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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電梯間里的安靜。

程嫣被打的甩過頭。

她懵了一下，直到臉上蔓開火辣辣的刺痛，才終於回過神。

她捂住臉抬起頭，看著程謹言發出不可置信的尖叫：「你打我？！」

「程謹言！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

程嫣如破鑼般難聽的尖叫聲刺的程謹言耳膜生疼。

他不舒服的皺起眉，眼底深處隱藏著一抹茫然。

為了阮柒，在公眾場合去打程嫣，這是連程謹言自己都沒想到的。

當程嫣惡毒的說阮柒被他睡過時，他沒有別的感覺，只感受到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憤怒。

那種憤怒，讓他無法掌控，他的心也不想去掌控。

當時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弄死程嫣的沖動。

這種沖動在他一貫自持克制的人生中從未有過，但他卻一點也不抵觸。

侮辱了阮柒的人，活該被打——這是他剛才、現在，也有可能包括未來的最真實想法。

程謹言摸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但他不後悔打了程嫣，哪怕她是爺爺最喜歡的孫女。

程謹言經過了一系列的心里活動，眼底的那抹茫然消失不見。

他慢條斯理的揉了揉發疼的手掌，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程嫣一眼。

這一眼，淡漠無情，漠然的令人頭皮發麻。

程嫣如同被卡住了脖子的野鴨，尖叫聲戛然而止。

「程、程謹言，你……」

「程嫣。」程謹言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

他淡漠的看著她，抬手扶了下眼鏡，如一台精密的機器般毫無感情的開口——

「除了出身，你渾身上下，還有哪一點比得上阮柒？」

程嫣臉色猛地一變。

程謹言沒理會她發青的臉，繼續毫無感情的陳述一個事實——

「我和阮柒做朋友，高攀的不是她，而是我。程嫣，就算一百個你加起來，也不如阮柒一顆心干凈。」

話落，叮——！

電梯門開了。

程謹言不再搭理她，轉身走進了電梯。

程嫣被他剛才那番話氣的眼前發黑，站在門外不進去。

程謹言也不慣著她，直接讓秘書按下關門鍵，電梯直直向頂樓升去。

就在電梯離開的下一秒，程嫣的手機響了。

她帶著一肚子怒火按下接通鍵。

「誰啊！大清早上打什么電話！想死嗎！」

「三小姐不好了！」電話那頭的人顧不上害怕，語速急急的開口，「就在剛才，程氏集團所有員工的電腦里都收到了一份郵件。里面有你四年前為了搶男人，把集團女員工逼死的證據！！！」

霎時間，程嫣的腦子『嗡』的一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