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玖淡淡『嗯』了一聲，將帶血的毛巾扔給他。

宮起接過毛巾搭在手臂上，完全不在意一塵不染的白衣是否被弄臟。

「家主，葯浴已經備好。您要不要……」

「不用。」席玖的聲音比平時更冷，還隱著幾分野獸一樣的嘶啞。

宮起微笑的眼睛浮現出幾分擔憂。

「家主，」他推了下金絲眼鏡，「您剛剛和野獸搏斗過，受殺戮影響，心性不穩。如果不用葯浴壓制，以您修習的勁法很容易失控……」

「宮起。」

席玖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在席家多少年了？」

「十一年。」

席玖：「這十一年里，我有失控過？」

「……」宮起緩緩搖頭，「沒有。除了十年前那次……家主從沒失控過。只是……」

席玖沒說話。

他拿出手機，點進微信聊天窗口，冷厲暴虐的黑眸漸漸變得柔和。

「這世上能讓我失控的，從來都不是勁法。」

宮起一愣。

他掃了眼席玖手機屏幕上的聊天框，看到上面的名字時，笑了。

「看來家主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修心方法。」宮起金絲邊眼鏡泛著精光。

席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邁開長腿上了樓。

宮起立刻跟上。

……

席玖走進卧室，大步流星直奔衣帽間。

他伸出長臂，一把拉開衣帽間大門。

宮起看見他的動作，問：「這么晚了，家主要出去嗎？」

席玖沒說話。

他盯著衣帽間，好看的俊眉緩緩皺起。

宮起微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他正要詢問，席玖忽然開口。

「這些衣服誰設計的？」

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