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既是兄嫁,也是父嫁(1 / 2)

狂風吹,白雪飄,他們兩人除了這個低矮的圓形帳棚,哪里都無法去。

龍娘離開之後,先是好一會的沉默,小奈美都沒有說話,只是尷尬低著頭,東想西想。

哥哥不明白小奈美的尷尬,也半句話不說,任憑沉默蔓延。

大約一小時之後,小奈美開始試著跟哥哥閑聊家常,不得不如此。

因為哥哥持續失神,一直需要讓小奈美搖醒。

這樣的失神,可說每五分鍾或十分鍾就發生一次。

可說只要小奈美的注意力從哥哥身上轉移開,或是因為在沉默中想睡覺而意識朦朧,哥哥就失神了。

會這樣,是因為聽從小奈美的意念行事的靈脈也猶豫了,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嘗試控制這個靈體,自然逐漸放松對哥哥魂體的控制,導致哥哥再次受到山主力量的控制。

此外,哥哥的持續失神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哥哥已經打心理不想反抗了……

既然我只是不重要的部分魂體,

不妨礙本體的生存,

為什麽我要繼續保持意識?

既然龍娘已經可以隨時支援小奈美,

小奈美已經不再是失聯狀態,

為什麽要繼續反抗?

再說,只要我不在,

小奈美就能被龍娘平安帶下山,

所以我為什麽要堅持著留下來?

醫師就算再想拯救病患,要是面對的病患本人已經失去求生意志,還能拯救嗎?

因此,哥哥持續失神。

並且一直溫柔微笑傾聽小奈美述說過去發生的事,耐心等著。

等待小奈美終於撐不住的睡過去,那麽就能解脫了。

不論是對小奈美,或是對他自己,就都能解脫了……

至於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奈美,只能放下所有尷尬,一直主動跟哥哥開口談話。

聊聊家里的事,聊聊姊妹們的事,甚至是聊聊過去生活發生的一些趣事。

此外,小奈美願意開口,也是因為她再不做點什麽事,真的會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昏睡過去。

畢竟天氣寒冷的地方總是讓人特別想睡覺,加上已經兩天沒睡,其實已經很想睡覺,眼皮非常沉重,時常失去注意力,但是又不能睡的必須一直撐著,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哥哥非常脆弱,絕對需要自己……

但是雖然小奈美是這麽努力的持續交談,邊說邊笑的說著過去生活的趣事,終究話題會有談完的時候。

哥哥沉默。

小奈美沉默。

兩人再次恢復沉默……

小奈美再次低下頭,感覺尷尬起來。

哥哥也低下頭,任憑意識失去的發生。

一直低著頭的小奈美終於再次開口,凝重中帶有不安的:「哥哥……?」

「嗯?」

小奈美猶豫好一會,才下定決心開口:「你喜歡我嗎?」

哥哥非常溫柔的看著低頭害羞的小奈美,微笑的說:「我當然喜歡小奈美啊。」

小奈美沉默好一會,終於再問:「是怎樣的喜歡?」

溫柔的哥哥明顯想逗她笑:「就像喜歡可愛小白兔那樣的喜歡。」

再次好一會的沉默,小奈美終於再問:「不是喜歡身為女孩子的我嗎?」

哥哥終於察覺到有一點奇妙的氣氛存在,沉默下來,溫柔看著小奈美。

小奈美繼續鼓起勇氣,大膽的說:「哥哥從小把我接回家里,不是希望我跟阿呆大姊一樣,在長大之後幫你生寶寶嗎?」

「小奈美,怎麽了?」

小奈美害羞的小聲說:「現在我已經快要十六歲,快要是大人了,所以我想知道哥哥的心意。」

哥哥沉默。

小奈美也沉默。

再次好一會的沉默……

一直低頭的小奈美,勇敢抬起頭,害羞的泛紅臉頰,認真正視眼前男人:「哥哥,請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小奈美……?」

