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十二位同居女友 未知 6079 字 2021-01-02

「沒牙的小象。」

「我,田鼠不不。今晚可記得加我。」

「哦,知道了。」

她很高興,唱著歌兒回家。他卻依然不高興,板著臉回家。

小晴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家里可真夠熱鬧的,有十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自己住一起。當然,這不能成為他不敢邀請米樂樂來家里的原因。她們能礙著誰?又不是一代人。米樂樂自然不會誤認為小晴生活糜爛——媽媽死後沒人管教,就四處濫交。誰看著小晴清純可愛的面孔,都不會想到那個層面上去。但不知怎的,小晴就不願意讓米樂樂來這。他進了卧室,坐在床上,發呆,想心事。許久,才放下書包,並嘆了一口氣。

直到吃完晚飯,小晴依然在猶豫今晚加不加她。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網絡,他都寧願跟她保持神聖的距離。他不喜歡自己的形象在她心目中顯得太差。

文月影本來決定搬這潛心寫作的。現在,忽然涌起了對這所房子及其主人的濃厚興趣。她變得更加寢食不安了,一頭扎入到邱佩蘭的故事當中去。她在房間里渡過漫長的白天和黑夜,孜孜不倦地研究邱佩蘭打印出來的網頁和相冊里的那些照片。她試圖沿著它們尋覓車秦鳳這么多年來的足跡,親手揭開這個舉世矚目的傳奇的反面人物的面紗。

當凌亂控制她的頭發時,當憔悴落滿她的面容時,當清瘦包圍她的身軀時,她忽然走出了房間,走進了主人房,她對郁風輕說:「我一點都不明白的就是:邱佩蘭的出了這么多書,最近出版商又在拼命翻印,按道理應該有很多版稅收入才對呀?」

小晴正好進來。文月影本來打算賣力地跟他解釋什么叫版稅,但她剛提到那詞,小晴就立刻搖搖頭說:「沒了。」

版稅

「咋就沒了呢?」倆女人同時急切地問道。一大筆錢呀!說沒就沒?

「不知道。」小晴又皺眉又搖頭。文月影和郁風輕倍感失望,小晴真叫人無可奈何。那圓圓的小腦袋瓜子里究竟是怎樣一個世界?那是女人們迫切期望能解開的一個大奧秘。小晴扔下她們兩個「財迷」,走到桌子旁,開計算機去了。那機器有些年頭了,怪叫兩聲便轟轟隆隆地啟動了。

「呃,問問張律師知不知道?」郁風輕建議道。

「嗯,好吧。你打個電話給他。」文月影的臉上有一絲壞笑一閃而過。

「你打,你跟他熟!」郁風輕說。

「什么呀,哪的話?還是你打,他對你比較好。」文月影說。

「討厭,才沒有呀。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呀。那家伙,傻瓜兮兮,只管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大名,從來不管其他人叫什么的。唉,還是你打吧。」

「我不知道要怎么問問題,是你更想知道答案,還是你來吧。」

……

就連跟一個男人打電話的機會,兩位美女還要使勁謙讓。後來還是一旁的小晴率先受不了這個假惺惺的場面。他伸手用主人房的電話撥通了張律師的手機,對他說:「張叔叔,你等一下,有人要跟你講話。」然後把話筒伸向兩個姐姐。

兩女人又推讓了一番,文月影因為最近身體比較虛弱,沒有郁風輕的勁兒大,所以她接了電話。剛剛還扭扭捏捏地一個娘們,一接電話,就立馬張開了那付盛氣凌人的架子。可見是男人給了女人以自信和傲氣。

「是我!」文月影說。

「哦,你好,怎么?有事?」張律師聽出是那個叫自己「張春才」的女人,可不知道她叫什么。

這當兒是晚飯後,文月影沒跟他說「吃了沒」之類的經典客套話,單刀直入地質問邱佩蘭的著作權財產權哪里去了,口氣里大有懷疑張律師私吞了那些款子的意思。

「哦,你說的是版稅?」

「說的正是。」

「邱佩蘭生前曾跟我討論過有關版稅的問題,她打算讓出版商一次性買斷她所有小說的版權。」

「你怎么不阻止她?」

「我阻止了呀。我勸她說,這樣太虧了,以後賣得再好都不關你事了。她說,那些破爛,能騙點錢已經不錯了,誰還指望它們再版。」

「全賣了?」

「全賣了。」

「賣了多少。」

「那家伙好像是一次性支付了480萬。據說還挺夠意思的,沒拖帳。」

「天啊,她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不知道。的確有點不可思議,足夠在xx大廈買一層樓了。」

