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痛,微微閉眼,只見自己的手背上冒出了血珠子,一滴接一滴的滑落,她居然這么凶猛!
可是,越是凶猛的女人,他就越喜歡,他不喜歡那種柔得像水做的女人!
蕭王已經痛得齜牙咧嘴,無遐繼續想下去,他扭曲著臉說道:「燕雲傾,你這可是謀殺親夫……你可真做得出,在我們蕭國可是要浸豬籠的……你快松口……」
蕭王好像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是,他不喚底下的人,底下的文士和仆人都不敢抬頭也不敢動,就好像石化了!
雲傾暗暗心驚,蕭王的威名真不是蓋的,底下的人昨天來抓他的時候那么凶猛,現在卻嚇得一動不動,果真是極其懼怕蕭王的龍威。
天下不怕蕭王的人,大概只有自己了吧!
咬了半晌,仿佛咬到了骨頭,雲傾終於覺得解氣了,松了口,把蕭王的手狠狠一甩,又重重的吐了唾沫到地上,瞪著蕭王道:「以後要我做什么就老老實實跟我做交易,不欠不賒,不許還價,不然,姑奶奶的牙齒可不是鬧著玩的!」
蕭王不再勉強雲傾吃早餐,他的眼珠子又亂轉,雲傾知道他又在想轍,可是雲傾不怕。
蕭王有餿主意,她的主意比蕭王的還要餿!
這么一鬧,天邊已經大亮了,有幾個過路人走進了這家客棧!
阿薩娜對蕭王道:「主子,時間不早了,待會兒人多了,對我們不利,夫人的裝扮太顯眼,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蕭王冷冷的吁出一口氣,滿是頭疼的望了雲傾一眼,又開始大口的吃東西,吃飽了有力氣了,才能繼續跟雲傾斗!他是蕭國的王,就不信斗不贏!其他的蕭人也都打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吃東西!
雲傾不看蕭王,眼神到處亂飄,忽然看見有個士兵打扮的人出現在視線中!
士兵?曦澤的士兵?雲傾大喜,忽然站起身來大喊道:「救命啊……蕭王在這里!抓住他有大大的獎賞,我是皇貴妃,誰把我救走送去皇……」
變故來得太快,蕭王嚇出一身冷汗,趕忙丟了手中的饅頭,捂住雲傾的嘴,雲傾再也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蕭王吸了吸鼻子,如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冷冷掃視一周,他身邊的人全都拿起自己的刀,准備開戰!
頓時,看熱鬧的都紛紛作鳥獸散了!
雲傾側過頭去看,那個士兵……
士兵呢?曦澤的士兵呢?怎么沒了?難道剛才不是曦澤的士兵?沒道理啊,她一夜未歸,曦澤不可能不派人來找她!
蕭王對底下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給小二丟了一枚金子,就拖著雲傾往後門撤退,直接把雲傾塞到馬車里,蕭王吩咐道:「全部武裝成晉人,准備好通關的令牌,全力前進,一定要在半個時辰內達到翊洲!」
「是!」
馬車飛一般的跑了起來,雲傾只覺得身子骨都要被顛散了!
可是聽蕭王這話的意思,雲傾的背後又是一身冷汗,蕭王連通關的令牌都有,她豈不是只有跟蕭王一起去蕭國的份?
蕭王與沐丞姜有勾結,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晉國無人知曉,一定打通了不少的關節,他抄小路走,是因為小路的戒備松懈還是小路上有與沐丞姜勾結的放行者?
一路顛簸不止,雲傾只覺得難受的緊,身體不可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到車子上,疼得厲害!
抬眼看蕭王,鎮定非常,好像肉是鐵打的,沒有知覺!
雲傾暗暗腹誹道:野蠻的蕭王,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她要是一路這么去蕭國,肯定被顛得只剩骨頭渣!
於是,她又在心里把蕭王罵了一百遍!
還沒罵解氣,只見剛才還鎮定如初神色冷峻的蕭王忽然不可控制的噴出一大口鮮血,神色極其難受,蕭王抱住自己的胸口,極其艱難的挑開車簾,歇斯底里的吼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