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 / 2)

《青青子衿》

作者:低糖海苔餅

第1章

青樹睜開眼的時候;寧連城還沒走;看她哼哼唧唧要醒沒醒的樣子;一邊打領帶一邊走到床邊;「下午下了課直接去我辦公室,晚上有事。」

青樹直覺便要拒絕,一時之間卻找不著什么理由,只好悶悶地把頭縮進被窩里。

「聽見沒?」寧連城扒下被子,露出她皺著眉,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聽見了聽見了!」沒好氣地拽過被子重新蓋上,不一會聽見關門聲,想閉眼再睡一會,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氣鼓鼓地爬起來,拿起自己枕頭便往另外一個枕頭上摜,一邊摜一邊罵,「就不想我睡個安穩覺,天天都這樣,煩人!煩人!」

青樹平時倒是挺正常一人,雖然說不上是個x格很好的人但對人起碼還是和善的,惟有一點讓人覺得意外的就是起床氣大得嚇人,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時候最好別招她,太不計理了。

關於這點,寧連城顯然有其它看法,就見不得他一大早就得為生計奔波而她還一邊乖乖窩在床上的傻樣,撩完她看她氣急敗壞地發火,自己一整天都是好心情。

不過今天實在沒閑工夫,等不及看她的樣子。

洗漱完畢後青樹推著車子出門,y光明亮而不灼熱,這條路樹影重重,仿佛能感覺到打在身上的泛著涼氣的y影,甚至還有鳥鳴,夏天已經來了,可是還感覺不到任何暑氣,一年之中的所有季節青樹最喜歡現在。

車騎得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緩慢,因為接下來的一段路不是十分合她心意,得把體力保持到那兒,她不喜歡沒有植物的路。

住處離她的學校不算遠,騎車大概二十五分鍾,除非天氣不好,下雨或刮台風之類的,否則她都是雷打不動地以自行車代步,偶爾時間過分充裕的話,還會步行。

大三是最忙碌的一年,不知學校為什么這么安排課程,大一和大二時閑得快發霉,動不動就有人請個一個星期的假在非長期時期回家,因為課程實在太少,有時一周甚至只有兩節課……而今年,真奇怪,幾乎所有的課都要在這一年修完。

這一天的六個課時都是同一門課程,大學實在是一個很仁慈的地方,和高中相比簡直愜意得不行,有時候一個課題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前便布置下來,但還是有人不辭辛勞地在最後一兩天通宵趕作業,或者在截止r期哀求老師再教育寬限兩天,不,一天就夠。

青樹以前就是這么過來的,和班上的另外兩人被各科老師戲稱「拖霸三人組」,似乎學生都喜歡群居生活,做什么事只要有伴便是可行的,拖作業嘛,可以,有人陪便理直氣壯。

今天應該j上次布置下來的作業,來收作業的是他們老師帶的研究生,說教授在工作,順便布置一下接下來的作業。

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也不知道教授在工什么作,難不成,學校給他安排的他們班的課程,不是工作之一?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來讀書三年了,早就知道該怎么學習。

大家都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懶洋洋地拔著畫架上的釘子,拿作品拿下來,j上去,還有幾個竊喜幸虧來的不是教授本來,要不然不能討價還價,纏著小助教要求再寬限幾天。

小助教雖然挺和善也很好說話,但到底沒有教授講課有深度,青樹木木地聽著,腦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課時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教授來了,小助教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教室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聽教授是怎么上課的。

教授拿著全班的作品一張張點評起來,能到這所學校讀書的同學功底自然都是不錯的,至於真正能發展成什么樣子,天賦是有的,但更主要的,是努力程度,世上並沒有不勞而獲的天才。

講到青樹時,教授笑了,「白青樹,怎么連著三次都按時j作業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大家都笑了,這個教授曾教過他們大一時一門的課程,對青樹已及另外兩人的拖作業能力不服都不行,偏偏三個人又完成得靈氣十足,真叫人又頭疼又驚喜。到這一學年又教他們班的課時,看到白青樹還忍不住皺眉頭。

青樹歪了歪頭,也笑。

教授低頭看了幾眼,「嗯,和前面幾幅一樣,畫面感很強,技巧上已經成熟多了,進步很多啊。」點點頭,沒有再評價,翻到了下一張。

青樹輕輕敲著手里的碳素筆,任何一個畫畫的人,都知道這並非表揚。

上午課程結束後,青樹去最近的食堂,人山人海,熱氣蒸藤,夏天似乎比較鍾愛這些地方,青樹是個愛流汗的,慢慢地手臂上就沁出了細密的小汗珠,終於吃了一半的時候,在很多同學的抗議之下,食堂把空調開了,她正處在空調出風口下方,冷氣噝噝噝地涌出來,能看到迅速流竄的白花花的冷氣迎頭打下……真他媽爽!

