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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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些竹筒片調來擺去,弄了一刻鍾後,開始在地上畫地圖,最後,他把一塊石頭放在地圖西端說:「仲玥天應該是在黑石一帶!」

「黑石,那個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

杜仲勛點頭,應:「師姐的信息是這樣說的!」

黑石是雖然荒蕪但卻也是通往西域諸國的必經之路,我琢磨著仲玥天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便說:「既然這樣,我們便去黑石一探究竟!」

杜仲勛仰起頭,拍了拍胸脯,豪氣萬丈的說:「自是如此!」

我搖頭笑,小鬼就是小鬼,依然稚氣得很。

「跟我回去吧,我帶著一些人,應該能排上用場!」我笑著邀請他與我同行。

他卻搖頭,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你帶來的那些人,除了一個y陽怪氣的勉強能架上兩招,其他的人弱得不像話,帶著他們只會礙手礙腳!」

我汗顏,不但那些精挑細選的隨行護從被說得一文不值,就連小全張這個江湖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都被他說得可有可無。

思人及己,我突然想起了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對我的武藝謬贊,忍不住嘴賤的問:「那我的武功如何!」

杜仲勛微怔,神色復雜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若是作為女子,你的武功很好!」

我眉頭抽了一抽,笑臉有些掛著不住了。

「我不是女的!」

「啊!」杜仲勛拍了一下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知道了!」

我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他的這句「我知道了」,聽起來不怎么靠譜。

杜仲勛堅決不讓我的人跟著,說他們礙眼礙事。

我一步不讓:「你別鬧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亂來啊。」

杜仲勛不服氣的朝著我瞪眼睛。

我視若無睹,現在我既然知道了仲玥天和農木仙家有多年宿怨,說什么都不能放他這么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小鬼頭胡來,否則真出了什么事,就麻煩了!

杜仲勛見我這樣,想了一想,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那你同我一塊來,不就得了!」

我說:「這樣不行,太魯莽了!」

他卻給我來激將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你怕了?連自己的女人都見死不救,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的,我就因為那一句,「怎么,你怕了?連自己的女人都見死不救,你還是不是男人?」給激怒了,就這樣巴巴上了賊船。

很久以後,我再偶爾想起這件事,也不得不搖頭自嘲,那年二十一歲的我,其實和杜仲勛一樣,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鬼頭。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冬至快樂!

下一章,

周五更!

2010。12。22日晚上

23

23、林中亂象。。。

我給嚴子墨留著信,就這樣只身跟著杜仲勛走,比起我自己,我確實是更加擔心皇後的安危,不說友誼,單是她的身份,若被有心人利用也會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們兩人一路向西,在臨近黑石的一個城鎮歇了腳。這座城鎮很大,是一個連通中外的繁華貿易區。走在街上各種發色和膚色的人種比肩而過,我耳聽著熟悉的漢語,卻好似來到異鄉。杜仲勛顯得比我還要激動,瞪著眼睛不停張望,完全一個鄉巴佬入城的樣子。我過去拉他,他回頭拽住我,興奮的指著那些路人,眼睛都亮了起來:「你看,他們不只眼睛是藍色的,連頭發都是紅色的。」

我忙點頭,一邊給他順毛一邊把人拉到路邊的小店,不讓他繼續再丟人現眼下去。

店家笑哈哈的過來,對杜仲勛這樣的表現見慣不怪,問:「兩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

我笑著點頭,把一杯茶擱在還一個勁往外看的杜仲勛面前,望著店家回答道:「掌櫃好眼力,我們兄弟倆確實是第一次來此,不知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店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遺憾的搖頭:「可惜了,現在時候太晚,若是再早些,或許你們可以跟著商隊渡過樹林,到南邊的綠洲參加集市,雖然這次集市只有二天,但各種貨物應有盡有,絕對能讓你們大看眼界。」

店家說到集市時一臉憧憬的樣子,點起了我對集市的興趣,便問:「真有那么精彩?」

「自然是!」那店家又道,「那個綠洲地處邊界,又正好夾在幾條通往各地的大道上,每年趕集的這個時候,那邊就熱鬧得跟過年一樣,很多商家旅人不惜千里的趕來,也是為了趕這兩天的熱鬧。」

店家說得我更好奇了:「那為何我們晚上不能越過樹林?」

店家嘆氣:「那片樹林里到處是野獸,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也經常有商隊被襲擊,遠的不說,單是這兩年都已經害了近百條人命了。」

