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2)

這天的確是很冷,她身上蓋著被子,手中抱著暖爐,卻還是能感覺到一陣一陣沁骨的寒意,沒有再拒絕,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碗,小口小口的吃著。

只看著她吃,耶律月的心中便一陣滿足,勾著唇角輕笑了幾聲,他又折身拿了一些烤好的魚遞給她。

如果,他能和她一直這樣走下去,那該有多好,沒有耶律璟,也沒有其他人,只有她和他。

等她吃的差不多之後,他才將就著吃了一些,便又開始趕路。

「那座山到底有什么東西?」許久之後,墨暖心打破了沉默,開口。

沒有絲毫的隱瞞,耶律月道,「寶藏。」

「沒想到你也是這種貪財的人。」她以為會有什么重要不過的事,卻原來也不過是些金銀財寶,終究,他也只不過是俗人中的俗人。

「那些寶藏,最終不是歸我所有,而是歸耶律國所有,那是父皇生前的遺願。」

他的解釋,墨暖心卻沒有聽進去絲毫,「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你野心大,對皇位仍然沒有死心,更或者想要一統三國。」

如果他真的不愛金銀珠寶,那么又為何一定要去冰山?不為財,便為權。

「或許吧。」耶律月溫潤著嗓音,異常直白,「母妃曾在十歲那年對我說,只有將權利握在手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靜靜的聽著,墨暖心沒有言語,只是抱緊了手中的暖爐。

「那時,父皇對母後一見傾心,當即封為貴妃,夜夜寵愛,再加上母妃又有了我,自然有人急紅了眼,那些嬪妃也不知怎的便將父皇最重要的奏折偷到手中,泄漏出去,然後嫁禍給了母後,說是母後所為,而那些所謂的證據奏折一並從母後的房中翻了出來,人贓俱獲,縱使父皇再寵愛母後,卻也抵不過眾嬪妃和大臣們的呼聲,將母後關進了冷宮,那時母後已經有了身孕」

她心中猜想,那個孩子一定是耶律璟!

果不其然,耶律月又緩聲道。

「那便是璟,已經懷胎九月快要到了臨盆,臨盆那日很是突然,冷宮中又沒有御醫,再加上母後動了胎氣,所以臨盆時發生了血崩,大出血,怎么樣也止不住,我跑去找父皇,父皇心中還是有感情,便派了御醫,只是御書房與冷宮的距離甚遠,等到冷宮時,母妃已經奄奄一息,只留下最後一口氣,她讓我將耶律璟抱到她身旁,然後對我說,他只有你這一個哥哥,能保他周全的也就只有你,母妃將他交給你,保護好他。」

「我本不懂她那句只有將權利握在手心的話語,但隨後卻懂了,我想依母妃的話照顧好耶律璟,但耶律璟卻被父皇扔在了冷宮,只留下一個嬤嬤照看,因為他還愛著母妃,將母妃的死全部牽到了耶律璟身上,他顯得無比憎恨耶律璟,我不肯,吵著鬧著要將耶律璟帶回身邊,最終惹惱了父皇,他將我一並扔在了冷宮。」

「從那時起,所有的皇子都來欺辱我和耶律璟,每一天都是如此,他們錦衣玉食,能夠識字,而我和耶律璟則穿的是嬤嬤改後的衣袍,甚至會吃不飽穿不暖,每天身上都是傷口,那時,我便懂得母妃的那句話語,我開始識字,讓嬤嬤出宮時給我帶幾本,一次偶然的機會,父皇看到我做的詩,便才想起了我這個兒子,他將我帶離了冷宮,我才一開口耶律璟,他便冷下了神色,於是我保持了緘默,沒有再言語。」

那時的情景仿佛一瞬間又浮現在了眼前,受盡了欺辱,受盡了一起煎熬,耶律月的眼睛動了動,「我那時雖小,卻也知,他先是皇上,才是我的父皇,從那之後便沒有再提過耶律璟,但是我會將膳食,衣袍,還有被子全部都送到冷宮,從那時起,我便決心,要權利!」

聽到這些,墨暖心的心被微微觸動了一下,聲音軟了下來,「耶律月,你回到從前不好嗎?」

耶律璟可以說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兩人走到現在這步,有必要嗎?

「回不到了,一切都回不到從前,有些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到從前。」耶律月搖頭,臉龐上有些迷離,有些落寞。

「只要你願意,肯定能回到從前!」墨暖心嘗試著想要說服他。

「打碎的東西就算能回到以前的模樣,卻也多了一道裂痕,不是嗎?」

他和耶律璟兩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嫌隙,而他不肯放開她,耶律璟同時也不肯放開她,那么他們怎么樣才能回到從前?

