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1 / 2)

無敵女夫子 未知 6331 字 20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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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看著他黑色的身影出了院門,方對笑蒼宇說道:「師傅,師伯應該是找師叔們去商議明天的事情去了。」

「隨他的便。」笑蒼宇根本不在乎,把手中茶盞放在一邊的八仙桌上,對面前這幾個弟子說道:「你們都各自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卯時在匯靈堂集合。」

「是。」眾人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不敢違逆師傅的命令,只好答應一聲,一起轉身出門。

「風輕,你留下來。為師有幾句話問你。」笑蒼宇看眾人已經走到門口,方開口留住風輕。

風輕也正在等這句話,她當然不以為自己辛辛苦苦的趕回來,就只是回房休息一下明天順利的接任門主之位這么簡單。於是她聽見笑蒼宇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住了腳步。

雲潔看了看風輕,有些不放心的走了出去。面對笑蒼宇,雲潔總是恨大過感激。沒辦法,任憑誰在笑蒼宇非人的鍛煉中熬過十幾年,都不會喜歡這個表面是君子實際是魔鬼看上去是中年大叔實際上有六十多歲的老東西。

待眾人都出去之後,笑蒼宇方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門前抬手把房門關好,然後轉身看著風輕。

「師傅?」風輕被這老家伙看的心理沒什么底,每次這老家伙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風輕都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這次出去轉了一圈,感覺怎么樣?」笑蒼宇忽然微笑,並抬手摸摸風輕的頭。

「不怎么樣。」風輕不領情,一搖頭躲開笑蒼宇的手掌。

「聽說你不但沒有找到夏靖文履行婚約,還讓人家把婚約給退了?」

「你不是都知道嗎?」風輕瞥了笑蒼宇一眼,心想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您老的掌控之中,這會兒您又來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第一次出門,就不把師傅的話放在心上。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笑蒼宇的嘴角依然帶著微笑,但風輕卻有一種脊背生寒的感覺。每次笑蒼宇從外邊拿回什么新的訓練計劃給雲潔時,他的嘴角都是帶著這樣的微笑。說實話,風輕都被這老東西給笑怕了。

「師傅,其實你對我笑一笑,就是最大的懲罰了。」風輕的臉上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心頭漸漸地涌起y影。

「哎!算了。反正從明天開始你就是門主了。我已經老了,不願再多管一點兒事。」笑蒼宇忽然不笑了,臉上恢復了原有的嚴肅。

「師傅,您千萬別這么說。就您這副英俊瀟灑的風s模樣,一出去,肯定會引來一群美女追隨的。您哪里老啊,再說——您老了,淡月師叔可怎么辦呀……」風輕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邊說一邊偷笑著看笑蒼宇的背影。

「這些胡攪蠻纏的話你也敢在為師面前胡說?看來你出去一趟真是學會了不少東西。」

「也沒學到什么東西,就是發現外邊的人都比咱們好騙而已。」風輕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

「死丫頭。」笑蒼宇瞪了風輕一眼,轉身坐回太師椅上。手輕輕地往椅子扶手上一拍,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好吧,你真是長大了。我原本想著替你把我們家里這些爛事收拾利索了在把門主之位傳給你,現在看來沒必要了。那些家伙們,就當是你『新官上任』的墊腳石吧!」

第229章頓悟!

風輕不可思議的看著笑蒼宇,半天方問:「師傅,你該不會是要把那些老麻煩都交給我處理吧?」

「怎么,你沒信心?」笑蒼宇似笑非笑的看著風輕,好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師傅,你怎么可以這樣?那些老麻煩都是你的問題,你應該把他們都清理干凈之後在把門主之位交給我。」風輕生氣的看著笑蒼宇,心想這世上哪有把困難留給徒弟的師傅?這老s包太不負責任了。

「你看自古以來,哪一個皇帝不都是留一個爛攤子給自己的繼承人?若能把爛攤子收拾利索,何必讓位?你搞清楚,我是你師父,不是你的先鋒官。」笑蒼宇理所當然的看著風輕。

「師傅,那些人都是我的師伯師叔,他們是我的長輩,難道你要我行忤逆不道之事?」

「明天你當上門主,他們不聽門主的號令他們才是忤逆不道。你就算是殺了他們,也不過是清理門戶而已。」

「師傅,你……」你分明就是耍無賴嘛!風輕氣結,她素來被笑蒼宇訓練的能言善辯,也知道該厚臉皮的時候厚臉皮,可笑蒼宇太了解她了。她肚子里的東西大部分是他教出來的,用來對付他——還嫩了點兒。