「哥哥,請你告訴我。」

「小奈美,到底怎麽了?」

小奈美像只認真的小白兔,嚴肅的說:「我想知道哥哥對我的真正心意。」

兩人再次沉默,只是凝望彼此,毫不回避彼此的目光。

哥哥知道一定有什麽事發生,只是不知道到底什麽事。

小奈美則是就算想說也無法說,因為害羞內向的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整件事。

最後,哥哥主動開口:「我心中的確有答案,可是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小奈美訝異了:「為什麽?!」

「因為我只是分身。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本尊才能回答你。再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跟本尊一樣……」

小奈美著急的說:「對我來說,哥哥就是哥哥,絕對沒有本尊或是分身的差別!」

「但事實是,就是有兩個我存在現在這個世界,而我只是一個隨時都會消失的分身,所以我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等你平安回家之後,再問我的本尊吧。」

「哥哥?!」

「小奈美,為什麽忽然問這個問題?是有什麽事發生嗎?」

沉默一會,小奈美認真點頭:「嗯……」

小奈美的確很怕哥哥就此消失。

畢竟哥哥從來沒有放棄過她,更為她付出這麽多,所以小奈美知道自己也絕對不能讓哥哥消失。

但是想保住眼前這個哥哥,恐怕除了龍娘所說的辦法,沒有其他可行性了。

只是,說到要跟哥哥發生肉體上真正的性關系……

哥哥正想問小奈美到底什麽事,難為情的小奈美搶先說:「我不能跟哥哥說發生什麽事……」

沉默一會:「好吧……」接著哥哥忽然轉而詢問,「那麽你呢?」

忽然被反問,小奈美有點反應不過來:「我?」

哥哥很溫柔的凝望小奈美:「你又是怎麽看待哥哥?」

對這個問題,小奈美猶豫了:「我……」

哥哥繼續溫柔的問:「是像爸爸那樣,還是一個男人那樣?」

一直被哥哥這麽溫柔凝望,小奈美再次害羞的低下頭,小聲回答:「是像哥哥那樣……」

「那麽是爸爸的感覺多一點,還是男人的感覺多一點?」

小奈美害羞的沒有回答:「…………」

「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尤其是跟你真正的哥哥說,放心告訴我吧?」

「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爸爸……」低頭害羞的小奈美又安靜好一會,「不過好像是爸爸那樣吧?」

幾秒之後,小奈美感覺頭頂被輕輕搭上。

是哥哥溫柔的伸出手,像摸可愛小動物的頭那樣微笑摸著,才又慢慢把手縮回……

小奈美再次抬起頭:「哥哥?」

「小奈美真的好可愛……」

「…………」

「要永遠都這麽可愛喔。」

「我真的有這麽可愛嗎?」

「當然是啊。雖然我沒有過去的記憶,不過我相信小奈美一定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是這麽可愛,所以今後也都要這麽可愛喔。」

