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 / 2)

甄嬛傳 未知 6143 字 2021-01-02

遙領後宮。

甄嬛番外雪紛紛(一如)

封了莞妃,按儀制又撥過來四個宮女四個內監。一r午後,我倚在貴妃榻上百~萬\小!說,槿汐端來一盅參茶,道:「娘娘,奴婢已經按娘娘吩咐把品兒、佩兒、晶清都換了回來,只有小允子在內務府當差,不太好辦。其余新來的宮女和內監,奴婢已和小連子查過了,沒發現什么問題。」我點頭道:「小連子也是跟我多年的,他做這個首領內監也正合適。叫他把那些奴才盯緊了,萬不可混一兩個來路不明的進來。小允子在內務府好好g著吧,內務府沒個自己的人也不行。」槿汐一一答應著,笑道:「奴婢一向最欽佩娘娘運籌帷幄的本事。」我淡淡笑道:「這宮里處處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只好自己小心。」忽又想起那r討來的小盛子,便命槿汐帶來問話。

小盛子進來跪下請安,泣道:「奴才謝娘娘救命之恩,奴才若進了暴室必定沒了小命。娘娘恩德奴才粉身碎骨也難報答。」我命他起來說話,道:「你好生在這里當差就是了,本宮的小膳房正缺個好廚子呢。」小盛子連忙叩頭謝恩。我又問他家中還有何人,卻不料他的身世竟十分可憐。小盛子的父親原是京城名廚,京城頗有名氣的口福齋便是他家開的,每r食客盈門,r子過得十分殷實。卻不料飛來橫禍,一r一個頗有來頭的食客在口福齋喝了酒回去竟不明不白的死了,據說那人是刑部一位大人的公子。口福齋因此被查封,小盛子的爹娘畏罪自盡了。其余人口俱沒入官府為奴。因小盛子和他的哥哥有家傳手藝在身,被凈了身送入宮里在御膳房當差。我憐他小小年紀家破人亡,便許了為他尋找其他失散的姐妹。小盛子感激涕零,從此每r總是絞盡腦汁變了花樣為我調理飲食,十分盡心。

天越發冷了,我也不常出門,每r只在宮中百~萬\小!說,親手裁制小小孩兒的衣裳。常常有一些位分低的嬪妃前來請安,我雖是新封的妃,但是也是僅在皇後之下,位列三妃之中。論榮寵卻是寵冠後宮,無人能及的。這錦上添花、趨炎附勢的之事,在宮中原是見得多了,卻也不以為意。只是這貞貴嬪徐氏位分不算低,卻常常前來問安,殷勤周到分外親近,不覺納悶。這幾年間,只有她和陵容最得聖意,自我回宮,玄凌對她自是比從前冷淡了不少,她竟然毫不在意。難道她的x子竟如此寬和?

這一r,用罷早膳正閑坐著,貞貴嬪又來請安。行過禮便坐在我的身旁,姐姐長姐姐短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休。這徐氏甚是伶俐,總是把宮中的許多故事繪聲繪s的學來給我聽,一r告訴我祥良媛沒有看到腳下的冰自己摔得四腳朝天卻亂打奴才鬧得j飛狗跳,一r又告訴我蘇貴人貪嘴吃壞了肚子,給皇後娘娘請安,竟跑了兩趟廁所,羞得幾r不敢見人。我也喜她機靈聰敏,與她說笑卻也能解解每r拘在宮中的煩悶。有時玄凌來,我也因不便侍寢常常哄了他去貞貴嬪或祺婕妤那里,貞貴嬪也與我益發親近了。

轉眼已是年底,我的肚子已經隆起,比起當r懷隴月的時候,要大許多。我暗暗煩惱,這生產的時間差一個月本就不易掩飾,偏這肚子又這么大,不知會傳出什么閑言閑語來。所幸玄凌並不以為意,總是撫著我的肚子,笑道:「這么大的肚子,必是個魁梧的男兒。」

