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悉舒展眉眼,輕笑一聲,回答:「很美。」
瞧,我們多般配,隔著迥異的夜色彼此想念。
藍天之下,有個遠方的你。
多么美好。
*
大概是潘瑜的威脅起了作用,第二日她照常起床下樓吃早餐,早已出門去公司的潘寰和潘老爺子不見人影,潘媽媽還是那副如常的模樣,並未盤問她關於談戀愛的事。
她就知道,潘寰沒跟爸媽告狀。
不過瞞著總不是長久之計。
潘瑜舀著碗里的粥,低頭心想,過段時間要找機會跟爸媽打個預防針,探探口風。
吃完飯,潘瑜出門回了自己的小窩。她下巴下的吻痕消散了一部分,但依然留著一個淺淺的紅印,她打算在家悶兩天,等痕跡沒了再出去浪。
不過她的算盤還沒打響,放假的田恬就找過來了。
田恬是有男朋友的,進門沒多久就發現了只穿著單薄吊帶睡裙的潘瑜脖子上的東西,壞笑著蹭過去,勾著潘瑜的手臂,揶揄她:「好家伙,這么快就上壘了?」
等著潘瑜疑惑地看過來,田恬伸手挑了下她的下巴,笑得一臉盪漾。
潘瑜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田恬指的是什么,把人從身上推開,嘴角抽了抽,回答道:「你就不能問得委婉點嘛?」
「我去?」田恬坐直,攤手:「我問得還不夠委婉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害啥羞啊。」
潘瑜斜睨田恬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坐了一些。
田恬問她:「忘了問你,跟付大神搞對象的感覺,怎么樣?」
聽到這個問題,她怔忡片刻,托著下巴沉思了一陣,回答說:「跟想象中不太一樣,不過他……真的很溫柔。」
非常非常地,溫柔。
田恬看著潘瑜那一臉沉浸在戀愛中的幸福模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抖了抖:「咦~我怎么沒看出來他溫柔。」
hf誰不知道付悉嚴肅又認真?私底下好相處是沒錯,但只是看起來禮貌隨和,跟溫柔完全沾不上邊的好嘛?
不會跳舞的潘瑜只旁觀過付悉練舞,不了解這一點。見好友反應這么誇張,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反駁:「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哦?」田恬勾起嘴角,眼睛微眯笑得邪氣,好奇地追問:「所以你是真的跟他——」拍了拍手掌:「——那什么了?」
潘瑜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別過頭,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別問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田恬撇撇嘴,沒勁地往沙發上一癱,跟潘瑜癱在潘家沙發上的姿勢如出一轍,不愧是多年的閨蜜。她說:「沒啥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自從你談這個戀愛,都好久沒跟我一起玩了。」
的確,這半年以來,潘瑜每次去舞室都是直奔付悉所在的那間舞蹈室,那次去舞室沒等到付悉後她生氣,後來連舞蹈室也很少去了,自然跟田恬見面也少,偶爾周末一起約著出去吃頓飯見個面,不過最近她的周末都被付悉占據了,跟田恬幾乎有大半個月沒見過面。
潘瑜想了想,說:「那明天再去玩吧,今天我不想出門。」
「為什么不想出門?」
潘瑜指了指自己下巴,表情木然,眼神虛無,因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