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天絕子帶著梅笑天前來辭行,老丞相親自帶領家人送到大門口,梅笑天一步三回頭。突然掙脫阿爹的手,跑到娃娃跟前取下頸上掛著的玉佩,塞給娃娃,也不等她反應又跑回阿爹身邊。

回到大廳,祖母拉過娃娃歉然道:「我的心肝兒,祖母對不住你啊,當日為了醫治你祖父的病,祖母已答應天絕子將你許配給他兒子了。可憐你身為相府千金竟如此命薄,將來嫁於那樣的江湖浪人,祖母就是到了y間也難安息哪!」

娃娃馬上寬慰她,並解釋那是自己早就答應了的,而且事情還有轉機。

老丞相摸著胡須對娃娃道:「依祖父之見,那孩子也是心地純良之輩,且有那樣出色的父親督導,相信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將來考個武狀元謀個出身,前途還是無量的。今日見他如此待你,依稀可見竹馬之情,想必將來不會負你。」

頓了頓祖父語氣一轉,寬慰道:「當然,嫁他的前提還得芙蓉真心願意。如若你將來另有傾心之人,祖父就是搭上這輩子的清譽,也定要悔了這門親事。」

娃娃見祖父說的情真意切,很受感動,撲進了爺爺懷抱。

翌日,美美一覺醒來,娃娃照例去跟祖母請安。祖母一番噓寒問暖後,告訴娃娃祖父上朝前關照過,讓娃娃進一次宮謝恩去。娃娃想想這一次確實不便推托了,就點頭答應了。

再見到皇帝,娃娃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放肆」了,畢竟她已經六歲半了,在古代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

娃娃規規矩矩的行禮謝恩,皇帝也很高興見到她,賜了座,問起娃娃路上的經歷。娃娃繪聲繪色的講述自己一路見聞,跳過一些不太合適的話如和天絕子的交易。

其實娃娃心中很忐忑,當時和天絕子對話時,離那幾個大內高手幾丈遠,常人應該聽不到她刻意壓低的聲音。但她不確定武功高手的聽覺到底能不能聽到談話聲,如果他們聽到並稟報了皇帝,那她此刻的隱瞞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好在皇帝並沒有異常反應,反而時不時的被她有趣的語言和俏皮的表情給逗笑了。見皇帝如此,娃娃更加賣力的表演,惹得皇帝最後捧腹哈哈大笑。旁邊的近侍們對每次皇帝都能被玉小姐逗樂的事見怪不怪了,只紛紛揣測皇上能不能等到玉小姐及併後才招入宮。

既然進宮拜見了皇帝,沒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是說不過去。見到皇後時,她正和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聊天,娃娃想這應該就是婉玲公主了。不等娃娃向皇後和公主行完禮,皇後就親切的拉起她坐到自己旁邊,娃娃推托不過就從命了。

另一旁的婉玲公主好奇的問:「你又沒見過本宮,怎會知道本宮就是婉玲公主?」

娃娃暗笑,就一個公主,除了你還有誰?不過她當然不能那么回答。據娃娃第一眼的觀察,這位目前皇宮唯一的公主多半是個刁蠻任性卻又非常單純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你哄好了,她會很大方;你得罪了,她會處處刁難你。

於是娃娃獻媚道:「早聽聞當今的婉玲公主嬌美絕倫,最得皇上寵愛。臣女初見公主貌美如花又氣度高雅,定是婉玲公主無疑了。」

婉玲果然被取悅了,興奮的問:「真的嗎?」忽又記起自己「氣度高雅」,忙故作矜持的贊道:「你也不錯啊。」

一旁的皇後並沒有打斷她們,只微笑著聽兩個小姑娘互相贊美,還不時的打量娃娃。娃娃不知其意,只感覺這個皇後城府很深,不敢叨擾太久,娃娃向這對尊貴的母女告退。皇後也不挽留放她出宮了。