「好了,我要是你,還是抓緊時間想想怎么應付那些老東西的好,哪有時間在這里說這些廢話。」笑蒼宇搖搖頭,端起那杯有些溫涼的香茶,輕輕地喝了半口,有滋有味的品著。

風輕忙陪笑道:「那么,師傅。請問您老人家,徒兒該怎么去對付那些老麻煩呢?」

「不知道。那是新任門主的事情,我只負責把門主之位傳給你,其他事與我無關。」

「……」風輕咬牙,瞪了笑蒼宇半天,終於泄氣的轉身,開門離去。

笑蒼宇老狐狸般的目光忽然閃爍了一下,又恢復了原本的沉靜。

風輕從屋里出來,憤憤的踩在光滑的青石路面上,一邊走一邊冷哼,暗暗地罵笑蒼宇是個不拔毛的老狐狸。雲潔本沒有離開,只在院門口等她,見她怒氣沖沖的從里面出來,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忙拉住風輕的手問道:「小師妹,怎么了?」

「哎!我發現我這輩子就別想斗得過這個老狐狸。」風輕嘆了口氣,無奈的仰天看著頭頂濃密的竹枝竹葉。

「師傅?」雲潔好笑的看著風輕氣鼓鼓的樣子,這個世界上能讓風輕氣成這樣的,恐怕也只有師傅一人了。至於其他人,基本都是風輕把人家氣的半死。

「除了他還有誰。」風輕回頭恨恨的瞪了一眼,拉著雲潔離開。

「回房?還是去看看大師兄?」雲潔和風輕沿著白色的牆壁往後走,這一代院落相連形成一個自然地村落,但是從華夏國最精准的地圖上,也找不到這個村落的名字。因為凡是靠近這個山谷的人不是迷路就是失蹤,從來沒有人能夠出去過。當然除了風輕這一門派的人之外,所以至今這一帶也沒有什么名字,只是每座院子都有自己的院名,就像笑蒼宇的大院子叫『笑睨風雲』,而風輕的院子則叫『風輕雲淡』,淡月的院子叫『月出皎皎』……

「我們去大師兄那里。」風輕指了指十幾處院落之外幾百米處,掩映在一從翠竹之後相對獨立的院子。

那是笑蒼宇的嫡傳大弟子忘塵的院子,名曰『忘塵書院』。

「嗯。」雲潔答應一聲,環顧四周,因為同道的師兄弟們都在忙著給他們兩個接風洗塵的宴席,而不同道的師兄弟們都跟著怒沖霄研究如何阻止明天風輕繼任門主一事,所以這原本就冷清的村落更加冷清。

二人轉過一條小路,一邊走一邊說笑著原來的趣事,很快便到了忘塵書院門口。

一個穿淡青色長袍的少年站在門口,見二人到來便深施一禮,朗聲說道:「少門主,小師叔。師傅讓弟子在此恭迎二位。」

「少門主?」風輕笑笑,側臉看了看雲潔。

「這話沒錯,你本來就是少門主。」雲潔點點頭,嘴角露出難得的微笑。

「大師兄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風輕搖搖頭,微笑著對那少年說道:「你師傅一向可好?」

「多謝少門主惦念,師傅他老人家一向很好。知道少門主今日回來,師傅已經命師兄弟們煮泉烹茶,掃榻焚香,靜候少門主光臨。少門主,請。」

「嗯,你不愧是大師兄的得意弟子,說話也跟他一個口氣,文縐縐的讓人受不了。」風輕咯咯笑著,抬手在那少年的額頭敲了一下,甩開雲潔的手率先進門,一路走一路叫著:「大師兄,大師兄——我回來啦!」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屋子里傳出來,不用看人,單憑這笑聲也可以讓人感覺到一種浩然坦盪,接著便是喜悅中帶著寵溺的話語:「小師妹,你總算回來了。」