「原來如此!」我點了幾個小菜,沒有再問下去。

店家離開以後,一直神游在外的杜仲勛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趙尚卿,你想不想去那個市集看看?」

我看著杜仲勛明明自己一臉雀躍的樣子,失笑道:「當然啊!」

「你放心,有我在什么野獸都碰不了你!」他信心十足的拍著胸脯保證。

我笑著應和:「那就辛苦你了!」

再三要求和保證下,店家才勉強的把通往樹林的路告訴我們,離開的時候,店家跑到廚房拿了一把十分鋒利的殺豬刀出來,慎重其事的交到我手里,說是給我們防身用。我要給他錢,他說什么都不肯收,只是目光在我臉上逗留了一會兒,連連搖頭嘆氣。

杜仲勛把我從這種怪異的氣氛中拉出來,一路往外拽。他手勁很大,抓得我有點痛。

我甩開他,有點上火:「你干什么啊!」

他怒氣沖沖的回頭,然後又怒氣沖沖的扭頭就走。

他走得很快,我急巴巴的跟在他後面,覺得這個孩子的脾氣真是六月里的天氣,說變就變。

天色還不算暗,一路過來,越是接近這片樹林就越不見人煙,到了樹林入口,杜仲勛才停下來,囑咐說:「跟著我,別離太遠!」

我拿出店家送的那把殺豬刀,明晃晃的擺了兩下,試圖緩和氣氛:「沒關系,你看,我有刀!」

杜仲勛定定的看了我兩秒,默默的扭過頭去。接著我看到了他肩膀上那不自然的聳動,我趕緊跟上去老友鬼鬼的搭住他的肩膀,無限感慨的調侃道:「不容易啊,我們家杜少俠終於笑了!」

杜仲勛掙扎了兩下,倒也沒真的把我甩開,只裝模作樣的推了我一把,就雨過天晴了。

進了樹林,杜仲勛明顯放慢的腳步,我挨著他並肩而行,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看著樹枝上那齊刷刷的一排烏鴉,心里開始發悚。

遠處傳來一陣腐朽的惡臭,我沒過去看,拉著杜仲勛繞路而行。

走了近半個時辰,杜仲勛突然舉手喊停,我左右掃了一遍,並未發現有異狀便問:「怎么啦?」

「前面有動靜!」杜仲勛偏著耳朵,凝聽了一會兒,丟下一句,「你留著這里等我!」就咻的一聲沒了人影。

我沒聽他的,也使輕功跟了過去。

結果我沒追上了杜仲勛,倒是迷了路,兜兜轉轉的繞了約莫兩刻鍾,終於讓我聽到遠處有水聲,我正想過去,卻又被前面傳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連忙斂了氣息隱入草從中。

我這個人好奇心大,覺得這種聲音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似乎有點不太正常,這樣想著,便躡手躡腳又走近了十幾步,撥開草叢一看,入目的畫面,驚得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前面五六米的地方,一個男子正撅著p/股趴在地上和一群男人在辦事,雖然那個男子以一敵二十很強悍,但是這並不是我吃驚的理由。我吃驚的是,這個趴在地上承歡人下的男子,居然是那個前些時候來訪我朝的魏國六皇子—於澤,而在他後面狂抽亂桶的是負責護送他出行的魏國參將—劉洪古,旁邊那二十來個還帶著頭盔,脫光褲子等著分一杯羹的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魏國的隨行士兵。

我覺得有些頭痛,按理說於澤不應該還留在我大宋,魏國的感謝函在他離開京城後不到一個月我就收到了,上面白紙黑字熱情洋溢,還蓋著魏國皇帝的玉印,信函絕對是假不了。

如果信函是真的,那么現在,在我眼前的這些又是什么?

於澤的聲音漸漸大了,從隱忍到喘息到「嗚嗚嗚」的悲鳴……一陣急促的抽/動後,劉洪古從於澤身體里拔出去,又狠狠的c進他的嘴巴里。一個體型高大的士兵接著沖了上來,在他身後毫無准備就直c了進去,於澤受痛呼了一聲,此間或是不小心咬到劉洪古,劉洪古楸起他的臉,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賤貨!」

劉洪古的力量很大,這巴掌打得又重有響,我隔著五六米都聽的清清楚楚。於澤被扇倒在地,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扭頭吐了一口血,又慢悠悠的爬過去,俯□子,像狗一樣舔著劉洪古的腿,卑微的哀求:「您想怎么樣都可以,但您請不要殺我!」

