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療室里的冷氣開了二十五度,可程謹言卻覺得手腕四周的皮膚有些燙。
「程先生的身體很好。」阮柒收回手,「只是有些思慮過重,偶有失眠。」
程謹言淡淡『嗯』了一聲,「該吃些什么葯?」
阮柒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程家毒門走的是旁門左道,但自古醫毒是一家,每個程家人都是會醫術的。
身為程家大少,程謹言怎么可能治不好輕微失眠?
阮柒覺得這廝有病。
「程大少,你該吃些補腦的葯。」
程謹言:「?」
小姑娘微微一笑:「畢竟腦內有疾,不好治。」
「……」
程謹言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被人懟的這么直白。
不,不對。
上一次他把小姑娘送回市內,也是這么被她懟了一路。
他覺得阮柒說的對,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如果換成別人這么懟他,以他的脾氣可能早就送對方去死了。
但也許是因為看到阮柒時那強烈的熟悉感作祟,聽到她這么罵自己,程謹言竟然笑了一聲。
「阮小姐說的是。」他推了下眼鏡,「你覺得我該吃哪種補腦葯?」
程謹言問的太認真,阮柒輕輕挑了下眉。
她拔開筆帽,在葯單上唰唰唰勾了一大堆小葯丸,『啪』一聲拍到程謹言面前。
「這些葯全都要吃,程先生去前面交款買葯吧。」
程謹言看了眼葯單。
安神丸十盒、補腦液十盒、十全大補丹十盒……
林林種種加起來,至少上萬元。
好家伙,目測能吃到明年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