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十二位同居女友 未知 6120 字 2021-01-02

一萬人的地方唱歌才叫藝術,在一百人的地方唱歌就成下賤了。」

卓禮顏不像音樂學院的兩個學子那樣不學無術,她屋里擺了小提琴和吉他。不去上班的時候,她邊喝紅酒邊作曲,然後彈拉給小晴聽。小晴和小強都是卓禮顏原創音樂的最忠實聽眾。雖然他和它從沒發表過任何意見,但卓禮顏對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總有意見。她把曲子不斷地改來改去,直到深夜,聽眾們都困得直打呵欠時,她還在搖頭。房間里雖然有個「回收站」,但卓禮顏生氣時就撕下稿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扔。起初,小強還興奮地跑去把紙團叼到卓禮顏的腳下,但後來見她沒完沒了,於是小強也就懶得理會這個傻丫,老老實實地趴在主人腳邊。

每天下午起床後,卓禮顏就換上緊身衣,打開她那套音響,在屋里亂蹦亂跳。房間的隔音措施很好。沒有哪個家伙來干涉她。

小晴每次洗澡極快,就是為了能在吃飯前去看禮顏姐姐跳舞。卓禮顏的身材完全可以跟兩個美女相比拼,但她不屑,她寧可把身體給酒吧里的那些陌生男人看。為了她的音樂能夠引人注意,她大概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然而命運卻遲遲不垂憐這個願為藝術獻身的偉大女人。

卓禮顏曾試著教小晴跳健美c,但他死活不肯。他只想當觀眾。這個常在酒吧里墮落的女人,在孩子眼中的卻是周身聖潔的。同樣的茹房,同樣的大腿,在不同人的眼里顏色不同。

小強則似乎對女人和舞蹈沒什么興趣,這時候它一般在廚房里溜達,留著哈喇子等著開飯。

雷雨交加的夜晚

一天夜里,外面瘋狂打雷跟閃電,可把那幫女人嚇壞了。與主人房一牆之隔的郁風輕(醫院護士)率先來看小晴害不害怕,之後,她就不肯再回自己的房間了。小晴給她吵醒後,感到生氣,卻發現她還爬上床來……

主人房的床本來很大,足有兩米寬。但由於許郡零、歐陽雪、文月影、李葉秋、卓禮顏先後爬上這張床來,搞得特別擁擠。女人們的各種味道交雜在一起,搞得小晴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在小主人的大床上,她們似乎立刻得到了安全感,很快就紛紛打起各式各樣的鼻鼾來,再不理會屋外的電閃雷鳴。

閃電的光芒下,小家伙看著這些大人,很費解。

他忽然爬起來跳下床去,一聲不吭走了。驚醒的姑娘問他去哪?

小晴回答,去看看畫家姐姐。

整晚,石凌雨緊摟著小小的王晴。當雷聲轟隆的時候,他就能清晰地感到她在顫抖。

一個惶恐不安的女人,靠著一個鎮定自若的小男孩,平安度過了一個雷電夜晚。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他夢見自己躺在他媽懷里,睜開眼睛卻失望地發現不是媽媽。接著,他就流了兩滴眼淚出來,惹得石凌雨也流了兩滴眼淚出來。但她跟他都不問一句為什么。兩顆孤獨的心離得那么近,又那么遠。

石凌雨的臉龐要比媽媽美,臉上找不到一粒雀斑。但她不是媽媽,雖然她又像媽媽一樣親吻他,並抱他去上廁所……

獨孤寒雪

文月影(自由撰稿人)本人沒贏得大家多少好感,但她卻成功地讓文學獲得了大家的好感。她仿佛這方面的專家,常下樓來給大伙普及文學基礎知識和宣講文藝理論。一個姑娘家口若懸河地坐在客廳,似乎不是什么好景觀,但大家就是不在乎。

有天深夜,她們公然在客廳討論不知在網上的哪個角落里拾到的一篇煽情的文章《我只好放棄》。它被文月影打印了好幾份,擺在大腿環繞的茶幾上。文章的署名是:「獨孤寒雪」。那個故事大概講述了一個女人如何在成功與愛情之間作出艱難的抉擇,闡述了普通女性應該如何在紛紜復雜的社會中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謳歌了一位當代女性在愛情問題上所體現出來的偉大靈魂。

大伙看後,暫時忘記了相互間的恩怨,全都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平日笑聲回盪的客廳一時唏噓感人。

小晴默默地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看著這些女人動感情。房子里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他媽媽就是「獨孤寒雪」。

