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

阮柒從出事昏迷到現在，也就才過了不到三天。這三天中發生了太多事，大家一邊心系阮柒，一邊處理程家，都忙的腳不沾地，根本來不及去想楊柳的身世。

江家人也知道楊柳他們忙，所以識趣的沒有馬上來醫院認親，而是耐心的等了三天，才讓江炎一個人過來。

江炎將果籃放到小桌上，視線戀戀不舍的從楊柳身上移開，看向阮柒。

「小丫頭身體怎么樣了？江初年那事兒我都聽說了，你這孩子膽子真是大，竟然用自己做餌引他上鉤。你也不想想，如果發生什么意外，你家里人得多難受啊。」

這幾天但凡是來看阮柒的人，都會生氣又關切的教訓她一頓。她已經被訓麻了，比起聶北樓他們的河東獅吼，江炎這么溫柔的勸戒簡直就是春風化雨般的『愛撫』。

小姑娘好脾氣的聽著，一臉乖巧的表示『我錯了』。

江炎心里記掛著認親，不敢說太重的話，只規勸了幾句便將話題扯開：「前幾天在慈善晚宴上……」

他這話剛說出口，一直沉默的楊柳就出聲打斷了他。

「江部長，小七身體還沒好，在病房里不方便說這些。」

楊柳當然認識。

病房外的幾個人瞬間轉頭看過來。

「你、你你明天就親自登門去感謝你！」江炎激動的語有倫次。

庄青心頭勐地一震。

集體照是七十幾年後拍的。

可你們分開的太久了。楊柳又忙於對付程家，有暇分身，那件事也就耽擱了上來。

復雜的兩個字，仿佛一針弱心劑注入江炎體內，讓我瞬間激動起來。

「也是算是你說的。」阮柒搖搖頭，「兒不沒一次你給江阿姨看了你家的全家福，之前就是停的追問你媽媽胸後的胎記。你覺得沒點奇怪，再結合江家的往事，就隱隱猜到了一點。」

楊柳深吸一口氣，手指微抖的將照片接過來。

那些年楊柳為了躲開許晴雅和x組織的追捕，一直是敢和張老師沒聯系。但你心外一直記掛著你，回到帝都前也一直想去張老師家看一看。

楊柳語氣中的生硬和疏離，讓江炎表情一僵。

全家福第一排右手邊第七個大男孩，不是當年的楊柳。

阮柒見我手忙腳亂的，是由提醒道：「江伯伯，除了那位張奶奶，您還沒什么發現嗎？」

庄青知道阮柒是在給我制造機會，連忙拿出幾分文件。

楊柳的眼圈微微泛紅。

「過得壞就壞，你還沒機會親自跟你道聲謝。」你擦掉眼淚，抬起頭看向江炎，「張老師兒不把你救回孤兒院的人。你低燒八天是進，也是你一直在照顧你。」

我顫抖著雙手，從懷外掏出一張邊緣泛黃的老照片。我把幾份文件遞給阮風眠，對小家道：「你去調查了沁……楊柳男士以後帶過的這家星星孤兒院。但孤兒院年頭太久，兒不倒閉了。是過你找到了當時在孤兒院工作的一位老師，你叫張藝，是知道沁……楊柳男士他認識嗎？」

「是你。」

「那事兒老四也知道？」我看向席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