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趙盈蓉看了看四周,自己似乎躺在一個閣樓里,站起身,望了出去,竟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最少有三層樓高的閣樓,眼下有一個倒映著一棟建築物的湖,一個以白色圓頂的中心,四周有四個白色高塔的建築,如鏡子一般的湖面對著一個拱型大門,湖的另一端又是一道城牆。
「又來了!又是這里!」趙盈蓉咕噥著。
走下樓,走了好一段路,趙盈蓉忽然停了下來,她心想:「這兒真是奇怪,怎么走廊和大廳都是拱柱構成的啊?」
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來到了一個露天的空地,溫暖的陽光正親吻著趙盈蓉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環顧四周,趙盈蓉心想:「因為有圓頂大廳、圍牆和拱廊圍繞,這里竟然成了中庭,不,應該是天井」
漫步著,趙盈蓉不覺感到新奇無比,似乎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極為抽象且藝術性的花紋雕刻或是由幾何圖案重復組合而形成的精美裝飾圖案。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趙盈蓉回過頭,只見一名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正快步地向她走來,趙盈蓉正想找個人問問這里是哪里,便向前問:「小姐,請問這里是哪里?」
女子喘了喘氣,說:「娘娘,你可終於出現了啊!大家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也不過三十幾,怎被你稱娘娘了啊?」
「娘娘真是愛說笑」
「我沒有,算了,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娘娘,您是怎么了?怎么問這些?」
趙盈蓉心里暗罵:「這死丫頭怎么那么煩人啊?算了,就跟她演下去好了!」
趙盈蓉抬起眉毛,走過女子身旁,忽又轉過身,笑著說:「我這是在考你啊!來,快回答!」
「原來娘娘是在考我啊!」
「傻女孩!」趙盈蓉心里暗想,嘴巴說:「沒錯!我是在考你」
「這兒是「開陽殿」,娘娘是這里統領我們做為服務大小姊的仆人的頭頭」
「很好,那我再問你,你叫什么?這兒的大小姊又是誰?她在這里做什么?」
「我叫小櫻,娘娘從未向我們提過大小姊的名字,娘娘您只告訴我們大小姊是在等公子」
「沒有名字?等公子?」趙盈蓉納悶地心想。
「公子叫什么?長的怎么樣?」趙盈蓉又問。
小櫻搖頭:「娘娘也從未提過公子的名字,至於公子長怎的怎么樣」小櫻忽然打住不說,臉頰有點羞紅。
「怎么了?你快說啊!」趙盈蓉挑眉說。
「我......我不知道......怎么描......描述公子,我只......只能說他......他真的很吸引......吸引人」小櫻低著頭,害羞地說。
趙盈蓉聽了不覺得好笑,又問:「那我現在可以見大小姐嗎?」
「大小姐人現在不在這兒,她出去玩了!不過聽說公子今天要來」
「噢,是嗎?」
「公子還有派人來說,公子想先見您」
「見我?」
「是的,為了公子,我想還是請您趕緊隨我到屋子里打扮打扮」
猛一個坐起身,趙盈蓉發現自己處在熟悉的房間中,一樣的一整面衣櫥,一樣的雙人床,一樣的落地窗,一樣的碎花窗簾,趙盈蓉搔了搔頭:「真是奇怪,同樣的場景出現在兩個夢,「開陽殿」,真是個好地方,要是我真的是那個什么娘娘,也許是個好差事,好可惜沒有見到那個什么公子的」
半小時以後,趙盈蓉穿了件白色的小可愛,外頭罩著件淡膚色的披肩,一條雪白色的直筒貼身九分褲,配上一雙卡其色的高跟涼鞋,優雅的隨性中藏不住趙盈蓉那與生俱來的性感。
另一頭,剛跑完晨跑的蔣聖軒與孫怡潔手牽著手地走進大樓電梯,蔣聖軒享受著自孫怡潔身上散發出夾雜著汗水,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香味。
「換好衣服來找我喔!」孫怡潔甜甜地一笑道,抬起頭,親了蔣聖軒的臉頰一下後,就進了自己的家。
蔣聖軒一身天空藍的襯衫,打著溫沙結的深藍色的領帶,一件白色的西裝褲,手上是一只tag heuer的高爾夫腕表,身上散發著boss selection卓菁英男性淡香水的草香清新,在鞋櫃里挑了雙tod's白色的休閑樂福鞋。
門鈴聲響了,剛從浴室出來的孫怡潔裹著浴袍,興匆匆地跑去開門,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令人感到刺眼。
「那么快喔!」孫怡潔笑著說,將蔣聖軒拉進家中。
蔣聖軒輕輕地在孫怡潔的額頭上親了下:「怎么樣?這樣可以嗎?小甜心」
「行了!行了!我一定不會被你比下去的!別忘了今天誰才是主角!」孫怡潔笑著說。
隨著孫怡潔來到閠房,這里是昨晚兩人相偎相依的地方,似乎還能感覺到昨晚的溫度,蔣聖軒坐到床上,看著孫怡潔打開衣櫃,解開浴袍。
「軒,你今晚有什么計畫嗎?」孫怡潔邊脫去浴袍,露出雪白光滑,毫無瑕疵的背部邊問。
