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艷遇(1 / 2)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玉音子凝足目力遠遠望去,只見舟中女子面上一抹輕紅,眼波流動,說不出的嫵媚嬌柔,一時不由說不出話來,不知這女子為何與自己素昧平生,卻似是對自己脈脈含情的樣兒,只覺自己飄飄然便如身在雲霧之中。

他定了定神,暗忖道:「莫非這女子認錯了人?」思念及此,雙足微微點地,捷若大鳥般起身越往小舟躍去,印入眼簾的是舟中女子那雙驚喜交集的大眼,臉頰暈紅,星眸微熏,似在訴說著「你終於還是來了啦」一般。

玉音子心神為其美態所撼,一時忘了自己上舟來一問究竟的目的,目瞪口呆地望著她,訥訥不能言語。曲凌塵見到他的呆樣,芳心又羞又喜,也不說話,牽著他的衣袖走進了船艙之中。

此舟雖然狹小,但入得艙來,卻可發現里面的布置條理清順,各物放置合理,使得窄小的空間如今看來甚是闊暢,盡顯主人的蘭心蕙質,不落俗流。曲凌塵放下他的衣袖,滿臉羞澀的坐在床前。錦帳流蘇,紅燭高燒,淡黃綢被上綉著彩蝶舞花的圖案。床邊尚有一座妝台,上面非是如一般女子般堆滿了鉛粉鵝黃之類,而是幾本薄薄的書卷,已經發黃而略有缺損,足見常常為人摩挲不止。一股清淡自然的香味,從剛剛點燃的銅爐中傳出,令玉音子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

他的眼睛卻貪婪地盯著眼前佳人那付脫俗嬌艷的臉龐,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慢慢站了起來,伸出了手,緩緩來至她用一跟碧玉簪子別住的臻首雲鬢,輕輕一拔,將秀發上唯一的一枚飾品拿了下來,輕輕一拋,正好落在那張梳妝台上。

曲凌塵閃爍著健康亮澤的如雲秀發散瀉了開來,有如瀑布一般。玉音子覺得有一些細長柔順的發絲搭在了臉上,一股迷人的清香沁入了心肺,使他忍不住便把臉貼上她白嫩頎長的玉頸,輕輕磨蹭著,而那種不同於以往他玩過的任何女子的淡淡體香,使他不斷貪婪地嗅著。

見到她的柔順態度,玉音子越發的肯定這女子確實認錯了人,心下不由大奇,自己此刻根本不是本來面目,而是戴著一張人皮面具,為何這女子會將他錯人成情人,莫非就因這張面具么?心思電轉,卻不露出任何馬腳。

想他天縱英姿,少年得志,十六歲便已盡得六派之一的棲霞觀絕學,數年來行俠武林,闖盪天下,在年輕一輩中罕有對手,與其他幾位少年英才被人同稱為「七英」,風頭之健一時無兩。

在一次追剿巴蜀最為著名的淫賊「花蜂」時,眼看對方即將授首劍下,一直頑抗的那人卻突然扔下兵器,跪地苦苦哀求自己饒他一命,並稱願交出作惡的所有物品,只求能活命。當時自己正直年少輕狂的歲月,清苦的道觀生活和道德教條泯滅不了人性,加之行走江湖多時,耳濡目染,潔白的內心其實早被江湖這大染缸所污染,靈魂深處渴望著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權勢、錢財,當然還有英雄人物必不可少的美女。

所以當花蜂提出以物換命時,心動之下邊答應了下來,他也極為好奇人們所最為深惡痛絕的萬惡淫賊究竟有何手段,不料在一探究竟的心態之下細細研究之後竟然沉迷進去,深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終於在一段時間的內心煎熬之後,忍不住探出了不可挽回的第一步——在振威鏢局總鏢頭盧仲明的七十壽宴上結識九華劍派的女弟子「玉面羅剎」容嵐昭後,在旅途中用花蜂的迷魂香迷倒了她,在她玲瓏少艾的胴體上徹底的體會了一把男人的激情,而事後雖然容嵐昭痛不欲生,卻絲毫不知正是身邊同伴的傑作。

自此以後,玉音子逐漸地從一個前途無量的正派少俠慢慢地向人所不齒的淫賊墮落,雖然起初他也曾掙扎過,試圖控制自己不為情欲所把握,但人性難測,也許是物極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條人生准則一旦崩潰,所帶來的後果卻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做起惡來比之於表面上的惡人不但不遑多讓,反而變本加厲,更加無所顧忌。原本斬斷邪惡的利劍如果突然轉向行使罪惡的凶器,會更加的凶殘狠戾,因為上面塗抹著一層正義的光芒,無人加以防備!

