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得拋罱淖蛔攏鍰斕難艄飧咚永茫拚諼捫詰卮┕盪巴對謁成希嗍骶醯酶嶄漳茄誦牡暮奐u壞鬩壞愕卣舴1?br /

也許,很多年後,她那些年的少年痴纏,也會像這些悲痛欲絕的淚水,蒸發殆盡。

肚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沉沉的,很像來了例假時的悶痛了幾下,青樹疑心是自己太敏感了,想仔細感覺的時候又不痛了,待到目的地到達時,又隱隱疼起來。

捂著肚子下了車,那醫院就在斜對面,青樹緩緩地走過去,越來越覺得撐不住,只覺得全身冰涼,腹間一抽一抽地鈍痛。

有車很驚險地停在她面前,司機探頭咒罵,「找死啊!去別地方死!少他媽找我晦氣!」

青樹張張嘴想說,自己真的很想死,眼前卻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么,高總的意見呢?」寧連城看向桌上的另外一人,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手突然抖了一下,骨瓷小杯滑膩無比,險些拿捏不住掉在桌上。

「……」

皺著眉聽那人講著,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對勁,那位高總見他那神情,以為他不滿意自己的口述內容,停下來。

像是響應這室內突然出現的沉寂,敲門聲響起來,寧連城的助理走過來,拿著他的手機,是家里聯系的那支,重要的親友基本都有他這個號。

他的助理跟著他做事很多年,不是重要的事,不會在他和人洽談公務時進來打擾他。

「對不起。」起身拿過手機,走到一邊。

「喂?」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他臉s突然大變,「她……她怎樣?」

「哪家醫院?她要不要緊?怎么會……我才半天沒看著,她怎么……她要不要緊?她……」

合上手機,人卻僵在那里,半天也不知道手腳該怎么動。

安歌憂心忡忡地看著阿軍掛上電話,「連城來了嗎?」

阿軍點點頭,看著仍亮著的手術燈,「說話都不利索了,還第一次見他那樣,唉。」嘆口氣,擁著安歌,「連城……比我們想象的要在乎他老婆。」

安歌握著阿軍的手,剛剛那一幕嚇到她了,剛和阿軍查完身體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見個男子抱著一個女人跑進來,喊醫生,正好停在他們面前,那血滴滴啦啦落了一灘在地上,安歌暈血,差點昏過去。

阿軍卻覺得那仰在男子臂彎的女人十分面熟,仔細一看,居然是白青樹,一下子慌起來,他定期陪安歌來這醫院孕檢,對醫院比較熟,趕緊去叫醫生。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他才想起要打電話給寧連城。

第一次聽見連城那樣慌亂無章的問話,阿軍都不忍心告訴他,剛剛進手術病房前,醫生說了一句,「大概小產了。」

安歌看著手術房,「希望青樹沒事。」

阿軍點點頭,又問她,「你臉s不好,先回去吧。」

安歌搖搖頭,「沒事,我等等,現在走了不放心。」

走道對面還有一個男的正坐著,是剛剛抱著青樹過來的,恨恨不平地罵著,「媽的,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阿軍眼一瞪,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人是被他強留下來的,仗著自己一臉橫r,一般市井小民倒很吃他那一副黑社會的做派。

安歌拉著他的手捏一下,這邊都快擔心死了他還那副凶樣。

寧連城終於來了,阿軍下意識地往手術房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寧連城就奔過去推門,門是從里面反鎖著的,他一腳踹下去。

