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1 / 2)

不期然對上他深的像是旋窩,又緊緊的盯著她,里面卻又像是蘊含了一團火的眼眸,似乎還夾雜了一些莫名的光芒,既像是喜悅,又像是別的什么,一直不停的跳動,閃爍著,她嚇了一跳,卻也只是片刻間的功夫,便拉回了思緒。

「剛才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我救你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你不必感到愧疚,那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

他的眼眸定定的落在了她身上,一瞬不瞬,卻多了一抹隱忍的怒火,像是要將她燃燒一般。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對你說清楚,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希望沒有造成你的困擾,也請你連那些話全部都忘了,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至於所謂的道歉也不必了,你並不欠我什么,所以也用不著給我道歉,我以後也不會纏著你,至於凌雲殿——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踏進一步。」

不會再踏進一步!耶律璟緊盯著她,一直隱忍的怒意驟然爆發,那火一般狠暴戾的眸光,仿佛要把她撕碎,撕成一片一片,「你敢!」

她敢再不纏著他!她敢再不踏進凌雲殿!

在聽到她說不會再踏進凌雲殿一步時,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劃了一下,刺刺的痛。

她對他說了喜歡,用一粒石子將他的心攪動的巨濤駭浪,不能獨善其身,而她卻要抽身,讓他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墨暖心微怔,不解的看向他,話語中卻有些悲涼的意味,「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敢不敢?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以前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已經忘記,我也祝福你和琉璃姑娘白頭偕老」

原本以為,這些話可以很輕松的說出來,可現在看來,卻並不是想象的那樣,心還是會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生疼。

聞言,耶律璟終於怒了,「本王已經說了,本王和琉璃之間是清白的!」

兩人明顯已經情動接吻了,他為何還要否認?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明白了,沒有再爭辯什么,只是順著他的話音道,「那,祝你和心中所愛的那位女子白頭到老」

「墨暖心!」他咬牙切齒吼了一聲。

這是第一次她從他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雖然是吼的,可她的心卻還是沒種的跟著失跳了兩下,但是也該是最後一次聽到他這樣叫她。

「你以後還是叫我母後吧,名字不適合你」

顯得有些親密,顯得有些曖昧,有些藕斷絲連oub5。

耶律璟俊美無鑄的臉龐徹底的鐵青了下來,垂落在身側的兩手幾乎有些青筋暴起,只想一手掐死眼前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聽本王說——」

「時辰也不早了,我還沒有用早膳呢,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了。」

不等他話音落,墨暖心已經打斷了他,轉過身子,便向著宮殿外快步走去。

她的話語客氣,淡漠,而又有禮,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耶律璟心中涌現出來的慌亂像是要將他淹沒了一般,絲毫不理會胸口上已經二次裂開的傷口,直接下了床榻。

每走一步便會扯動傷口,硬生生的疼,可他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徑自向前走著,可他畢竟有病在身,而墨暖心又是心涼,又是悲傷,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之地,腳下的步子自然很是快,幾乎是跑出了凌雲殿。

耶律月站在宮門外不遠處,看著墨暖心掩面從宮殿中跑出來,正覺詫異,才要追上去,卻見一襲白色褻衣的耶律璟竟然走出了宮殿,胸前已經紅了一片。

收住了腳步,耶律月的身子一轉,迅速向著耶律璟走去,一手扶著他的身子,一邊厲聲斥責道,「璟,傷口已經裂開兩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險,還是這條命都不想要了,趕緊回床榻。」

「十哥,等璟將這件事辦好後,就會回來的」

眼看著那抹綠色的身影越來越遠,耶律璟俊挺的眉不禁擰了起來。

「辦事?你這身子還要辦什么事,等到身子好了再去,現在回床榻。」耶律月溫潤的話音異常嚴厲。

耶律璟沒有再理會他,腳下的步子想要向前走去,耶律月的臉色一變,知道他肯定是聽不進去,也沒有再勸說,手一動,直接落在了他的x位上,點住了他的x道(。)

第一百八十章本王有些話對她說!