劉洪古楸著他的發,拉高他的臉,往上面吐了口星沫子,把自己已經頹委的東西又塞進於澤口里,他在里面連抽了幾下才嘿嘿的諷刺道:「尊敬的六皇子,你不想死,就要把我們這些弟弟兄都侍候好了才行啊!」

周圍頓時一陣□,雜著各種下流的污言濁語。

…………

於澤的悲鳴又起,接下來的境況,慘不忍賭。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正要離開,後面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是杜仲勛那張鐵黑著的臉。

「快走!」他拉著我,不由分說的,使了輕功就撤。

我甚至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他攬著,飛出了樹林。

小半個時辰後,杜仲勛坐在地上喘氣,臉紅彤彤的,是一下子運功過度的後遺症。

我把水袋遞給他。

他咕嚕咕嚕的喝了半袋,才問:「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張了張嘴,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後面都是野豹!」杜仲勛抹了把嘴又說。

我仲怔,這才後知後怕起來,難怪杜仲勛急忙拉著我就走。

這樣過了一會兒,杜仲勛突然不甚自然的冒出一句來:「那里……有你認識的人?」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想也是,那么大的聲響,杜仲勛沒看到才有鬼。我嘆了一口氣,說:「跪在地上的那個,是前些時候來訪的我國的魏國六皇子!」

杜仲勛愣愣的看著我,一臉吃驚。

我接著又說:「趴他身上的是負責護送他的魏國參將,周圍的那些也都是魏國的士兵。」

杜仲勛這會兒整個都呆掉了,我覺得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這種荒謬的事情,而我自己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剝繭抽絲,好好的分析一下這件事情對未來各國政治走向的影響。

林中一幕,不論因由,顯然以前魏國那個呼聲最高的皇位繼承人——六皇子已經落魄失勢了。那么接下來,魏國會是誰的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一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二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2010。12。24晚

24

24、逛花街(上)。。。

我沒有回去救於澤,出了樹林就直奔集市。皇家子女本就是政治的犧牲品,朝堂之上,成王敗寇,適者生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死在野獸之口,或也是一種幸運。

趕了一夜路,到達目地的時候,天才蒙蒙亮,我們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小睡了一個時辰,便起來趕逛市集。

店家說的沒錯,這個市集的規模很大,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很多東西,我別說見過,聽都沒聽過。短短的一段路,走走看看,竟也花了近個多時辰,此間,我收獲了不少戰利品,也為杜仲勛買了一把鑲寶石的短刀。這把匕首開始杜仲勛說什么都不要,直到我說:「這是姐夫給你的見面禮」,他才將將的收下。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大型集會,傍晚天色未暗,街道兩邊的商鋪便已經掛出了花燈。今天我著實是有些累,回到下榻的客棧,用過晚飯後,便讓店小二給我送水沐浴。

店小二是個嘮叨的小鬼,一入門便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知道我沐浴後准備要睡,他就開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念叨著說:「客官,您要是錯過了晚上,您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您要知道,我們這里的集市,是入夜後才真正開始。」

我受不了他的疲勞轟炸,賞了幾文錢把他請走,才終於耳根清凈,得以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

正泡著舒坦,外面就有人敲門。

我伸頭問:「誰啊?」

「是我,杜仲勛!」

「你等一下,我就來!」說著我就起水,毛巾隨意的擦了兩下,披了件外袍就出去開門。

一開門,就見杜仲勛愣在門前。

「有事?」我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方才的熱水水汽太重,氳得我滿臉是水。

半晌,杜仲勛才回答:「我來問你,要不要與我一同去夜市走走?」

「嗯,好!你進來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就同你去。」沐浴過後,我也精神了許多,加之先前店小二口如懸河的把夜市誇的天上有,地上無,著實我也動了心,杜仲勛一問,我馬上就答應了。

「不急,我在下面等你!」杜仲勛沒有進來,轉身就下了樓。

我看著他的背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得杜仲勛步伐走得似乎急著些。我低頭左右看自己,腦袋里一頭霧水,我這個樣子好似也不嚇人吧?

老實說和杜仲勛出門是一件省心的事,衣食住行,我不用開口,他總張羅得妥妥當當,除了偶爾會盯著那些藍色眼睛的西域人發呆外,他其他的各個方面都幾乎無可挑剔。

我們隨著人群來到了最繁華的街段,進去以後,我才明白店小二說的:「您要是錯過了晚上,您肯定會後悔一輩子」這句話的含意。

對一個常年外出經商,到處奔波的男人,什么東西能最快的撫平孤寂?