這棟大樓剛蓋不久,用的都是最新的建築材料,門也是很堅固的合金,哪有可能被他踹開,他踹了幾下除了稍微動動,門上留幾個腳印外,那門安全無恙。

巨響倒把外面幾個醫生引了過來,「喂,你g嘛呢!」

里面門也開了,一個小護士驚惶地開了門,他一把扯開她,沖了進去。

一把拉開手術簾,他猛地閉了閉眼,站在手術台上的醫生被剛剛的響聲驚呆了,現在又見這人凶獸似沖進來,手竟懸在半空一動不動。

「你他媽死人啊!站在那g嘛!她……我老婆要是有事,你他媽的就等死吧!!」

背後有人壯著膽子說了一句,「先生,你……你這樣會g擾手術c作的。」

阿軍也跟他沖進來,拉著他出去,「連城,你別急,你這樣……人家不好做手術。」

寧連城看了眼手術台,臉s越發難看,張了張嘴,還是出去了。

不一會兒,剛剛被他扯開的小護士走過來,雙眼還含著淚,嗚……明明自己還是個實習的,為什么什么衰事都能碰上?剛剛眼前這凶男人扯得差點跌倒,現在還派她來通知消息……欺負她是新人也不是這樣欺負法的。

「病……病人……已有一個半月身孕,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叫你……叫病人家屬做好心理准備。」哆哆嗦嗦地把剛剛那醫生j待的話背完,也不敢看那人臉上什么表情,敢緊閃回去。

寧連城渾身僵硬,抱頭扯著頭發,怪他,都怪他!什么事能有她重要,什么事能有孩子重要?他該死,竟為了公司拖延帶她來醫院檢查,他該死!如果早點過來,她肯定不會受這么多苦,想起剛剛在手術台上看著她的樣子,那么多血,那么多血……她該有多痛。

阿軍拿著手機撥號,接通後不客氣地冷聲說著,「邢院長,我小齊,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別說出了事我不會顧念長輩的情面,寧家是什么人家你心里清楚,現在他們長門媳婦在你醫院做手術,剛剛還有人說孩子可能保不住,邢院長,我不說別的了,別說我小齊不會輕饒害死我侄兒的醫院,寧家你是知道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可別怨我沒跟你提前打招呼。」說完咯嚓一聲合上手機。

第章

「回來啦?」

寧連城答應一聲,坐到母親身邊,「她呢?」

「在樓上,晚飯後在花園里散了會兒步,剛上去沒多久。」

噢了一聲,扯開領帶,「今天沒什么吧?」

「吐了一天呢,吃什么吐什么,哎喲我當時懷你們兩個的時候也沒這么大反應,眼見著那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人卻越來越瘦,真讓我擔心。」阮新琴看了眼樓上,女人懷孩子真是遭罪啊。

寧連城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過去。」醫生也說了,這是個人體質問題,過幾月就好了,可他見不得她那樣辛苦,臉瘦得就剩巴掌大了。

阮新琴拍拍兒子,「別太擔心了,我都看著呢,我看這幾天你精神也不好啊,當點兒心,她還要你顧著呢。

他揉揉眉心,最近睡眠不足,頭疼,精神哪能好得起來,他是被她嚇著了,一有風吹草動就心跳加快,生怕再出點什么事,那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半夜里她哼一聲他都能驚醒,醒來就瞅著她看半天,看沒什么動靜才淺淺睡過去,時間長了身體還真受不了。有時甚至後悔不該讓她那么早有孩子,看把人都折騰成什么樣了。

起身,「我上去看看,媽你也早點睡吧。」

家里的張阿姨剛好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托盤,「連城回來啦?正好,把這湯端上去給青樹吧。」

