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發抖的手。

他輕輕拍了下小姑娘的頭頂，聲音帶著幾分澀啞，「小七不怕，那都是夢。有哥哥在，沒人傷的了你。」

阮柒受驚的小心臟被自家兄長溫柔好聽的聲音治愈了一大半。

她松開阮慕楠，抬頭問他，「哥哥你怎么還沒睡？」

「渴了，下來喝杯水。」

阮慕楠不想讓阮柒看到自己難看的臉色。他轉過身，從冰箱里拿出牛奶。

「我幫你熱杯牛奶，助睡眠。」

阮柒乖巧的道了聲謝，然後拖過大麥寶寶的小墩墩坐在廚房門口，手撐著下巴看著自家哥哥帥氣的背影。

「小七，」阮慕楠把牛奶倒進杯子里，好似閑聊般問，「你都夢到什么了？」

心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阮柒想起那個夢，眼中又染上幾分驚惶。

「我夢到自己變成了小女孩，被關在一間很暗的屋子里。」

阮慕楠端杯子的手一抖，努力笑道，「小女孩？和今天你在街上救的那個男孩一樣大嗎？」

「好像不是。」阮柒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比那男孩大點，我在夢里應該八九歲的樣子。哥哥，你說我是被白天那個男孩影響到了嗎？」

「應該是。」阮慕楠將牛奶從微波爐里取出來，垂眸道，「我也經常會夢到白天遇到過的人和事。」

「可是……」

小姑娘糾結的擰起眉，「這個夢做得好真實啊，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哥哥，你說會不會是真的發生過，但我忘掉了？」

砰——嘩啦！

阮慕楠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色的牛奶在大理石地磚上炸開，濺得飛飛揚揚，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