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猛男的甜心 未知 5950 字 2021-01-02

「我——」她戒備地看著他,忽然閃過單身女子陳屍公寓的可怕新聞。「當然不是,我妹妹等一下就回來了。」她開始思考讓他進來是不是太不明智了,說不定……她瞪著手上的杯子,他會不會在里頭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葯?像是強暴葯丸——

「砰!」地一聲,她急忙放下杯子。

「你干嘛?」他揚眉,她怎么一副驚慌……他恍然大悟,想起昨天地來要水時;她也是這副德行,似乎擔心他會突襲她之類的,他了然地笑出聲。「你不會是以為我放了什么東西在里面吧?」

她的臉閃過一抹臊紅,連忙以面紙掩蓋住臉,假裝握鼻涕。「我很累……想睡了……」聽她這么說,他該識相的離開了吧?畢竟她跟他不熟,誰曉得他是什么樣的人!不能怪她疑心病重,每天看一堆女子遭人強暴、謀殺的社會新聞,嚇都會把人嚇死。

他開朗笑道:「你不用疑神疑鬼,我是警察。」雖然與事實有些差距,不過,含糊來講,也算是警察。

警察?不是脫衣舞男!

「我沒有疑神疑鬼。」她輕咳一聲,誰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多點戒心也沒什么不好,現在壞人多,是該謹慎一點。好了,為了能讓你安心,我看我還是離開的好。」他識相地起身。「粥那就等你餓了再吃。」他拿起牛r面。「我走了。」

他的話讓她升起一股罪惡感,他好心地幫她買感冒葯,她竟然還懷疑他!「嗯……謝謝。」她想送他到門口,卻在起身時覺得暈眩。

「你坐著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也不意她不用這么有禮。就在他走到門口時,卻忽然聽見朱盈莎的聲音穿透門板而來。

「漢成?漢成?」

「要命。」他無奈地朝天翻了一下白眼,而後由窺視孔往外看,只見朱盈莎在他門外不停地按鈴,他不是跟她說過別再來找他了嗎?

「你在干嘛?」藍郁涵疑惑地看著他,他怎么賴著不走?

「跟你借個電話。」他走回沙發上坐下。

「漢成?漢成?」

藍郁涵無神地眨眨眼。「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你?好像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她望向大門。

「她不是我女朋友。」楊漢成拿起電話撥號。

她蹙眉。「不是?可是你們昨天……」昨天他們兩人的舉止明明很像情侶。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聲。「跑哪兒去了?」楊漢成切斷電話,改打手機號碼。

「你為什么不出去?」她疑惑地看著他,而後摸了摸自己額頭,還是燙燙的,她想睡覺了,可他卻還在這兒!

驀地,她想起一件事,她還沒問他樓下的機車是不是他的?這件事攸關她機車的生死,得問個清楚。「喂!樓下的機車——」

「噓——」楊漢成朝她做了個手勢,而後對著話筒道:「喂!維德,莎莎在我這兒,你快過來。」

「真是,不等人把話說完。」藍郁涵呢喃一聲,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她果然在你那兒。」馮維德飄忽的聲音傳來。

「你們有什么問題自己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嘔氣行不行?還不來接她!」他皺眉。

「我現在沒空……」他的聲音顯得遲疑。

「為什么沒空?」楊漢成沉下臉,聽見門外朱盈莎仍不死心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馮維德欲言又止。

楊漢成看著手上的牛r面,心想,這時粗面都要糊成一團了,如果吃種爛糊面,不用他的胃抗議,他自己都塞不下口。「你不會真的跟前任女友扯不清吧?」

馮維德沉默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管怎么樣,先來接人。」楊漢成說道。

馮維德似乎沉默了幾秒後才道:「我半小時後到。」

楊漢成應了一聲後,便掛上電話,他一抬頭,就見藍郁涵倒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喂!在這里睡覺會感冒的。」他推她的肩膀。