女人們都在流眼淚,「男人」卻無動於衷。

楊柳婷哭到動情時,一把摟住身邊的小晴說:「你長大後讀它,也會哭的。」小晴在她懷里不知所措,只覺察到柳婷姐姐正用他的衣服擦眼淚。

唉……

小晴的暑假作業似乎很多,晚晚都見他准時對著電視開工。女租客們想瞧瞧他完成的怎樣,但他總是用手捂住不讓看。許郡零想在一邊偷看,小晴卻很警覺,還回頭表示輕蔑。喬欣洳(音樂學院的學子)想哄他就犯,試了好幾次,只討了很多無趣。羅淑霜(女大學生)想要硬來,小晴就大發脾氣。小強還在一邊跟著汪汪亂叫。歐陽雪(部門經理)在旁對羅淑霜說:「好了,煩透了,你先管好自己的作業吧。」

小晴每次都會記得把暑假作業拿回房間去藏起來。所以,女人們的好奇心只好堆到一邊。

有天晚上,小晴在客廳陪著幾個無所事事的女租客們看肥皂劇,當然還一邊寫暑假作業。電視劇演到精彩之際,小晴沒忘記掃一眼電視外更精彩的鏡頭。他喜歡看女人們對劇情的反應。

戲還沒演完,小晴忽然捂住胸口,臉上呈現出痛苦的表情。可把在場的喬欣洳、孟知琴還有李葉秋等女人嚇得哇哇亂叫,上串下跳。郁風輕跑來後也不知所措,光會按小晴的人中和壓他胸口。

小晴的臉越來越白……

心臟病

還是小晴自個緩過氣來,剛睡醒一樣地掃了一下那些圍觀小孩的年輕姑娘們。

接下來,這幫女人們大概輪番問了他一百多個問題,平均每人十個左右,雷同率很高。直到鳥兒們稍安勿躁之後,小晴一臉輕巧對地所有的問題做了統一而簡明的回答:「沒事的。」接著,一本正經地繼續做作業。依照小晴的性格,誰也無法從他嘴里挖出更多信息,大伙只好作鳥獸散。

第二天,郁風輕(護士)上班時把他小晴帶去醫院檢查。

回來後,她心情沉重地說出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小晴患有一種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他媽媽很可能就是死於這種心臟病。在場的女人們都嘖嘖扼腕嘆惜,眼眶濕潤,對小晴亦愈加憐愛。一個貼著有效期標簽的孤兒住在一座同樣貼著有效期標簽的房子里,雖然有一幫迷人漂亮的女人陪著。

郁風輕今年剛結束實習,而轉入本市的一家醫院里正式工作。她的出現,使醫院里很多男青年立刻感到生活充滿了陽光。幾乎所有男人見了她都立刻顯得乖張而談吐不俗,那些平時滿口臟話的家伙在她面前則不敢多吭聲了。她很清楚自己的非凡影響力,會招惹護士們的妒忌,所以她竭力扮成一個傻瓜小可愛,但更加引起了男人們的興趣和女人們的反感。丑有丑的煩惱,美有美的苦衷。

風輕姐姐知道小晴的病情後,決定搬到主人房跟他睡一起,以防不測。另外,主人房的大床睡起來確實比較舒服。以前,王晴小小的身體只能享用其中很小的一塊地盤,其他的地盤光閑著涼快。沒人料到,多少男人的夢想就讓這么一個小東西輕易實現。

吃完晚飯,郁風輕哼著小曲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搬到主人房里來。小晴花了一個晚上看著她像只蜜蜂一樣忙碌著。末了,郁風輕大字躺倒在床上,晾開修長的四肢,長呼一口氣,說:「總算搞定。累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幫一下忙。難道你不歡迎我?」很久得不到回答,郁風輕扭頭看他。小晴正發呆地看著梳妝台的抽屜,風輕姐姐把他媽媽的東西都塞進了里面。

郁風輕過去把他抱在懷里,他卻依舊良久地盯著那些東西:什么口紅啦,發夾啦,睫毛膏拉,眉筆啦……這批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了抽屜,而另一批亂七八糟的東西登上了台面,那是風輕姐姐的。

跟她睡一起,小晴卻從來沒夢見是睡在媽媽懷里。

每晚,郁風輕(護士)總想方設法跟他聊天,逗他開心。她想治好他的抑郁症。但她找不到他感興趣的話題。他總一聲不吭,有時還把頭埋在枕頭里,不想聽風輕姐姐的絮叨。郁風輕只好無聲無息地撫摸著他的光滑的背脊,感受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體溫。

母愛在她體內流動著,然後通過手傳給了小晴。她這樣想象著,這樣入睡……這樣做夢……這樣醒來。

晨曦從窗簾縫里鑽進來,郁風輕發現小晴的睫毛很修長優美,倍感羨慕而妒忌。唉,可憐的孩子,生來是一出美麗的悲劇。

許郡零的傘

許郡零(保險推銷員)是所有這座房子里的女人中最不出色的一位了,卻難為她的工作業績很出色。她有一把花里花哨的遮陽傘,據說非常貴。它開創了許郡零事業成功的新紀元。這個新鮮的迷信,不止一次被她當眾提到。而她每次出門總記得帶上它,風雨無阻。遮陽傘幾乎成了她的象征。回來後,她把傘收起來放掛在鞋櫃旁。

