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張常侍看著窗外,一片春暖花開。

一盞茶,喝了竟有一個時辰。

遙想當年,先帝在這樣的日子裡總是要出游的。孩童時,自己還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幫著先帝躲過太後的眼線。其實,那不全是出於忠心。那時的自己,多大一個人兒啊,淨是沒眼力地憑空指望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荒唐事兒。

柳蔭下,湖岸邊,就只是兩個少年獨處玩耍的時間。先帝貪玩,從小就貪玩,竟是貪玩了一輩子。要不是他貪玩,他怎會嬉笑著挑逗自己。要不是他貪玩,他怎會興奮地把自己拉近灌木叢中上下其手。要不是他貪玩,自己怎會至今無法忘懷那觸感。

想到這裡,張常侍就有點恨。人說太監就是小氣,還真說對了。他就是小氣。他這一恨就是一輩子。

他恨先帝為什麽要讓他習慣了那粗大滾燙的,自己永遠無法擁有的寶貴的雄武之物。年少之時他甚至天真地感覺,自己丟失的東西在先帝身上找到了,先帝會一輩子用緊密的合體來彌補他自己的不足。為了這種年少無知的期盼,他寧願抵抗太後懿旨也要和先帝偷偷跑去賞花。還不都是為了花前月下時那寶貴的一時興起。

他恨先帝如此貪玩,玩壞了他的身體,玩殘了他的心,卻又接著跑去玩別人。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個個貌美如花的漂亮女人入宮,十個,百個,千個。夜夜笙歌,酒池肉林,而自己始終只能觀望。

他恨自己就算官高至此權傾朝野,卻始終少了一件東西。

而這件東西本身又是那麽可恨。它能帶給人多少的幸福,就能帶給人多少的痛苦。它的侵入能讓一個人多麽銷魂,它的抽離就能讓一個人多麽失落。沒有它,自己的一生都不會體會到那種無可比擬的快樂。然而有了它,那無盡的躁動,卻又注定了一輩子的漂泊流連,永不滿足。漂泊的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僕人。是先帝,也是自己。

張常侍閉上了眼睛。

「常侍,西屋已經准備妥當。」一個小太監有些膽怯地輕聲報到。

張常侍慢條斯理地微微點了點頭,眼神瞟都沒瞟小太監。小太監很識趣地彎腰行禮,倒退出門。

那件東西有多神秘,沒人比他更清楚,也沒人比他更好奇。

西屋的地窖,陰暗潮濕。這本就是收押犯人的地方,因此打造得和牢房差不多。

灰黑的粗燥磚牆上,青苔肆意攀爬。房間中央簡陋的木桌上擺放著好幾根蠟燭,燭火是這陰暗地窖中唯一的光芒,將周圍監牢裡的一切勾勒出了不停晃動的輪廓。

這個地窖裡有好幾間牢房,牢房被一根根粗大的木製柵欄隔開,地板上簡單地鋪著茅草。茅草上,被關押的囚犯們手腳都被鐵鍊鎖住,鐵鍊的另一頭再嵌進了磚牆中。仔細一看,這些昏沉的囚犯一個個奄奄一息地趴躺在茅草上,卻一個個都是肌肉異常發達體格健碩魁梧的壯漢。不僅如此,這些壯漢都清一色地被扒光了衣服,渾身赤裸一絲不掛。仔細一看,所有壯漢的雙腿中央都有一副異常肥碩,大於常人好幾倍的性器。雖然此刻他們的粗大陽具皆是疲軟著,卻依然猶如肉壯猛龍或是猙獰巨蟒一般耷拉垂掛在腿間或是癱軟在茅草上。而他們的雄卵更是一個個如同飽脹熟透的瓜果,沉甸甸地將卵袋填得十分飽滿,更是將卵袋根部的皮膚拉扯得如同一層層布簾般單薄。青筋爬滿了他們的肥膩陽具和多汁雄卵,可以看出亢奮之下這幾副驚人的性器將會出落得多麽猙獰。

地窖出口的鐵門傳來一陣聲響,那是鑰匙和好幾份鐵鎖碰撞的聲音。門開後,屋外的柔光飢渴地從縫隙中擠了進來,卻很快又被鎖在了門外。

張常侍帶著兩個青年太監,沿著石階泰然自若地走了下來。那兩個青年太監面無表情,然而舉手投足都可以看出是一流的大內高手。這裡關著清一色的彪形大漢,看守或是處理他們的人自然都要身懷絕技。

張常侍路過一間間的牢房,開始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牢中的一個個壯碩囚犯。他的目光當然很快便集中在這些壯漢碩大的陽具和卵蛋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絲複雜的色彩。

「從這個開始。」張常侍巡視一周之後,懶洋洋地指向一個不省人事的壯漢。這個壯漢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卻肌腱魁梧得如同壯年大漢。臟兮兮的臉上依然能看出他原來濃眉大眼的威猛容貌,而這也是張常侍第一個選他的理由。

