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她的小屁股,將人往懷里抱了抱。
阮柒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好奇的問:「玖玖,你怎么沒回家呀?」
「我回了。」席玖回答。
阮柒:「?」
席玖揚揚下巴,目光掃向阮柒家隔壁的別墅。
「我回的是那個家。」他勾了下唇,「岳父讓我回家,但沒說回哪個家。天色這么晚,開車回老宅不安全,所以我只好就近了。」阮柒:「……」
好家伙!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你們翁婿倆心機真是深沉!
……
就這樣,穿著睡裙的小姑娘被大灰狼偷走了。
別墅二樓某間卧室的窗邊,阮風眠看著自家閨女鬼鬼祟祟溜出院子的身影,眼皮子不停的跳。
坐在梳妝台前擦臉的楊柳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
「你不把她抓回來?」
「我倒是想!」阮風眠氣得太陽穴生疼,「剛才我已經把席家小子攆出去一次,要是再拆散他們一回,閨女不得找我拼命?嘖,姑娘大了,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
阮爸爸十分不開心,他看了眼窗戶框上的黑色膠皮,伸出手指把它當成席玖的眼珠子,狠狠的摳。
楊柳看了眼一臉郁悶的丈夫,紅唇勾了勾,挑眉道,「我記得當年你也爬過我家窗戶。」
阮風眠摳窗戶的動作一僵。
楊柳看了他一眼,「當年我無父無母,靠打工給自己攢學費,住的也是全帝都最破的地方。那天晚上你一路跟蹤我到家,深更半夜爬了我家窗戶。幸虧我膽子大,否則真能被你嚇哭。」
黑歷史被妻子毫不留情的挖出來,阮風眠表示很羞恥。
他尷尬的撕掉窗框上的膠皮,干巴巴的為自己解釋,「我、我那不是跟蹤你。我是怕你打工太晚有危險,所以想保護你回家。」
「哦?」楊柳細眉一挑,「那爬窗戶呢?也是怕我有危險?」
「……」
阮風眠噎了一下。
爬窗戶當然不是因為楊柳有危險,而是他想離她近一點。
身為一個君子,阮風眠做不出偷窺偷聽這種事。但他又想陪陪楊柳,所以就爬到了七樓卧室外的鐵架上,准備在那里窩一宿。
可誰知道,楊柳竟然打開窗戶探身出去晾衣服。
然後,四目就相對了。
夜深人靜,黑燈瞎火,楊柳沒看清對方是誰,只以為是哪里來的小毛賊,差點一個晾衣桿把阮風眠的腦袋給捅穿。
幸虧阮風眠及時出聲,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當年我倆還沒確定關系,你就爬我家窗戶。現在小七和席玖已經戀愛一年,你卻連席玖留宿都不讓。阮先生,你似乎有點雙標。」
「……」阮先生被說得老臉通紅。
不過,羞恥歸羞恥,他還是十分死鴨子嘴硬的道,「那能一樣嗎?小七才多大……」
「小七今年二十。」楊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爬窗戶那年十九歲。」
阮風眠:「……」
媳婦總懟自己,阮爸爸表示不太開心。
他將摳掉的窗戶膠皮扔進垃圾桶,然後關上窗戶,氣哼哼的走到楊柳身邊,和她擠在一個梳妝凳上坐下。
小小的梳妝凳突然多了一個人,楊柳坐不穩,差點掉下去。
早有准備的阮風眠立刻伸手將她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