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好衣服走了下來,頭發依舊是亂糟糟的堆積在一起,跡部看著直皺眉頭。
「怎么了?」
「把頭發弄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她哦了一聲,掏出皮套將頭發綁了起來。
千鶴子穿著跡部買給她的小西裝,她吃東西的樣子很秀氣,小口小口的吞咽著手中的食物,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那個樣子還真是像極了一只偷吃東西的倉鼠。
跡部失笑「你一直都是這么不華麗?!」
「千鶴子沒有不華麗。」懊惱的皺了一下眉頭,她伸手撓了撓眼角下面,那里越來越癢了,像是有什么東西出來一樣。
跡部眯起眼睛看著她,打量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夫人和老爺回來了。」
千鶴子看過去,從外面走進來一對中年婦女:倆個人的樣貌很精致,走在一起真是日月生輝,千鶴子定定的看著,莫名覺得很親切。
「是你啊。」跡部佐和子記住了她,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好看,臉頰帶著酒窩,身上的銳利氣質瞬間消失了。
「這是?」跡部慎一和跡部景吾長的很想,同樣很華麗,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只不過他更加成熟而又優雅。
「幸村家的小女兒幸村千鶴子。」
「長的真可愛啊。」跡部慎一笑了笑,他湊過去很親切的拍了拍她的頭發。
「你們好。」乖巧的叫了一聲,眼眸不由的看向了一邊的跡部景吾。
「你家人吶?」
「他們陪奈緒去北海道了。」低聲的說了出來,一雙黑色的眼眸看著那雙和她一樣的眼睛。
跡部佐和子笑了笑「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跡部好好的招待千鶴子。」
「嗯。」跡部點了點頭,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本大爺帶你去後花園。」
等到他們出去後跡部佐和子的神色正色起來「那孩子……真像彌留香。」
「你和我說的人就是她。」
「你沒有看到嗎?」掃了一眼身邊的丈夫「她眼角下面的淚痣。」
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可是那說明不了什么,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很多,說不定……我的女兒……」
「別這樣。」她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你過來。」拉著他在一邊坐了下來,從包里面掏出了一個文件夾「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么?」
「幸村家的小女兒在快過滿月的時候就夭折了,所以說千鶴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跡部佐和子神色犀利「我一直很相信血濃於水,就算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她是誰,但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她沒有死,她不一定……」定定的看著丈夫的眼眸「不一定就是千鶴子。」
跡部慎一握著文件袋的手在慢慢的收緊:跡部佐和子說的沒有錯,他們這么多年來用了很多的財力物力,可是不能就這樣的放棄,不一定……她還活著,不一定她就在他們的身邊。
「我想我們有必要和千鶴子做一個親子鑒定,我有很強烈的預感,那是我們的孩子。」
「景吾吶?」頭突然有些痛「這么多年來我們虧欠了他很好。」
「景吾是個好孩子。」一說起自己的兒子她不由神色一暖「我們會好好的對待他的!」
他嘆了口氣,也沒有勉強。
今天的陽光很是溫暖,千鶴子蹲在地上和對面那只大狗大眼瞪小眼。
「汪——」亞歷山大叫了一聲,沖著她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圓乎乎的眼睛像是在藐視它一樣。
「才不要和你握手。」千鶴子有些不開心,將頭別到一邊不理亞歷山大。
「汪汪——」亞歷山大有些不樂意,一直用毛茸茸的爪子撥弄著她的手。
「走開啦,不要和你握手!」
一人一狗在很幼稚的玩兒著要不要握手的游戲。
太陽傘的跡部扶額「太不華麗了。」
「亞歷山大才不華麗。」千鶴子起身走了過去「前輩~」
「做什么?」
「帶我出去好不好,我想看看東京。」上次好不容易來了還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心里一直有些介懷。
掀起眼皮懶洋洋的掃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太亮了,里面滿是期待,千鶴子平日里不用說過多的話語的,她的眼神就代表了一切了。
「啊嗯,有什么好處。」
又是這句話!
千鶴子不滿的嘟了嘟嘴唇,她眼珠子轉了轉,隨之俯下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