「明天是這個。」張常侍躊躇了一下之後指定了下一個壯漢。「然後是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接下來,他氣若定閒地將一個個壯漢都排上了順序。旁邊的兩個青年太監機械般地點頭,顯然已經將順序牢牢記在了腦海里。「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把那第一人帶來我房間吧。你,去吩咐人去照我之前指示佈置我的房間。還有你,去葯房抓我要的葯,然後去把太醫請來。」張常侍一面懶洋洋地吩咐,一面轉身上樓。兩名青年太監立刻聽命,跟著張常侍走出了地窖,便小跑開來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

鐵門再次哐當一聲被關上,而這些奄奄一息的壯碩囚犯,卻還絲毫不知道自己未來將要面對怎樣的日子。

牛三在一陣恍惚中,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傳來一陣陣刺激。他不禁微微皺眉,喉頭傳出低沉的呻吟。一定是躺在旁邊的壯漢又在玩自己的大雞巴了。

這陣子以來,他和其他那些壯漢一樣,每天都當牛做馬地做苦力,一直到累倒下為止。然後這一個個壯漢就會如同畜牲一般被公公們拖回去,集體鎖進狹窄擁擠的房間里。他們累到彼此沒力氣說話聊天,只從簡單的交談中知道大家都是被徵集來做苦力的。其中有的犯了事,有的莫名其妙就被抓了,反正都無計可施,只能乖乖聽話。頭幾天的緊張氣息很快就不見了,變成了逆來順受習以為常,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樣透支體力的生活,照理來說一般人一定不會再生出淫欲。然而偏偏這一群壯漢都是肌肉發達下體碩大明顯氣血旺盛的彪形猛男,就算是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也還是不能消磨他們野獸般的性欲。所以每天夜裡,這一群被扒光了擠在一起的肌肉壯漢都會不自主地手腳不安分起來。

漆黑的夜裡什麽也看不見,壯漢們一個個躺在茅草上,彼此赤裸滾燙的肌膚都緊貼在一起。就算看不見什麽,他們依然可以感覺到身體壯碩肉體的溫度,聽見彼此越發渾濁的呼吸聲,也聞著逐漸升溫的空氣中那濃烈的雄性氣息。所以不出幾個晚上,這幾十頭壯漢就開始有了動作:沒人說什麽,也不需要說什麽。誰也不知道睡在自己身邊的是誰,而每個壯漢的上下左右也都躺滿了雄軀,有時候甚至由於擁擠,胳膊和腿甚至直接搭在其他壯漢的身上。他們很有默契地就開始在黑暗中撫摸揉搓起了彼此的壯碩身體,將各自的粗大陽具壓擠在周圍壯漢的肌體上摩擦。如果自己的大屌正好對准另一個壯漢的胸膛,就將之塞進對方壯碩大胸肌中央的深邃乳溝開始抽送。如果自己的臉正好對准了另一個壯漢的襠部,就乾脆抱著彼此服務的態度張嘴開始舔舐對方的肥大雞巴和碩大卵蛋。很快,空氣中的情欲飽和,鋪滿地的壯碩肉體此起彼伏地淫盪蠕動著,雄性野獸忘情的呻吟聲開始蔓延。他們不敢動作太大,也不敢聲音太吵,生怕那些公公們會發現。於是,這樣淫盪卻又克制的場景每晚都延伸好幾個時辰。

每天早上時,每個壯漢的肌膚上都沾滿了乳白色的粘稠汁液。為了不讓公公們發現,他們還得在出工之前彼此舔掉周圍壯漢身上的雄精。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牛三繼續哼唧了幾聲,試圖扭動他那肌肉發達的雄壯軀體,同時微微皺眉,緩緩睜開雙眼。然而他立刻發現自己竟是動彈不得:他那粗壯的手臂和腿被大字型分開,用繩索捆綁在牆上!這個壯漢一時還反映不過來,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個小太監拿著一根根細長的銀針,一針一針地將其深深插入自己下體那根粗大肥長的軟屌當中,就如同隨便在巨型香腸上扎眼一般從容!然而不知為何,牛三只感覺到一陣陣酥麻和微微的刺痛。

「嗯嗯嗯!!!」被咨意玩弄著巨屌的肌肉壯漢試圖掙扎呼救,然而他竟是渾身無力,嘴裡更是被塞進了一塊布料,只有沉悶的聲音從喉嚨中微弱地傳出。與此同時,牛三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根肥碩的大雞巴在小太監一針一針的刺扎下變得越來越鼓脹粗大。不出一會兒,被捆綁的壯漢逐漸放棄了掙扎,渾身大汗,眼神迷離,喉嚨中的呼救聲變成絕望的呻吟。大股大股透明的汁液開始從他肥大巨屌的頂端涌出,順著鼓脹而青筋暴露的屌身滑下,一路攀過一根根深深插入屌肉的銀針。

「常侍,奴才插完針了……」小太監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如釋重負地回過頭去,怯怯地向身後的人影匯報情況。

那人影從容不迫地坐在紗簾的後面,瞧著腿,不急不緩地喝著茶。良久,他都慢條斯理地自顧自喝茶,也不急著回答小太監的話。等到他喝夠了,緩緩將茶杯放回茶幾上之後,才傳來一陣悠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