更新時間:2012…4…2219:53:47本章字數:4285

瞬間,身子連動不能動彈一下,只能硬生生的任由著耶律月將他放到了床榻上。

「十哥,璟沒事」低沉著聲音,耶律璟從薄唇中擠出了一句話。

「怎么可能會沒事,你胸口的箭傷都已經是第二次裂開了,你還要不要你這條命,再說,你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辦?」

胸口上的血再一次溢了出來,就連傷口都跟著裂開了,露出了嫩r。

伸手拿過了一旁的止血葯,耶律月輕輕的塗抹在了他的傷口上,接著小心翼翼的纏好了紗布,對著剛剛走進來的凌風道,「這幾日不要讓你家主子下床榻,也不要讓他亂動,如果他執意要動,就點他的x道」

凌風心中對耶律月根本就心存芥蒂,此時聽他這么一說,只是暗暗翻了翻眼睛,並沒有放在心中。

耶律月自然也看了出來,溫潤的眼眸動了動,他加重了話音,「你家主子的傷口都已經二次裂開了,如果第三次裂開的話,後果會有多嚴重,你肯定曉得。」

話音落,耶律月移開了目光,轉向了耶律璟,「十二弟,別扯動了傷口。」

等到耶律月沒有了身影,耶律璟的眸光落在了凌風的身上,示意他解開x道。

「主子,十皇子說的很有道理,你要是再動下去,這傷口也不知道能不能痊愈,所以主子還是先忍著,等到傷口差不多了,凌風自然會給主子解開。」

看到再一次被鮮血染紅的白紗布,凌風下定了決心。

「凌風!」危險的眯起了黑眸,他薄唇中溢出來的嗓音又冷又寒,蘊含著警告的意味。

身子跟著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凌風微微抿了一下唇,移開了目光,不自然的道,「主子,凌風這幾日好像忘了練劍,這就去練劍。」

話音才落,便已經飛速的沒有了身影。

俊挺的眉擰了擰,耶律璟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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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先回慈雲宮,而是先去了一個暗角落,哭了許久之後,她才紅腫著雙眼回了寢宮,將春梅嚇了一跳。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人不能閑下來,只要一閑下來,便會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

在椅子上還沒有坐下來一刻,腦海中便滿滿的充斥的都是那死男人的臉龐,就像是影像一般,怎么揮也揮不走。

干嘛還要想他!他又有什么好想的!沒志氣!沒骨氣!都已經說好不要藕斷絲連了,拿得起放得下,那她還在想什么,又要什么好想的!

「沒骨氣!」低低的罵了一句,墨暖心狠狠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收回了不知道已經跑到那里的思緒,頭一轉,看向了身旁的春梅,「你會綉花嗎?」

「娘娘是想要學嗎?」春梅笑著轉過了身子。

「只是想試試看」然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聽到終於有一件是皇後娘娘感興趣的東西,春梅幾乎是二話不說,便去找了些女紅來。

但是,還沒有過下一刻鍾的功夫,春梅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哭喪著臉,提心吊膽的盯著那胡亂竄的針。

終於,兩個時辰後,墨暖心坐不下去了,憤怒的將手中的鴛鴦戲水圖扔到了地上,舉起了被扎的十個手指,霍霍的磨牙,「春梅,給本宮捉條魚來,活的,記住是活的!」

雖然不知道皇後娘娘要魚干什么,但是只要皇後娘娘不學女紅就行,一針一針扎在手上,看的她都只覺得疼。

片刻間,春梅端著水盤走了進來,一只魚在水盤中活蹦亂跳的,「皇後娘娘。」

「給本宮放到桌子上。」言語間,墨暖心已經動手將衣袖挽了上去,一手抄起了桌子上的刀,對著春梅煞有介事的說道,「今天,本宮就讓你看看眼,給你上一堂人體解刨課!」

春梅還在疑惑不解間,只見皇後娘娘已經拿起了刀,干凈利落的在魚身上劃了幾刀,鮮血冒了出來,已然將那魚開膛刨腹,還用著刀子指著一處有些黑有些暗紅而且形狀還有些奇怪的地方,說道,「記住,這是胃!」

「記住,這是肺!」

「看到沒有,這就是心,沒心沒肺,那就不是人,懂嗎?」

「還有這里,這就是盲腸」

鋒利的刀子在魚身上不停的比劃和游移著,一處接著一處,咽了咽口水,春梅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胃中一陣的翻滾,只想要吐出來。