這一r一早起來天氣便十分y冷,早膳尚未用完就下起了鵝毛大雪,不到一個時辰,地上便積了厚厚的一層,到處銀裝素裹,十分喜人。這一冬還未見過這樣大的雪,真想出去走走,卻又怕滑。正是覺得掃興,卻看到小連子、品兒等都伸著脖子看外面的雪,蠢蠢欲動。於是命浣碧領著十幾個宮女,小連子領著一眾小內監打雪仗玩,勝者有賞。我又命拆去西暖閣的氈簾,裹了一件極暖和的紫貂大氅,抱了手爐坐在門口看他們玩。槿汐怕我凍著,又搬來兩個火盆放在我的腳邊。

這些小宮女看似個個弱不禁風,打起雪仗來卻十分厲害,十幾個小內監被打得抱頭鼠竄,小福子冷不丁腳下一滑就是一個跟頭,只是抱了頭坐在地上求饒。眾人皆笑得直不起腰。正是熱鬧宮門外有公公尖細的聲音唱道:「皇上駕到!」卻是玄凌坐了轎輦來了。眾人慌得忙跪下接駕,玄凌卻已經走了進來,笑道:「別人都關了門怕冷,你這里卻熱鬧得很。」我也不跪下接駕,只是笑著立在門邊看他走過來,口中道:「皇上小心腳下滑!」接過水獺皮子的斗篷,又笑道:「臣妾每r悶在宮里,無聊的很,今r這大雪難得一見,便命他們打雪仗解解悶兒。可惜皇上晚來了一會,剛才更熱鬧呢。」玄凌笑道:「可是怪朕昨r沒來陪你?」我隨了玄凌進內室去,笑道:「皇上忙於國事,臣妾怎會這樣不懂事?」玄凌拉了我的手坐下,感嘆道:「嬛嬛,以前私下無人處,你總是叫朕四郎,許多年不曾聽到過了。」我一時心中生出萬千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低了頭笑道:「以前是臣妾年齡小不懂事,如今過了四五年,怎能還那樣失儀。」玄凌挑起我的下巴,深深的看著我的眼睛,正s道:「朕永遠是嬛嬛的四郎,懂嗎?」我看著玄凌,幾乎又要落淚,玄凌把我擁入懷中,輕輕的道:「都是朕的錯,以後再也不惹嬛嬛傷心了。」我伏在玄凌肩頭,心中痛得仿佛要窒息。為什么一切終是錯過了,是命還是前世的冤孽?

許久沒有下棋了,玄凌非要下兩盤看我長進了沒有,雖是沒有興致,卻也只好奉陪。

心緒很是煩亂,總不能集中精神,不一會便輸了兩盤,第三盤起初尚可抵擋,卻不小心落錯了子,露了破綻,被玄凌一顆子給點死了。我不服要起第四局,玄凌笑道:「嬛嬛今r總是走神,竟連輸三局,還是不要下了,早早認輸罷!」我不依起來,說什么要悔一子,玄凌不許,正鬧著,小福子來報安容華來了。

只見陵容穿了一件銀鼠長披風,笑吟吟的進來,請過安,道:「沒想到皇上一早冒著雪就過來了,陵容真羨慕姐姐啊。」

我笑道:「安妹妹又吃醋了。」玄凌笑道:「嬛嬛有了身孕,朕自然要偏心些。」陵容聽到說起身孕,神s不覺有些哀婉。我忽想起去年陵容也小產了,便岔過話題,笑道:「安妹妹好長的鼻子,今r我的小膳房里烤鹿r呢,你便趕了來。」陵容也笑道:「誰叫妹妹的口福好呢?」

說著,又問玄凌:「皇上,臣妾這些天在給皇上綉一件寢衣,是臣妾新學的針法,綉了一半,卻怕皇上不喜歡。不知皇上見過我送給姐姐的海棠春睡圖沒有?就是那種針法」玄凌搖搖頭道:「卻沒有見過,嬛嬛拿來看看。」我便命浣碧去取。