墨暖心不以為然,「有了裂魂又怎么樣,只要修補好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回不到從前了。」

「那如果真的拿下寶藏呢,你又要和他爭奪皇位嗎?這樣來來去去,有什么意思?」

耶律月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有什么意思,得到皇位,心中卻也並沒有多大的喜悅,只是從小到大的本能在驅使著我得到它。」

聞言,墨暖心沒有再言語了,他肯定是聽不進去,因為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於深,都已經印在了他腦海中,意念和欲望在驅使著他,簡直都已經走火入魔了。

馬車一動,便又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印痕。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一個人的忍耐和限度到底能有多久?

當五天後,凌風回來稟告並沒有尋到皇後娘娘的身影後,琉璃便知道,耶律璟為數不多的耐性終於是耗完了。

他的黑眸中已經布滿了y霾,壓抑的讓人簡直有些喘不過氣,只像是被人掐住了頸間。

琉璃也知道,他已經整整五天沒有休息了,眼睛中早已經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可是無論她再怎么說,他也聽不進去絲毫。

耶律月將她到底帶去了哪里?

心中充斥著一陣煩躁,他的唇緊抿,眸光掠過了床榻上散發著她氣息的衣裙,那股煩躁更甚了一些,抬手,一掌霹落在了床榻上。

這一掌足足用盡了他全身上下的內力,一掌下去,床榻竟然塌落,而就在塌落的同時,無意中壓到了暗中的開關,只聽轟隆一聲,床榻的內側竟豁然開出了一道口。

眸光中劃過了一抹詫異,耶律璟的黑眸眯起,跨過倒塌的床榻,身子直接躍進了暗道中,同時,他心中也浮現出了一種預感,耶律月該不會是將她從這里帶走的?

暗道很長,很黑,就像是怎么樣也走不到盡頭一樣,可是,這條暗道究竟是通往哪里的?

身形一動,他腳尖輕點在地,整個人向前躍飛而去。pjsz。

直到四個時辰之後,才有漸漸的光亮透了進來,耶律璟的身形動的更加快了。

出了暗道,便是一片怎么樣也看不到盡頭的竹林,微微凝眉,他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順著其中唯一一條路向前走去。

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一間竹屋便映入了眼簾,他身形一閃,人已在竹屋前,推開房門,卻是空無一人。

他微側著眼睛,當眸光無意中看到樹枝上隨風飄動的淺綠色衣裙時,垂落在身側的手不可抑止的動了動。

那是她的衣裙,她喜綠,總是喜歡穿著一襲綠,心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一抹狂喜,二十幾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欣喜如狂。

同時,他緊綳幾日的身軀終於有了一絲松懈。

雖然還沒有找到她,但只要有了線索,找起來便容易了許多。

折身,他又返回了宮中,將所有一切事宜都交待好以後,便帶著凌風和暗衛進了暗道。

琉璃心有不甘,將衣裙換成侍衛的衣服,也偷偷跟著溜了進去。

一行人出了暗道,站在竹屋前時,睨了一眼擺在眼前的四條路,低沉道,「分開走,三人一行,如果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便放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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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寒毒發作!

更新時間:2012…5…279:32:26本章字數:4252

「是,皇上。」一行人齊應一聲,然後分別向著那四條路走去。

一時之間,琉璃不知該向著那條路走去,但是在看到唯一只有兩人一組的那對侍衛時,她也不敢有絲毫猶豫,腳步一邁,便趕快跟了上去,就怕耶律璟會有察覺。

但是,還沒能向前走下兩步,那道嗓音便傳了過來,「琉璃!」

腳下一滑,琉璃差點沒有趴到地上去,輕顫著身子,她轉身,一臉祈求的望著y沉著臉龐的耶律璟,「耶律璟,你也讓我跟著去好不好?讓我一個人呆在宮中,我也著急。」pntb。

「你的身體好了?」他眯著眼眸,沒有應允。

「我已經吃了那兩個怪老頭給的葯了,好久都沒有咳了,身子都已經好了。」說著,琉璃的手在胸脯上拍了兩下。

「主子,你就讓她跟著吧,留她一人在宮中,說不准會闖出些什么禍。」凌風也在一旁勸說道。

眸光只是睨了一眼凌風,耶律璟沒有言語,腳步一動,躍身上了馬。

琉璃沒有動,還微怔在原地,不知是該繼續跟上去,還是回宮,凌風也翻身上了馬,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的琉璃皺眉,「你不走嗎?」

既然沒有反對,那么她可不可以認為是默認,琉璃不禁面露喜色,隨即便翻身上了馬,跟在兩人身後。

一路上,馬飛快的向前奔馳著,只聽鞭子落到馬身上的響聲。

琉眼會到。整整一日,馬不曾有過絲毫的停頓,總是在狂趕向前,尤其是待凌風再次發現系在樹枝上的綠色衣裙後,馬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幸好,這條路的途中並沒有過分岔,所以只需要一直向前便可。

可琉璃雖然會武功,但始終是女人,一天一夜的趕路後,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一直吐。

看著琉璃這模樣,凌風抿了抿唇瓣,卻沒法子向主子開口。

當時,主子並不願意帶琉璃,是他讓主子將琉璃帶上的,這會兒要去怎么說?