話音未落,忘塵已經走出門口站在屋檐下,一身月白長衫隨著微風輕輕地飄起,青色瓦片堆積起的高挑飛檐下,他宛如謫仙一般臨風而立,溫潤謙和的臉上帶著微笑。身邊有瑩然的浩然正氣圍繞著,絲絲縷縷,宛如有實質一般。這是一個人的靈力達到神級的一種體現,忘塵在天靈脈守護地修煉四十年,儒家浩然正氣的修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神級。

「大師兄!」風輕飛快的跑過去,高興地跳起腳來張開雙臂摟住忘塵的脖子,「我好想你啊!」

「傻丫頭,想我都不回來,連封書信都不寫。我看是騙人的。」忘塵拍拍風輕的背,笑呵呵的說道。

「大師兄你不要這么老土好不好?連師父都用手機給我打電話,偏生你還要人家寫信。」風輕撅著嘴巴從忘塵的懷里出來,嗔怪的擠著眼睛。

「書信乃是一種很珍貴的交流方式。不能舍棄。」忘塵不以為然的笑笑,又對雲潔點點頭,「天龍,你比原來更英俊了,看來這些日子在輕輕身邊呆著很不錯。」

「大師兄的風采永遠都是我們望塵莫及的。」雲潔很少說話,更從不誇人,像這種近似於馬p的話越發不會說。但面對忘塵,他總是會說一兩句類似的話。不是吹捧,而是發自真心。仙靈門中的人在風輕這一輩里,若說有誰讓雲潔欽佩信服,那恐怕只有忘塵這個大師兄了。

「嗯,出去歷練了一番,你這塊千年寒冰也學會說好聽的話了。都進來吧,嘗嘗我剛煮的『青雲出岫』。」

風輕和雲潔隨著忘塵一起進屋。忘塵的書院以簡潔為主,里面的所有家具布置都尊奉『簡單實用』的宗旨,摒棄一切浮躁華麗的東西,卻並不單調乏味。相反,這里收錄了華夏史上諸多珍品典籍,處處墨香飄渺,間或茶香四溢,在這里,一個半新不舊的藤椅,一只拙朴平常的風爐,都似乎浸潤著濃厚的文化氣息。

「還是大師兄這里好。」風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里令人舒暢的氣息氛圍。

「我感到你的身上仙靈之氣旺盛,修為進益了不少。難道你另外找到了凈化碧靈玉簪內怨靈邪氣的方法?」忘塵一邊示意二人在茶海前坐下,一邊好奇的問道。

風輕的連倏然一紅,慢慢的低下頭去。

雲潔則輕輕地咳嗽一聲,抬手掩住口鼻,好像根本沒聽見忘塵的話。

忘塵見這兩個人神色有點怪異,便淡然一笑不再多問。他只是虔誠的捧起那枚茶餅,神色亦變得庄重起來。他先將碾盤、茶釜、茶勺、茶盞、調料等工具按先後順序整齊的擺放在茶托四周,然後將茶餅放置在銀制的碾盤中慢慢捻碎,直至粉狀,又拿起位於左手的茶釜,打開蓋子,略放入了一勺精鹽輕輕晃動,用以調味,又取出一支竹夾微微攪動,至均勻後才放入小匙茶末,再次輕輕攪動,直至茶盞中泛起朵朵湯花而止。整個過程在他白皙修長的十指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令人看得賞心悅目之至。

待得湯花逐漸平止,忘塵才慢慢的將釜中的茶水倒入兩只備好的茶盞中,輕舒了口氣,道:「好了。」他小心的端起兩杯茶盞遞到風輕和雲潔面前,「輕輕,天龍,看看師兄的手藝可否有所倒退?」

雲潔接過茶盞,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茶香頓時迎面而來,沁人心脾,不由脫口而出一句:「好茶!」舉杯一飲而盡。茶才入口,初時竟是淡若無味,他正心下詫異,突然一陣異香就從胸腹中升騰而起,又慢慢滲入心肝脾胃各處,直達肌骨,只覺全身猶如被人由內向外輕輕刷洗了一遍,令人有種說不出的松爽、飄逸之感。

風輕則輕輕一笑,輕捧起茶盞,小巧秀氣的瑤鼻微微一動,慢慢的讓茶葉的香氣縈繞在鼻間,此為聞香。聞香之後,她的拇指和食指輕握住茶盞的杯沿,纖長柔美的中指則托著盞底,從盞口吸吮了一小口茶水,微微合上美目,細細體驗著那種暖意融融、清新飄逸的感覺。片刻後睜開雙目,再吮一口。如是者三,將茶水分三次細細品啜,讓自身每次都能從茶中獲得不同的享受。