看著哥哥滿臉的溫暖微笑,發自內心深處的說著這些溫柔話語,小奈美再次害羞的紅起臉頰。

哥哥故意張開雙手:「大熊抱?」

正說著嚴肅話題的小奈美,忍不住被逗笑,低下頭,安靜的嘻笑起來……

「小白兔再不過來讓大熊抱,當心哥哥熊主動撲上去喔?」

小奈美低頭偷看著哥哥嘻笑。

原地盤腿坐著的哥哥,故意做勢像要撲上:「吼啊?!」

「嘻嘻嘻……」

「小奈美~~~你要是再不──────」

哥哥說到這里,忽然被打斷。

因為奈美小白兔真的主動撲進哥哥熊懷里了……

哥哥忽然愣住,不知所錯的僵著。

小奈美害羞的主動抱在哥哥懷里:「謝謝你,哥哥……」

「謝我什麽?」

「小時候的我,其實一直過的很不開心……但是從我來到家里之後,一直這麽保護我,照顧我,一直陪我玩……尤其是一路上一直這麽照顧我,陪我來到這里,還一直背我走……」

「這是當然的啦……」

「才不是當然……哥哥根本可以不必對我這麽好……」

哥哥慢慢伸出手,把主動依靠在懷里的小奈美摟進懷里,真正對她大熊抱:「好啦……到底發生什麽事?」

小奈美終究說不出口……「只是……害怕失去哥哥……」

「放心吧,哥哥哪里都不會去。」

小奈美抬起頭:「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否則哥哥曾經不管你的離開嗎?」

「沒有……」

哥哥摟著小奈美,像抱著孩子那樣左右輕搖:「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

單純的小奈美完全像個孩子,甜甜笑著,倍感溫暖的讓哥哥抱著輕搖。

「你現在一定很想回家吧?」

「嗯……」

「說起來,我們已經幾天沒洗澡了?等離開這里之後,你一定會先跑去浴室洗個熱水澡,對不對啊?」

小奈美害羞的甜甜笑著:「嘻嘻……」

「到時哥哥和你一起洗吧?」

「才不要……」

囧:「為什麽不要?水資源越來越寶貴,一起洗澡才能救地球啊?」

「人家才不相信……」

「為什麽不相信一起洗澡可以救地球呢?」

「人家不相信的是哥哥……」

「哥哥明明一直為小奈美的未來著想,否則小奈美生活的地球毀滅了怎麽辦,為什麽小奈美不相信哥哥呢?」

「因為哥哥不安好心……」

「哪有啊?哥哥這麽單純善良,會哭哭喔?」

小奈美再次很可愛的害羞笑著:「嘻嘻……」

兩人安靜的嘻笑好一會。

哥哥慢慢移動雙手,一手摟著小奈美的頭,一手摟著她的身體,繼續疼哄在懷里。

「好啦……好啦……哥哥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

「嗯……」

小奈美就這樣像個依靠父親或兄長的孩子那樣,在哥哥溫暖的懷里被疼哄著。

在哥哥懷里,真的感覺就像在爸爸懷里一樣。

像個孩子的小奈美,被哥哥疼哄著,就此逐漸放松戒心,並且在不知不覺中放心的沉沉睡去了……

哥哥又安靜的摟著她好一會,等她睡的更熟,才輕輕的低下頭,親吻小奈美頭頂的雪帽。

小奈美,

要乖乖的和龍娘一起平安下山回家,

回到你真正的哥哥身邊,

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喔……

………………

…………

……

.....

「小奈美──────?!

有聽到嗎──────?!

有沒有聽到──────?!」

是龍娘大喊。

小奈美驚醒,睜開雙眼。

她愣愣的側躺在帳棚的地板上。

原本擺在帳棚角落的熱氣袋全被移到身邊。

解開拉鏈並且攤平的睡袋,就像棉被那樣蓋在身上。

「小奈美啊──────?!」

小奈美趕緊爬起來:「龍娘?!」

「我要把補給箱丟過去了。里面是氧氣瓶、飲料粉、熱氣包和一條毯子,注意啊?」

「好───」正拉開喉嚨的小奈美,忽然僵住。

哥哥呢?!

帳棚內,已經不見哥哥身影。

小奈美立刻慌了!

她開始責怪自己!

因為她發現哥哥一定是在自己不知不覺昏睡過去的時候,被山主帶走了!