是娼妓!

街道兩旁,鶯鶯紅粉,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只要你有錢,不管是金發藍眼還是白發黑膚,不管你喜歡波濤洶涌還是喜歡骨感輕盈,只消一個手指輕輕一勾,她們就會像蝴蝶一樣飛過來。

「公子,過來陪陪奴家嘛!」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女人的還未碰到我,就被我前面的杜仲勛擋了過去,女人嬌媚的輕笑,改而纏上杜仲勛,或是杜仲勛的樣子十分可愛,其她的女人聞香而來,也纏了過去,我見勢不對,我連忙上前把人拉開。

從女人堆里出來,我的衣袖被扯開,杜仲勛臉上多了幾個紅印。

「我說你呀!」我看著杜仲勛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這小子真是不知女人心啊,那些蜂擁而至的女子那是沖著我來的?她們來扯我,不過是迂回的想引他注意罷了。

「你笑什么?」他一邊用力擦臉一邊神色不定的看著我。

「笑你傻啊!」他的發髻都歪了,我伸手本想幫他弄齊整些,不想卻弄得更亂。一個女人又飛撲過來,我連忙眼疾手快的把他拉開。

杜仲勛倒也穩當,讓了幾步又避開幾個女人後,才狐疑的看著我,追問:「我哪里傻?」

我向他眨眨眼,把話又兜了回來:「那你說,你哪里不傻?」

杜仲勛一頭霧水,又把我扯離一個女人伸過來的手。

能站在這花街上的女人,又怎么會是個傻子,杜仲勛不但年紀輕,長相俊朗,而且看起來還很有油水,單是腰上那把明晃晃的短刀上面鑲著的那些寶石,就足夠耀紅了女人們的眼。相比起我這種粗衣寒服的窮小子和旁邊那些肥頭厚耳的中年男人,女人們怎么會不把熱情都宣泄在他的身上。

財不外露啊,小子!我送你短刀可不是讓你這個時候炫給別人看的。

縱使左躲右閃,但萬花叢中過,怎能不沾衣?最終我們還是被拉進了一間花樓。

樓內人山人海,我們被安排在二樓雅座,引座的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中年美婦,與外面的女人不同,她並沒有把目光放在杜仲勛身上,而是把我奉作上賓。

與一樓的喧鬧不同,二樓就顯得清凈典雅許多,角落上三三兩兩的坐著衣衫華貴的富人,我們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上,一坐下,那位婦人就領了兩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過來,笑眯眯的說:「兩位大爺,這是小春,這是小夏,兩位可要好好的疼她們。」

我哈哈的笑了,連誇了幾聲好,便掏了一張銀票放在婦人手上,笑著說:「給我上一壺好酒,幾盤小菜!」

婦人沒有看銀票的數額,放入袖中就笑眯眯的領令退下,整套動作既恭敬又大方。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終於有些明白店小二的話。

小春,小夏兩位姑娘挨著我們坐下,倒了酒,胸/脯就貼了上來,動作熟稔親熱,好似我們早就認識了一樣。

侍候的我是小夏,人如其名,熱情又火辣,胸/脯貼上來沒多久,手又蠢蠢欲動的伸入我的褲子里。我眼疾手快的把她擋住,輕輕一阻,不動聲色的把她推開了一些,然後望著她一臉壞笑:「美人兒,你急著什么啊?」

小夏先是委屈的纓叫了一聲,見我沒甚反應,自己又「咯咯咯」笑起來,從碟子上叉起一粒葡萄張嘴「啊!」的一聲,就喂入我口里。

我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消受了美人恩,被侍候的同時也似真似假的說著一些女人愛聽的情話,逗得小夏一個勁的嬌笑。

比起我,坐在我旁邊杜仲勛就遜色多了,挺著腰板威嚴正坐,小春幾次上前挑逗,都鎩羽而歸,最後也只得委委屈屈的坐在一邊,看著我們這邊的熱鬧干瞪眼。

「公子,您那里人啊?」幾杯黃酒下肚,小夏也話多了。

「京都人士!」我直言,轉而又問,「小夏呢?」

小夏閃了一下神,難得豪爽干了一杯酒,道:「奴家是黑石人士!」

「哦?」我微訝,忙又給她倒滿一杯,嘆道:「沙漠戈壁,那里的民眾過得苦啊!」

小夏卻是搖了搖頭,伸長手腳又挨過來:「公子定是外地的,黑石那里還是沙漠戈壁,那里綠草油油,到處都是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