當然,爽的後果是,她感冒了。

寧連城十分不高興,青樹瞧著他不高興的臉自然也高興不起來,她又不是故意的。

「我說你能不能就注意點?」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溫度好像是正常的,想再試一下,被她讓開了,「吃葯了嗎?」

「吃了。」鼻音很重,還忍不住咳了一下,唉,她的身體有差到這樣嗎。

「你回家吧。」

青樹抬頭,「不是說晚上有事嗎?」

他哼一聲,「有孕婦,你把人傳染了怎么辦?」

她也哼一聲,不去拉倒,頭正有些昏,她想睡覺,「那我先回去了。」

「騎車過來的?」

「哼。」

「車留這兒,叫人送你回去。」

「我不想坐車,我也沒那么弱。」

他已經伸手按在通話機上,「王小姐,叫小宋備車,門口等著。」

青樹白了他一眼,想拿桌上的包走,他先她一步,拿著包摸到里面的鑰匙串,把車鑰匙擼下來後,包遞給她。

「給我。」

他轉身回到椅子上,轉頭筆,低下頭看文件,「回家去,我很忙。」

氣得她扭頭就走。

半夜口渴,模模糊糊伸出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掉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他醒來,看她伸著手還在那瞎摸,忍不住斥一聲,「感冒也不安生!」起身拿起杯子去衛生間沖了下杯子,給她倒水,回來時她又躺回去睡著了,手還伸在床頭櫃上呢。

嘆口氣。

重新睡下來她倒是自動貼過來,軟軟地窩在他懷里,一個翻身大半邊的身體都睡在他身上,睡相不好,也沒好習慣,半睡半醒時總是哼哼唧唧的,自己不知道,攪得別人睡不著。

其實他已經習慣了,緊了緊懷里的身體,手探進睡衣里摩挲著滑膩的胸線;原本只是無意識地揉弄著;沒想到興致竟漸漸引出來;親了她很久才漸漸醒過來;下面也慢慢有了反應;她才知曉情事沒多長時間,濕得比尋常人慢,因為生著病;身子有些弱;抵不過他一貫有些強迫的進入;只希望他快點結束;腿也沒什么力氣;在他肩上吊著吊著就自動滑下來;他便改從後面進去;趴在他從背後摟過來的臂彎上;p股被抬得很高,跪在那兒,哭得聲嘶力竟;一方面討厭這樣屈辱的姿勢;一方面實在有些受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里開始酥麻起來;她顫著聲求饒;知道他一向愛聽她說什么;這時臭脾氣也沒有了;一個勁地說他愛聽的話,一聲一聲地哀叫,身子嬌得像水。

他揉著她的身子,扶著她的頭沒完沒了地吻,吮得她舌頭快化了,燕好處似有火在燒,發出細微的聲音,她模模糊糊地聽著房間里他們倆發出的聲音,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和他一起起床,說是一整天都有課,他叫她請假,她沒好聲氣,「今天頭兩節課是結業課知不知道呀!」

他怎么知道,瞎發脾氣,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吃了早餐後送她去學校,就聽她嘟嘟囔囔自己的車子車子,他就覺得,還是那時候的她惹人疼。

她見他紅燈時停下車子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看她,臉刷地一下紅得快滴血。

第2章

這次感冒差不多兩個星期才好,系里每年都組織各班出去采風,其實不過是花些錢出去玩玩,到底都還只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哪能放過這樣玩的機會,早早地准備好外出的行李,相機速寫本,就等那天到來。

青樹也沒想到這次小小的感冒會持續這么長時間,一開始只是鼻子不透氣,後來喉嚨痛,發高熱,迫不得已還向學校請過兩天假。出發前兩天她鼻子才透氣,嗓子也不那么啞了,寧連城一直冷著臉不讓她走,她覺得身體差不多了一直堅持要走,一開始跟他講道理,說這是學校組織的活動,甚至還有幾個學分,屬於學習的范疇,這是采風,采風你懂不懂?