出行了兩個月,娃娃竟不習慣閨閣小姐的生活了,連著幾天都覺得不自在。看來,人的心思一野確實很難恢復原本的甘於平淡。

第25節:幼鳥歸巢(2)

沒過幾天就是重陽節,娃娃纏著爹爹去賞菊。這正是金秋送爽,丹桂飄香的時節,一叢叢淡然秋菊,傲然迎於西風,寒霜之隅自吐芬芳。娃娃無由地聯想到身世,聯想到遭遇,聯想世間的紛紜,懷念起自己前世的父母……

爹爹沒發現女兒的愁思,拉著她找了個涼棚坐下,叫上一壺野菊米,邊飲邊賞。不遠處有一小姑娘挎著花籃吆喝賣鮮花,爹爹叫來賣花女要了一根看似生命力最強的茱萸c在娃娃發間,娃娃不解其意。爹爹介紹說晉代葛洪《西經雜記》中就有記載,傳說重陽節女兒家頭戴茱萸可消災避邪。

娃娃點頭,想起在現代時,重陽節被立為老人節,因為雙九還是生命長久、健康長壽的意思。想到這里娃娃挑了兩枝開的最盛的簪菊花。

回府後,娃娃帶著簪菊花來到祖父母房內,送給祖父祖母祝他們健康長壽,把兩位老人樂的笑成了菊花臉。

祖父拉過娃娃慈愛的端詳她,帶著一點研究的意味,娃娃被看的手足無措,歪頭困惑道:「孫女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祖父聞言笑著學娃娃歪頭困惑道:「祖父只是奇怪,你爹那個二愣子竟能生出你這么聰明伶俐的娃娃,難道是隔代傳,像我?」

娃娃聽的「咯咯」直笑,她從來也沒見過一向威嚴穩重的玉老丞相居然會說出如此「臭p」的話。她忍不住笑話爺爺:「祖父,您確定您年輕的時候比我爹機靈嗎?」

祖父被噎的張口結舌,一旁的祖母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夫君懷里搶過娃娃:「芙蓉寶貝別理他,現在知道擺架子了,當年剛成親那會兒可比你爹還憨呢。成親都快一個月了,他見到你祖母我都還會臉紅呢!」

丞相咳嗽聲起,祖母並不理會,繼續揭露:「想當初你祖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一個讀書人竟說出『吾不屑為官』這種傻話。也不想想他不去考功名,還能干什么?百無一用是書生啊,還是祖母我,咬咬牙把他趕出家門,不中狀元休想再入家門半步。這才走上仕途,終於高居相位,榮宗耀祖,顯煥門庭。」說到這里,祖母有些得意洋洋,大有吾是女伯樂的自豪感,話匣子還沒打算關閉。

祖父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扯扯老伴無奈道:「你看你在嘮叨個什么呀?有你這么跟孫女說話的祖母嗎?」

祖母笑笑沒再繼續,只感慨道:「你爹雖沒你伯父會來事兒,但像極了他當年的爹,我和你祖父見他無心仕途,從沒過他,也算是圓了你祖父當年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夢想吧。」

娃娃這才明白,為什么祖父和伯父身居高位,卻縱容爹爹無官一身輕,「游手好閑」任逍遙。娃娃慶幸爹爹有如此開明的父母,不然她不會有這么「可愛」的爹爹。

從祖父母房里出來,娃娃之前心底僅剩的一縷愁思被一掃而光,她相信她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若得知她還活著,一定會希望她在古代過的幸福。為了前世今生的親人們,她要活出精彩,活出瀟灑。

娃娃的師傅們又被爹爹請來了,娃娃雖學的還可以,但遠沒有以前那般上心了,她現在最想學的是功夫。在江湖行走的那段日子,她屢屢受挫不就是因為拳頭太嫩嘛,就算不走江湖,學些手腳功夫也可以防身啊。

可氣的是爹爹一反之前的有求必應,堅決不贊同女兒學功夫,他認為嬌滴滴的女兒家,學了功夫就嬌不出來了,堂堂相府千金做些女紅,學些詩詞歌賦才是正事。娃娃氣急,剛才還誇他可愛呢,就變得討厭起來了,真是個經不起表揚的主。