那綉品我已令浣碧鎖入庫中,浣碧找了許久才拿來。所幸不曾弄臟。玄凌看了看笑道:「朕那r才說: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裝。陵容就送了海棠春睡圖來,真是知朕的心意。」陵容也笑道:「正是希望皇上和姐姐恩愛,才綉了這海棠春睡圖來。這素錦是去年我有孕,皇後娘娘特意賜了我的,我做了兩件寢衣,剩下的舍不得用就收起來了。如今給姐姐綉這幅圖正好用了。」說著又賞玩了一回,小福子來回午膳已備好。那鹿r冷了就不好吃了,便與玄凌、陵容一同去用膳。

用罷午膳,玄凌坐了一會,忽想起太後昨r著了風寒,便去問安。臨走笑道:「朕晚上再過來。」我不覺紅了臉也不好說什么。陵容又坐了一會也便去了。

我覺得困倦,便去後殿休息。躺下卻沒了睡意。又想起方才的情形,不覺心中生疑。陵容一向擅長刺綉,刻意提起那幅綉品,應該不是為了向玄凌邀寵。偏又提起皇後,難道又有其他緣故。於是又命浣碧取來細看。依舊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只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正是狐疑不定,忽有小內監來報,溫大人來請平安脈。心中一動,忙命快請。

溫實初請了脈,道:「恭喜娘娘,胎象穩固,一切安好。」我也十分高興,又閑話了一回,我把那幅綉品遞給他,道:「溫大人聞聞這是什么香味?可有麝香?」

溫實初鄒著眉聞了半天,道:「這味道似乎不是沾在上面的,像是從里面滲出來的,十分淡,臣聞不出來。不過若是從里面滲出來的,見了水味道就濃了。娘娘泡入水中試試,或許能分辨出來是什么味道。」我忙命浣碧取水來。果然,泡了一會,漸漸聞到了一股越來越濃郁的香氣。溫實初變了臉s道:「快拿出去!」又命小福子開了窗來通風。我也變了顏s道:「怎么回事?」溫實初道:「此物娘娘從何處得來?」我冷笑道:「安陵容所贈。」溫實初蹙眉道:「臣也猜是她,真真居心險惡。只有用麝香熏蒸過的桑葉喂蠶,蠶絲中才會有香味滲透,這味道如此濃烈而且混了花香,臣猜想織成錦緞後定又用混合了麝香的各sg花反復熏蒸。讓香味滲入其中。再掛於通風處散去了表面的香味。」

我冷冷的道:「好個賤人,居然費了這么大的心思!」卻又想想不對,若她如此居心險惡,如何又在皇上面前特意提起?又反復想了想,忽然豁然開朗。便又問道:「如此聞一聞,對腹中胎兒可有傷害?」溫實初搖頭道:「雖然不好,這一半刻卻也並無太大影響。」我又問:「若用此物做成寢衣,如何?」溫實初變s道:「若制成寢衣,必定能讓孕婦墮胎。如此濃的麝香,貼身穿著,只怕幾r就保不住了。」

我冷笑幾聲,道:「險些被她利用了。」溫實初不解,看著我。我笑道:「此錦緞是去年安陵容懷孕時別人所贈,她做了寢衣穿。她小產必與此有關。她心里明白卻不敢聲張,特意用此物綉了花送我。她算准了我早已對她起疑,必定要細細捉摸。若我發現其中玄機告訴皇上。追查起來,便是替她報仇了。」

我暗暗感嘆,陵容,你終是嘗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滋味。不曾看出你的心機如此之深,只可惜你終究遇到了我。

甄嬛番外綰綰(一如)

太後到底年紀大了,原只是著了些風寒卻不料病體r見沉重,太醫rr請脈仍不見起s,玄凌每r下了朝便去問安。我也去請了幾回安,玄凌怕我也染了風寒,不許我再去。每r眉庄隨侍左右,也算替我盡一份心罷。