「唉,你有空還是過來一趟吧,電話跟你講不清楚。」

「怎么會呢?我覺得挺清楚的呀。」

「少啰嗦了,這星期六過來吃飯,小晴想你。」

文月影把電話啪的放下。她忽然惱火起來,因為想起自己曾明確要求他提供邱佩蘭的信息。現在看來他一點都不坦白,連480萬這么一大筆錢都不吱一聲。女人最討厭不坦白的男人了。她決定在星期六好好教訓他一頓。

文月影重新回到那些千頭萬緒地文章當中去,指望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根據她的經驗,作者往往會把現實生活中的一些東西搬到文章中去。這段時間,很多時候她不肯按時就餐,開始還有不少人去勸她,但她始終認為自己是在從事一件偉大的探索,所以不能再過正常人的生活。

許郡零(保險推銷員)對她的行為滿不以為然,公開聲稱:文月影之所以那么關心別墅的問題,不過是因為她想通過領養小晴來獲得別墅。幾次轉嘴後,這話終於傳到了目的地。文月影對此只破口大罵了一聲:「傻冒!」

小晴居然上了一整晚的網。郁風輕都上床睡了,小家伙還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敲打鍵盤。郁風輕本想看看他跟誰聊天,但小東西很警覺,她一靠近,他就換了窗口,仿佛後腦勺都長了眼睛。

「很晚了,該睡了,明天可要打瞌睡了。」當郁風輕第三次提醒他後,他才關了機,跳下椅子,到浴室里撒泡n,洗漱完畢,上了床。

「你在跟誰聊天?」郁風輕問。

「我同學。」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

「怎么今天聊這么久?」

「人家不放,我也沒辦法。」

「唉,現在孩子!網絡不知會將他們整成什么樣子。」

這天夜里,郁風輕感到小晴的心情不好。他翻來覆去,很久沒有睡熟。

小晴仍然去地下室?

晝夜兼程的努力下,石凌雨(畫家)的傾情巨作漸漸有點資色了。幾處已著色的地方顯示了她非凡的美術功力和對色彩的敏銳d察力。盡管外面發生了很多事情,卻絲毫不影響她的作畫計劃。她是個僅次於文月影瘋子。其實,這世界上人人都是瘋子,只是瘋的程度不同。假如人瘋的程度跟酒店一樣可以劃分為幾個星級的話,那么文月影是個准四星級的瘋子,而石凌雨則是個三星級的瘋子。之所以石凌雨會比文月影低一個檔次,是因為她每天還准時出來跟大伙一起吃飯。

有天,李葉秋(打工妹)進來替石凌雨打掃房間後,幾個好事的女人就陸續進來參觀能夠令李葉秋驚喜萬分的「半成品」,並留下幾片不熅不火的留言。那些外行人自然不能說中關鍵,況且畫還遠沒有畫好。但那些評論也或多或少地影響著藝術家的情緒。

小晴是石凌雨的最佳觀眾,他只是默默觀看,不置一詞。石凌雨知道小晴也會畫畫之後,就徹底把他當成了知音;畫得累了時,回頭看看小晴,用眼睛說說話。

一天,石凌雨,一個妙齡少女,忽然對一個低齡兒童嫵媚道:「給姐姐畫像怎么樣?」。

小晴被她突然的過分要求嚇著了好一陣,然後不無遺憾地說:「可是,我一早就收手不干了。」

「哈,你才幾歲呀,這么快就退出江湖?」

「因為我沒有模特了。」

「姐姐給你當模特呀。」石凌雨的眉毛一挑,意思是這么漂亮的人兒給你當模特,你還不滿意?

小晴歪著頭,審視了她半天,說:「可是,我只畫媽媽。」

「……!?」

他對她沒興趣?

這段時間,各大電視台正在熱播一部新的電視劇。楊曉笛主演的。

楊曉笛作為演藝新人,靠了奶油小生的俊朗模樣,從去年的《無處可逃》開始走紅,一舉成為當代少女們心中的偶像。今年趁火開了幾場演唱會,但由於唱功太差,而倍受攻擊,但還是很多fans去捧場,大伙圖個熱鬧。從一開始,喬欣洳跟孟知琴(音樂學院畢業生)就根據自己的一慣態度,對新冒出來的偶像表現出憤世嫉俗、疾惡如仇的態度。只要楊曉笛一在電視上冒頭,她們就立刻換台。但由於當代少女的中堅力量羅淑霜和楊柳婷(大四女生)一再堅持要看帥哥楊曉笛。結果用不幾天,那兩個起初還嘲笑別人嫩的家伙也無可救葯地喜歡上了帥哥。這樣一來,四個熱情洋溢的fans湊在一起就可以成立楊曉笛fans俱樂部的支部了。她們還經常進行支部生活。

