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松勾搭一個，許婷雲就也出去勾搭一個。夫妻倆各玩各的，有時候還會把外面的人帶回家里玩。

而沉迷情欲無法自拔的兩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程謹言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

他看過父親的情人挺著大肚子來家里鬧事，也見過母親帶著兩個男人在卧室里亂搞。

剛開始的時候，不到五歲的程謹言還知道哭。但是慢慢地，他知道了，有些人是爛到骨子里的。即便他哭死在家里，程柏松和許婷雲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從那以後，程謹言便徹底將這對父母當成了陌生人。後來程家開始爭奪繼承權，他也沒有因為程柏松是父親就退讓半分。

程家的這些破事，整個世家圈全都知道。

但是阮柒並不是通過這個圈子了解的程家。甚至，她對於程家的了解，比圈子里的許多人都要深。

至於為什么會這么了解程家的事……阮柒眼神閃了閃，抬頭將視線落在了程謹言臉上。

「程大少，」她開口，「我有個問題，可能會很冒昧，但我還是想問。」

程謹言推了下眼鏡，淡淡點頭：「你問。」

阮柒：「你喜歡你的家人嗎？」

程謹言聽到這個問題，不由愣住了。

不過，他也就愣了一兩秒，便很快回過神。

「怎么想到問我這個問題？」

「唔……你就當我是好奇吧。」阮柒側過頭看他，「都說程家是個吃人的魔窟。我不是很理解，你為什么要在魔窟里待那么多年。畢竟，以你的能力，想要脫離程家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