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頸快要斷了。
「呃……啊!!!!!!!!!!!!!!!!!!」青樹尖利地慘號,軟下來。
他仍然堅硬著,抱著她抵到牆面,手臂挽著她的腿彎,使雙腿分開到極致,粗野地c入。她的頭垂在他肩上,意識漸漸昏迷,嘴巴微張著,口水拖下來,飛濺。他扭過臉,滋滋吮咽著她的口中津y,一路往上,連那半睜半閉的眼珠子也不放過,舔著,吮著。
原來悅耳的嬌號都被悶哼聲代替,那種隱忍的,壓抑的,昏迷中的呻吟……一聲接著一聲,他聽著,快發狂了。
我的寶貝,我的心肝!青兒,乖青兒……
嗯……哼…………………………
第章
他只差將她揉入骨血。
摟著她揉著她,仍c在她深處不願出來,側卧在床上柔緩地愛她,青樹縮成軟軟的一團,背靠著他,股間的撞擊柔到極致,幾乎只是在磨,可是力道重重的,她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縮得更小,更軟,只有被他揉著的r和兩股間的軟瓣在鼓脹著。
「嗯……嗯……嗯……嗯……嗯……嗯……」
「心肝,喜歡嗎?」
「喜……呃……喜歡……嗯……」
「好好說,誰喜歡?」
「嗯……嗯……青,青兒……青兒喜歡,嗯……」
頭被扭過去,他吞著她的嘴,她反勾著他的頸子;兩人沒完沒了地接吻,吞咽著彼此的舌頭唾y。
以前總迫著她接受,哭著鬧著掙扎著,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不能順著她,她的x子他清楚得很,算盤珠子似的不撥就不動,尤其在夫妻x事上,要她主動還不如期待晚上出太y,他她做了快大半年了,才等到今天這樣柔柔順順順地回應他,纏著他膩著他不斷撒嬌,寧連城只覺得滿足,抱著她永不再放開。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窩在他懷里不讓他起來,小臉蹭啊蹭到處鑽,他捏著她的小鼻子親啊親,揉得她尖叫,縮在被窩里咯咯笑。
他真不願意和她分開,叫她別去上課和他一起去公司,或是出去玩玩,小丫頭很有立場地搖頭拒絕,惱得他直咬她。
摟著她下樓去餐廳吃早餐,見著廳里的另外兩個人,他冷眼瞧著,她有片刻的僵硬,手從他手里掙開……那個人,就這么無孔不入嗎?
「青樹,早上好!哥早上好!」阮連澄把手上的面包塗上蜂蜜遞給紀遠東,還不忘歪著向他們甜甜地打招呼,紀遠東看了他們一眼,點了個頭。
「早上好。」青樹坐下來,粥是阿姨剛盛上來的,還很熱,她喝得有些急,一下子燙著了,很痛,她沖進廚房倒涼水。
「這么大人了吃飯也不注意點,」寧連城低斥一聲,「過來我看看。」
青樹讓著他已經伸過來的手,「沒什么,喝點涼水就好。」
阮連澄笑,轉頭看著紀遠東,「遠東,你看哥哥多疼老婆。」
紀遠東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推開椅子,「我吃好了,你們慢吃。」
阮連澄盯著餐盤上她剛為他抹上蜜的面包,抬頭仍然在笑,「你都沒吃什么……」
「我飽了。」
阮連澄看著他的背影,轉過頭,哥哥臉s很不好看,而青樹……低著頭,看不出什么表情。
「連澄,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寧連城問著妹子。
阮連澄看了眼青樹,「哪樣?呵呵,遠東早上不怎么愛吃早餐的,」頓了頓,臉s突然有點蒼白,「……不過倒是常陪我吃,自己吃得不多。」
哦?不愛吃早餐?