這些天,宮中一直在流傳,說皇後娘娘將十二皇子開湯刨腹,原本,她還有些不相信,可現在看著皇後娘娘這嫻熟的架勢,不得不信。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子,道,「皇後娘娘,葯已經煎好了,要送到凌雲殿嗎?」

凌雲殿三個字突然砸進耳中,墨暖心的身子一僵,手中的刀子一抖,無意在魚身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送風下子。看到映入眼簾的鮮血,墨暖心這才回過了神,送還是不送?她的心中有些掙扎。

他的傷口傷的那么重,相當於做了一次手術,如果不按時喝葯的話,傷勢肯定會加重,而且還會發炎。

想到這里,她的嘴唇動了動,「送過去吧。」

「是,皇後娘娘。」宮女應了一聲,向著宮殿外走去。

就在宮女要踏出房間的那一刻,墨暖心又突然開口,喚住了宮女,「不用送了,倒了吧。」

宮女頓下了腳步,心中充滿了疑惑,卻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

發炎就發炎吧,又不關她墨暖心的事情,他身邊那么多人,總有幾個是頂事的。

無論誰擔心,也輪不到她墨暖心一個毫無關系的人擔心,所以,還是放下吧,也放開自己!

即使心中已經做了決定,卻還是一陣一陣的生疼,扔下了手中的刀子,墨暖心也沒有了心情,直接翻身上了床榻。

看了一眼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失魂落魄的娘娘,春梅是一頭的霧水,可是一看到桌子上已經開膛刨腹卻還在亂蹦個不停的魚,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家皇後娘娘,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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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殿。

「主子,該喝葯了。」逃避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他練了一夜的箭,還是得回來。

聞言,耶律璟深邃的黑眸幾乎是立時便砸落了過來,「誰煎的葯?」

「屬下」

「端走!」冷淡的丟出了兩個字,他黑眸中的眸光有些許的黯淡。

凌風不由急了,「主子,你都已經開始咳了,這葯怎么能不喝?」

「本王說不喝,端走!」嗓音更加冰冷了,就連俊美的臉龐也跟著冷了下來,一片的警告之色。

凌風著實有些無奈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前一日,皇後娘娘讓人將葯送了過來,他家主子是沒有生氣,還一臉的笑,只不過結果還是讓他倒掉,他煎好的葯,也是倒掉。

同樣都是倒掉的結果,他家主子又何必再問是誰送來的,無奈的,凌風只好將葯又端了下去,倒掉。

過了一日,到了第二日,葯,他家主子是連看都不看一眼,而且他每送一次葯,他家主子便問一次,這葯是誰送來的?

除了他,這葯還能有誰送來?

可當他的話音才落,他家主子的臉色就更加冰冷的嚇人,還夾雜了一些少許的蒼白,和一些輕咳。

一直戰戰兢兢的過了三日,圍繞在宮殿中y沉冰冷的氣息不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還更加的變本加厲,整天都是處於水深火熱中。

他送來的葯他家主子是連看都不看一眼,還好,幸好還有琉璃姑娘,琉璃姑娘端來的葯,他家主子勉強的還能喝下那么一些。

緊綳的精神才有了一絲松懈,他家主子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母後呢?」

凌風的眉皺了一下,憶起下午看到的那一幕,想也沒想便說道,「凌風看到皇後娘娘和太子一起去賞梅了。」

話音落,宮殿中的氣氛驟然下降了許多,冷的像是要將人凍成冰塊一般。

凌風屏住了呼吸,只想一巴掌扇到自己的嘴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他現在也覺得,太子當初將他家主子點x是明智的,不然依他家主子的性子,能在床榻上躺下一天,都是稀奇!

眯著深沉不見底的黑眸,他的耐性終於宣告結束,蠕動薄唇道,「給本王將母後找來,就說,本王有些話要對她說!」(。)

第一百八十一章她會來嗎?