新年到了,因太後病重,宮里處處斂了喜慶的氣氛,就連除夕的家宴也只是草草的舉行了應個景兒便罷。

正月初一一早卯時眾妃嬪攜了皇子帝姬均按品服大妝排了位次給帝後拜年。太後那邊傳旨說免了,恐去的人太多擾了太後養病。於是帝後去太廟祭天祈福,眾人也便散了。

好些r子沒見到眉庄了,見面自是親熱,眉庄拉了我的手笑道:「嬛兒,你這些r子足不出戶,氣s養得越發好了。」我撫著朧月的小腦袋笑道:「今r姐姐不用去太後那邊嗎?」眉庄略帶了愁容,嘆道:「太後吩咐大節下的讓我自在些,不用過去拘著了。」我嘆了口氣,道:「太後鳳體自有神佛護佑,姐姐也要寬心才是。多r不見,不如帶了朧月去我宮里吧,我也有好些天不見她了呢。」說著攜了朧月一同上了暖轎,眉庄的轎輦隨在後面往棠梨宮去了。

朧月與我已不似初見時生疏,上了轎輦朧月靜靜的倚著我。我攬著她,捏著她的小手,心中生出無限的愛憐。「綰綰?」我輕輕的試著喚她,對於這個玄陵親賜的名字,我始終心存芥蒂,從不曾這樣叫過她,為什么我逃不出莞莞的y影,我的女兒竟也擺脫不了。

「嗯?」朧月睜大她那小鹿般的眼睛看著我,她也不習慣我這樣叫她呢。我摸摸她的小臉,輕輕笑道:「綰綰,告訴母妃,父皇疼愛你嗎?」綰綰想了想,說:「父皇最疼綰綰了。惠母妃說只有綰綰能坐在父皇的腿上聽父皇講故事,予漓哥哥、淑和姐姐還有溫儀姐姐都沒有聽過呢。」心頭有千萬般滋味涌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緊緊的摟著她。綰綰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抬頭看著我,說:「惠母妃說這里面有一個我的小弟弟呢,是真的嗎?小弟弟為什么在肚子里面啊?」我不覺有些哭笑不得,道:「因為小弟弟怕冷啊。」綰綰鄒起小眉頭,想了想,很小心的問:「如果綰綰也怕冷,母妃是不是也把綰綰放在肚子里面啊?」我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幸虧已經落轎,便強忍著笑帶她下轎。

眉庄笑道:「妹妹這里梅花開的真好。」我笑道:「這幾株紫蒂梅是我好幾年前特意尋來的名品,那時宮中只有我這一處有,如今上林苑中也有了呢。這些年竟開得越發好了。」說著命小福子挑好的折些,c幾瓶分送給幾位相好的娘娘。

小連子在瑩心殿門口迎候,叩頭道:「奴才小連子給莞妃娘娘請安,給惠昭容娘娘請安。恭祝二位娘娘新年鳳體安康,吉祥如意。願莞妃娘娘平安誕下小皇子,願惠昭容娘娘早得皇嗣!」我笑道:「這么早就等著討賞了?」小連子叩首笑道:「不只是奴才,全宮的奴才都等著討賞呢。」

於是和眉庄一起受了眾人的禮,命浣碧和品兒帶著朧月去玩了。

正殿雖籠了大火盆卻並不暖和,於是和眉庄去後殿休息。命槿汐幫我卸去了沉重的簪環,脫去了鑲珠綴玉的禮服,覺得輕松了許多。只是隨意地挽個墜馬髻,c了一枝雕了玉蘭花的羊脂玉簪,穿了一件貼身小襖,系上石榴裙歪在榻上和眉庄說話。眉庄摸著我的肚子,笑道:「嬛兒的肚子幾r不見竟又長了些,這才三個多月怎的這般大!」我不覺苦笑道:「這肚子恐怕要成這宮里的笑話了,可有人說什么?」

眉庄笑道:「可不是,前兩r皇後去給太後請安,還說起妹妹的肚子呢,說懷了三個月竟像五個月一般大,必是個不得了的孩子,說不准象哪吒一樣,生下來就會走呢。逗得太後也忍不住笑了。」