「青樹,今天課多嗎?我想跟你去學校看看。」
青樹抬頭看著阮連澄掛著微笑的臉,暗暗嘆口氣,連澄,你何必呢。
「不多,不過……可能沒時間陪你了,下了課還有點事。」剛剛手機有短信傳過來,高麗棒子送了她一堆錯別字,大意是昨天那家客戶約她再幫他在其它房間添兩筆,具體什么要求也沒說,說是客戶下午正好去看房子,要是她沒課的話就直接去那當面談。
「你要忙什么啊?現在……現在大四了吧?大四不是最輕松的嗎?」阮連澄滿臉好奇,她模樣生得好,眼睛瞪大的時候看起來特別純真。
青樹笑笑,「不是學校的事。」喝了口勺子里的粥,已經不熱了,她三兩口倒進肚子里,「好了,我要走了。」站起來向阮連澄點點頭,她立刻很失望的樣子。
寧連城在她旁邊慢慢地說,「你有什么事這么重要,不能陪陪我妹妹?」
青樹看著他,「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所以……連澄,對不起了,你可以叫紀遠東陪你,他時間應該挺多的。」
阮連澄突然哭出來,「青樹,青樹……你還在怪我嗎?」
青樹搖搖頭,看著她梨花帶淚的樣子,「你別哭了。」
他突然起身,拽著她出去。
「放手……你……放手!」手臂被他扯得好疼,青樹忍不住喊出來。
他臉sy沉,一直拖著她到車庫才轉過來甩開,「白青樹,她是我妹妹,你不要太刻薄了。」
青樹握著隱隱生痛的手腕,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我哪里刻薄了。」
「連澄……她真心拿你當朋友,青樹,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對她好點?」他從不曾覺得像此刻這樣無力過。
「是啊,她是真心拿我當朋友的,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真心的呢?」
「青樹……」
「寧連城,你知道嗎?你妹妹在我眼里就是個賤人。」她抬頭看他,很平靜地說,「沒有人比她更賤了。」
嗚咽聲突然從她身後傳來,青樹回頭,阮連澄捂著自己的嘴,蹲在地上哭。
「青樹,跟我妹妹道歉,說你是開玩笑的。」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無比認真地看著她。
青樹微笑,看著那蹲在地上的身影,「阮連澄,你哭吧,你的眼淚比什么都有用……你知道的。」
「青樹……」寧連城的聲音很輕,透著股寒氣。
「寧連城,你要我跟你妹妹道歉是吧,我告訴你,別想,永遠都別想。寧連城,你怎么會叫我做這么荒謬的事情?跟她道歉?呵……呵……」她搖著頭笑得十分詫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阮連澄哭得更凶,頭深深埋進胳膊里。
「放開我,我不想呆在這兒,一刻都不想,我覺得惡心,真他媽惡心,放開我!!」越來越大的哭聲鑽進腦子里,委屈地,無辜地,她快受不了了!
「青樹,我要你道歉。」他一字一字地說,盯著她滿是不屑的臉。
青樹突然大笑,「寧連城,你別這么可笑行嗎?你以為我跟她一樣賤?是,她是你天真可愛又貼心的妹妹,可是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叫我跟她道歉?哈哈……哈哈……」她笑得咳起來,「我告訴你,你妹妹,」她也學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在我心里,她永遠是個賤人,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最好馬上死掉,這么賤的垃圾為什么還好意思活在世上呢,就是一坨屎也比她好聞。」
他一掌摑過去,沒有留情,青樹摔倒在地上,頭重重撞向停在一旁的車上,報警器尖利地響起來。
「哥……哥……你g什么!你別打她,別打她!哥,她罵得對,我賤,我無恥,我該死……青樹,我,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說我什么我都不會生氣的,青樹,我只求你不要不把我當朋友,青樹,青樹……」阮連澄伸手去扶她。
「走開!」她一把甩開她,「別碰我!真他媽臟!」
寧連城推開妹妹,拽起她又一掌下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她趴在地上,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轟鳴,臉上木木地一點知覺都沒有,口鼻暖暖地,伸手抹了一把,原來流血了,「寧連城……我向她道歉,好了吧,你別打我了,別打我了。阮連澄,我……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你,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叫你哥……叫你哥不要再打我……」
