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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廢物 無顏花痴 1811 字 2021-01-02

</br>二月中旬,除夕前一天,付悉飛回了北方。

潘瑜沒有跟付悉一起走,而是在付悉走的前一天就已經被潘媽媽一通電話叫回家了。

潘瑜坐在自家別墅一樓大廳,枕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面的小院子出神,精神早就飛躍幾千里到了付悉身邊,跟他雙宿雙棲。

其實前兩天,付悉問過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去見他家人,當時潘瑜有點不知所措,加上想到見家長之後的事,一個慌神就拒絕了付悉。

她怕見家長,也怕付悉不止帶過她一個人見家長,更怕見了家長也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今年冬天,春節後潘瑜所在的南方城市下了雪。付悉那里早就冰凍叄尺,積雪封霜,出行都得先鏟雪了。

偶爾潘瑜窩在房間給付悉發信息,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不知不覺,過年分開了他們將近10天的時間,潘瑜也迎來了她的第24個生日。

早上,潘媽媽親自下廚給她煮了長壽面;中午,一大家子齊聚潘家,包括潘瑜的祖父母和外祖,還有叔叔舅舅阿姨這類親戚,全都過來祝賀潘瑜生日,順便在春節的余韻里再吃一頓團圓飯……

一天下來,付悉笑得臉都要僵了,下午說要睡午覺才躲回房間換來片刻的安靜。她嘆了口氣,倚在飄窗墊上皺著臉去看手機,看付悉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

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小雪已經在融化,遠處的人造湖水光瀲灧,湖面像是鑽石一樣閃爍著日光。

潘瑜委屈巴巴地給付悉發語音:「你怎么還不回來啊,我生日你都不陪我過嘛?」

等了半個小時,對面沒有絲毫動靜。

潘瑜生氣得把手機往地毯上一砸,砸出一聲悶響,難受到抹眼淚,哭到眼睛都紅了一圈,出房門還被關切地問是不是午睡沒睡好。

潘瑜心情很糟糕,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順勢點了頭,扶著額頭下到一樓,坐在沙發上假寐。

她想起過年前她去hf找付悉聽說的事。那天小樹跟她聊天間,有意無意提起舞團其他人說過的一件八卦。

「原來付悉大學時曾經加入過學校的街舞社,後來還混成了社長。那時學校音樂系有個學姐也在街舞社,長得很漂亮,清純又明媚,是音樂系的系花。

大一大二付悉在街舞社跟那個學姐當朋友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來付悉喜歡上了那個學姐。街舞社的顏值擔當就是他兩,當時其他成員都在撮合他們,會在一群人放著音樂玩鬧的時候,把付悉推到學姐身邊,然後一起起哄,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起哄里,藏著付悉的一次次心動和欲言又止。

學姐比他高兩屆,學姐快要畢業那會兒,大二的付悉打電話約學姐出來,准備向學姐告白。

然而那天付悉在校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學姐都沒有來,電話也沒接。那兩個小時不知道付悉是怎么過的,連等待的過程中下雨了他都沒有挪動過腳步,還是旁邊經過的付悉的朋友把他拽到傘底下來,罵了他一頓,他才渾渾噩噩地跟朋友回到宿舍。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付悉的朋友都知道他這個脾氣很好的人大受打擊。

即使是這樣,第二天學姐說她臨時有事,手機沒電關機了,向付悉道歉說要請他吃飯,付悉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情緒,既沒有告訴學姐他在校門口等了她兩個小時,也沒有不理她。

兩個人單獨吃飯的時候,學姐問付悉昨天找她有什么事,付悉沉默了很久,喝了一口飲料,笑了笑說沒什么,就是恭喜她畢業。令付悉錯愕的是,學姐卻在吃完飯散步的時候,跟他說想跟他交往。

喜歡的人向自己告白,可能誰都抗拒不了吧。盡管那時的付悉已經下定決心不提告白的事兒,但誰能想到他卻成了被告白的那一個呢?

付悉的確動搖了,也答應了。

付悉跟學姐在一起不到一年,因為學姐已經畢業離校,踏入社會有些吃力,付悉也學業加重還要兼顧參加一個國際街舞比賽,兩人聚少離多,學姐覺得沒有安全感就背著付悉跟一個富二代暗度陳倉,身材內心都出了軌。被付悉發現後還反過來把付悉甩了。

雖然情場失意,但是那次比賽,付悉捧回了冠軍,為華人爭了光。

聽舞團的人說,從那次起,付悉就沒有再交過非街舞圈子里的女友了。可街舞圈子的女孩大多奔放自由很會玩,安靜認真的付悉跟她們處不長,就形成了死循環:既不交圈外女友,圈內又是短暫情緣。索性付悉就放空心思,一心跳舞,沒把感情的事再往心里放。

小樹跟潘瑜說起這個,潘瑜沒發表什么意見,也未表態。當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入睡前,她想起小樹說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會把付悉推向學姐,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付悉大概會是帶著笑,不好意思又靦腆,會趁著眾人起哄偷偷暗爽。

只要一想起這個,潘瑜就心臟一陣收縮,疼得發緊,她終於還是克制不住在暗黑中嚎啕大哭。

為她所沒能擁有的付悉,而覺得嫉妒那位學姐。

哭完之後,她又有些慶幸那一場雨澆滅的付悉的告白。即使付悉跟那個學姐還是有一段情緣,但是這場關系的開始,並不是始於付悉的告白,這會讓她心里好受一點。

她不允許這么好的付悉心意被人踐踏,如果最終結局是被甩,那么她寧願付悉不是那個先開口、開始這一段關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