一天傍晚,天氣突變,大雨滂沱。職業女性和女大學生們回家趕上了這個麻煩。郁風輕(護士)是坐班車回來的,長頭發跟連衣裙都濕透了。歐陽雪(部門經理)是打的回來的,但西裝裙還是在她沖進屋的時刻濕了一片。許郡零(保險推銷員)的遮陽傘太小太薄,沒有保護好大雨中的女人。當然也不能怪它,那不是它的專業。楊柳婷跟羅淑霜是頂著教科書回來的。教科書更不專業了,連自己都濕得一塌糊塗,它們如果能說話,一定會埋怨兩個女大學生何不丟帥保車,非要同歸於盡。

花樣年華的女人們接二連三大呼小叫地沖回了家。「花兒們」被老天打濕了一大片,連累到門廳也濕了一大塊。

許郡零嘖嘖痛惜她的遮陽傘;從房間拿了電吹風對它猛吹。

歐陽雪見狀,又氣又好笑:「得了吧你,傘還會怕濕。先把自己弄干,別感冒了。」說著把電吹風機搶過來吹自己的裙子。

許郡零把傘晾在門廳,懷著一萬個不爽進了房間換衣服……

這天,小晴照例去看禮顏姐姐跳舞。卓禮顏在強勁的節奏中跳著跳著,發現小晴這次的目光有些異樣。不過她跳得正歡,懶得去理會這個稀奇古怪的孩子。

事實上,這座房子跟這個孩子一樣充滿了神秘!女租客經常發現一些小東西不翼而飛!

遮陽傘的失蹤

在這個人多手雜的地方,加上有那么幾個不喜歡井井有條的壞馬子,不見東西是很正常的。

其實,女人們不見了夾子、衣架、襪子、內衣之類的pp小東西,在全世界所有的房子都會發生。

至於公用東西,更容易不見了。像電話機旁的簽字筆通常存活不了三天。喬欣洳(音樂學院畢業生)在看電視時,通常喜歡用腳趾夾著它在報紙上亂畫亂寫。所以每次輪到許郡零(保險推銷員)接電話時,往往就找不到筆了。剪刀也常來無影,去無蹤。孟知琴經常用它來修剪自己的腳趾甲,盡管她有全套高檔的修剪工具,但她懶得回房間里搬下箱子又打開密碼鎖,而且取出來還要放回去。

一般而言,租客們不見了東西,喜歡找房東討個說法。但在這里行不通,房東剛比飯桌高個頭。

小晴根本不知道如何對付那些因不見東西而氣急敗壞的女人。女人氣急敗壞的時候,成年男人都很難對付得過來,更何況一個未成年男人。所以氣急敗壞就歸氣急敗壞吧,沒人幫得了她。通常,女人們會因東西的大小而生氣時間長久不同或者生氣程度不同。無論如何,最後會有個終結的時候。

但這次情況比較大鍋:許郡零(保險推銷員)的傘不見了!

她一醒來後就立刻想到了她寶貝東西:傘;一沖下樓就立刻發現晾在門廳的傘不見了;接著,她就立刻開始制造巨大的聲音。她要把所有人都叫起來;她要逐個追問誰把她的傘咋樣了。

女人們披頭散發,大打呵欠地拉開房門。她們明明已經聽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卻非得裝模作樣再把事情搞清楚一遍。所以,許郡零得把她的傘莫名其妙地不見了的事實,重復一萬次。

歐陽雪(部門經理)最不屑這種大驚小怪的庸俗女人:「丟把傘有什么大不了的?買過一把就是了。我去年就丟了四次,而去年只下過四場雨。」眾所周知,當女人為了強調某個觀點的時候,說話喜歡誇張。

「可是,我那把傘是有特殊意義的,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許郡零很懊惱,急得拿腳跺地板,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有什么東西買不回來,你那種傘,我昨天就在超市看見過,98元再打88折。」喬欣洳(音樂學院學子)打著呵欠,並動用兩只手盤頭發,搖晃著天下無敵的蛇腰身軀出來了。許郡零想不到這個跟客廳沙發幾乎成為一體的家伙還會去超市。不過,她那把傘的確也就這個價。

「可是一把傘,這么大的東西怎么就會平白無故的不見了,它去哪了?究竟去哪了?它又沒長什么混帳翅膀。」

睡意朦朧的大伙看著許郡零急蹦亂跳,四處亂轉。一個女人光著急,其他女人則光看人著急。這種情況下,令著急的女人更著急,不著急的女人更不著急。

熬夜寫作的文月影也給吵起來了。她厲聲喝道:「哪個吃飽沒事干的站出來!開玩笑也不看對象!」文月影的樣子顯得挺打抱不平,但只是虛晃一下就回去了。許郡零開始還有點感激,但仔細想想,還不知道她在罵誰。

