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洪曉芳問:「怎么樣?」
「他昨天晚上送我們的一個朋友去急診,手機掉在朋友家」
「你瞧吧!純粹是你誤會人家的,趕緊去吧!」
「曉芳,謝謝你」
「不會,我們是好朋友,車來了,快去吧!」
帶著便當來到徐賢玲的家,蔣聖軒替孫怡潔開門,兩人互看了幾秒,就在門口相擁、親吻。
「怎么樣?賢玲在哪里?」孫怡潔關切地問。
「在房間里,還在睡呢!」蔣聖軒低聲地說。
孫怡潔悄聲地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徐賢玲,走了過去,拿起徐賢玲額上的毛巾,交給蔣聖軒,幾乎沒發聲地說:「洗一洗,再給我!」
待蔣聖軒回來,將毛巾交給孫怡潔,孫怡潔輕輕地擦拭徐賢玲臉上的汗珠。
徐賢玲緩緩地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姊……姊……姊」
「賢玲,我在這」
「別……別怪……責怪……軒……軒」
「玲」
「是……是我……我的……我的錯……錯……是我偷……偷了他的……的手機」
「玲,我沒有怪他,你想不想吃點東西?」
「姊……姊……」徐賢玲微微地點頭。
蔣聖軒早已拿了粥在一旁了,孫怡潔點點頭慢慢地將徐賢玲扶起來,接著才接過粥,一口一口的喂。
兩人坐在沙發上,吃著便當。
「想不到一切都是因為賢玲對你的愛戀」孫怡潔笑著說。
「真沒想到」
「所以我才說嘛,你別自以為了解女人,女人總是會突然有你料不到的動作!」
「包括你也是嗎?」蔣聖軒笑著問。
「那當然,昨天突然就跑了回來,今天早上差點要開車把你撞飛!」孫怡潔邪惡地笑了笑。
六月末了,七月隨之而來,然而今天的風似乎特別的強勁。
「我國網球好手,吳天佑上次在法網的總決賽中與世界球王激戰而扭傷了腳踝,由於沒有立即的治療,剛榮登世界前三的吳天佑在下午三點正式宣布不參加今年的溫布頓網球公開賽,眾球星都為之感到惋惜……」
蔣聖軒關起電視,心忖:「這絕對不是偶然!」
但是盡管蔣聖軒對吳天佑的事耿耿於懷,卻未能干擾蔣聖軒今天的計畫。
七月七日的晚上,蔣聖軒約孫怡潔到一家露天高空的餐廳吃飯。
「軒,今天又不是什么日子,你干什么帶我這種地方吃啊?」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很特別的日子!」蔣聖軒笑著說。
孫怡潔點了份魚排,蔣聖軒則是七分熟的牛排兩人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孫怡潔一身黑色的無袖洋裝,露出雪白的大腿,一雙黑色的高筒馬靴,再將她那一頭黑的發亮的柔順頭發放下,手上戴著手鏈,只畫著淡淡的妝,卻已經足以讓全天下的男人為之瘋狂。
「軒,你的手還會疼嗎?」孫怡潔問。
「不會了!可能是照顧賢玲的時候太辛苦了」蔣聖軒笑著說。
「去!你有什照顧到啊?真是的!」孫怡潔邊笑道邊喝了口1989年義大利avignonesi酒廠的vinsanto。
孫怡潔笑了笑,看了看蔣聖軒:「軒,你說你女人中有一個很會品酒的,是嗎?」
「對啊,瑞秋」
「她不在場真是可惜,我好像知道她會怎么評這一瓶酒,它很好喝」
「不介意的話,我也能小露身手」
「你也會啊?」
「跟她學來的」
「那快點吧!」
蔣聖軒漱了口後,邊看酒邊說:「冬瓜般的紅褐色,介於紅酒與玫瑰紅酒之間」
接著蔣聖軒又聞了聞:「充滿著蜂蜜、太妃糖、烏梅、檸檬皮等等又酸又甜的香味,還有些咖啡和稍烤一般的橡木桶味」
淺嚐了一口,蔣聖軒瞪大了眼,說:「入口後更是令人感到驚艷!非常濃稠,且酸度與甜度都極高,同樣是蜂蜜、太妃糖以及烏梅的風味,酒質很多層且復雜,余味綿長!」
將酒杯還給孫怡潔:「這支酒整體的表現豐厚中不失細致,是一瓶不可多得的好酒!」
孫怡潔笑得可是燦爛無比:「想不到你竟然說的那么好!我好喜歡你剛才陶醉在其中的表情」
「怡潔,對我來說,你的笑容是我唯一無法用言語評論出來的酒,我只要小小地啜一口、我就會醉的不醒人事」
孫怡潔臉帶羞紅,笑容更是好看了,她說:「原來你每天都是醉眼昏花地看著我啊!」