「什么時候,能跟他面對面聊一會,該多好。哪怕只有十分鍾。」

「我可沒指望能面對面,只要能跟我qq就行了。嗚,不過必須每天都有十分鍾才過癮。」

「人家都忙死了,誰有空跟你qq。你別凈是瞎做夢了。」

「哼,就怕他連qq都不會用。」

「我可以免費教他。」

「為什么明星們不上網呢?」

「現實生活已經很爽,何必用虛擬來安慰自己。」

「你們的幻想也太保守了,我倒是希望哪一天能把他劫持到我們這,把他鎖在地下室里,然後……呵呵。」

「好主意,我們支持,你今晚就去干!」

……

「唉,這世界就是造出來給明星們享福用的。」

「明星們也有自己的煩惱的。起碼他們為自己的衰老發愁。」

「咦,他是招風耳呀,怪不得留長發。」

「哪的話,不是很招風嘛。」言外之意,再招風也不夠你招風了。

「誒,我覺得他的鼻子長得真好看。」

「鼻子有什么標准呀?」

「他的鼻子就是一種標准。」

明星就是用來給別人品頭論足的,並在論壇中逐步形成人類相貌和體形的國際標准,將來還可以提供給外星人作為審美參考。

偶像,崇拜,這是人類的特殊精神鴉片。她們這么大張旗鼓地談論著,激起了其他女人們極大的好奇心。同時也惹得藝術家們不得不進行深刻地反思,聽見世人們不斷的起哄和歡呼,他們不得不停下手中活計,冥思苦想為何自己的作品就不能給人們有那么重大的影響呢。唉,那些年幼無知的女孩子們光顧了任性,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藝術的敵人。她們支持的多半是那些嘩眾取寵,才疏淺陋的人物,而很多藝術家們卻得不到世人們的支持,飢寒交迫,活不下去,只好死去。

一天晚上,楊柳婷又在客廳激動地哇哇大叫:「楊曉笛又出來了。」羅淑霜正在房間里上網,聽到後立刻對網友說「886」,然後從椅子上彈起來,沖出房間,奔向客廳。這頭興奮魯莽的小鹿險些撞壞樓梯口旁的小木門。因為小晴忽然從里面把它打開來,而羅淑霜不幸拿鼻子撞上,一陣酸痛,惹得姑娘有點想哭。羅淑霜定眼一看,原來是小晴,很想好好教訓他一頓。但人家是房東,而且自己急著要看楊曉笛,所以羅淑霜只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並使勁擰了他的胳膊一下。小晴立刻感到鳥啄般痛,連連用手搓胳膊。羅淑霜雖然還不解恨,但不敢再有什么大舉動,免得把小晴惹哭了,大家又說她欺負小孩。

當她坐到客廳時,「小晴為什么還到地下室去?」這一疑問曾在她腦子里一閃而過,但立刻就消逝了,取而代之地是自己跟楊曉笛翩翩起舞地美妙身影。

遺像不見了

卓禮顏(酒吧歌手)對「車秦鳳」感興趣的程度僅次於文月影,不過幾乎沒人知曉這點。

酒吧里,她在也曾聽一些墮落分子大肆談論「車秦鳳」。她不但成為壞女人們繼續變壞的理由,還增強了好女人變壞的信心。她有一大串極壞的德行(有些還是特產,可以申請專利),都給一些追隨者模仿得活靈活現。說得嚴重點,那就是「車秦鳳」的惡劣影響已經造成了整整一代年輕人的墮落,甚至將導致整整一個民族的衰落。那些原本骯臟透頂的東西正在被人們接受和擁護,人類社會的道德就是這樣漸漸淪喪的。不少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在網上看了「車秦鳳」的傑作後,不禁嘆息道:世風日下,道德已死,文學徹底成了婊子。

盡管卓禮顏思想開明,個性解放,但剛開始也很無法接受這女人。車秦鳳有些行為也確實太誇張,太過火,太前衛了,而且有明顯的炒作嫌疑。但當知道車秦鳳竟然就是小晴的媽媽邱佩蘭時,她便開始努力扭轉自己的觀念了。或許卓禮顏是個被人們誤解成壞女人的女人,她努力設想著車秦鳳其實是個偉大而孤獨的人,只不過命運所迫,遭遇生活中的種種不幸,才被迫走上那條路。她試圖慢慢理解和同情車秦鳳,但酒吧里的那些糟糕的描述卻時時令她大倒胃口。

雖然卓禮顏對車秦鳳感興趣,卻沒有象文月影那樣明目張膽地公開設立研究室來研究她。她只想著跟小晴加強溝通,加深感情,從孩子那里了解媽媽。

卓禮顏作曲的時候非常需要感情,最近她的曲子漸漸偏向於委屈和悲憤。看著一旁呆坐的小晴,卓禮顏心里就自然而然地涌起了一股憐憫,一股憂傷,一股悲涼,所以,她在作曲時發現自己缺乏感情時,就用眼睛從小晴那里獲取,仿佛那是一個存儲了失落、無奈、悲哀、屈辱、惆悵、悔恨、凄涼、內疚等各種感情的罐子。

