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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想。

這話不是她頭一回聽他說。那一夜在西津街頭的夜市上，他便對她說過這話。可眼下再聽他道，卻覺得這幾字之間藏了些她辨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依然閉著眼，輕聲道：&l;殿下做的事情，自然是因為殿下想才會去做。殿下就算不說，臣也是明白的。&r;

鼻尖一暖，又落下他的吻，後頸被他的手掌輕輕握住，就聽他聲音低沉下去：&l;我做的事情，並非皆是因為我想才會去做。&r;

她微微睜眼。

他將她的頭抬來，目光對上她的眼，又說了一遍：&l;可是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r;

她纖眉一舒，看他臉色甚嚴峻，不解他為何如此再三強調此言，只道：&l;臣知道了。&r;

他微微揚唇，：&l;你可會一直記住我這話&r;

她點頭，&l;臣會一直記住下這話。&r;

眉宇間露出少許滿意的神色，大掌一箍她的腰，將她摟著坐了起來，長指一挽她的發，俯身在她柔白的頸側印了個吻。

感覺到他地舌齒在她皮膚上輕緩摩挲。身子不由戰栗。低眼去看他。

常習武之人。腰腹裸實而精壯。他那貴綾錦褲半褪在膝。一雙長腿輕屈。半掩了那胯下雄勢勃發之物。可這隱約蒙惑之景卻極是撩人。

她忍不住撇眸。輕喘道：&l;臣怕被殿下這模樣迷死了&r;

他燙舌一路巡而上。銜住她的唇讓她說不下去，著她身子的手一用力。竟這樣托抱著她站了起來。又把她放上了那張朱木衣案。

她被他親得兩眼蒙霧。就見地上青袞金線泛光。眼前男子眸底竄火。自己地一顆心也是噗通快跳。

以為他終是要有所動。可卻看見他只是探身將那些繁復衣飾拿過來在她一旁。

他未取里衣中單，只抖開那紫衣大帶，披上她赤裸的身子，大掌探進去抽帶系好抬眸道：&l;可合身&r;

冰涼的衣料擦著她已被他撩撥得極敏感的皮膚，令她不自禁地微微扭動未著中單，那紫衣前襟亦是散著，她這模樣要比先前一絲不掛時還要誘人。

她兩手在後撐住衣案，輕道：&l;想必尚衣局的人也是按臣的官服大小來制的，很是合身。&r;

他低眸，抬手輕輕一扯她半敝的襟口目光直直探進那雪嫩壑谷中，道：&l;這里還需再收緊些。&r;

她臉上似是著了火頭緊得難耐。他此時的目光愈發放肆無羈，沒了之前的蠻狠亦沒了方才的纏情，剩的只是淋漓盡致。她甚至不需他觸撫已被他這目光撩得胸蕊顫立。

他眸光火熱，掌心滾燙，可臉色卻依舊穩若，又去拿了那紅紗襦裙來替她穿上，動作細致緩慢，提著裙帶，令那薄紗滑錦一點點擦過她的腿腰，最後將那裙帶細綬隨便一系。

她的臉幾乎要綻出血來。

裙下空盪盪的，衣里亦是盡裸，這一套庄肅隆重的典祭禮衣此時竟會顯得如此靡艷放盪，才知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稚嫩欠歷的。

他抱住她的腰，手不疾不緩地伸進她的衣內，啞聲道：&l;我愛看你穿得一本正經的模樣。&r;

那一夜在這殿中，看著她一身端肅的緋色官服，腦中想的盡是她那大膽撩人的舉動，明明是如此矛盾，卻又是如此刺激，令他竟會想出種種齷齪的景象來。

她說不出話來，幾乎就要溺死在這醉心侵魄的暖氛中，隱隱覺得他與平日甚是不同，可卻無暇細想他為何會陡轉而變。越過他的肩頭，清晰可見那落在地上的青袞金帶，不由道：&l;殿下，那袞衣&r;

他的手仍是不疾不緩地撫摸著她的身子，不語。

她眼底忽然暗了些，輕道：&l;殿下不日登基，到時身在龍座之上，臣可呼萬歲於下，卻只怕不能再與殿下這般親近。&r;

他依舊不語，可手指卻有些僵。

她伏在他肩上，見他始終不語，他又是生怒，便又輕輕笑道：&l;殿下今日這般作為，倒會讓臣誤以為殿下很是心愛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