「哥哥──────?!」

小奈美趕緊把小型氧氣筒塞進包包,背起來,然後拉開帳棚拉鏈,沖進外面的冰天雪地。

外面好冷,真的好冷,零下至少四十度。

就算穿的一身厚重,依然能明顯感覺到凍骨寒意。

她左右張望,但是風雪刮這麽大,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小奈美驚恐的放聲大喊:「哥哥──────!!!!」

只有冰雪暴風的咆哮回應。

溫暖封閉的氧氣面罩內,小奈美怕的眼淚都冒出來了:「哥哥啊──────!!!!」

龍娘大喊:「小奈美,怎麽了?」

小奈美激動的哭喊:「是哥哥!哥哥不見了啦!」

早已預測到這件事的龍娘,沉默無語:「…………」

小奈美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真的不知道敵意這麽明顯的山主會怎麽對待哥哥……

只能不放棄任何希望的再次向四周哭喊:「哥哥啊──────?!」

沉默……

小奈美哭的完全像個無助孩子:「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回來啊!回來我身邊啦!」

暴雪的沉默……

「是我的錯,不應該不小心的睡著,所以回來啊───!!!!拜托你,回來啊───!!!!」

「小奈美,我現在過去你那邊,躲遠點,小心落雷!」

「不要!!」

「殺千刀的,我這就把她帶下山離開,她不會再回來跟你搶山了,我以龍的身份跟你一言九鼎。所以你要是敢追擊,我真的跟你沒完沒了!!」

「龍娘,你敢這樣做,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永遠不會原諒你!!」

龍娘忽然發愣。

小奈美絕不猶豫的放聲哭喊:「沒有找回哥哥,我絕對不會離開───!!」

「小奈美……」

「哥哥──────?!你在哪里?!回來啊──────!!!!!」

雲層外高空徘徊的龍娘,知道小奈美是認真的,所以想著該怎麽辦才好?

還是該先把她帶走再說吧?

龍娘正這樣想著,這時她忽然聽到,似乎有什麽重物摔在小奈美附近的雪地……

那是什麽?

龍娘稍微轉頭,專心聽著。

那個重物好像移動了,爬起來,移動雙腳,走向岩壁……

這種時候,這樣的氣候,會有正常人攀岩?

尤其是在這個擺明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的平台?

龍娘只能大喊:「小奈美,去山壁邊看看!」

淚流滿面的小奈美立刻跑向山壁。

山壁前,果然出現哥哥的身影。

御寒大衣和褲子已經又磨又摔的出現幾個洞,顯示每次都摔的很重。

小奈美這才發現,自己昏睡過去的這幾個小時,無神的哥哥一定都這樣被控制牽引著持續向上爬,又一次次的摔下來……

她再次自責的痛哭出聲,直奔跑過去。

「哥哥?!哥哥?!哥哥?!……」

背對小奈美的哥哥卻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木訥僵硬的抬起頭,伸出雙手,抬起腳,攀住岩石,又要開始上爬……

小奈美從背後撲抱上去,緊緊摟著他:「哥哥?!哥哥?!哥哥?!」

之前,如果受到外力的沖撞動搖,哥哥一定會再次恢復意識。

現在,他卻只是開始向上攀爬,不顧小奈美還親密抱在背後……

抱在哥哥背後的小奈美,真的被帶著向上爬去,真是嚇了一跳。

很快的,小奈美雙腳懸空了,「呀?!哥哥?!」她只能趕緊放開哥哥,重新落在平台雪地上。

哥哥繼續向上爬去。

小奈美一直抬頭看著,緊張叫著:「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越爬越高,完全沒有反應。