他接過來,阿姨煲的j湯,味道挺香,希望她能多喝點。

上樓剛推開門沒看見人,聽見浴室里有聲音,他放下托盤走過去,看見她正抱著馬桶吐,剛緩了一下想起身又埋頭一陣g嘔。

寧連城走過去,蹲下,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好點了嗎?」

青樹嘔了一陣,終於停下來,快虛脫一般,借著他半抱起自己的力緩緩站起來,打開水龍頭盛了半杯水嗽口,又洗了下臉,才有氣無力地說,「我要死了。」

他近來最忌諱這種話,冷著臉斥她,「瞎說什么,過來喝點湯。」

青樹嘆氣,「不喝了吧,喝多少吐多少。」

他直接把她抱起來,「吐了再喝。」放到床上躺著,把湯碗端過來,「阿姨做得很清淡了,來,喝點。」

青樹接過去,聞見那香味,胃里又些不舒服,頭往一邊偏,寧連城看她那個樣子,皺著眉,「還是受不了這味?」

「嗯。」

「多少喝點,慢慢喝……別想著味道。」

她嘆了口氣,不想著味道那味道就不存在嗎?不過肚子里早被吐空了,確實有些難受,她低著頭小口喝著,其實阿姨已經很照顧她現在的口味了,她現在聞不得腥聞,阿姨著想著法子去掉這些味,總不能受不了就不吃不喝,那營養那里跟得上。

「r也吃點。」

青樹挑了塊最小的,吃下去見沒什么反應,便多吃了兩塊,大概真的餓了,最後一整碗都下了肚。

「還要嗎?」他見碗都空了,心里倒底安定了些。

青樹搖搖頭,把碗遞給他

青樹搖搖頭,把碗遞給他,閉著眼靠在床頭。

寧連城見她蔫蔫的樣子,低聲問,「還難受?」

青樹嗯一聲,過一會兒睜開眼,發現他還在看著她,那眼睛里有她不願細想的東西,不由低下頭,「……你今天回來挺早。」

他都看在眼里,低下頭去親她,「這不是想你嗎。」大手伸到她腹部,緩緩撫著,「女兒今天乖不乖?」

青樹問他,「你怎么知道是女兒?」孕期剛三個多月,照理胎兒的x別能查出來了,可是由於她前陣子遭了罪,寶寶險些沒保住,身子比別的孕婦要虛弱些,肚子里的寶寶發育也別人家慢些。

「當然是女兒。」坐下來摟住她,「我希望是女兒,像你。」

她開始想象寶寶有一張什么樣的面孔,如果真的是女兒的話,會像她嗎?「我有什么好的……」自己太弱,總過著別人的r子,女兒像她,不好。

「怎么不好,否則我也不會……」他不知怎的沒說下去,只是伸指撫撫她垂在額前的劉海,「生個女兒,招人疼。」

第章

「那……」青樹想說,如果是男孩的話怎么辦,可是話才剛開了頭,胃里忽然一陣翻滾,她趕緊掙開他,捂著嘴往衛生間跑去。

「你慢點!」他跟在她後面,又抱著馬桶吐了個天翻地覆,剛剛吃下去的全倒出來了。

青樹吐得眼淚都流出來,最後胃里什么都不剩下,還在那g嘔著,這種情形近來常見,她在醫院養了一個月,那時還好好的,出院後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家里,便把她帶回老宅,青樹也知道輕重,自己這個狀況沒准什么時候又能出點事,回來好歹有人照應著。

這個孩子……並不在她意料之中,甚至差一點就沒了,可最後還是救了回來,不過一個小小的胚胎,嬌弱得自然界任何一點危險都能讓它馬上消失,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還是保住了,阮新琴說過,是孩子和父母的緣份重,分不開。

她聽了潸然淚下。

她有孩子了,她要做母親了。

父親,竟然是他,可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

他顯然十分喜歡並且期待這個孩子。

那時她在病床上剛醒來,身上還有些沉悶的感覺,還沒睜開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自己在現實還是夢境,腹上有手在輕輕地摩挲,那觸感十分熟悉,伴隨著低語,究竟說了什么,她也沒聽清楚,只覺得十分溫柔,其實……他近來對她確實好得有些過頭。

是因為孩子嗎?

他……早就知道了孩子的存在?

被拉進手術室急救時,她曾模糊醒來一次,聽見有醫生在討論,該怎樣才能保住胎兒。她聽見他在外面困獸一般地叫,從未聽過那樣的聲音,夾纏著驚惶和心痛。

他,在乎她嗎?

