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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對不起啊對不起&r;紀南十分抱歉,揉著她的胳膊,&l;還好還好,沒斷。唔,可能明天會有些腫,晚上回來我給你一瓶跌打酒。半個月也就好了。&r;她練武常常受傷,判斷傷勢十分的專業。

秦宋在前面發動車子,一直的嘆氣搖頭,四哥這次慘了。

紀南心有歉疚,一直搭著她的肩膀,安小離卻抱著胳膊一直在往旁邊躲,這絕世小受雖然是o號,但是和女人到底還是有差別的,這么一直貼過來抱著她,不好吧

秦宋開了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了吃飯的地方,一家很普通的農家院子,一個比安小離腦袋還大的砂鍋,里面有一只老母,還有大蝦、黑木耳、筍片、青菜亂七八糟一大堆的東西。沒有別的菜,三個人一人一碗白米飯,都吃的特別香。

吃到一半的時候,紀南的臉色忽然變了,放下筷子就沖了出去。秦宋追在後面,一會兒尷尬的撓著頭回來了,&l;那個小離,呃,你能不能去下洗手間&r;

&l;我還沒吃飽。&r;安小離津津有味的喝著湯,翻了個白眼。

&l;四哥說讓你給她去借個東西。&r;秦宋的臉紅了。

&l;什么東西啊&r;

秦宋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安小離吃驚的差點沒把頭埋進砂鍋里去。

&l;他入戲好深啊。&r;安小離喃喃自言自語,看了眼無可奈何的秦宋,她一邊感慨造化弄人一邊去找農院的女主人借衛生棉。

秦桑約了程浩好幾次,他總是推脫忙。而從飯桌上秦楊和爸爸的對話中得知,以秦家為首的城西聯盟最近都諸事不順,下游供貨商聲稱材料被買斷了,談的七七八八的單子一夜之間吹了,對方說有人出更高的價等等。

秦桑和秦楊心里都清楚,是梁氏在暗地里" >作。

秦桑也希望給秦楊一個教訓,同時卻擔心梁氏和秦家鬧僵了,自己的事情就更沒著落了。

秦桑就在這樣忐忑的心情里赴李微然的約。

接下去是該她自己和爸爸坦白,還是李微然出面去解決,秦桑不敢再自作主張了,想著正好今晚去問問他該怎么做。

李微然今天好像沒那么生氣了,可也還沒有回復到以前一看見她眼神就柔情四溢的地步。秦桑暗自委屈,越發的乖順,連去哪里吃飯都不問。

車子開到了一處門崗,兩邊站崗的警衛竟然都配著槍,齊刷刷的向車里的人敬了一個標准的軍禮。李微然徑自往里開,一路上每隔幾米就有穿著軍裝的人在巡邏,車子終於停在路深處的二層別墅前,李微然示意她別動,他先下了車,再親自開車門把她帶出來。

秦桑被他牽著往屋里走,門口的士兵整齊劃一的敬禮,李微然微微點頭,她心里卻慌的無以復加。

這是他家吧

&l;微然&r;秦桑放慢了腳步,輕聲的叫他。

李微然一笑,伸手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l;我爸爸難得在家吃飯,我帶你來見見他,你別怕,他看上去嚴肅,其實很疼小輩的女孩子,怡然就和他最親。&r;

&l;你應該提前告訴我,至少要准備禮物。&r;秦桑小聲的說。

李微然笑著躲,把她的手捏在掌心,又低頭在她眼角啄了一口,&l;我爸媽不喜歡這套,你待會兒在我媽面前乖一點,她喜歡聽話的女孩子。&r;

自從初三那天之後,他從未這樣對她溫柔過,秦桑一顆忐忑的心因為他這輕輕一吻而飄飄然,即使是這樣倉促的見他父母,她都覺得不怕了。

李微然的家並不奢華,進門是大大空空的客廳,舊舊的紅色地毯上擺放著一套大氣的紅木家具,秦桑格外的留心了牆上的字畫。從客廳轉進小偏廳,也還是一樣風格的布置,低調而有品味,隱隱透著一股正氣浩然。

李微然的媽媽五十歲左右,看上去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舉手投足之間很有風韻。見兒子帶了個漂亮的女孩子回來,她也只是微微的一笑,&l;回來了帶朋友來吃飯&r;

李微然松開了秦桑,摟住了媽媽,聳聳肩吊兒郎當的說:&l;她總是說自己的廚藝了得,我就帶她來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廚藝了得嘍省的她總是不服氣,以為把我伺候的多好似的。&r;

這番話又是恭維了媽媽廚藝了得,又是暗示了秦桑能干溫柔,還透露了他們之間已經要定下來的狀態,聽的李母心里甜的跟什么一樣,連忙推開他,拉過秦桑的手,親熱的拍了拍,&l;別聽他胡扯成天的擺少爺架子,欠收拾我這個兒子很煩人的。你叫什么名字&r;

秦桑很乖巧的微低頭裝羞澀,這時大大方方的對李母笑了笑,&l;伯母好,我叫秦桑,您叫我桑桑就好了。&r;

李母含笑點頭,高興的說要再添兩個菜,讓他們先上樓去。李微然知道媽媽這關是滿分通過了,得意的拉著秦桑上二樓去給父親看了。

秦桑自小應付這類場面最為拿手的,可剛才卻也緊張的手心冒汗。到了二樓李微然敲門的時候,她更是腿都有些發軟。

李微然的父親果然很嚴肅,和李母一樣,沒有主動問秦桑是誰,打了個招呼,便繼續揮毫作畫。

&l;爸,都要吃飯了,你別畫了。我帶了女朋友回來,你也不說賜個座。&r;李微然嬉皮笑臉的,秦桑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李父的聲音很渾厚,從容不迫,&l;安坐可去茶座,畫畫最忌心浮氣躁,微然,你還是沒什么長進。&r;

&l;我不懂這些,沒興趣,&r;李微然撓撓頭,&l;喏,桑桑是寫小說的,你們文化人之間過招好了,我下樓看看我媽給我燒什么好吃的了。&r;說完他竟然真的丟下秦桑出門去了。

秦桑深吸一口氣,也不敢出聲挽留他,就這么站在書桌前,靜靜的等。

&l;論寄情" >懷,是蒼松之虯髯,抑或桃李之芬芳&r;李父沒有抬頭,半晌,緩緩的問。

秦桑沉默,不知道這顆政壇常青樹想聽什么,論心眼,她肯定不是對手,就索" >老老實實的答:&l;歷來有雄心壯志者,大多以山水勁松體現內心的正氣凌然。我卻覺得桃李更加的常見,卻也更加的繁盛,不失朴實無華,但更為親和。&r;

李父想了想,搖了搖頭。秦桑的心,一沉。

&l;你來看看我的畫。&r;終於畫完了,李父抬起頭,招招手叫秦桑過去。

秦桑細細的看了半天,也搖搖頭,&l;對不起,伯父,我不懂畫。&r;

&l;隨便說說。&r;

&l;唔,很好看。&r;

李父似乎是愣了一愣,爾後竟然笑起來,臉上有了一絲的寬容和溫和。

女人要么很聰明,要么就藏起那么點小聰明,沒有男人喜歡裝聰明的女人。秦桑暗自慶幸,自己走對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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