「如何?」忘塵微笑著看風輕絕美的樣子,用心品茶時的她全然沒有平日的調皮,嫻雅安靜,雍容端庄,儼然是茶中居士的樣子。

「好茶。」風輕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地睫毛如蝴蝶黑色的翼,輕盈的展開來,一泓清潤的目光帶著驚喜和歡愉,「大師兄,這就是『青龍出岫』嗎?」

「怎么,沒品出來?」

「不……好像是明白了,但又沒全部明白。」風輕微微搖頭,清潤的目光收回來,黛眉微蹙似乎又在沉思。

「沒關系,再來品第二杯。」忘塵說著,單手執壺,又給風輕斟上一杯碧綠的茶湯。

只是他斟茶的姿勢與平常不大相同,風輕細細的看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抬起,又輕輕地落下去,沁香的茶從紫砂壺中緩緩地流淌出來,三起三落之間,又仿佛暗藏著什么玄奧。

青龍出岫?

風輕忽然間眼前一亮,雙眸迸s出灼灼的光彩:「大師兄,我明白了!」

忘塵把紫砂壺收回來,又給雲潔倒茶,且淡淡的笑問:「你明白什么了?」

第230章內訌!

風輕雙目微微閉上,凝神斂氣,慢慢的讓自己的思想意識回歸一種混沌狀態的原始的清凈,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時,忽然感覺有一道絢麗的光彩自天地交接處綻放開來。

仿佛漫漫長夜里燦爛的煙花,又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第一道曙光。

風輕感覺自己置身於玄妙的空間之中,四周一切皆是虛無。然所有的奇異絢麗的景象都充滿了祥和的力量,這股醇厚的力量暖暖的包裹著她,讓她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痛快,讓她體內的力量如洶涌的江水一樣澎湃不已,似乎要沖破身體和那些絢麗的光彩融合到一起去。

而此時的雲潔則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一旁的風輕。

她面帶微笑,氣定神閑,就那樣微微的閉著眼睛,仿佛參悟了玄奧的禪意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淡淡的青色,如煙如霧,漸漸地在她身後匯聚起來,且越來越濃厚,越來越強大。直到那股淡青色的靈力在她的腦後形成一個神奇的光暈,如佛光一樣籠罩在她的腦後時,雲潔方看見忘塵嚴肅的臉上浮現出從容的微笑。

他手中的紫砂壺早就放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玉笛。忘塵微笑的面龐變得平淡而謙和,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生命的氣息,仿佛自恆古久遠以來,他就一直是坐在那里,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如修竹般的手指輕輕地捻在玉笛之上,瑩潤的笛子橫在唇邊,笛子似乎並沒有和他的薄唇貼在一起,他只是那樣輕輕地垂下眼瞼,薄唇微抿,氣息便輕輕地沖開了玉笛的音孔。

一聲鳳鳴般的清音,清音之中深沉渾厚,余韻裊裊,剎那間,空氣似乎凝固了。

不管是靜思中的風輕,還是詫異中的雲潔,在聽到這一聲清響之後,仿佛體內的所有雜質都在一瞬間被清除了一般,身心前所未有的通透,血脈暢通,說不出的舒服。

「大師兄……這是『天地仁心』?」雲潔流露出幾分驚訝,幾分欣喜。

忘塵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他的雙手同時動了起來,白玉般的手指不規則的翹起又落下,一曲動人的旋律飄然而出,笛音是細膩含蓄的,指法不動聲色地控制著輕緩急重,輕快的節奏,帶著回旋往復的纏綿,有一種往心里去的吟哦。淡淡的青色光芒,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從那碧綠的玉笛之孔悄然散發,一圈圈淡慶的光暈,猶如實質一般,漸漸地往風輕身上聚攏。

