他們兩個一起吃飯,一起練功,一起去山里采葯,打野獸,甚至跑到山谷深處一躲就是兩三天不回來。小師兄對她的感情,她心中明鏡似的,但因為那個婚約,因為夏靖文這個從未謀面的男人,她只能裝傻。只能辜負了再辜負。

所以那天,她把龍鳳白玉佩摔給夏文淵之後,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給了小師兄。

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得到纏繞在自己身邊的幸福,可是那個纏綿的晚上,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小師兄一直以為,那是她的初夜,她緊張,害怕,疼痛,不知所措。

其實她的心她自己知道,那極致的纏綿對她來說更像是把二十年來心底的痛恨徹徹底底的發泄了一回。——終於可以擺脫那個該死的婚約了!終於和那個男人擺脫關系了!

若說恨這個婚約。風輕一點也不必夏靖文差。

如說無奈,風輕也同樣能深刻的體會。

夏文淵捏著風輕下頜的手指慢慢的放松了力道,然後終於輕輕地滑下來,落在她放在腿上的雙手上,慢慢的握住,又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那個下午我看見你和淡月二人坐在藍色的瑪莎拉蒂跑車里開心的笑,好像是看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什么婚約,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未婚妻,都不重要了。而那個穿白色衣衫在陽光下笑得如一朵美麗的白玫瑰的女人一定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那天,你坐在我的車子上,說你的未婚夫的父親是夏玉堂的時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何等的興奮嗎?可是我又不能忽視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對你的未婚夫是何等鄙視的態度。

其實對於你我之間的婚約,我臆想過千百種可能,惟獨沒想過的,是你那種鄙夷的態度,還有你和蕭寒在我的面前卿卿我我的樣子!我的確是個混蛋,可我之所以選擇做個混蛋也是你的!」

夏文淵說到這里再次停下來。他的左手依然握著風輕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右手依然扣著風輕背後的座椅靠背。那樣近距離的看著她,既不再向前一寸,又沒有後退的意思。

第197章失控的瞬間!

風輕看著夏文淵在自己面前如同一頭困獸一樣咆哮,掙扎,他憤怒無助的樣子如此真實的展現在她的面前。她忽然奇怪的想:自己不是應該高興嗎?可是,為什么卻高興不起來?為什么心里忽然間沉沉的,好像是y霾的滴著水滴的天空?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她的鼻子忽然間有些酸澀,那張盡在咫尺的線條剛硬如刀削斧鑿般狂放的面容也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且一直模糊下去化為一道柔和的暗影擋住前面明亮的擋風玻璃透過來的陽光。

看著她的眼睛里漸漸地蓄滿了眼淚。夏文淵的眉頭慢慢的皺緊,一顆心瘋狂的往上竄,仿佛要沖破胸膛跳出來一樣。那種瘋狂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仿佛再多跳一下他便會立刻死去。可他偏偏不死卻又如此鮮明的感觸到她的氣息。

「別哭,為了一個混蛋掉眼淚,不值得……」

他的聲音暗啞的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左手慢慢的抬起來,輕輕地抹去她嫣紅的臉頰上晶瑩的淚珠。

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細嫩的肌膚,也觸動了她心中那根緊綳的弦。

她伸手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恨恨的說道:「誰哭了?!」誰知話剛說出口,便有更多更多的眼淚流下來,仿佛一串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往下落著,毫無遮攔,洶涌肆虐,而她的手卻依然不停地拍打,似乎是要拼命似的把他往外推,「你以為我會為你這樣的混蛋掉眼淚嗎?你做夢……你做……唔——」

他牽動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額,強硬地吻下去。

她的手恰好抵在他劇烈跳動的位置,狠狠的掐住那里的肌r,尖利的指甲透過迷彩t恤陷到肌膚里面去,而他卻毫無顧忌地侵犯著她。

雙唇剛一接觸,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y都在。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居然緊咬牙關,明確地表示著拒絕!

在他蠻橫又狂熱的激吻里,風輕掐著他肌膚的手指開始顫抖。她忽然間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一個站在荒原的孩子,再也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夏文淵的手順著她的手臂慢慢的滑下去,然後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窩處。身體輕輕地後退幾許,放開她的唇,深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低聲嘆道:「輕輕,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的手指掐不死我。想要我的命,需得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