她睡眼蒙矓地睜眼。「你怎么還在這兒?」她揮手示意他離開。

「你在這兒睡覺會感冒。」他又推她一下。剛剛不是還滿懷戒心的嗎?才一會兒工夫,她竟然在陌生人面前睡著了。

「你好吵。」她將臉埋進抱枕里。

他搖搖頭,說道:「我走了。」

「嗯!」她翻身仰躺。「對了……等一下……」她想到有件事還沒說。「你……樓下的重型機車是不是你的?」她打個呵欠。

他停下腳步。「對,怎么?」

「你快把你的車牽走,都是因為你……」她打個噴嚏,抽張面紙。「因為你,我的車被人漏氣。」

「為什么因為我你的車被人漏氣?」他一副好奇的表情。

「因為你占了我的車位,所以我就得占別人的車位,然後那個別人就生氣了……」

「漢成!」

朱盈莎尖銳的叫聲讓兩人瑟縮了一下。

「天啊!」藍郁涵揮揮手。「算了算了,你先出去。」

楊漢成正想說話,卻聽見朱盈莎又來聲尖叫。

「真是的。」他再不出去,恐怕整棟樓的人都要不得安寧了。「等會兒我再跟你談,我先出去。」

藍郁涵揮手。「不用不用,我要睡了,再見。」她將小毯子拉過頭。

楊漢成搖搖頭,打開鐵門,就看見朱盈莎不停地敲著他的大門。「漢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不是嫌我煩……」

「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楊漢成站在她身後問了一句。

「因為你的車子在——啊——」朱盈莎猛地轉頭,讓她嚇了一大跳。「你……」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老往我這兒跑。」他掏出鑰匙,示意她走開,他要開門。

「你怎么……」朱盈莎愣愣地看看他,又看看隔壁的鐵門,她剛剛好像聽見有人開門……「你在隔壁?」

楊漢成沒應聲,只是開了自家大門進去。

「你怎么會在隔壁?你在隔壁做什么……」朱盈莎的聲音隨著木門關上而隱沒。

楊漢成開始考慮要將泄漏住址給朱盈莎知道的人一頓好打,只要有她在,他就別想有安靜的日子過。

翌日,當藍郁涵醒過來時,已是早上八點。她慵懶地揉揉雙眼,疑惑地忘了四周一眼,她怎么會睡在沙發上……

她坐起身子,瞧見桌上的粥。對了,昨天他來過……她輕咳一聲,覺得喉嚨很不舒服。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雖然身體還是很虛軟,不過,至少頭不那么暈了。

她抽了張面紙,邊擤鼻涕、邊回想昨天睡著前的最後記憶。

她明明記得……頓了一下,他本來要走了,然後又折回來打電話,然後……她披著毯子起身,穿上拖鞋往廚房走,然後……她的思緒頓住……

「不會吧?」她猛地扯住步伐,緊張地推了一下眼鏡。「沒印象他走出去!難道……我真的在他面前睡著,啊!」她驚慌地輕叫一聲。「看了那么多社會新聞,我竟然——」

她走進廚房倒了杯熱水,緊張地喝口水。「啊!好燙,啊——」她懊惱地叫了一聲。「忘了加鹽巴跟冷水,怎么辦,這樣還有效嗎?」她急忙放進一小撮鹽,用筷子攪拌後,再加入冷水。

喝了一大口y陽水後,她再次回想昨晚的情形,隨即按住自己的額頭。「好丟臉……」她的臉臊熱成一片。

「他說他是警察,不曉得是真是假?這年頭,什么證件不能假造?不過話說回來,他騙我干嘛!」她自我安慰地說。里著毛毯,她走回客廳,當她瞧見桌上的感冒劑跟粥時,嘆了口氣。

「忘了給他錢。」她癱坐在沙發上,摸了摸額頭,好像有些退燒了,不過,頭還是有些脹,幸好今天不用上班。

她瞄了一眼牆上的鬧鍾——八點十五,對了,他說不定還沒去上班,她可以把錢給他。

快速的盥洗完後,她開門到隔壁按鈴,三分鍾後,她確定他應該是出門了,於是,只好拿著錢回屋里去。

簡單地為自己做了份早餐後,她坐下來開始讀書,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睡了場午覺後,她突然想起自己沒氣的輪胎。