凌風還在沉思間,耶律璟突然拉住韁繩,停下了馬,對著凌風道,「你去陪她。」

「是。」凌風應了一聲,才翻身下馬,那匹白色的駿馬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狀,凌風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擔憂,主子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再加上那五天他不曾合過眼,只怕還沒有找到皇後娘娘,他的身子先就垮了。

由於耶律月和墨暖心坐的是馬車,而耶律月又孤寂墨暖心的身子,所以,馬車並沒有行的多快,而這邊的耶律璟卻是騎馬,卯足了勁追趕,等到第三日時,他終於發現了雪上馬車行駛過後留下的痕印。

這場雪下的很是大,只片刻便是很厚,這會兒沒能將痕印遮住,便就說明她肯定在不遠處。

那抹欣喜如狂在身體中攢動,他沉了沉思緒,繼續追趕了上去。

離冰山越近,空氣便越冰冷,越稀薄,墨暖心扯過了棉被,將自己纏成了一個粽子,好冷,真的好冷,她從來沒有來過這么冷的地方,四肢都已經麻木,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只感到冷。

而耶律月身懷武功,有內力,自然好了許多,只是溫潤的臉龐還是顯出了一抹白。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會這么冷,一邊打著寒顫,她一邊咬緊了牙關,忍不住直哆嗦。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馬車外傳了進來,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么冷的天竟然還有人來這里,真是神經病!

「墨暖心,你給朕站住!」突然,一道低沉的呵斥聲響起,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欣喜的掀開簾子望了過去,果然是他!

臉頰上揚起了一抹笑,可眼淚卻在眼眶中開始打斷,她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泣音,「耶律璟!」

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頰出現在眼前,耶律璟緊抿的薄唇終於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只恨不得立刻就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中。

長腿踢動在了馬腹上,只是向前沒走下多遠,馬筋疲力盡的倒在了地上,他雖想動,卻也沒了力氣,手指動了兩下,終是昏了過去。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墨暖心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手捂住了嘴,臉頰瞬間變的蒼白,他怎么了?

聽到耶律璟的聲音,耶律月心中一陣暗驚,他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追了上來,然後再看到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中雖然吃驚,但卻松了一口氣。

他應該趁著耶律璟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更或者選擇另外一條小道。

只是,他的手才揚起鞭子,還未落下,便被墨暖心抓住了手臂,「我要下車,我要下馬車!」

耶律月沒有理會,馬車繼續在向前行駛著,墨暖心越來越慌亂了,「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如果你再不停下馬車的話,我就跳下去!」

看到他突然倒地,她心中已經慌亂的不能自已,看著耶律月沒有要停下馬車的意思,也失去了理智,身子挪到了馬車旁,閉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了下去。

駭到了,耶律月整個人被墨暖心大膽的舉動給駭到了,心中顫動,蒼白著臉龐,他身形迅速一動,在她身子落地之前,接住了。

可人雖然是接住了,可他的心卻差點被嚇的跳出來,一直跳個不停,第一次他感覺到這么恐懼。

同時,還有些別樣的情緒在他心中流動,讓他震撼,也讓他羨慕,更讓他被觸動。

「我要去看他。」目光對上耶律月,墨暖心的手揪緊了身上的衣裙,「如果你還要帶我上馬車的話,我就再跳下來,我說到做到!」

她是在威脅他嗎?用自己的命威脅他嗎?耶律月悲涼的笑了一聲,她都已經拿命來賭了,他又怎么可能會不答應?