寧連城自然嗤之以鼻,「你給我好好呆在家里養病,在外面出了事誰理你,不夠你狂的!」

她怒了,「就是不夠我狂的!我就是要出去,就是要出去,就是要玩!」

寧連城冷笑,「好啊,你玩去,別指望我給你一分錢!」

青樹覺得傷自尊了,沖他喊,「誰想用你的臭錢!」想想錢包里哪樣東西不是他的,便掏出來,把鈔票甩給他,卡也甩給他,再一想錢包也是他給她買的,一並甩了過去。

寧連城被氣得夠嗆,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還真怕自己會動手,怒沖沖走進書房把門摔得震天響,氣消了出來人卻不見了,鈔票啊卡啊錢包啊還有手機,都零亂地散在地上,剛消下去的氣又騰騰冒上來,不得了了她還,一聲不吭就走了,行,走就走吧!就這臭脾氣,他也受夠了。

直恨得牙庠庠,發狠誓不要管她了,卻是一夜都沒睡好覺,半夢半醒總想摟身邊的人,都是空的。

早上還不見她,身上又沒錢,究竟去哪了,想著想著心里有點慌,她一個小孩子,自己和她斗什么氣,寵還寵不過來,瞎折騰什么啊!抹了抹臉,開車去她學校,如果沒記錯,今天就是她嚷著要出發的r子。

打電話給她指導員才知道他們半小時前就坐車去火車站了,估計現在都上車了,指導員又打電話給帶隊老師確認了一下,還沒走,火車四十分鍾後開,正等著檢票呢。

他立馬開車去車站,還好不遠,道路也夠暢通,十來分鍾就到了,車站里雖不是客運高峰,但人潮還是擁擠的,所幸他們那三個班幾十號人都戴著特傻的紅s旅游帽扎眼得很,他幾乎一眼就看到她,耷拉著腦袋和身邊的女孩子說話呢。

宋桐語是班上和她比較說得來的女孩子,帶她去她在外租的房子里吃過幾次飯,昨晚就在她那窩了一夜。

女孩子都有些好奇的,即使宋桐語不是那么八卦的人,還是對青樹大晚上跑出來奇怪不已,青樹該怎么說呢,班上人只知道她在外面有個男朋友,卻不知道那個男朋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的丈夫,倒不是有什么別的心理,就是不想讓周圍的人覺得她不一樣,如果你在大學里,你的同學有一個是結了婚的……你怎么想?

所以,她昨晚只是那樣解釋,和男朋友吵架了,一氣跑了出來,除了當事人身份語焉不詳外,其它都是真的。

宋桐語見她臉s郁郁的,以為她還在想和男朋友吵架的事,便在一邊開解她,「這個男人呢,說實話也沒啥大不了的,就一婦女用品,得瑟什么啊,青樹,別想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還缺男人啊balalabala……」

哪知青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在為生計發愁呢,這一次出去的開銷是早就j了的,車行住宿啊什么的是不用愁的,可是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到外面難免就有花錢的地方,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不該事事靠著那個人,以前多好,一個人雖有些辛苦,但是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用得踏實,也沒人動不動就甩臉子自己看,想想這快兩年了,自己究竟過的什么生活,一只寄生蟲罷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管怎么說,得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大概也只有宋桐語能暫時幫一下了,可是這種事還真的不好開口,她從來沒借過錢……

「桐語,我……」

「嗯?」

「嗯,有件事,我想向你……」話還沒說話,自己面前就匆匆站了個人,抬頭一看,沒啥表情地微側了身子,不理他。

「青樹。」

她不看他,倒是她身邊的女孩子抬起了頭,他匆匆向她點了下頭,便拉著青樹往邊上走,青樹掙了一下沒掙掉,被他半摟半抱著走了離班級的隊伍大概十幾步遠。

他看著她倔強的臉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時廣播居然通知她那個通道該檢票了,她便掙了他要過去,被按住了,摸出自己身上的皮夾塞給她,「里面現金比較少,估計你路上應該用現金比較多,下車直接找銀行提款,里面卡的密碼都一樣,和你的一樣。」她的錢包他來不及收拾,只能把他的給她了,「下了車立刻買個手機,算了,把我這個先拿著。」

青樹一讓,「我不要。」

他皺著眉,「別鬧,聽話。」

青樹看同學的隊伍已經在往前移,有同學也不時回頭看她,便有些著急想走,可是被他抱住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拿著,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青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在道歉嗎?