她來不及細想,又墜入黑暗之中。

醒來直到現在她也沒問他是否早就知道她懷孕了,否則不會在做a時小心又小心。

出院後她曾到以前住的小區里收拾東西,原本收在床頭櫃里的避孕葯已經不見了,她不能不起疑,回想著他近期反常的表現,x事結束後仍霸著她不放的習慣,還有自己起床後總淌下來的他的體y,他……早有預謀。

其實,沒必要這樣。

她既然嫁了他,為他生兒育女是應該的,雖然自己不願意這么早就有孩子,可是不可避免的,她和他之間的牽扯是越來越深了,深到……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男女之間,還有什么,會比孕育一個流淌著雙方血y的後代來得更深的牽絆呢?

她認命,早就認命了,知道有了這個孩子時,先是驚慌,所以想到醫院查個究竟,還沒想好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該怎么辦,自己就先出狀況了,孩子差點就沒了。

那天,他見她睜眼,第一句話就是,「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青樹,我們有孩子了。」聲音又低又啞,精神也不好,他其實十分注重外在,一向光鮮華貴,氣質甚至可以說是奢侈的,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細密地親吻,胡子拉渣,刺進她手心里一陣瑣碎的疼痛。

她有孩子了。

伸手去摸著依舊平坦的腹部,碰上他的手,然後被反握住,她緩緩閉上眼。

再次醒來後,她異常配合,醫生說有什么事該注意,該吃什么不該吃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她都記在心上。

即使出了院自己便開始孕吐,也沒有過任何抱怨,反而是他,似乎見不得她這個樣子。

「地上涼。」寧連城看她吐完就坐在那兒,拉青樹起來,她搖頭,「再等一會兒。」

果然,又是一陣g嘔。

嘴里一陣苦澀,莫不是膽汁都出來的?青樹撐著馬桶站起來,臉s蒼白,見他眉頭皺得死緊,「你不要每次一見我吐都這樣,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他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你受苦了,青兒,你受苦了,寶貝,寶貝……」大手不斷撫著她的背,青樹貼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推他,「快洗洗睡吧。」

他松開她,青樹把他的換洗衣物拿出來,遞到他手上,自己轉身去刷牙。

洗漱好後便上了床,一會兒他也清理好自己,見她手上拿著雜志,「看什么呢?」又想到剛剛吐了那么一通,「餓不餓?我下去……」

青樹拉著他,搖頭,「什么也吃不下。」

他嘆口氣,把她抱到懷里,背靠著他,「怎么辦呢?」聲音里竟有些無力,他可以輕輕松松管理那么大的企業,可是對自家女人的孕吐反應卻無計可施。

緩緩撫著她的小腹,「寶寶不聽話,這么折騰媽媽,該打。」

青樹不樂意,把他手推開,「你不要嚇寶寶。」

他笑,低頭親她,「瞧這小媽媽當的。」

她被他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悶頭看著手上的育嬰雜志,他也和她一起看著,翻了幾頁,指著上面的小孩說,「我女兒肯定比她漂亮。」

青樹看了一眼,居然也嗯了一聲,他樂,又一頓好親,青樹歪頭讓著,「別鬧……」

寧連城伸手抽走她手里的雜志,「看久了不好,沒事偶爾看看,陪我說會話,」去捏她軟綿綿的小手,「今天有點累。」

「怎么了?」

「公司事太多,覺得都沒什么時間陪你了。」

「……沒關系的。」

「我覺得有關系,是不是該把事情放下放放了……」他像是和她說著,又像自言自語,不過公司的事情她不懂,所以也不c嘴。

他摟著她想了一會兒,鼻息里都是清淡的香氣,神思便有些松動,細細索索地親她的脖子,「好香。」手也伸進衣服里揉著那兩團嬌軟,呼息漸漸重了,她伸手攔著,他漸漸隱忍下來,低嘆一聲,「什么時候才能……小乖,你快點好起來,快點。」