「我什么都會忘記,就是關於你的一切我決不會忘!」
孫怡潔的紅暈更發的嬌艷,蔣聖軒的溫語情話完完全全征服了孫怡潔。
一邊的鋼琴聲響起了由joecocker與jennifer warnes演唱<軍官與紳士>的主題曲,up where we belong。
「軒,我真的好愛這首歌喔!」孫怡潔微閉著眼睛,一副陶醉於音樂中的樣子說。
「我也是,怡潔」
孫怡潔握起蔣聖軒的手,孫怡潔認為此時此刻,天地在大,也不過是與蔣聖軒之間的距離。
當音樂結束,兩人再次回到現實中。
「怡潔,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蔣聖軒突然放下刀叉說。
「什么事,你說啊!」
「我必須離開一陣子」
忽然間,孫怡潔的好心情都化為烏有,孫怡潔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為什么?」孫怡潔沒有抬起頭問。
「我昨天接到三媽的電話,她說我老爸的身體有危險,需要我回去一下,順便要我去完成完全接管北斗之事」
「你爸的身體,我怎么都沒聽你說過?」
「我爸有個老毛病,凡是到了七月份,他的雙腳便會痛不欲生,他一直想要解脫,但我要是一天不完全接管,他便一天不得解脫」
「跟那件事有關嗎?」
「沒有,只是我不接管,我爸也不能走」
「是你的主意,還是三媽的?」
「三媽雖然是我的守護星,但她仍舊是爸爸的玉衡星,所以」
「好吧,我不怪你,打從你去年回來,我就對自己說過,你如果有說你的原因而離開我,至少我會做到不怪你這件事」
「怡潔,我只是暫時離開,好嗎?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軒,我的情感上,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能接受,但我的理智卻讓我無法完全相信你」
「也是,我曾經離開過,不然這樣好了」
蔣聖軒忽然離開坐位,單腳跪地在孫怡潔旁邊,手上拿著一個cartier的珠寶盒,孫怡潔感覺到驚訝,正要說話,卻被打斷了。
「孫怡潔,我們從國中就相識,我們在高中結為朋友,那個時候,我就拼了命的希望自己不要被你吸引,但我做不到,我的人生因你而生,因你而精彩;大學更是深深地被你吸引,我永遠忘不了大二的耶誕舞會,你那一身鮮艷的紫色長裙,化著平時不會畫的濃妝,你是全場的焦點,更是我生命的泉源;怡潔,在與你分隔兩地的那段歲月中,我深刻地體會到沒有你的日子,那是多么的令我受不了,我恐懼沒有你的日子,我的腦中只有你,你的身影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清楚,但我卻牢牢地記得你的一顰一蹙和那比太陽還要溫暖、比花兒還要美麗的笑容,還有你那連神都不能比較的溫柔與氣質。孫怡潔,從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朝思暮想,只有你,只有你讓我為之神魂顛倒,怡潔,在這里,有滿天的星子、絲絲的浮雲、明亮皎潔的月亮、涼爽的微風、以及許許多多我們不認識的先生女士的見證下,我,蔣聖軒,用我最虔誠、最誠心誠意的心問你,怡潔,你願意嫁給我嗎?你願意讓我保護你接下來的一切嗎?」
全場都安靜下來了,似乎就連街道上的車子也都熄火停下來,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吹起了孫怡潔的烏絲,孫怡潔的左手手背貼著嘴與鼻孔,一滴又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自孫怡潔美麗的眼睛中滴落。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在場的其他人都高聲叫呼著,蔣聖軒仍舊緊盯著孫怡潔。
孫怡潔緩緩抬起右手,微微地點頭,輕聲地說:「我願意」
蔣聖軒將鑲嵌圓鑽,中央鑲嵌一顆4.99克拉的圓鑽,圓鑽下帶有鑲鑽環繞裝飾的cartier ballerine solitaire的鉑金戒指套入孫怡潔的右手中指。