這次連最順著她的爹爹都不支持她了,也不用再找其他人自討沒趣了,娃娃決定自己解決問題。

一天娃娃找了個機會溜出府想去找老乞丐,尋個角落換了身事先准備好的乞丐裝。沒辦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想來也只有臟兮兮的乞丐才不會被綁架了。

可惜世事難料啊,難道是上天專愛作弄她?可憐的娃娃喲,被綁上癮了,玉小姐又一次失蹤了。

到底是何方神聖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強綁幼兒呢?而且綁架者囂張地抓著她專挑繁華大道走,大有游街示眾的意味。娃娃一路高喊救命,卻引來白眼無數,都罵這個小乞丐八成是個偷兒。

娃娃被帶到了順天府,那人向府伊行禮稟報道:「大人,卑職乃清水縣總捕頭梁晉,近日被縣太爺委派上京辦差,途中竟遇到一搶劫嫌疑犯。事情是這樣的,半月前清水縣發生了一起震驚全縣的大案。本縣龍門客棧被兩幼兒搶劫,其中一個是六七歲,另一個也只有十歲左右卻武藝高強。經客棧掌櫃描述,已畫得嫌疑犯肖像。」

梁晉指著娃娃接著對府伊道:「這小乞丐就是兩人中年齡較小的一個,大人千萬別被他年幼無辜的表象給蒙騙了,他與他的同伙已作案多起。因年幼無人防范,盜竊搶劫從未失手過,被稱為『江洋兩小盜』。那個大一點的更不可小窺,武藝高強不說,易容術也很高明,他假扮的老婦人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順天府伊一聽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小小年紀就如此惡劣,長大後還不成了世間一大禍害?本官今日定要嚴懲不貸,休想再危害人間。」他一拍驚堂木:「說!你的同伴躲在哪里?」

娃娃對那次被那易容的一老一小搶劫後一直記恨著呢,心想憑什么我們給你們背黑鍋?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這八百兩就是你們搶的了。

府伊見小乞丐呆愣的模樣,以為他嚇傻了,緩下語氣威利誘道:「你若速速交待出同伴的下落,本官或許還能酌情減刑,你若冥頑不靈,就別怪本官對你這小小身板嚴刑供了。」

娃娃回過神來,坦然問道:「大人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憑什么未審就先斷定小人就是那案犯?」

府伊沒想到這小乞兒頗有見識,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不過若是被他問住了,那他這個府伊威嚴何存?

他一拍驚堂木:「休得抵賴!人證就是被害人龍門客棧掌櫃,物證就是你的畫像。試問若那掌櫃沒有見過你,他又如何描繪出你們的長相?」

一旁的梁晉補充道:「且當晚你們將掌櫃的和店小二雙雙捆綁丟於縣衙門口,若是掌櫃的誣陷了你們,敢問他們是如何被綁的那么結實?」

既然要把這件案子報復性的推到那兩個真正江洋兩小盜身上,娃娃就不便說出那是黑店所以才綁了他們,再說眼下無憑無據說了也白說。於是娃娃辯道:「既然梁總捕頭知道那真正的江洋兩小盜易容術高強,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易容成小人及小人的伙伴的樣貌去搶劫,讓小人們背黑鍋,自己卻逍遙法外呢?」

「這……」梁晉一時不好否定這個可能性。不過畢竟是當了多年總捕頭,他馬上把問題推了回來:「那么,你交待一下案發當晚你們在何處?又有何人能證明你們確實在案發時間在別處?」

說一個謊必須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娃娃此刻就陷入這樣的窘境。她聳聳肩:「小人沒有證人,但大人恐怕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晚出現的確實是小人及伙伴本人,而不是另有罪魁禍首栽贓嫁禍吧?而且大人們如何確定龍門客棧被劫案是江洋兩小盜做的呢?難道只因為年齡相仿就能認定是同一伙人所為了?」

府伊不得不承認小乞兒的話有幾分道理,只是不能證明他真是案犯,同樣也不能證明他是無辜的啊。府伊認為,寧可錯抓一百也不能漏過一個。再說了,這不過是個小乞兒罷了,就算是冤案他還能折騰出多大風浪?