當她走到樓下,打算到機車行時,她無法相信她見到的,她的皮制座椅……

「啊——」她憤怒地大叫一聲。「誰……」

她的座椅讓人刮了兩道痕,里頭的海綿清晰可見。「可惡!誰啊——」她氣憤地握緊拳頭。

「到底是誰?!」她憤怒到頭暈,差點昏死在機車旁。「昨天是輪胎!今天是坐墊,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直眨著,隨即不可置信地蹲下身看著她的輪胎,嗯……脹滿氣的輪胎。

「怎么好了?」她不可置信地以手按壓著原本消氣的輪胎,如今卻像是吃太飽撐著似的。

「我是不是病得太重了?」她閉上眼,深吸了好幾口氣。「先上去躺一下,等一下再下來。」她起身,像個游魂似的走回樓上。「這一定是幻覺!」

一回到屋子,她立刻喝杯紅棗茶壓驚,隨即撥號給玫菱,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你說為什么會這樣?昨天輪胎明明沒氣的——」

「那就表示有人幫你打氣了。」玫菱提供解答。

「怎么可能?誰會幫我……」

「說不定是你樓上的李伯伯,他不是知道這件事嗎?」

藍郁涵頓時恍然大悟。「說不定……」她安心了點。

「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玫菱提議道。

「好是好,不過,萬一他回答不是他……」

「那還有一個可能……」她賣關子的止住話語。

「什么可能?」

「你撞鬼了!」她y森森地說著。

「你別鬧了!」藍郁涵起了一陣j皮疙瘩,聽著玫菱在另一頭yy地笑著。「音涵還沒回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驀地上連串緊急尖銳的門鈴聲響起,差點讓藍郁涵休克,手上的話筒也幾乎要滑落。

「嚇死我了……」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有人按門鈴,你等一下。」放下話筒,藍郁涵走到門邊,拿起對講機。「誰?」

「是我,我是漢成的朋友。」

藍郁涵訝異睜大眼。「有事嗎?」

「我剛剛按了漢成的門鈴,他還沒回來,我可不可以先到你家等?」朱盈莎以甜甜的聲音說著。

她遲疑著。「好……好吧!」她按鈕讓她進樓下大門,而後走到電話旁說道:「玫菱,我晚點再打給你。」

玫菱應了一聲,藍郁涵放下電話,拿起衛生紙擤鼻涕,心里疑惑著朱盈莎為什么這時候來?她望眼掛鍾,現在才四點半。

沒心思多想,門外的鈴聲已然響起,藍郁涵上前去開門,一見到朱盈莎,她不得不再次為她的美贊嘆。

今天她穿了削肩的緊身上衣,外頭罩著一件毛皮短外套,下身是格子短裙,腰上還系了條寬松的粗腰帶,腳下則是一雙長統靴,美麗的長發依舊飄逸著,在她面前,她真覺得自己像邋遢的丑村姑。

「漢成應該快回來了。」朱盈莎一身香氣地走進屋內。

「可是現在不是才四點半?」藍郁涵關上門。

朱盈莎淺笑著看著她。「漢成沒跟你說他做什么的嗎?」

不知為什么,藍郁涵覺得她的表情有些特殊含義,但她解讀不出來,原本要回答「有」的藍郁涵轉念一想,說不定那男的是隨口胡謅的,誰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正好他朋友在這兒,她可以試探看看。

「沒有。」她撒謊道。

朱盈莎輕輕笑著,很得意似的。「漢成是警察。」

藍郁涵安心了點。「警察?」

「嗯……其實,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警察……」她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什么意思?」藍郁涵追問,又開始不安了。

她嘴角微扯。「這是秘密!我不能到處說的。」她搖頭,故作神秘。

「秘密?」藍郁涵也坐了下來。

「你可不可坐過去一點?」她優雅地揮動她的手。「我擔心被你傳染感冒。」

「哦!」藍郁涵急忙坐到較遠的一處!但隔了兩秒,她突然覺得一陣怒火上揚,她干嘛這么聽她的話啊?