「你覺得呢?」
「這個嘛,今天可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對我來說,意義非凡」說著,孫怡潔拿了件白色的背心,胸口以透明的蕾絲露出一個倒三角形的肌膚,小露性感。
「所以,你認為我應該做什么才能達到你所謂的意義非凡呢?」
「譬如說,今天你要對我說一千次的我愛你,也許你今天得親我一千次,可能你今天需要抱我一千次」孫怡潔邊笑著說邊穿上件水藍色的
透明薄外套,宛如六出飛花的白的纖纖素手在外套的搭配下,極是顯得相得益彰的好看。
「哇!那咱們今天乾脆就別去上班了!」
「噢,那我們的請假理由是什么呢?讓我想想喔」
說著,孫怡潔轉過身,彎下身子,右腳抬起,修長的玉腿穿進水藍色的直筒長褲中。
「啊!我想到了,待會我就跟清琰姐說因為今天是情人節,我的老同學,同時也是我的男朋友,更是我的好上司准許我放假,你說好不好?我親愛的聖軒」
說著,微微地一個嬌笑,噴了噴hermes的caleche女性經典香水,頓時全身被玫瑰與茉莉兩種香調籠罩。
「這可真是個絕佳的理由啊!」蔣聖軒笑著說。
「是啊!這肯定是我聽過最好的請假理由,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
孫怡潔一邊說著一邊將玫瑰金色的cartier love系列的手環戴在左手手腕上,這只手環是蔣聖軒在上一年的聖誕節,他們的第一個聖誕節,送她當聖誕禮物。
「看來我今天真的輸了!」蔣聖軒笑了笑說,臉上滿是幸福的氣息。
「你本來就要讓讓我的,不然我今天可是一點好處也不會給你的!」孫怡潔邊說邊走向蔣聖軒。
「我的甜潔兒,你就行行好吧!」
「那倒要看你自己啰!」
「你還真是我遇過最邪惡的小甜心了!不過,我還是得承認我愛你這件事!」
「去!你就是這么愛面子嗎?就不能坦白一點嗎?真受不了你!」
孫怡潔將蔣聖軒推倒在床上,爬上床,左手扶著蔣聖軒的肩,右手手指輕輕刮了刮蔣聖軒的臉頰,一頭屋黑的長直發垂於左側,慢慢地,孫怡潔低下頭,將唇貼上蔣聖軒的唇。
將車停好,蔣聖軒替孫怡潔開了門,孫怡潔微微笑了下,讓蔣聖軒牽住她的手。
在電梯里,兩人沒有交談,只有手緊緊地十指相扣,孫怡潔低著頭,雪白的臉頰上多了宛如夕陽照雲一般的漂亮紅色。
進入電梯的人看見孫怡潔和蔣聖軒的情侶裝後,都不覺地會心一笑,有些人向兩人點點頭,有些人向他們微笑,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情人節。
「中午,我已經和曉芳及其他同事有約了,你只能自己吃吧!」孫怡潔聳聳肩說。
「我會的!你放心去和朋友吃飯吧!下班我再來接你!」
「嗯,那就先這樣啰!拜!」
「拜」
孫怡潔一進辦公室,便被洪曉芳拉了過去,悄悄地說:「天啊!怡潔,你們今天」
「對啦!反正今天是我們的日子,管別人怎么講」
「太好了!先是去賭城,又送你手環,今天又穿情侶服,你們真的是我們所有人最羨慕的一對呢!」
「少來了!你和哲華才是呢!愛情長跑可不是每個人都做的到的!」
「怡潔,你今天中午應該不會爽約吧?」
「拜托,曉芳,你認為我會是那種人嗎?我是會為了男人忘了姐妹淘嗎?」
「好啦,我知道你不會的,別生氣噢!」
這時盧清琰走了過來,假裝咳了兩聲:「小姐們,該是工作的時候了!」
「是的,清琰姐!」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話說,趙盈蓉結束了早上的唯一一堂客後,中午獨自一人正煩惱著該吃些什么,畢竟今天走到哪里,滿眼都是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情侶,對於一個昨晚剛為孤單因而失眠甚至得借助幻想自慰的輕熟女而言,是一件極為困擾的事情。
終於找到了家比較安靜無人的輕食餐廳,趙盈蓉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撲鼻而來是濃郁的黑咖啡香,里頭回盪著由righteous brothers在第六感生死戀中演唱的經典歌曲,unchained melody。
啜飲著黑咖啡,看著盤子里的青醬義大利面,本來因為跳舞的關系而餓的咕嚕叫的喂口卻在突然之間一點也吃不下。
「一份招牌燻雞咖哩飯,套餐」
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宛如昨日一般熟悉地在腦海里回盪,趙盈蓉一雙眼睛頓時瞪大,伸長了脖子想要確認。
「謝謝你!」
趙盈蓉轉過頭,用雙手遮住臉,此時此刻的趙盈蓉感覺到整張臉像是被兩百度高溫的火燒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趙盈蓉將手放到桌子上,右手拿起插子,低著頭,假裝在吃面。
「誒,老師」
「完了!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趙盈蓉在心中大叫著。
「哇!真是太幸運了!」
趙盈蓉勉強地吞下面,假裝鎮定地抬起頭:「嗨!」
「怎么這樣啊?怎么那么冷淡啊?老師,這很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