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程錚燈也不開,用力坐到沙發上,沈默不語,習慣了他發脾氣時惡形惡狀的囂張模樣,現在這個情形,反倒讓韻錦不知所措。她按亮了燈,把他的行李放回房間,旋回來坐到他對面:你吃東西沒有餓不餓我給你做點東西好不好

餓死也不用你管。他恨恨地說。

韻錦擠出一個笑容,傾身將手覆在他的手背,柔聲道:對不起了,今天有個老客戶,業務上常來常往的,實在推辭不了。再說,我沒想到你今天提前回來

是呀,知道我在家時,才等著我,以為我不回來,就在外邊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就是這么敷衍我蘇韻錦,有時我真看不懂你。程錚一把甩開她的手。

韻錦吸了口氣,將手慢慢收了回來:程錚,講點道理,我今天晚上確實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當時周圍太吵了,手機放在包里我沒聽到聲響,也沒想到你忘帶鑰匙,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什么鬼工作那么重要,不過是陪那些老色鬼喝酒。我在門口等了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你知不知道虧我把連夜把事情做完,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從飛機上下來後,我一滴水都沒喝。

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有你的事業,我也有我的工作,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你在外邊應酬,你至少要體諒我一下。

我不會體諒你,我不成熟――當然,我又不是沈居安,沒有他那么溫柔體貼。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誰在一起,也懶得管。

韻錦覺得忍無可忍,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理智在提醒她,生氣沒有用,不要跟他計較,讓著他一點吧,何苦火山澆油呢她努力平復下來,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程錚冷眼看著她走進廚房,端了杯白開水遞到他面前,他一手揮開,蘇韻錦,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說,你會不會生 氣,有沒有感情從來都是這樣,好像委曲求全地在忍受我。我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愛人,不是一個服務周到,還可以陪我上床的鍾點工。

韻錦握杯的手被他揮得歪向一邊,水濺出大半,她將手定了一下,作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剩下的的半杯水往程錚臉上一潑,然後將空了的杯用力一摔,玻璃的水杯接觸地板頓時粉碎,那清脆的破裂聲如同玉碎般驚心。

韻錦的聲音中好像有什么東西也正在碎去,我想現在這樣你我都會比較滿意。

水沿著程錚的頭發往下滴,他沒有拭去的意思,只是把手往門外一指,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韻錦二話沒說從沙發上站起來,程錚動作比她更為迅猛,他用身體將她狠狠撲倒在沙發上,韻錦吃痛,死命蹬開他,兩人雙雙從沙發上翻倒下來,程錚的身體墊在下面,她趁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掙扎著爬離他身邊。他敏捷地一手撐住地板翻過身來,一手揪住她的發梢將她拽了回來。

噢韻錦疼得眼淚就要掉下,管不了那么多,回頭就用手一揮,尖利的指甲在程錚的脖子上抓出數道血痕。就像聞到血腥味的豹子一樣,程錚更加失去理 智,用力把她按回地板,制住她後就開始撕扯自己和她身上的衣服。韻錦當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這種情況下勃發的欲望讓她覺得跟畜牲沒有兩樣,明知處於弱勢仍 拼命拒絕。一個強勢掠奪,另一個殊死抵抗,雙方在沈默中撕扯,喘息,如同肉搏的受傷野獸。程錚很快占據了上峰,一個挺身用力進入她體內。沒有任何前戲和潤 滑的占有讓一聲呻吟哽在韻錦的喉間,她絕望地放棄了繼續掙扎,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粗暴地動作,直到他發出滿足的嘆息。

兩個人,怎么可以在肉體貼得如此近的時刻,靈魂卻漸行漸遠程錚在欲望釋放的那一刻,心里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失去。他把額頭貼在她的額上,喃喃地說:到底是我傷害了你,還是你傷害了我要怎么樣我才能抓牢你

韻錦只感到心灰殫盡,算了吧,程錚,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讓彼此都好過。程錚慢慢地搖頭:不,我不會放手,就算互相傷害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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