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絕望一劍(1 / 2)

黑帝獵艷記 黑月 4977 字 2021-01-02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雷馬根張開了眼睛,他的眼神充滿智慧、悲傷和堅毅的神色。這絕不是一個盲人的雙眼!

雷馬根看清了形勢之後,有如電光般躍離原地,避開了紫蘭的氣流,拐杖劍有如貫穿天際的長虹,光芒耀目的指向約瑟夫。對身在半空中的約瑟夫,他搶先發動了魔法攻擊,那是強力的旋風,把約瑟夫圈在半空的凌厲氣流中,一時間進退不得。

雷馬根志得意滿的說道:「我不止讓金獅幫主達蒙重振雄風,還醫好了無人能治的潔西卡的雙眼,擁有這個眾神遺址奇跡醫術的我,怎么可能治不好自己的一對眼睛。」

約瑟夫在心中叫糟!太大意了。一個常人是無法假裝瞎子而能長期忍受生活上的種種不便來騙人的。可是對雷馬根來說,他只是繼續從前看不到東西的平常生活。除了一人獨處時之外,把視力保留成了如有必要時才使用的秘密武器。

在波濤泛濫的綠色水池之上,兩人在半空中過招。約瑟夫勉強揮動神偷臂擋格,一個驟然受襲,一個蓄勢待發,雙方的力量差得太遠了。約瑟夫擋了這一招之後,身體脫離了旋風氣勁,但自己也失去了平衡,雙手中門大開且使不上力量。雷馬根則再次揮劍攻來,劍勢有如急風驟雨。

就在此時今天一直安安靜靜的躲在約瑟夫口袋里的小翠,雖然恐懼得渾身顫抖,仍然不惜冒險的大膽躍離口袋,用她那張拉滿了的小弓射出毒針,在極近距離擊中了雷馬根的眉心。

在這眨眼之間,小翠也陷入雷馬根的劍網之中,在約瑟夫無能為力的注視之下,眼睜睜的被雷馬根的拐仗劍劈成了兩邊。

劍速太快,劍鋒則銳利到落葉可斷。對小翠來說是幸運的,她還來不及感到被切成上下兩截的痛楚,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穿透水池上的火海,墮入了那些綠色的池水之中。

中了小翠毒針的雷馬根,一時間視力模糊全身發麻。約瑟夫的用的雖是劇毒,但是他用毒的水平還沒到讓人瞬間喪命的程度。對一般人來說卻足以讓對方完全喪失戰斗力。可是對雷馬根這個從小受布拉哈培訓,又自學苦練,體格遠超常人的高手來說卻並不適用。

當約瑟夫和雷馬根兩人同時撞落在地上後,雷馬根立時從懷中掏取解葯,除了少數罕有劇毒之外,這些解葯可說是能解百毒的高級品。可是失去小翠的約瑟夫並沒有給他機會,盛怒中的他神偷臂毫不留情的全力出手,三連擊的敲斷了雷馬根的雙腳和左手。

雷馬根強忍劇痛不喊一聲,卻臉容扭曲的倒在地上。

獲勝後的約瑟夫立時回頭想救小翠,可是在這闊達數十多尺的水池上,如何去找只有數寸,又被劈成了兩邊掉下去的小翠?這一刻約瑟夫深深地體會了欲哭無淚即這四字的意思,痛苦到流不出眼淚,淚卻自然的在心中流。

一瞬間約瑟夫的心中閃過了千百個念頭,小翠不過是一個小精靈,自己是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為她這么傷心豈不是很奇怪?

可是自從把小翠購買回來之後,兩個人一直一起生活,自己一直嚴格的訓練小翠成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在得到卡琳這女奴之前,小翠的吃、穿、喝和睡那一樣不是由自己親手去解決的。兩人的感情又豈止是主仆!

約瑟夫真想放下男人的自尊哭出來,如果這樣能稍減心中的痛苦一分的話。可是或許是諸神懲罰約瑟夫以往對小翠的輕視和自大,即使放下了自尊,淚就是流不出來,只有不斷閃過腦中叫自己悔恨不已的種種回憶,小翠無理取鬧的刁蠻怒容、小翠抱著蘋果開懷大笑的高興模樣、小翠那香甜可愛的睡相,還有兩人互相慰藉的親密情形。如今都成了只能追憶的往事嗎?

靠著緊余的右手服下了解葯,身上三處骨折已無再戰之力的雷馬根躺在地上大聲喘氣。

從悲傷中驚醒過來的約瑟夫,一心想為小翠報仇的高舉神偷臂想把他打死,可是想著自己和紫蘭加上雷馬根,三個人是有著共同從布拉哈手中死里逃生的回憶,從兒時起就相識的老朋友。雖然他才剛被這個朋友出賣了,但感情上約瑟夫還是不忍心下手。況且理智上,約瑟夫還要用雷馬根的性命去要脅他的部下投降。