很快的,哥哥的身影完全被風雪遮蓋,完全看不見。

小奈美退後幾步,希望能看的更清楚,但是天候實在太糟糕,還是什麽都看不見……

她只能急的哭喊:「龍娘?!哥哥爬上山壁了!怎麽辦?!要怎麽辦?!」

「叫醒他啊!」

「我叫過了!好像叫不醒啊!!」

小奈美才剛緊張說完,哥哥重新往下摔,和幾塊落石一起摔在小奈美面前,甚至被落石直接打在身上。

這片山壁都是碎岩,可能輕輕一碰就整片剝落,大塊小塊的落石一起下來,根本不能爬……

小奈美趕緊跑過去,並且大大驚嚇到。

因為正要從雪地爬起的哥哥,頭上臉上都是冰凍的血跡。

來自被落石砸出的傷口,在頭上迅速流出血液,但又迅速凝結癒合,恢復的跟完全無傷一樣。

明明是魂魄,卻又具有會流血的身體……

除了是他本身身體狀態的奇妙,也是因為靈脈的纏繞滲入把哥哥的鬼魂身體強化建立起來了。

不過小奈美不懂。

小奈美只需要知道,幸好是這麽奇妙的身體狀態,否則如果換成一般凡人,摔成這樣早該死了。

小奈美心痛的趕緊抱住他:「哥哥?!」

哥哥雙眼完全無神,表情呆滯,抬頭看向山壁,站起來,拖著緊抱身體的小奈美一步步走到山壁前,再次向上爬……

「哥哥?!你怎麽了?快醒醒啊!」

哥哥依然毫無反應,繼續向上爬去……

小奈美鐵了心:「哥哥!快醒來!我絕不放手!我絕對不放手!」

哥哥真的帶著小奈美,一步步爬上山壁。

不過這次因為重量不同,所以爬沒五公尺就帶著驚恐尖叫的小奈美和剝落的碎石一起摔到雪地上。

龍娘趕緊問:「小奈美?!還好吧?」

依然緊抱哥哥的小奈美哭喊著:「哥哥一直叫不醒,往上爬啊!」

「控制他!」

小奈美羞紅起臉頰:「我還是清白的啊!」

「不是那樣啦!快在心里想,並且大聲的一直說:我要控制哥哥!我要讓哥哥聽我的話!我要哥哥跟著我!」

「什麽?!」

因為怕山主真的不放過小奈美,龍娘只能說:「我把我控制人的力量借給你!你先做就對了!」

緊張的小奈美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只能緊抱著哥哥開口一直說:「我要控制哥哥!我要讓哥哥聽我的話!我要哥哥跟著我!……」

小奈美這樣開口要求,幾公尺外的地脈冒出口,越來越多細線般光亮靈氣冒出來,如粗繩子般迅速向哥哥竄去,開始糾纏在他身上。

靈脈再次為了搶奪哥哥的控制權而爆發沖突,不過小奈美完全看不見。

很快的,哥哥身上再次有一半之多的靈脈屬於小奈美,但是他依然沒有恢復自我意識,只是行動變頓變慢。

哥哥會這樣,會無法再被喚醒,因為他已經失去要為了小奈美繼續掙扎下去的心了。

雙方靈脈強弱彼此抗衡打平的時候,看的就是哥哥想陪在小奈美身邊的決心是否能抗拒過屬於山主的死亡呼喚。

因此小奈美的哭喊呼叫,可以讓哥哥堅強的撐下去,勉強再次恢復自我意識。

現在,龍娘的強力救援出現,終於讓哥哥決定就此放手。

所以現在屬於小奈美的靈脈就算再次重重糾纏在哥哥身上給予幫助,他依然不會醒……

就如同醫師非常想救治病患,但是對方如果失去生存意識還救的成嗎?

不知道這一切的小奈美依然緊緊抱著哥哥:「我要控制哥哥!我要讓哥哥聽我的話!我要哥哥跟著我!……」

這絕對是命令。

不完全控制哥哥的身體,聽命小奈美的靈脈不可能罷休。

於是越來越多靈氣冒出,朝哥哥的身體竄去。

山主自然也不甘示弱,更多聽命他的靈脈從四面八方峰擁而至……

肉眼所不能見,哥哥幾乎成為一個光球,渾身都是靈脈纏繞。

小奈美驚恐的放聲大喊:「龍娘,還是沒有用,哥哥要繼續向上爬啊?!」

龍娘暫時搞不清楚為什麽沒效,不過她知道一件事……

嘖!這樣下去,小奈美早晚出事!