「天啊!這下子許多男人都會心碎的!美女主播被人搶走了」
「那個男人的求婚誓詞讓我聽了好感動喔!」
孫怡潔緊緊抱住蔣聖軒:「你會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正式娶你為妻!」
「一言說定」
「君子說話,駟馬難追!」
兩人公然地忘我接吻。
兩人的眼光幾乎沒有離開過對方,忘了明天將要別離,只要有今宵,只要今宵有彼此,沒有任何事情能在阻撓兩人,從相識到朋友,再從朋友再成為戀人,如今戀人將在不久的未來要成為夫妻,不論是否有那命運,只要彼此有彼此,一切都夠了。
親吻著對方,孫怡潔毫無顧慮地吸著蔣聖軒的下嘴唇,舌尖互斗,舌頭互纏,沒有羞赧,只有激情。
蔣聖軒緩緩地將孫怡潔黑色洋裝後面的拉鏈拉下,孫怡潔任蔣聖軒脫去她的洋裝,孫怡潔也將蔣聖軒襯衫的鈕扣解開,脫下襯衫。
孫怡潔稍稍地彎著腰,親吻著蔣聖軒的胸膛,蔣聖軒輕柔地撫摸孫怡潔吹彈可破的肌膚。
「討厭!」孫怡潔壞壞地一笑,瞟了蔣聖軒一眼,原本還在的胸罩已掉落在地。
孫怡潔解開蔣聖軒的褲頭,退去蔣聖軒的外褲和內褲,挺立的肉棒讓孫怡潔不禁「嘖」了聲。
「已經硬成這樣子了啊?」孫怡潔雙手貼著蔣聖軒的胸膛,曲著身體,嬌艷十足地望著蔣聖軒。
「只要你親我,我就會欲火焚身了!更別說你只穿一條丁字褲!」蔣聖軒笑著邊說邊捏了孫怡潔的俏臀。
孫怡潔扭了下腰,輕輕地拍打了蔣聖軒的臉頰:「壞蛋!」
說完,離開蔣聖軒的身邊,往房間走了幾步,只說這幾步走得是扭腰擺臀,花枝亂顫,在門口停了下來,左手扶著門框,左腳微微墊起,眼神里盡是妖嬈的鬼媚,右手手指輕輕地放在鮮紅色的下嘴唇,嘴角勾勒起一抹誘惑人心的微笑,一雙美麗動人的眼輕輕一眨,足以讓人魂飛魄散。
「來抓我啊!老公!」孫怡潔笑著用嬌聲道,右手故意地去拉腰間丁字褲的帶子。
蔣聖軒站起身,往孫怡潔的方向去,孫怡潔妖艷地一笑,轉身往房間走去。
點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迷蒙之間,蔣聖軒看到她的嬌妻撐著頭,側身躺在床上,孫怡潔舉起右手,蔣聖軒識趣地走去握住。
孫怡潔坐起身,在蔣聖軒的耳邊說:「明天沒上班,我們今晚好好的享受,好嗎?」
「當然!班機是晚上的!」
孫怡潔親了蔣聖軒的臉頰,修長的玉腿抬起,緩慢地有意挑逗地脫下丁字褲。
孫怡潔斷斷續續衰弱的呻吟,依稀身體正在縹縹緲緲的懸空而起。
五彩斑斕的雲海,紅的、黃的、綠的、白的……翻盪沸騰的如此急,一片無垠的雲浪波濤於眼前。
在雲浪的漩渦中,兩人身不由己地隨勢旋轉、盪漾,接著,一股來自海底的巨大力量將兩人拉入深海之中。
海,那么廣闊無垠而找不著、尋不到邊際,一旦墜落,還能再掙扎得出嗎?
一定會溺死的,已經陷入大海的兩人,被狂風爆浪卷去,又被急湍的海流與漩渦給吞沒,一定要大叫,又急又奮力的大叫。
然而喉嚨似乎被甜蜜的海水給堵住了,發不出聲音,兩人在海中好是著急,急破頭,急的直冒香汗。
置身於海水中,卻感覺到全身上下宛如被高溫一百度的烈火在燒一般的火熱。
忽然,又是一股強勁的猛力,將兩人彈的又高又遠,到達了天上,倏忽之間的,又急急直墜落而下,大叫著,這一摔,可不是會摔的粉身碎骨?
軟綿綿的,接住兩人的是軟綿綿的彩雲,各種顏色都有、繽紛燦爛極了。
霧氣騰騰,千變萬化的雲兒,兩人心中納悶著,到底剛才是雲?是海?是火?是地?還是空?
到底身在何處?自己又是誰?身體又是在哪里?不是剛才就已經被那漂亮的雲給卷走吞沒了嗎?
「啊……」
孫怡潔睜開那雙美麗動人心魄的眼,看著氣喘吁吁、緊緊抱著她的蔣聖軒,只見蔣聖軒正在咧嘴向她微笑。
蔣聖軒撥開孫怡潔額上被香汗沾濕的發絲。
「喔,軒!」孫怡潔抱住蔣聖軒的頭。
「真是的,你咬人還真痛呢!」蔣聖軒輕輕地笑了笑。
孫怡潔還能依稀感覺到剛才身體里的變化,像凍了幾千年的土地被春風吹拂過後而結凍酥醒,難以形容的柔和、調順、舒暢和溫柔的感覺。
孫怡潔親了蔣聖軒的嘴:「別停啊!老公!怡潔還想要更多呢!」
「今晚都是你的!老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