聲若蚊吟,夾在尖利的報警器聲中,越發模糊起來,寧連城站在那里,手捏得死緊,她……她趴在那一動都不動,偏偏還這樣無力地說著話,他覺得好慌,好害怕。
她好像知道他想沖過去拉起他似的,自己扶著汽車緩緩站起來,背對著他們,靠在車上,他終於忍不住去扶她,「寧連城……」她的肩小小的,縮在他手下,輕輕地抖,「我倒歉了,可以讓我走吧?」
寧連城木在那里,她輕輕地掙了一下,平時怎么掙都掙不開的大手,松開了。
她……她早上還窩在他懷里那樣笑著,害羞地親著他……「青樹……」他伸手去拉她,手里空空如也。
就那么一步一步地離開。
第章
青樹昏昏沉沉地走著;臉上鈍鈍的痛楚一陣一陣傳來,嘴里都是血腥味,鼻子還在不停流血,渾身越來越重,她再也走不動,靠在路邊的樹g上,緩緩滑下來。
模模糊糊覺得有人靠近她,似乎在問著什么,可她只聽見轟隆隆一陣耳鳴,她朝那人恍惚地笑,能不能幫幫我,送我到x大,大概自己滿臉鮮血的樣子嚇住了他,只覺得那人越來越遠,「你……你別怕……」搖著頭努力讓神智更清醒些,終於看清了那個正要離去的背影,是個男人。
那人終於又重新走了過來,「小姐……醫院……」青樹只聽見幾個模糊的字眼,但她知道他說什么,艱難地搖搖頭,「沒事的,你……麻煩你……送我去x大……好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子扶起她坐到車子里,「小姐,你……你的臉s很不好,還流這么多血,我覺得還是去醫院……」
「謝謝你……x大就好,我鼻腔內膜有些敏感,動不動就流鼻血的,沒事。」她仰著頭倒在坐倚上,那人把紙巾遞給她,青樹有些遲鈍地地擦著,「真的……沒關系……」
那人沒有再問,居然遞給她用毛巾包好的冰塊,青樹也沒怎么奇怪,住在這一區的人非富即貴,車上有這些東西不稀奇,估計也是個享受派,車上無聊兌酒喝的。
她接過去放到臉上,「謝謝。」冰冰的觸感刺進皮膚里,傷處像有無數螞蚊在咬著。
這陌生的男人並不多話,一路將她送到x到門口,將她扶下車,「你……真的不用去醫院?」
「不用……真是謝謝您。」陌生人的關懷讓她覺得渾身不再那么冰冷,青樹向他感激地笑笑,那人搖著頭離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手肘和膝蓋都蹭破了皮,血絲都凝固了,身上墨綠s的t恤被血漬浸染得斑斑點點,泛著臟呼呼的黑s,上課鈴聲剛剛響過,門口出入的人並不多,可仍然有人注意到她,對她指指點點。
一個勁地來這里,到底為什么過來……青樹看著三三兩兩走進走出的學生,猶豫地往後退,她為什么要到這里……原來,自己根本沒地方可去。
身邊不斷有人經過,她蹲下來,抱著頭,好痛,好難過。
「青……青兒?」肩上擱了一雙手,猶疑的聲音是熟悉的,像記憶中那聽了很多年的溫柔聲音,她緩緩地抬頭。
那張臉閃過驚喜和心疼,然後是怒氣,「誰?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誰!」
她恍恍惚惚地聽著,口里喃喃地叫,「哥,哥。」
「青兒,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哥……哥……」她忽然哇啦一聲哭起來。
寧連城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阮連澄一直蹲在他腳邊小聲地哭,他終於動了一下,踉蹌著要跌倒,伸手扶著車子,掌心抹上一股粘膩,他翻手一看,那血s已經有些發黑,再看看車身好幾灘血跡凝在上面,這血……這血……她……她受傷了?手抖起來,她傷哪了,怎么會流這么多血,她傷哪了?!
地上……她剛剛趴著的地方也有,她真的受傷了,不……不——!!
他沖出去,青樹,你……不能有事,你……不能!
青樹搖著頭什么也不說;眼淚卻止不住;大顆大顆往下掉;她知道這樣會讓哥哥擔心,可是自己實在忍不住了,這么些天一直在壓抑自己,好辛苦好辛苦,她想哭。
「青兒,你……是不是他對你不好?他,他打你了?混蛋……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白青楊霍地站起來,青樹抱著他的腰,「哥……你別去,別去,他……他……你不要提了,哥,就當我求你,不要再提起這個人,我……」
她的眼淚滲進衣服里,滾燙滾燙的,白青楊握著拳,「青兒,你……受苦了。哥該死,怎么會讓你跟著他……哥該死,該死!」
「哥……你別說了,路是我選的,不能後悔,他……他平r對我還是不錯的,今天……今天……是我不對。」想著那對兄妹的言行,他一向疼妹妹,當年她妹妹一句話,便讓她萬劫不復……白青樹,你好傻,明知討不到好處,還是硬著頭去頂撞,你……你不是忍得挺好的嗎,昨天……還向他們微笑,白青樹,你為什么不再多忍忍?你不是……你不是已經下過決心要忍一輩子了嗎,從那一天開始,你不是已經知道你白青樹只能忍了嗎?