用神偷臂的鐵拳捏著雷馬根的頸,約瑟夫對那些矮人戰士和小孩們大聲喊道:「如果你們不想雷馬根死的話就給我放下武器投降!」

一直受到雷馬根照顧的眾多小孩們,紛紛停止了戰斗,或是擔憂的看著雷馬根,或是憤恨的看著約瑟夫。沒有了雷馬根這個魔法師的支援,卡琳和紫蘭分別以冰和火的魔法對敵人猛烈轟擊,扭轉了己方一直所處的劣勢。

雷馬根喘著氣表情痛苦的說道:「約瑟夫你做得好!今次是你勝了,我低估了你的小精靈,真不能小看這種有生命的暗器。但我們還沒有輸,大家要作戰下去,不要管我的安危。」

約瑟夫悲憤的高聲說道:「小翠並不是暗器。是我重要的女人之一!」

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弄斷了幾根肋骨。雷馬根的悲叫聲挫折了小孩們的僅余的斗志,讓他們紛紛丟下了武器,嚇得或跪或坐在地上哭喊。把雷馬根交給欣里希斯看管之後,約瑟夫重新揮動了神偷臂加入了戰團,化失去小翠的悲憤為力量,拼命痛打那些矮人來泄憤。

約瑟夫一直認為自己最愛的是潔西卡,可是沒想到不知不覺時間,小翠在自己的心中己提升到能和潔西卡放在一起比較的程度。為什么這一點一直要到失去小翠後才有了清楚的覺悟。

矮人戰士雖然強橫,但現在可不像在卡拉哈里王國的時候,遇上的是身披重甲的重裝步兵,對手只穿了一般的衣服。悲傷到極限的約瑟夫用盡所有力量揮動神偷臂,以驚人的速度,一敲打死一個矮人,何況他還有卡琳和紫蘭的魔法助戰。

到了最後計算起來,約瑟夫一個人就先後擊殺了三十個矮人,卡琳和紫蘭二女用魔法解決三十個,其他銀狼幫眾解決了余下的,僅余下來的十數名矮人見大勢已去,只好和那百多名小孩們一起放下武器投降。

精神陷進一片殺戮的血海中,打到再沒有一個矮人敢反抗後,約瑟夫才喘著氣恢復清醒了一些。接著他親自跳進水池中尋找小翠。可是一直找,一直找,就是找不到,心中想著除了奇跡一切辦法都沒有了嗎?

看到約瑟夫茫然若失的樣子,經過今晚連番激戰後幸保性命的卡琳,心痛的站在水池邊大聲喊道:「小翠已經死了,約瑟夫你就接受現實吧。」

做為官方的間諜,看著小翠命喪當場的震撼。紫蘭的內心激動不已,既然奉命潛入調查,她早就有心理准備有一天搜集了足夠證證,上司又有命多時。把約瑟夫、貝克和潔西卡加以逮捕,把他們告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公正審判。可是小翠的犧牲,完全沒法乎合紫蘭心中對正義的解釋。

想到奇跡,約瑟夫割開自己的手臂,將帶有白龍蛋葯液的血滴進池水之內!

卡琳看了嚇得臉色發白大聲尖叫。

看著約瑟夫的瘋狂舉動,傷勢不輕的卡恩讓部下們扶著自己走近水池邊,忍痛的大聲喝道:「老大你給我清醒一點!人體失血到三分之一就是可以容忍的極限,再超過就會致命。你想死在這里嗎?你再不停止我便叫人下來給你強行包扎止血。」

欲哭無淚的約瑟夫抬頭看著卡恩,眼神一片空白。他所期待的奇跡並沒有發生,自己的鮮血只是平白的浪費掉。

卡琳跳進水池中親自給約瑟夫包扎,約瑟夫緊抱著卡琳的嬌軀,鼻子嗅嗦著著她身上的體香。心中卻盡是小翠的影像,為什么在她還活著的自己不再珍惜她多一些。

代替斗志全消的約瑟夫,卡恩暫時主持了大局,他先把紫蘭拘禁起來,替雷馬根進行了應急的治療,把投降沒有參戰的幼兒,百多名小孩殺手和矮人們加以捆綁關進囚禁那些瘋子的鐵籠之內。今天帶來的一百人,現在僅余下二十多人,大部分更像卡恩一樣身上多少帶著些傷勢。這一戰真夠慘烈和血腥的!

那一夜,約瑟夫的部下們因傷勢和疲勞幾乎都處在沉睡之中。對神失發呆看的約瑟夫看不過眼的卡琳,主動寬衣解帶,一絲不掛的立於蠟火之下,赤身四肢著地,淫盪的爬近約瑟夫道:「約瑟夫!你就別再去想小翠的事了。她一定也希望你振作起來的。」

說完就動手解約瑟夫的褲頭,用香唇蘭舌慰藉約瑟夫的小弟。心中則狡猾的想著,小翠你這小飛翠也有今日了,你給我到地獄去安息吧!照現在的情勢,自己一人獨占約瑟夫的機會愈來愈大。