「白青樹,快一點。」檢票速度很快,她班上已經開始了,宋桐語喊了一聲提醒她。

青樹扭著身子要掙開,「你放開……」

「拿著。」

她沒辦法,接過去,他這才松開,「算我借你的。」

寧連城皺著眉,可是她已經跑開,她沒拿手機。

青樹回到隊伍,宋桐語顯得有些興奮,「青樹,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青樹點點頭。

「天哪,好帥啊……青樹,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怎么認識這種極品的!哎呀,青樹,你回頭看看嘛,他還在看你哎,你回頭看看啊。」

青樹勉強笑笑,「好了好了,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青樹,我要是有這么帥的男朋友我不跟他生氣吵架呢。」

「好了好了,別說啦,他有什么好的,別說了。」班上同學已經注意到了,不斷回頭看看寧連城又看看她,眼神千篇一律地驚訝,弄得她很尷尬。

這次采風的官方說話是外出實習,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個都玩瘋了,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鬧騰得很,即使在火車上卧了一天兩夜也還是興趣盎然,第一個目的地是四川九寨溝,帶隊的導游說,其實十月份的九寨溝最好看,山上的樹葉s彩繽紛,映襯著白雪皚皚的山頂,別提多美了,可是現在也有現在的好,滿山青綠,連吹來的風都纏著涼氣,舒服極了。

青樹一直以為以前見過的關於九寨溝的圖片都是經過修改加工的,可是當自己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道世上真有這樣的美景,天晴時的天空藍極了,g凈得只剩下偶爾劃過天空的飛機留下的白s軌跡,既然下著雨,也是那樣美的鴿灰s,或像水墨畫一樣在天邊堆滿或濃或淡的雲彩,襯著如黛青山,不知有多風流寫意。

住宿的地方都是早就聯系好的,她依然和宋桐語住在一起,每天跟導游出去玩,有時候煩了就向帶隊老師打申請自己去找景點,宋桐語買了一堆華而不實的小東西,她竟然什么也沒買。

總是在拿到東西的時候熱情慢慢冷卻,一切有關於金錢的事情她都變得特別敏感,她跟寧連城說的那句「就算我借你的」不是光嘴上說著玩玩的,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自己有手有腳,這么年輕,何必這么沒有自尊地靠著一個男人,憑什么讓他有資格這樣動不動說她?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

青樹知道,也許永遠都無法回到過去的那個自己,現在的的青樹連自己都很厭惡,更何況別人呢,但至少,讓她導回一點自尊吧,要知道,自尊是自己給的。

第3章

出了站口手上的行李就被人提走了,青樹和宋桐語揮揮手,這一次出行時間實在有些長,幾個本地同學的家長早站在入口等著孩子了,大家互相說了拜拜,來接他們的大巴上稀稀落落地只坐了一些沒什么地方去只好回學校的外地學生。

看她背的大包,寧連城伸手一並撈了過來,青樹跟著他默默地上了車子,一路上也沒什么話,青樹是不知說什么,他一向話少,偏偏說出來都是不中聽的。

在電梯里等著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掀掉了她頭上的帽子,她一向白,這次出去這么久也沒見曬得怎么黑,就是有些瘦了,低下頭想親她的臉,電梯停了一下,門打開,又進來兩個人,他注意到她松了一口氣。

到了他們樓層的時候,他提著行李走在前面,先開了門,然後青樹跟進去,就見他手一松扔了她的東西,轉過身就來抱她,抵在門板上,手從領口伸進去,青樹皺著眉按住,「很累我想休息。」

他不理她,索x一把扯了她的背心,手伸到她背後,胸罩暗扣被解開,兩團軟雪便無遮無攔地被罩住,呼吸便被揉捏得漸漸不穩起來。

不管怎么不願意,這身體總是犯賤,早早屈服。

他抱著她走了幾步,伸手一掃,玄關處那矮櫃上裝飾的物什便被刮到地上,她見他想在這里就要她,不由得掙扎起來,他將她強按到矮櫃上。

「別……別在這兒……」

他低眉看她,「偏不。」

「你……你……」

「我怎樣?」

「你……無恥。」

他的臉冷下來,「無恥?夫妻之間……你想和我談純潔?」

青樹扭著頭不講話。

他利落地拽掉她的仔褲和底褲,手往她腿間一按,捻出一點濕潤,舉到她眼前,「無恥?」

她到底臉皮薄,羞憤地拍掉他的手,「你走開!」

他慢條斯理地拉開接鏈,腰撐開她的雙腿,把欲望推進去。

其實她下面還不夠濕,便有些受不住,緊皺著眉咬唇,手揪著他的衣角泛著蒼白。

青樹渾身打著顫,他舉起她雙腿,都撥到他的左肩,一只腿軟軟搭到另一只腿的膝蓋位置,整個人像是都被蜷起來,只有雙腿間露出來,而這露出來的地方,正被他深入。

「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來?青樹……」他加大力道,「你這個樣子,就是純潔嗎?青樹,看看你的樣子,」握著她的頸子轉向矮櫃對面的牆壁,那里豎了面鏡子,平時是用來檢查出門儀容的,現在竟……青樹閉上眼,那樣羞恥的姿勢,自己一絲不掛地蜷在那,而他只是衣物稍見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