府伊從簽筒中拔出根刑令扔下,命兩旁衙役先打二十大板,如若不招再大刑伺候。

第26節:仗下脫險(1)

13.仗下脫險

娃娃又驚又怒,她這樣七歲不到的幼兒別說二十大板,就是二大板都挺不過的,難道一個小乞丐在他們眼里真的輕如草芥嗎?娃娃暗嘆口氣,本來是不想被人知道相府玉小姐被「逮捕歸案」這樣的丑事,可眼下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丟臉丟到家了。

兩旁已有捕快上前摁壓犯罪嫌疑人,娃娃心中雖然震驚駭怖,但面上卻鎮定的高聲喝道:「且慢!」清脆的嗓音,邋遢瘦小的模樣,卻有著從容威嚴的氣度,給人一種高貴的錯覺,正要行刑的衙役們居然都不約而同的放下刑g,想看看這個不尋常的小乞兒還有什么高招?

娃娃目光犀利的看向堂上府伊,一字一頓的問道:「五年前聖上二十華誕,宮中大擺除夕夜宴,京師所有四品以上官員及家屬都有赴宴資格,不知府伊大人當年可在被邀請名單之內?」

順天府伊沒想到這小乞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直覺這個小孩不簡單,當下認真回答道:「當年本官雖還未上任這順天府伊之職,卻也剛夠上赴宴資格。」

娃娃點頭:「很好,不知大人當年在御賜夜宴上有沒有見到些有趣的事,或有趣的人?比如說,一個兩歲不到的可愛女娃娃?」

府伊大人手一顫,細細打量起小乞兒,小乞兒從容不迫的脫下殘破的乞丐裝,露出原先的華貴的服飾。府伊認得那是「雲裳坊」的衣服,能買到的人非富即貴。見府伊面色凝重,娃娃傲然道:「有些事,我要跟府伊大人私下里談談。」

見府伊大人神色肅穆的把小乞丐迎進後堂,衙役們面面相覷。

娃娃開門見山道:「我就是玉丞相的孫女玉芙蓉,當年年幼無知在帝後和文武百官面前鬧了不少笑話,幸好吾皇仁慈,非但未怪罪,還賜了一枚九龍玉佩。吾後憐我跟碗玲公主同齡,欲收我為義女,然皇上體恤我天性活潑好動,不忍我被皇宮諸多規矩磨了天性,開恩允許我待在府中。哦,對了,那晚的盛宴我因為年幼無福品嘗,只喝了一小碗珍珠白玉湯,味道至今仍回味無窮。後來聖上見我窺視御桌上的鮮荔枝,便將整盤荔枝賞賜我食用,不知大人可有印象否?」

府伊聽娃娃述說的如此詳細,心下已信了三分,忙恭謹答道:「玉小姐當年天真爛漫,聰敏乖巧,下官印象很是深刻。」

「嗯!」娃娃點頭又問:「想必大人對三個月前祖父突然中風之事該有所耳聞吧?」

府伊作揖道:「是,是,下官著實為丞相大人擔憂,屢次上門探望,可惜丞相大人病重不便見客。下官只好回家日日燒香拜佛,祈禱丞相早日康復。後聽聞玉小姐親自請來神醫醫好了祖父頑疾,朝野上下歡喜之余,又不免羨慕玉丞相得了如此孝順機敏的孫女……」

娃娃打斷他的阿諛奉承:「去天山路途遙遠,途中見到三教九流無數,遇到些許波折也在所難免。只沒想到竟會被當成了江洋小盜,大人您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府伊先是點頭哈腰:「是,是……」,緊接著又搖頭擺手:「呃,不不,不是,不是……」