隨著小弟本能反應的站起,約瑟夫的眼中閃現著野獸的光芒,把卡琳壓在地上盡情蹂躪了半夜。

到了下半夜,約瑟夫呆坐地上心想,失去了的人是無法取代的!卡琳怎樣做也無法彌補失去小翠的空白。除了悲傷,約瑟夫所想的就是復仇。要不是雷馬根和紫蘭的相繼背叛,今天決不會變成這局面。對於斷了兩條腿一只手,加上數根筋骨折斷,不斷呼痛呻吟全身冒汗的雷馬根,如果現在還再教訓他,那就等於要了他的命。那么接下來唯一可以報復的對象就只有紫蘭了,要不是她一直在背後玩弄和出賣自己,通風報信把官兵引來,小翠不見得就會犧牲。復仇之火高漲的約瑟夫最後決定把自己的情與欲都發泄在紫蘭這宣泄口之上。

約瑟夫把囚禁在鐵籠內的紫蘭放出來,而她的手一直帶著封鎖魔力的手扣。

雖然看著約瑟夫面色不善讓人畏懼,但紫蘭還是努力的辯解說道:「約瑟夫你不要聽信雷馬根的胡言亂語!我絕對不是什么官方的間諜。」

約瑟夫狠狠地捏著紫蘭的香腮,把她的螓首抬高大聲罵道:「到這種時候你還想騙我!你不是間諜的話,為什么官兵來得這么巧合。」

知道今天行動的人數有限,卡恩、自己的心腹和安妮公主的手下都死傷慘重,他們不可能是間諜。欣里希斯的前程全都押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兩人除了主從關系私下里也交情不淺。對卡琳,約瑟夫對於他的調教控制女人技還有一些信心,他不信卡琳會那么輕易出賣自己,謀殺親夫奪取全部財產的事她可能會做得出來,但是為了正義或官方的小數賞銀背叛自己則不可能。

約瑟夫粗暴的拉扯著紫蘭的手扣拖著她前往行,朝著雷馬根的研究室前進,並且用不容狡辯的態度怒罵紫蘭說道:那你說誰是間諜?官兵為什么來得這么巧?」

紫蘭眼眶滿是淚珠滾動,俏臉淌下兩行清淚叫人看得痛心的說道:「為什么你不相信我!認為我會出賣布拉哈的老同伴?為什么?為錢嗎?還是為情?說不定官兵一直有線眼在跟蹤我們,可能他們真的剛巧找到雷馬根的線索追查而來。種種可能不是太多了嗎?」

想著往日的恩情,約瑟夫一瞬間動搖了。但是他最後還是搖頭說道:「你不要再跟我做戲,用眼淚來騙人!官兵沖進來的時候可沒有一個人對你動手,莫非你想說這也是巧合。」

紫蘭大聲呼冤的說道:「那是因為梅鈴已揮劍想殺我!其他官自然選了別的對象下手。」

對於紫蘭依然不肯坦白,約瑟夫的怒火更加高漲的說道:「那梅鈴的身份又怎說!她是保民局的軍官你卻跟我說她是什么妖精族的留學生,原本我以為你是被她騙了,看來你跟她根本是一伙的。」

紫蘭螓首猛搖,披散著滿頭烏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不是這樣的!對了,一定是梅鈴跟縱我而來。」

約瑟夫寒著臉說道:「如果是為了銀狼幫的事要捉我,應該到我的家,把我、貝克和潔西卡一起逮捕。有什么必要在我們前來雷馬根的孤兒院的時候下手?而且手段那么狠,不想逮捕拉人,而是見人就殺。」

到了這個地步紫蘭已經無話可說!她已經再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可以用來抗辯,這都要責怪梅鈴她們為什么突然用強硬的手段。不過這也是因為自己太感情用事,太心軟了。不忍心眼看著約瑟夫他們逐一被殺,反而不惜違命出手去救卡恩,還跟他們一起進入地道。

在雷馬根的研究室內,有一張銀制的金屬桌在中央,四端角落的還有排血口和鎖煉,一半的牆壁上放滿了葯物的櫃子,另一半牆壁上則是各種尖銳鋒利的手術器材。

約瑟夫毫不留情的把紫蘭拉到了銀桌上,把她的四肢鎖上。

現在再說什么道理也沒有用了,唯有動之以情,紫蘭嗚咽低哭楚楚可憐的跟約瑟夫求饒道:「約瑟夫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出賣你!」

情真意切的紫蘭,說得真是聞者心酸,聽著流淚。

但對認定紫蘭有罪的約瑟夫來說,這反而有如火上加油,她狠狠的打了紫蘭一巴掌後說道:「我有那么蠢嗎?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騙我!」

約瑟夫難過的自嘲說道:「行走黑道就預估了會有被朋友出賣的可能!被你和雷馬根出賣了是我自己看錯人,是我笨。但是對於出賣朋友的人,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我沒有像對付雷馬根那樣打斷你的手腳和骨頭,已經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給了三分情面。否則我怎么對得起為了我戰死的部下,還有用自己細小的身體抵下雷馬根致命一劍的小翠。」

對於處女的紫蘭來說,理論上是應該溫柔的對待。可是對於出賣自己的紫蘭,約瑟夫現在卻一點溫柔的心情也沒有。只想粗暴的蹂躪和占有她,發泄自己的欲火與仇恨!

約瑟夫用力的撕碎紫蘭那骨感美艷胴體上的衣衫。

「啊啊啊啊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