白青樹,你活該,你甚至還……還想和他好好過下去,你竟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活該……
眼淚關不住,她不懂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傷心,是紀遠東的歸來,是阮連澄的笑臉,還是……他的說動手就動手?
從嫁給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她無法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妹妹,他妹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不可能因為她一個微不足道的白青樹就永不回來的,退一萬步,他們到底是一家人,而她……只是個外人。
「青兒……你別這樣,哥很心疼,你別這樣好嗎……」白青楊蹲下來,摸著她紅腫的臉頰,憤怒又心疼,「青兒,跟哥走吧,哥沒用……害你受了這么些苦,青兒,跟哥走……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只希望你幸福,我願意……我……」
青樹搖搖頭,「哥,你別說了,以後也別再說了,你答應過我不會再這樣的。」哥,我不怪你,可是,那些教訓還不夠嗎?
「可是你……」
「哥,別說了。你來……澤虹姐知道嗎?媽知道你過來嗎?她……她會不高興的。」
白青楊臉上黯淡下來,「澤虹她……媽要我和她結婚,我……不想,青兒,你知道我心里從來都只有一個人,我不願意……」
青樹撫著他的臉,哥哥長相出s,以前一直是y光的,愛逗她笑,帶她到處瘋玩,可現在……現在這樣不開心,整個人都是y郁的,低沉的,「哥,澤虹姐很好,你和她,一定會很幸福……其他的事情,別再想了。」
白青楊無力地低垂著頭,「青兒……跟我走吧,我們……」
「哥,別讓我當初的決定這么不值……哥,你知道的,我那么希望你幸福,別讓我所有的堅持都那么可笑,哥,我求你,別再說了……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你不一樣,澤虹姐對你那么好,她甚至不介意……哥,珍惜眼前的幸福吧。」青樹緩緩地,低低地說,哥哥是家里最疼她的人,即使對她有不該有的情愫,也仍然是她的好哥哥,永遠都是。
她累了,坐在地上,靠著白青楊的肩,臉上抹起一抹微笑,「哥,你記不記得,我剛到你們家時,你一直欺負我,可是有一天我被鄰居家的小孩欺負了,蹲在大院里嗚嗚哭,你什么也不說,沖上去就去打人家,他被你揍得鬼叫鬼叫的,把周圍的人都引過來了,你那時沖他們喊,『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妹妹,我跟他沒完!』我當時就覺得,真好啊,我終於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那時我第一次覺得有哥哥這么好……後來就真的沒人敢來欺負我了,哥,你小時候真的挺野蠻的。」
白青楊因為她的回憶柔和下來,低低地說,「怎么不記得,你小時候呆頭呆腦的,被我欺負了也不敢告訴大人,只會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淚,只有一次,我把你的水晶小狗打爛了,你沖過來要跟我拼命;把我手上一塊皮摳掉了,後來媽媽看到了;狠狠打了你,你就站在那里特別傷心地哭著,你一向怕媽媽,可是那次不管媽怎么打你,怎么喝斥你,就是不閉上嘴,一直站在那里;哭得嗓子都啞了,我……我後來才知道,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最後一件東西……青兒,我第一次見你那樣哭,抱著已經成了碎了的水晶,小小的臉上全是眼淚,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特別難受,心里;像有人緊攥著;要把心臟都揪出來,又悶又痛,那個時候,我就暗暗告訴自己,再也不欺負你了,我不要再看到你那么傷心的眼淚了,你……你已經夠苦的了,青兒……可是,我最終還是沒能保護你,反而受著你的保護,青兒,我……我……」他的眼里熱熱的,淚光閃動,終於流下來。