見府伊語無倫次起來,娃娃憋住笑,嚴肅道:「真正的江洋兩小盜,還得勞駕府伊大人捉拿歸案,還我清白。」

「當然,當然。」府伊急著應承。

娃娃見事情解決了,想告辭,府伊遲疑道:「玉小姐這般人物世間罕有,下官本不該心存疑惑,只是玉小姐身份高貴,又甚得帝後喜愛,身份非同小可。當年除夕夜宴下官離的遠並沒有看清,亦不敢直視玉顏,唯恐冒犯了小姐,何況事隔多年,小姐女大十八變,小姐身上也沒帶表明身份的信物,這……」

被這一耽擱時辰已不早了,娃娃擔心家人發現她不見了會焦急,也想早點回家。就建議府伊:「大人不妨派人送我回府,不就能證實我所言非虛了嗎?」

府伊大喜,擦掉冷汗,喚來兩心腹,告誡他們一定要看著玉小姐進了丞相府才能離開。在府伊一個勁的賠不是聲中,娃娃跨出衙門。路上娃娃突然想起忘了告誡府伊,休要與人提及這出烏龍戲,只好說與他兩個心腹轉告了。

等娃娃回府時,上上下下早成一鍋亂粥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批評與自我批評。娃娃采用的是說歸說,做歸做的萬能公式。看娃娃認錯態度好,長輩們也沒再追究,只要求今後不許自己一個小孩子家亂跑。

娃娃見他們恢復了往日的慈愛樣,又開始得寸進尺順竿往上爬,央求家人准許她能帶著侍衛光明正大的出門。長輩們又開始頭疼了,倒是爺爺深知她的脾氣,怕她再次偷偷溜出去。這個小孫女太機靈了,防不甚防啊,於是干脆答應撥倆高手負責她的安全。

娃娃聽最權威的祖父答應了,高興的撲過去祖父長祖父短的撒嬌,把旁邊的那些人看的酸味十足。娃娃可不管這些,或者說她是故意的,誰讓你們不尊重小孩子的意見了?

雖然被默許出門了,還是得把握好尺度,不然到時候被收回特權就不好玩了,娃娃把之前天天有課的上的作息表改成每學完四天,休息一天。

本來娃娃想跟侍衛先學些基本功夫,怎奈他們一聽這要求就下跪求饒,好像那會要了他們小命似的,不就是教幾手最基本的功夫,至於那樣嘛?娃娃撇撇嘴,還是按原先的計劃找老乞丐吧,名師出高徒,比你們這幫三腳貓強多多了,哼!一日正好輪到休息,娃娃帶著侍衛出門了。

這兩個侍衛對爺爺是忠心不二的,相信他們除了保護還有「監視」的任務,所以娃娃前段日子就開始著手收買工作。怎奈他們「威武不能屈」,娃娃還是很欣賞有氣節的人的,也不為難他們,干脆跟他們挑明了想出門拜師的意圖,放下身段請求他們「稟告」的時候跳過這段。倆侍衛也不是一根筋型的,雖有些為難,但那畢竟不算什么危險的事,考慮後還是答應了。再說,小姐的手段他們也是見識過的,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以後不死也得脫層皮。

娃娃是換了男裝出門的,畢竟她也要顧及一下家人的顏面,別讓人背後取笑丞相府出了位「綠林」小姐。

出乎意料的是,老叫花拒絕了娃娃的拜師要求,娃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認為老叫花會如此「薄情」。正當娃娃以為沒戲了的時候,老叫花嘆口氣解釋,當年他還是小乞丐時因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教會他絕世功夫,卻堅決不承認他這個徒弟,也不解釋原因。後來在他壽終正寢這後,徒弟整理遺物時才發現原來那位高人的絕學是家傳的,族譜中明確規定只能傳於後代,不得外傳於任何徒弟。

可惜到了那位高人這代,成了一代單傳,高人當年傾心相愛的姑娘紅顏早逝,高人悲痛欲絕再沒接觸過任何女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