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小晴很快覺察出了禮顏姐姐的企圖。他很配合,每晚主動進來陪著她作曲。

卓禮顏在酒吧里又抽煙又喝酒還大聲說臟話,是一個壞透的姑娘;回到家里卻賢淑溫柔的要命,她在孩子面前不抽煙,只喝點紅酒——心情不好時也讓小晴陪她喝一點。她在酒吧里穿的衣服亂七八糟,不倫不類,回來後倒是穿得正兒八經,看不出她居然是那個行當的人。房間里總收拾得很干凈,跟那兩個高等學府的高材生正好相反,牆上也不象那幾位女孩把明星照貼得到處都是。書桌上只擺了一盞台燈和一些五線譜紙。昏黃的燈光下,小晴就這么湊在禮顏姐姐旁邊,看著她畫蝌蚪。卓禮顏曾試著教他五線譜,想不到小家伙竟然一學就會,只是他不是那種活潑得整天咿咿呀呀的小孩。話都很少說,所以更難聽到他唱歌了。但他似乎很懂音樂中的感情,上次的《火柴天堂》也讓卓禮顏領教了一番。

一大一小的兩家伙就這么整晚斯混在一起,眉目傳情。要讓其他人看見了,定會涌起陣陣擔憂。那些傳奇的愛情故事里幾乎都有這些情節。多少年以後,當卓禮顏站在巴黎歌劇院之類的地方指揮著世界頂級樂團的時候,她大概也還能清晰得記起那些曾和一個憂郁的小男孩所渡過的夜晚。那時候,回憶這些夜晚將是一種幸福,而現在則有一股淡淡的苦澀,一種前途未卜的憂傷。

又一個早晨,萬物蘇醒,雀鳥歡叫,這座房子里的尤物們紛紛出d,開始了嶄新的一天。外面起了很難得的霧,把一切都放進了朦朦朧朧的氣氛中,很藝術照。

啊,又是一個多么普通而美妙的早晨呀!在這樣一個祥和溫馨的光y里,大伙聽到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象鬧鍾那樣大聲並惹人討厭。那是許郡零那娘們的聲線。她是最容易大驚小怪的女人了。如果大伙發現其實並沒什么可怕的東西,決心要好好指出她的毛病才行。

不過,叫聲里的恐怖含量絕對不是能夠隨便添加出來的,沒有真實的情感是不能發出這樣真的聲音的。

幾個女人循聲而來,她們也像一個個著了魔似的驚呆了。那景象實在可怕。每日媚笑著看大伙的邱佩蘭忽然從牆上消逝了,尷尬地剩下一面空牆壁。這房子真是精靈古怪透頂了,什么東西都有可能不見。

歐陽雪(部門經理)對於這種再三出現的不可思議的現象,忍不住惱怒起來,大聲問道:「是誰動了遺像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疑問清單

歐陽雪(部門經理)的女性吼叫回盪在屋子里。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任何聲音回答。誰吃飽了閑著,敢亂動遺像呀?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後,郁風輕(醫院護士)說:「遺像沒腳,應該不會跑遠,它或許還在這個房子里,大家是不是一起到處找找看?」

大伙正准備開始到處找找,楊柳婷(大四女生)忽然說:「它會不會回到地下室去了呀?」

「啊,我想起來了,好像小晴還去地下室,那次被我發現了。」羅淑霜(大四女生)想起了自己為此還擰了一下小晴的胳膊。「我覺得可能是小晴拿回地下室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將遺像放回地下室呢?」歐陽雪說。

「掛在上面,不是好端端的嗎?」李葉秋(打工妹)說。

「難道小晴還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許郡零(保險推銷員)說。

「對呀,他為什么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孟知琴說。

「那孩兒真能嚇人!」喬欣洳說。

大伙商量到地下室里去看看,但要找個膽大的開路。

可憐的文月影正在床上睡得香,她可是天快亮了才上床,好夢還沒開始,就給郁風輕弄醒了。

文月影睜開眼睛發現又是郁風輕那家伙的粉臉,滿是惶恐。聽了她的匯報,文月影的腦子立刻變得清醒了。她沒有立刻下床,而是拿起床頭的一個本子,用鉛筆頭在上面端端正正地記下了一條:邱佩蘭遺像不見了?

文月影開始將自己在這個房子里遭遇到的各種古怪問題整理到一個本子里:

邱佩蘭為什么好端端把別墅給抵押了?

邱佩蘭把480萬這么一大筆錢給花哪里去了?

難道車秦鳳真為了成名而不擇手段,厚顏無恥嗎?

這房子里咋就莫名其妙地胡亂不見東西?

小晴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大伙?

為什么連張春才那家伙也不肯完全坦白?

小晴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真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