松開雙手,他將她放在地上,腳才觸到地,她就向著地上的那抹身影狂奔而去,腳下的積雪有些太厚,而她又跑的太快,難免會摔到地上,可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要摔倒了,她便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向前跑。

跌倒了,爬起來,跌倒了,爬起來,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她終於到了他身旁,雙手奮力的抬起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她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輕喚著,「璟,璟,耶律璟,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但是無論她怎么喚,他始終閉著眼睛,沒有睜開一下,心中越來越慌亂,眼淚也掉的越來越凶,一滴一滴砸落在他沉靜的臉龐上,「璟,我好害怕,你就睜一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始終,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回響著,他依然靜靜的躺在那里。

他不能有事,他絕對不能有事,她也不允許他有事,一邊亂七八糟的掉著眼淚,她一邊望向了耶律月,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你救救他好不好?救救他」

「理由呢?」移開落在耶律璟身上的眼睛,耶律月淡著聲音問著墨暖心。

他為什么要救他,他憑什么要去救自己的敵人,沒有理由,不是嗎?

雖然,他是他親弟弟,但是經歷過那么多事以後,他們之間,還有什么關系嗎?

「如果,如果你肯救他,我就,我就」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真的說不出。

「如果我救了他,你就必須和我一同去冰山,還有,嘗試著愛上我。」不等她話音落,耶律月打斷了她。

這個時候,她還能拒絕嗎?她還能嗎?她想要他活著,想看著他活著,這個念頭如此強烈,強烈到她的心都有些痛了,稍稍猶豫,最終,她點頭,抱著耶律璟的指間都泛著白,尖細的牙深深的陷進了唇瓣中。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不會趁人之危,所以你也並不用感到什么壓力,我不會阻止你靠近他,也不會阻止你們之間的親密,只要你待他怎樣,便待我怎樣便好。」

墨暖心點頭,這個時候,她什么都會答應他!

將耶律璟的身子從地上扶到一旁的馬車中,耶律月的手落在了他鼻息間,隨後落在了他額頭上。

這滴水成冰的天氣,他的額竟然會這么熱,熱的可怕,竟然都已經出了汗。

肯定是寒氣沁入了他體內,再加上幾日沒有休息和用膳,他的病愈發重了。

五六天沒有合眼,竟能撐到現在,耶律月心中一驚,所謂人的極限,也不過如此,他確實也撐到了盡頭。

「你先去熬些粥來。」對著墨暖心丟下一句話,他讓耶律璟的身子盤坐在前,他盤坐在後,雙手將內力運到掌心,然後貼在了他背上,想要將寒氣從他體內出來。

見狀,墨暖心下了馬車,走到一旁找了些炭火,點燃,煮起了粥。

她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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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誰的一生有多長!

更新時間:2012…5…279:32:27本章字數:2991

只要相信,奇跡便有可能發生!

他的命那么大,又怎么會輕易死去呢,不是嗎?

不對,不對,她不能想到死這個詞,也不能哭,說不准,他看她哭的樣子太難看,所以不願意醒過來。

一邊煮粥,她的手一邊胡亂的抹著眼淚,盡量讓自己的嘴角揚起一抹笑,雖然牽強,但也是笑,熬好粥之後,便對著碗走進了馬車中。

耶律月還在給耶律璟寒氣,她能看的出來,耶律月是將自己的內力傳到了耶律璟的體內,因為耶律月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沒有一絲血絲。

終於,耶律月推開了眼前的身子,然後起身道,「你給他喂粥,我去找些草葯來。」

話音還沒有落,墨暖心便擠上了馬車,撞到耶律月的身子,他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

馬車的簾子重新被放下,墨暖心小心翼翼的將耶律璟的頭放在了她腿上,然後將粥吹涼,遞到他唇邊,一口一口的喂著。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耶律月撐著身子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過於透支的身體,不穩的晃動了兩下,人跌倒在了雪地中,徹骨的寒意從身下傳來。

他的臉龐很白,就連眉都結成了冰,只是他便那樣,一動也不動的睡在了雪地上,感受著刺骨的冰涼。

其實,在他心中,無比的羨慕耶律璟,看似他什么都沒有得到,其實他已經得到了一切。

而他自己,什么都沒有得到過,什么都沒有得到過。

雖然有母妃,但是父皇那時極寵愛母妃,便將他送給了嬤嬤照顧,與母妃一起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而父皇寵愛他,這也只是表面,因為那些皇子不如他,所以他寵愛他,可是那些寵愛中,沒有一絲是真心的,他也不曾感到溫暖。

如果他想的不錯,他並沒有讓他當皇上的打算,只是讓他鋒芒畢露,然後成為眾人眼中的眼中釘。

因為他貪戀權勢,他並不舍得將皇權交到任何一位皇子的手中,他想一直坐下去,如果不是最終壽命已盡,他絕對不會禪位。

什月只這。如果他有心立太子的話,那么便早已經立了,為何又要借她之手?

說到底,他也不過就是將所有的棋子都推到風口浪尖,讓所有的棋子們都互相殘殺,而他只看戲。

他以為他不了解他嗎?他怎么可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