青樹縮在他懷里悶不坑聲地靠著,他摟著她躺下,關燈。

閉上眼,他很不好受吧?把自己圈得死緊,偏偏又得顧忌著她的身子,她推推他,「要不,我……我去客房睡。」

「說什么傻話,」把她的手搭到自己腰上,「睡吧。」

屋里靜了半天,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身下移著,「要不然,你用手……」

青樹火速抽回手,翻個身背過他。

他卻存心叫她難堪,身貼從後面貼過來。手指點在她唇上輕揉,「嘴?」

「你……你再這樣……」她說不出話來,在x事上她一向被動,用手或嘴……簡直想都不要想。

他見她情緒激動,忙安撫,「好了,不願意就算了。」

懷里的人依然僵硬,不由嘆口氣,「嚇你的。」

嚇她的?那抵在她後面那又熱又硬的東西是什么?也是嚇她的?青樹默不作聲。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他特別忙,總是很晚回來,有時她模模糊糊覺得身邊有人躺下,有時早上起來才看到枕邊睡了人,她不太過問他的事,可是有時候也難免說一下,怎么這么忙,少喝點酒,你是不是累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但凡她說了,問了,他心情總是很好,再倦乏也要抱她半天,有時什么都不說,有時狠命地親吻。

不過等他終於閑下來青樹卻不習慣起來,本來她一個人好好的,現在卻多了他跟前跟後,青樹常問,「你都幾天沒上班了?」

他跟她說現在公司權力下放,寧家幾個小輩能力也是不錯的,該讓他們放開手腳發展一下了,他想專心陪她,陪寶寶。

青樹不解,「可你這樣真的沒關系嗎?你不是總裁嗎?公司沒有領導人,怎么可以?」

寧連城抱著她笑,「你是擔心我把公司搞垮養不了你嗎?」

隨便他怎么想吧,她只是……她其實只是想一個人多呆會兒。

和他幾個朋友聚會的時候他們還稍微談了這事,阿軍滿臉的不贊同,「小心養肥了他們生反骨。」

寧連城面不改s,「我能捧他們上位,自然也能叫他們哪來回哪去。」

周明耀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兩個女人,正逗著阿軍的兒子,回頭看寧連城和阿軍,「我看你們都腦子有問題,為個女人,至於么,擱那又不能跑哪去,還非得天天看著。阿軍,不是我說你,以前你不出去是因為安歌懷孕了,想多陪陪她,現在孩子都生下了,還天天死賴著家里不出去,你那窩里都快造反了還笑嘻嘻的,你還笑!」

阿軍腳伸上茶幾,整個人舒展著仰在沙發上,「老周我跟你沒話說,我想連城應該能了解。」

寧連城轉頭看了眼那自家那位,但笑不語。

孟浩一直悶著頭坐那,看這兩人這般惡心人,直搖頭,「禍水禍水。」

「你懂什么!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美妻嬌兒雙擁在懷……」阿軍晃著腿慨嘆。

「齊小軍,茶幾剛擦完!」安歌尖著聲音往這邊吼過來,阿軍尷尬地放下腿坐好,這女人真不給他面子。

「美妻嬌兒噢……」周明耀和孟浩一齊冷笑。

「咳……這個,女人產後都有些抑郁的,過陣子就好了。」阿軍不自在地解釋。

寧連城卻當了真,「哦?怎么個抑郁法?」自家那個本來x子就悶,再抑郁一下,還不折騰死他?

「……就脾氣莫名暴躁,蠻不講理,有時候甚至不可理喻……得時時哄著,稍不順心就抱著兒子鬧出走,唉,作死了……」

寧連城想象青樹「脾氣莫名暴躁,蠻不講理,有時候甚至不可理喻」樣子,居然笑出來,「我倒希望她能那樣。」

在座的三個男人一齊吃驚地瞪他,又轉頭看看青樹,心里都在疑惑,這小子有病吧?

青樹一時間猶如芒刺在背,回頭看了一下,見幾人都在看她,走過來問他們,「怎么了?酒水不夠?」

寧連城拉她坐下,「站那么久不累啊。」

青樹搖頭,向阿軍笑著,「弟弟蠻可愛。」她是南方人,家鄉把小小男孩子都叫做「弟弟」,他們幾個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