隨著笛聲悠揚,浩然氣逐漸深入,這些淡青色的靈力有了改變,變作一僂僂如同青絲般的浩然之氣,在風輕的身體內周游盤旋。

儒教浩然氣的修煉,卻也不跟道家似的有周天循環,而是任由青色氣息充斥到四肢五骸,皮膚骨骼中起,用這種天地至極的正氣來洗滌身體內y寒之氣的邪性。

而這些浩然氣對r身還有其他妙用,隨著一絲絲青色氣息注入肌r血y中,風輕突然感覺自己的力量更強了,而身體的強韌也在增大。

儒教之人不按道家的周天循環,任由氣息全身散亂,原來也是一種對身體的錘煉。隨著浩然氣在體內的不斷穿c游走,身體的強硬程度也快速增加。

久而久之。風輕一邊在緩緩的升品,而另一邊,浩然氣也隨著靈力地四溢而越來越多,最後青色細絲在r身中都容納不下,又慢慢的在玉台之上匯聚成個小小的漩渦。

這漩渦中的浩然氣越來越多,逐漸開始變的實質化。最終竟然凝聚成一粒碧綠色的小珠子。這粒珠子不過指甲蓋大小,卻散發著純正浩然氣。這就是儒教中所謂地「仁心」。儒家有言:「仁心一成,浩氣干雲」。

仁心一成,風輕仿佛已經羽化成仙的樣子,她整個人依然保持盤坐的姿勢,卻已經慢慢的終於懸浮在空中,身體之內的仙靈之力借著忘塵醇厚的浩然正氣,突飛猛進的沖擊著品級的關口,丹田處似乎有岩漿爆發,一陣熾烈的火熱席卷全身,風輕驀然睜開了雙眼。

周圍充斥著靈力和浩然氣,風輕仿佛是在能量的池塘中飄盪,周身每一個毛孔都打開,還不斷吸噬著忘塵書院中沉淀了數年的醇正靈力。

……

與此同時,和忘塵書院相隔幾座院落之遙的『怒氣凌霄』院中,怒沖霄正鐵青著臉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身邊分別坐著兩個與他年紀相仿的老者,下面站著十幾個竹葉青色長衫的年輕人。

「師兄,光生氣也沒用。咱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該怎么辦吧。」說話的人也是仙靈門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和笑蒼宇,怒沖霄並稱『喜笑怒罵』四神仙之首的喜隆慶。此人面色紅潤,笑容常在,樂呵呵的樣子好像是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彌勒佛,實際上則是一個y險狡詐的笑面虎。他從不出面挑起事端,卻總喜歡兩邊挑撥,時而和怒沖霄站在一起,時而又像笑蒼宇靠攏,為人詭計多端又變化莫測,但他的手中掌握著仙靈門半數的家產,所以無論是笑蒼宇還是怒沖霄都不想得罪他。

腳踏兩只船還這樣老神在在萬事不驚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這個喜隆慶了。

怒沖霄生氣的哼了一聲,不情願的嘆道:「能有什么辦法?你我幾個誰不怕那只碧靈玉簪?而且那個死丫頭出去這幾個月,靈力又爆發性的提高了很多。只略一出手便讓我吃了苦頭。而且看笑蒼宇的樣子,傳位與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管我們允與不允,都不會改變他的決定了。我有什么辦法?!」

「好歹你也准備了十幾年了。難道事到臨頭,說放下就放下了?」喜隆慶看了看另一個老者,這家伙正是一只不標明態度的馬千古。馬千古雙目低垂,一言不發,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對喜隆慶瞟過來的那一眼更是不聞不問繼續沉默。

「誰說要放下?這不是找你們來一起商議嗎?!實在不行,就拼了!活了這么大年紀,被笑蒼宇壓制也就罷了,臨了再被一個丫頭片子壓制著,我受不了這口鳥氣!」怒沖霄一拍桌子,把,馬千古給拍的睜開了眼睛。

「老四,你怎么回事?昨晚沒睡覺嗎?」怒沖霄此時心情不好,好像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咳咳……是啊,昨天有點小事出去了一趟,遇到一個很可人的小妞兒……呵呵……」馬千古笑笑,聲音一點也不見尷尬,虧他五六十歲的人了,還當著眾徒子徒孫的面。

「你這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早晚壞了大事!」喜隆慶瞪了一眼馬千古,神情頗為不滿。

「大哥愛財,三哥愛權,我不過是好色而已。我們三個人誰也別說誰。」馬千古不屑的笑笑,根本不把喜隆慶的警告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