卓禮顏(酒吧歌手)剛躺下不久,也爬起來看個熱鬧,她不緊不慢地說:「你的傘不見了?」

「對呀,對呀!」許郡零聲音急切,以為卓禮顏知道情況。

「哦,我知道了。」卓禮顏在二樓擺出娉婷婀娜的姿態站著,樣子很氣人。

許郡零真想摔一些能發出巨大響聲的東西。這屋里要是有個男人在就好了,他或許還會趁機安慰一下她,中和一下女人們的矛盾氣氛。

羅淑霜(大學女生)樣子古怪地出來了,臉上有些得意。許郡零吃驚地看著這個學生妞大搖大擺地從她面前經過,以為她是故意氣自己,因此不想理她。誰知羅淑霜沒被理會,覺得很不爽,於是回頭再走了一遍。

這下,許郡零忍不住了:「小丫頭片子,有什么就說?」

「你要我說什么好呢?我不知道你的傘去哪了呀。」羅淑霜裝得很無辜,說話又有些奶聲奶氣。在許郡零眼里是個夠糟糕的女大學生。

「那你這副樣子是什么意思?」許郡零郁悶地想,這時候還有人跟她搗蛋。為什么人們總喜歡氣她呢?難道她生氣的樣子會更好看?

「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傘去哪里了,但我知道有個人應該清楚它去哪里了?」羅淑霜說著說著就把眼睛望天花上去了,意思好像是天知道。

許郡零猜出她不會直接告訴自己,只好自己來觀察。她把屋里掃s了一圈。最後,發現李葉秋不妥當,她正低著頭認認真真拖地板。大清早一起床就拖地板真是咄咄怪事。許郡零看了她好一陣,她還是在全神貫注地拖。

許郡零干脆坐下來,拿眼睛鎖住她。兩個人在比較耐心,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待好戲。最後大家發現幾乎沒有誰能比李葉秋有耐心。

「李姑娘!」許郡零不知怎么就弄出了這么古典的叫法。這個創意很好,大家以後也就這么叫她了。

李葉秋震了一下,抬頭看她,疑惑地說:「是叫我嗎?」

「這屋里誰還姓李?」

「叫我有事嗎?」

「沒事!只是向你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一把遮陽傘,昨天就晾在門廳,你進房間的時候不可能沒看見它。」

「我,我是動過它,因為我看它已經干了,所以把它收起來——我發誓我沒弄壞它,我真的沒弄壞它。」

「那你把她放哪里了?現在不是壞不壞的問題,而是在哪里的問題!你搞清楚沒!」

「我就把它放在鞋櫃旁,就是您以前一直放的地方,然後就進房間睡覺了。」

「你幾點進房間的?」

「大概11點吧,那時候羅小姐跟楊小姐……」

「拜托,李姑娘,別這么叫我們行不行。」羅小姐和楊小姐都很忌諱「小姐」這詞,顯得生氣了。

「哦,是,是羅姑娘跟楊姑娘,還有孟姑娘、喬姑娘,她們都還在客廳看電視。」李葉秋說時很膽怯。四個姑娘聽到這稱呼,差點都昏過去。

「那昨天是誰最晚睡覺的?」許郡零窮追猛打,發誓挖地三尺也要把傘弄回來。哪怕只剩下屍骨。

「我!」文月影(自由撰稿人)不知什么時候又出來了,正在刷牙。

「應該是我吧,」卓禮顏(酒吧歌手)說,「我到現在都還沒睡呢!」

這兩個女人年紀不小了,還喜歡搗蛋。

「少來,我沒問你們兩個,我問你們四位誰最晚離開客廳的!」

「當電視上出現『再見』兩個字的時候,我們一起離開的。」喬欣洳說,並迅速補充,「我們誰也沒留意你的傘。」

羅淑霜也連忙說:「我只是看到李葉秋把傘收起來而已,不過……」

大伙把視線轉移到了羅淑霜身上。

「不過什么?別吞吞吐吐。」許郡零追問。大伙都覺得應該問這個問題。

「不過,我看著她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收起來。」

大伙把視線轉移到了李葉秋身上。

「我沒把它弄壞,真的。真的沒把它咋樣,我就把它放在那里。」李葉秋越爭辯越顯得緊張。

「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懷疑人家!否則也是一種犯罪!」歐陽雪站出來替她說話了。

大伙因為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能是李葉秋把傘搞壞了,所以很擔心受責備,於是半夜起來毀屍滅跡,一手制造了遮陽傘失蹤案。於是,好奇的女人們不再好奇了。她們才不替那把遮陽傘擔心,她們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