「你繼續專心的說!其他交給我!」

於是小奈美再次繼續開口,命令聽從自己的靈脈爭奪哥哥身體的控制權。

龍右手拿著膠囊筒的龍娘,發出一聲威震天地的龍吼,之後一股作氣沖進濃厚雪雲,朝雪台沖去。

落雷冰雹立刻向著龍娘擊去。

看來山主是因為龍的身軀太龐大,不怕誤傷靈脈冒出口,要放手打了。

龍娘靈巧閃躲,重新沖到平台上空,然後回身抬頭,向上空巨聲怒吼,開始定點防御。

冰雹被龍吼震開,雪雲雷雲被驅散變淡,屬於山主的靈氣靈脈也被震散。

但是幾秒之後,山主的靈脈再次聚集,雪雲雷雲迅速濃厚形成,龍娘只能再次放聲龍吼,試圖驅散一切……

這樣下去,必定成為僵持戰,一場標准的爛戰,直到一方撐不下去。

與其說是龍娘與山主的僵持戰,不如說是龍娘與山主靈脈的堅持戰。

靈脈的冒出,幾乎沒有終止。

屬於神獸的龍娘,力量沒有極限嗎?

這場爛戰,龍娘注定要輸了,時間問題而已……

至少原本纏繞在哥哥身上的山主靈脈,現在因此失去後援,終於完全被小奈美的靈脈撲蓋過去,直到蒸發般消失。

完全被小奈美的靈脈控制的哥哥,終於不再移動,不再想向上爬,只是原地呆呆站著,有如活屍體。

小奈美緊抱哥哥身體一會,確定他不會再有動作,才小心的回頭,看著上空的龍娘,聽他一聲聲龍吼不停……

龍娘也在這時吼完一聲,轉回頭,正巧和小奈美四眼相交。

「龍娘……?」

「這樣下去,我撐不久!」

不懂龍娘正在和靈脈對抗的小奈美,愣愣看著眼前的巨龍。

靈脈再次聚集,雪雲雷雲濃厚形成,龍娘趕緊回頭一聲龍吼,再次驅淡一切。

「反正這樣的老大保不住,會一直被吸引控制著想回到山上,不如先放下他,跟我離開下山!」

小奈美趕緊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龍娘又是一聲龍吼,驅淡山主的勢力。

然後,龍娘說的很直接:「那就跟老大成為真正的夫妻,破除他死在這座山的束縛,徹底控制他吧!」

小奈美羞紅起臉:「…………!!」

龍娘再次龍吼,然後說:「不然就是等我撐不下,還是會強硬把你帶走!」

「不可以!」

「到時還由得你嗎?!」

「絕對不可以!」

「好,你既然說不聽,那我也不逃,就為你死在這里吧!」

小奈美驚訝的愣住:「…………!!」

「我的命綁在你身上了,快決定!」

「龍娘……」小奈美真是不相信龍娘會這樣逼她,「可是就算我真的跟哥哥那樣,你有辦法帶我們離開嗎?!」

「辦不到!你以為躲閃電很容易嗎?!加上載兩個人,行動絕對不靈活!到時只要我不小心被雷電打中一次,在我身上的你就會跟著沒命。留下來至少你的處境會比較安全,老大會幫忙就近照顧你,我也比較安心!」

然後,龍娘再次龍吼驅散,暫時沒有再向小奈美說句什麽。

至此,小奈美看著天上的龍娘,也再說不出半句話,只是對這樣的情況陷入猶豫掙扎……

龍娘比較柔和的說:「我能體會你的少女心情,會害怕這件事,只是想想阿呆,想想雅玲,想想莉貝亞,她們跟老大成親之後有怎麽樣嗎?還不是很自然的跟你在同個屋檐下一起生活?再說,你真的想一直守身如玉,小姑獨處的被養在家里?不會覺得這樣的身份和關系很奇怪?如果不是要一直留在家里被養,早晚你也是要找個男人嫁出去,有差嗎?」

「我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要等到我死,你才知道要下定決心跟我離開,還是要我為了這個老大而死?」

小奈美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然後著急的小奈美語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龍娘不再多說,只是果斷的說:「看著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