更新時間:2012…4…2219:53:47本章字數:4138

「是,主子。」

應了一聲,凌風暗暗松了一口氣,出了凌雲殿。

只要她家主子變得正常了,那是怎么樣都行的,只希望不要像現在這樣y沉和嚇人。

隨著凌風的離開,宮殿中再一次沉靜了下來,耶律璟的唇瓣微微緊抿。

是她先遭惹了他,現在他已經不能獨善其身,她也別想從此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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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嬌嫩的梅花,墨暖心壓抑了許久的y霾心情終於有了一些好轉。

這幾日,她不停的給自己找事情做,讓自己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也讓自己盡量不去聽凌雲殿的消息,只有不去聽,才能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春梅,拿花瓶來」

夾雜著雪花的臘梅就是好看,就連花瓣都顯得晶瑩剔透,水水的,讓人愛不釋手。

腳步聲傳來,春梅拿著花瓶走了進來,一邊將花瓶遞給了墨暖心,一邊道,「娘娘,十二皇子的貼身侍衛在外面侯著呢。」

一聽到十二皇子,墨暖心的手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手中的花瓶一滑,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她發現,自己的定力還是有些差,只要一聽到任何有關他的話語,心就會不受控制的亂動起來,她根本就抑制不住。

「本宮就不見他了,你將他要說的話帶進來就好。」嘲弄的笑了一聲,她穩了一下心神,手一動,將梅花放了進去。

片刻功夫,春梅便走了進來,「娘娘,那侍衛說,他家主子讓娘娘去一趟凌雲殿,有些話要對娘娘說。」

手再一次僵了一下,墨暖心沒有抬頭,手依舊留在了花瓣上,「你對他說,有什么話便傳過來吧,至於凌雲殿,本宮還是不去了」

「是。」春梅再一次退了下去。

有些話要對她說?她自以為,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么可說了,那一日,她已經將話說的明明白白,他也該聽的清清楚楚,也該有些慶幸,畢竟,她不會再纏著他了,他也不用覺得惱怒。

現在,他又說,有些話要對她說,還要說些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他可以在她被打入地牢時,將她抱到懷中,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葯,然後再將她從生死的邊沿拉回來,卻那么排斥她的那一句喜歡,她真的不懂,真的不懂他是怎么樣想的

猜不透,也想不透,更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他,從來都沒有

而此時的凌風卻是一臉為難,他家主子只是讓他將人帶過去而已,至於要說的話,一字可都沒有告訴他,他怎么傳?

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轉過身子,又只好向著凌雲殿走去。

聽到宮殿外的腳步聲,耶律璟的黑眸閃過了一抹精光,多了一些異樣的神采,但是在睨到凌風一人後,眸光又冷了下來,嗓音蕭冷,「她人呢?」。

「主子,皇後娘娘說,有什么話讓屬下帶過去就好。」凌風低了低頭,盡量避免對上那兩道寒光。

「帶過去?」聞言,耶律璟冷硬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

那些話,只對著她說,都不一定能說的出來,還要讓他對著凌風說,該死的!

他俊挺的眉擰了起來,一片深沉y霾,「凌風,給本王解開x道!」

「主子,不管你怎么罰凌風,這x道,凌風都是不可能解開的。」凌風也是死了心,無論如何也不肯解開他的x道。

「再給本王去傳話,就說,本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與她說,若是若是她不來,那么就如她所說,以後都不要再踏進凌雲殿」

「主子,若是凌風這樣說,皇後娘娘還是不肯過來的話,那凌風便強硬的將皇後娘娘帶過來——」

「不用!」不等凌風話音落,簡短而冷冽的兩個字已然打斷了他。。

這件事上,他不想強硬,要她自主,自願,肯過來聽他那些話

不得不說,他家主子是越來越奇怪了,的確是越來越奇怪了,聳了聳肩膀,他繼續來回奔波,當著兩人之間的信使。

慈雲宮。

看著一襲綠色衣袍的凌風再次走進來,春梅皺了皺眉,他怎么又來了,這可是今天的第二次了,「皇後娘娘已經就寢了。」

「再幫屬下傳喚一聲。」淡著聲音,凌風望向了春梅,「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如果出了差錯,你一個小小宮女,能擔當的起嗎?」

當然是擔當不起,心中雖是很不情願,但春梅還是轉過了身子,走進了內殿。

「你是說,凌雲殿的人又來了?」揉著有些惺忪的雙眼,墨暖心看著眼前的春梅。

「是,奴婢已經告訴他,娘娘在就寢,可他卻說,事情很嚴重,所以,奴婢只好喚醒皇後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