青樹伸手撫在他臉上,「哥,我不苦,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你做我的哥哥,很好,很好。」哥哥是她幼年時一棵庇y的大樹,她痛了哭了的時候,有哥哥陪著,安慰著,守護著,後來她大了一點,因為自己的破事連累了哥哥,那么,就換自己去守護哥哥吧,她從不覺得苦,反而感到滿滿的幸福,憑什么一直索取哥哥的關愛呢,當她能做出小小的付出,從而能守護從前一直守護自己的人,她有什么理由覺得苦了,不苦,真的不苦,青樹只覺得幸福。
第章
青兒,跟我走吧。
她何嘗不想一走了之,只是,她可以嗎?寧連城的手段,她不是太清楚,可是兩年前不過三兩句話,就讓她,和她在意的人萬劫不復。
清楚的,想想阮連澄吧,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寧連城竟還說,我妹妹一向單純。那么,究竟什么心計在他心里才算復雜。
白青楊失望地看著她,「青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青樹微笑,手覆著他的手,「哥,沒有誰為誰,我只做該做的事,即使方法錯了,即使傻得可笑,即使以後會有後悔,可是,我也管不了了那么多了……哥,就這樣了吧,我們……就這樣了吧……」
「青兒,你……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要這么悲觀,你若願意,等哥……」白青楊的話在青樹微微的搖頭中慢慢消失,「也是啊,哥太沒用了……」緊緊握著拳,「青兒,我……好痛恨自己,如果當時不要那么怯懦,如果當時有勇氣一肩承擔自己的感情,你一定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
「別說了哥,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都是……都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沒有離開家里,即使沒來到這里,我們……都是不可能的。」青樹無力低頭,小聲說,「哥,你回家吧,手機響了那么多聲,一定是他們在找你。」
「我不回去,青兒,我不能看著你這么被欺負。」白青楊輕輕撫著她紅腫的臉,「你不是孤身一人的,青兒,我……我再不濟,也是你的哥哥,有什么委屈,不能和兄長說的。」
她拿下他的手,看著他,「哥,我……不委屈,誰沒個吵嘴的時候,今天……是我自找的吧。」笑笑,「別再說了,這么丟臉的事情還被你發現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青楊深深地嘆著氣,心里是沉沉的自責和心疼,既然她不願意說,就不要她了,總有一天,他的力量會足夠強大。
下午還和人有約呢,她摸摸自己的臉,這副樣子還是不要去嚇人了吧。打了電話給高麗棒子,說自己不舒服,去不了了,高麗棒子說沒有關系,但語氣很是失望的樣子,這家客戶人脈很關,做裝飾這行當,靠的還不就是人脈嗎,他不想得罪這種人是正常的,青樹也覺得不太好,明明已經答應了人家,想了一下,說還是去吧,身體也沒什么要緊的。
打電話時白青楊就在旁邊,對通話內容不免有些疑惑,「你今天還要出去?我已經在隔壁開了房間,你應該好好休息。」
青樹點點頭,「答應了人家的。」
「可是你這樣子,又流了那么多血……究竟什么事,可以的話我幫你跑一趟。」
「不行,非得我親自到場,還得溝通一下。」看著白青楊不解的樣子,「哥,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你……他……他要你工作?你還是個學生。青兒……你缺錢用?爸不是給……」想到自家媽媽那天對青樹說的話,以她那脾,怕是到死也不會用白錢一分錢了吧,那么,那個寧連城……
像是知道白青楊在想什么,青樹淡淡地說,「哥,你不覺得我以前有些太依賴人了嗎。」咬咬下唇,「以前是依賴媽媽,後來她去世了,我不知該怎么辦,接著是依賴你們家,結果你媽媽一句話便能讓我無地自容,再後來是寧連城,就連他……哥,我想過了,我有手有腳有腦子,為什么必須要依賴別人才能活下去。我不想……再給任何一個人有借口去侮辱我。」
白青楊伸手掏自己的皮夾,抽出幾張卡,青樹按住了,「哥,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我相信……可我見不得你這么辛苦,青兒,我們不是沒有這個能力,不需要你這樣為生計奔波,你還只是個學生……」硬把卡塞到她手里,青樹自然不肯樹,只好硬著聲音說,「你用也罷不用也罷,總之拿著,至少……讓哥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