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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終於釋懷，太極拳法

對於空淵的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一向表達得直白，我總覺得他不過是一時喜好我的美貌。對於美貌這個事情，我似乎必須得承認，雖然非我所喜好，也非我所願。自從空淵莫名其妙來了這個院子住下後,我再也不能理所當然地討厭他了,也不大敢看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和真誠。所以對於他的問話，我只當沒聽到。

我隨手掏出袖里的竹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我很久沒有吹奏這種純悅耳的音樂了。今天天氣不錯,配上輕快笛聲,空氣里都彌漫上了快樂的音符。

我緩緩閉上眼,任由自己在歡樂的情緒中徜徉。最近的煩惱超過了前世今生加起來的總和。這種寧歡的情緒十分難得。

當我吹完一曲睜開眼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副似乎即將一促即發的決斗畫面。

柳寓瀾不知何時出現的，空淵和他一左一右站在對面的屋頂上。

我皺眉看了一會兒，在他們就要動手開斗的時候，我開口道：&l;你們快下來，屋頂要給你們踩塌了。&r;

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有所緩解，但兩人看我一眼後繼續對峙著。我將笛子收回袖中，起身走到他們坐在的房頂下：&l;你們下不下來，不下來我就上去了。&r;

兩人看我一眼，同時從上面跳了下來。

我看向柳寓瀾，笑道：&l;三弟，你來了。&r;

柳寓瀾半晌&l;嗯&r;了一聲，然後對我道：&l;我有話跟你說。&r;

&l;什么話，你說吧。&r;

柳寓瀾看了空淵一眼，然後看著我，我回頭對空淵道：&l;你能回避一下嗎&r;

空淵眉一挑道：&l;怕是不能，我必須待在你身邊保護你。

&l;你可以稍微站得遠一點。&r;

空淵：&l;&r;

&l;遠了，你就沒信心了嗎&r;

&l;當然不。&r;

&l;所以&r;

&l;那好吧。&r;

等空遠走遠了，我再次看向柳寓瀾：&l;你有什么話就說吧。&r;

&l;母親可是你殺的&r;

我臉上的笑頓時凝住，光線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暗淡，但是不管怎么樣事實無法改變，我也不曾想過改變，重來一次，我依然阻止不了自己當時的殺心。我看著柳寓瀾，輕聲道：&l;是我。&r;

柳寓瀾眼里的情緒復雜得猶如夏季的雷雨天，他的拳頭緊緊捏住。當時，我就想著，如果他要來打我一拳，那就隨他好了。我知道他定然下不了手殺我。不過，他連打斗沒有打我。只是道：&l;她已經逼得大哥不得不出手殺了她嗎&r;

我抿了抿唇，看著他道：&l;她一直都想我死呢。&r;頓了下，我用平板的語氣道，&l;齊政不是說我身邊圍繞了很多男人嗎，沒錯，這是事實，我得承認。你知道這種局面都拜誰所賜嗎，你的母親。&r;

柳寓瀾瞪大眼看著我道：&l;這話是什么意思&r;

我煩亂地抓了抓頭發，不耐煩道：&l;你就別問那么多了。你母親雖然死了。但那並不是一件特別悲哀的事情，她不過是命數已到。人本來就要經歷死亡。&r;

柳寓瀾盯著我看了良久，忽然一嘆，道：&l;大哥，你知道么，我很慶幸你還活著。我還能看到你，和從前一樣，你不曾改變。&r;柳寓瀾說著，忽然朝我走進，近到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後，他伸手抓起我的手就按在他的心臟處，&l;這個地方莫名其妙因為你而不定，我不知道為什么。大哥，你覺得是什么原因呢&r;

我愕然地看著柳寓瀾，他的眼神依然是復雜的，但是又和之前不同了。我能感受到他心臟的脈動。一下一下，強勁有力，比我心跳要規律充沛。這是一幅健康且武藝高強到我都看不出深淺的身體。他比我曾經熟悉的那個時候變化了很多，武功強了，人也成熟了，不再是少年青澀的樣子，是一個男人了。

&l;大哥。&r;柳寓瀾喚回了我飄遠的神思。

我看著他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過了一會兒，柳寓瀾繼續道：&l;大哥，我的心意早就對你表達過，那都是真的，你都不好奇我為何後來變了嗎&r;

&l;為何&r;記憶中，在柳夫人還沒死的時候，他就對我冷漠起來。和曾經那個在不顧自己安危去萬佛教救我的柳寓瀾截然不同了。這么明顯的變化我當然記得。

&l;這可就要問大哥身邊那位段神醫了。&r;

&l;問他&r;

柳寓瀾神情一變，語氣冷道：&l;沒錯。&r;

&l;你的變化和他有什么關系&r;我大感疑惑。想要問個明白，眼角卻看到梅九從對面的回廊處走了出來。

柳寓瀾轉身看到他，整個人立刻變得銳利起來。梅九一直走到面前五步處才停了下來。空氣中的凌然氣息令我全身打了個顫，兩人同時看了我一眼，然後氣氛瞬間平和下來。我看看兩人，開口道：&l;你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就是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