我不覺蹙眉,皇後想搞什么名堂?必是不安好心。

我嘆口氣,道:「這孩子是在宮外有的,本來就怕有人說三道四,偏這肚子這么大。愛說什么由她們去吧,恐怕後面還有故事呢。」眉庄愣了愣,道:「無論如何總是皇上的骨r,她們還能怎樣?妹妹不要過慮了。」我幾乎想把這四年間發生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卻終是開不了口。

眉庄見我神思恍惚,笑道:「大過節的,妹妹何必總想著這些事,如今妹妹回了宮又懷了身孕,這都是大喜的事情啊!」

我苦笑一下,拉了眉庄的手道:「姐姐,你總在那邊陪著太後也不是長久之計。如今太後的身子骨也越發不如前幾年了,你該為自己打算才是。你雖無心爭寵,可是不如此如何在宮里立足?這是我回宮那r姐姐說的話,姐姐莫非忘了?」

眉庄嘆道:「皇上對嬛兒總還有幾分真意,對我卻從未放在心上,妹妹該是了解我的,我怎能向一個對我毫無情分的人婉轉獻媚,曲意逢迎?從前我也曾把他看作是我的夫君,縱不能一心一意,但對我尚有些寵愛也便罷了。那次禁足,我幾乎含冤死在那里,怎能不冷了心腸?只可惜我沒個一男半女,竟連個心里的依靠也沒有。」說著滾下淚來。

我拿出帕子替她拭淚,勉強笑道:「我的傻姐姐,朧月不就是你的女兒嗎?」

眉庄握了我的手,一句話也沒有,只是落淚。半晌方道:「妹妹,若不是有你,這宮里的r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忙捂了她的嘴不許她再說下去,心中酸楚難言。又搜腸刮肚的尋了好些笑話講給她聽,好半天才漸漸好了。

說著又說起了那r陵容送綉品的事,眉庄聽我並未將此事告訴玄凌,蹙了眉道:「妹妹這是何意?我卻樂得看她們狗咬狗!」我笑道:「如此可不是正中了陵容的計?皇後怎能輕易扳倒,時機尚未成熟。況且我現在只想平安生下這個孩子,不想再生事端。只要太後在,就沒有人能動得了皇後,何不再等上幾年?」我頓了頓,又道:「許多事情,皇上未必毫無察覺。但是要讓皇上看破她的真面目,卻是需要火候的。」

正說著,外面嚷嚷起來,亂七八糟的,似乎還有朧月的哭聲。槿汐慌慌張張來回,說朧月躲貓貓撞了頭。我忙披了長裳去看。只見朧月眼角還噙著淚,自己揉著後腦勺不吭聲,浣碧品兒蹲在朧月身邊,拿她最愛吃的糖果哄她,她也不理睬。我和眉庄忙趕過去看,還好,後腦勺上鼓了個包卻並無大礙。朧月見了眉庄,一頭扎進眉庄懷里又哭了起來。看著眉庄摟了她,百般憐愛,心中百感j集,忽又想起方才眉庄的話,心頭更是酸澀不已。

乾元二十一年的新年,正月初一,在沉郁的氣氛中過去了。心中也籠罩著不安和壓抑,也許這預示著這是並不太平的一年罷。

甄嬛番外蕭郎(一如)

初二去給端妃、敬妃拜了年便回到宮里歇著,心里只覺著疲倦。陸陸續續各宮的娘娘、小主都來請安拜年,也只得應付著。用罷午膳,又有幾位貴人來,勉強打發走了,心中越發覺得煩悶,便命槿汐閉門謝客,歪在西暖閣的軟榻上歇息。浣碧在鎏金香爐中焚了一塊檀香,笑道:「小姐,好好歇一歇,這一r鬧得煩也煩死了。」說著拿了一條狐裘披風蓋在我身上。我閉上眼,只想沉沉的睡去。浣碧悄悄的退了出去。

仿佛又回到了那庵堂,那是去年的今r吧,下著大雪,他偷了空來看我,只坐了片刻,又匆匆去了。頂著漫天大雪,往返縱馬疾馳近兩個時辰,卻只是怕我大過節的在那清冷的庵堂中思念家人心中難過,只是為了在那酷寒的冬r為我的心中帶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