但俗話說夜路走多了會碰著鬼,玉音子俠少的面具也終於為人所揭破,在一次偷窺娥眉弟子儀絲沐浴之時,被途經的五台派俗家高手「天衣劍客」戈天衣所撞破,在使盡渾身解數也擺脫不了對方的追索之後,玉音子只能無奈的迎戰滿腔怒火的戈天衣。但畢竟戈天衣是上代高手,數十年的內力修為不是玉音子小小年紀比得上的,在一招「七日輪輝」之下面目損毀,但終於也逃得了一條性命。返回師門之後絕口不提自己所為,極盡謊言欺騙師長,說是五台派故意挑釁在先,終於惹起漫天風雲,棲霞觀五台派兩大名門正派之間怨隙橫生,使得心高氣傲的衛虛子單人獨劍赴往五台山,為當時烽火正燃的佛道之爭又添了一把熊熊烈火!

雖然天衣劍客不知為何失去了蹤跡,從而使得他的惡性免得暴露於人前,但玉音子從此也被禁足在棲霞觀中,要他修身養性,勤練師門武功,免得再丟人現眼。此次幀王大會群雄,棲霞觀也接到了請柬,鑒於幀王的身份和在江湖間的聲望,衛虛子不敢怠慢,決心親赴金陵,臨行之前不知為何要求一直在後山面壁思過的師侄玉音子也隨起同去。

玉音子當然興奮不已,幾年不下山,早已使他染滿了凡塵的道心不堪忍受,新在終於有了釋放的機會,當然不肯錯過,但更重要的還是師門讓他參加如此重要的聚會,顯然是給他一個機會重新證明自己,為此他一直心下竊喜不已。

迫於臉上所傷,使他戴上了昔日從花蜂手中得來的一個從未用過的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料此番竟會有此艷遇,倒也說的上是禍兮福所依了!他幾年前采盡群花,見識自然不凡,但或許是多年未碰女子,此時此刻,竟然有了種年少發狂的感覺,有如當年第一次見著女子胴體一般。下腹一種莫名的沖動,使他進出過無數名門閨秀武林俠女的肉棒緩緩的、卻是不可抑制的堅挺了起來,隔著輕柔滑順的綢衫羅衣,緊緊地貼在了曲凌塵那高挺結實而又柔軟豐滿的臀部上。

玉音子心中仿佛火燒了一般灼熱起來,他雙手從披散的秀發處緩緩撫向那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的香艷胴體,自膩軟的頸背逐漸滑到纖纖柳腰,慢慢環抱在了光滑異常的小腹處,令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香玉滿懷的滋味。

曲凌塵更加不知所措起來,她雖已是雙十年華,然而家教甚嚴,母親又早逝自然不會有人來對她講什么男女之事,所以她雖知玉音子要干什么,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她只覺腦子里一片混亂,什么也想不起來,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有種沖動,似是催促她要不顧一切地把身邊不懷好意的男人推開。平常顯得嬌俏慧頡的俏臉,此際卻宛如晚霞般紅艷,緩緩抬起纖手,正欲抓住玉音子的環摟著她的雙臂使之分開,耳邊突然響起了這令她日思夜想的心上情郎那恍惚壓抑的聲音:「你真美!」

這似乎有些陌生、不同於情郎的聲音使曲凌塵似乎清醒了一些,低若蚊吟的問道:「慕容大哥,你,你怎么總戴著這付面具,脫下來讓小曲兒看看好嗎?」

玉音子心中一驚,暗悔自己多言多語作甚,不是自找麻煩么,若是偷腥不著蝕把米,那可笑話大了,當下以含混的聲音低聲的道:「這面具暫時不能拖,我戴著它自有我的用意了,小曲兒你怎可多心?」

曲凌塵聽了他有些責怪的話語,有些清醒的芳心忐忑起來,加上對方的動作越來越過火,使得她面紅耳赤,立時又陷入了混沌,反抗的意識再次消逝無蹤,玉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玉音子緩緩地把大嘴順著曲凌塵膩滑的雪頸一路直上,終於貼在了她微熱紅暈,此刻正散發著令人驚心動魄的魅力的臉頰上,鼻子里氣息喘促的向著那紅艷溫潤的櫻桃小嘴吻了過去。

曲凌塵婉轉相就,剎時兩個人的身體都輕微地抖動了一下。玉音子只覺正和自己緊密接觸的小嘴滿是甜膩溫潤,而且似乎還帶有一絲絲沁人心肺的香氣。他忍不住用左手摟住似是渾身都沒了氣力般的曲凌塵那纖細的腰身,右手一托臻首,張開大嘴大肆狂吻起來。

他肆意地吻著那從未被男人碰觸過的香唇,整個人仿佛燃燒了起來,粗短有力的舌頭輕松的便頂開關壘,肆無忌憚地伸進檀口中,輕舔慢攪起來,嘴唇同時拼命的吮咂著她潤滑的厚唇。

曲凌塵粉面上布滿了紅霞,忸怩不安,嬌軀慌亂的顫抖著。玉音子感受到懷中佳人的駭怕,輕輕的在她身上拍了起來,就似哄著一個面對未明之物而本能害怕的孩子,只是他本已硬挺的肉棒更加堅硬了,緊緊地貼在她豐潤的臀上。

他一面貪婪地吻著,一面騰出右手來,順著粉頰玉頸,緩緩地滑向了曲凌塵那高聳圓潤的酥胸。觸手豐滿已極,雖在抹胸緊緊的束縛之下,其挺拔卻依然難以掩飾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