「漢成有跟你說我是誰嗎?」她問。

「你不是他朋友嗎?」藍郁涵回答。她自己在對講機說的,不過說真的,她很難把她跟那個什么漢成聯想在一起,他們一個看起來像富家千金,一個像平常老百姓,照理說,跟朱盈莎在一起的該是穿著入時,有著一流品味的男子。

「我們的關系很復雜。」朱盈莎露出神秘的微笑。

復雜?這什么意思?藍郁涵一臉疑惑,她記得昨天他好像有說過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男女朋友,可關系很復雜……這到底是什關系呢?

「對了,你是什么星座的?」朱盈莎問道。

這奇怪的問題讓藍郁涵為之一愣。「處女座。」

「哦……」

藍郁涵准備迎接她說出龜毛、跟潔癖這兩個形容詞,卻聽她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朱盈莎沒解釋,只是道:「那你知道你的月亮星座嗎?」

「我——」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藍郁涵的話,朱盈莎打開包包,拿出精致小巧的紅色手機。「喂!對,我現在沒空,什么?有新貨到……」

朱盈莎高昂的聲音讓藍郁涵眨眼,只見她笑著說了幾句後,便掛斷電話。

「我要走了。」她起身。

「你要走了?」她不是來找人的嗎?

「我會再打電話給漢成。」她往門口走去。

當她走出門後,藍郁涵搖搖頭,抽了張面紙擤鼻涕。「真是怪人。」

倏地,她靈光一閃,驚奇地道:「該不會……該不會她是他的情婦……」她隨即搖頭。「這也不對,情婦通常是有錢人養的,他看起來沒什么錢……對了,難道她是線人?」

她驚喜於自己的推理。「警匪片里都有線民,而且是秘密線民,他們的關系不能張揚的,那她剛剛說的新貨到,難不成是毒品……」她瞪大眼。

「不會吧!」她可不想被卷入這種事,警匪片中一定會有人死的,她可不想當那個倒楣鬼。

她打了個冷顫,決定自即刻起與他們兩人劃清界線,只是……電影里的線人不都是獐頭鼠目的嗎?實在很難與朱盈莎畫上等號。

還是……她想太多了?

第三章

一整個下午,她任由自己的想像奔馳,不過,當她知道李伯伯根本連碰都沒碰過她的車子後,她又開始覺得有些毛毛的。

於是,當門鈴在近六點響起,而她自窺伺孔往外瞧卻沒見到人影時,她嚇了一大跳,心跳頓時加速不少。她握著門把,想著要不要開門一探究竟?但最後仍是抽回了手,她寧願不要跟「鬼」面對面。

當她仍沉浸在自己想出來的恐怖氣氛當中時,門鈴又響了,差點把她的心臟都給震出來。她再次踮起腳尖,半眯著眼往外看,如果真的有鬼在外頭,她並不想看得太仔細。

「啊——可惡,裝神弄鬼!」藍郁涵突然氣沖沖地打開門。「有什么事嗎?」她雙手交叉在臉前,一臉氣憤地望著門外的人——

楊漢成聳聳肩。「沒什么事,只是要告訴你,你的座墊被人用美工力利了兩道。」這是剛剛他在停車時發現的。

她看起來似乎比昨天健康多了,不過依舊穿的像熊一樣厚,除了毛褲、毛襪外,連在家里都穿著厚外套。

一說到這事,她就一肚子火,忽然,她靈光一閃,他不是警察嗎?

她急忙打開鐵門,問道:「你是警察對嗎?」她瞄了眼他貼身的長卡奇襯衫與深藍色長褲,跟一般警員穿得不一樣。

「對,要看我的證件嗎?」他想起她昨晚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遲疑地點了一下頭,小心一點總是比較好。

他微笑著自後口袋掏出皮夾,讓她審視里頭的證件。

特殊小組?藍郁涵疑惑地看著這四個字,什么意思?

「想要我幫什么忙?」他問。

他的話讓她猛地抬起頭。「啊?」

「你剛剛的語氣聽起來好像要我幫忙。」他微笑。

她這才想起正事。「不是,我的車子被人無故漏氣,而且還被刮,你可不以把凶手找出來?而且……」她突然壓低聲音,像要說什么大秘密似的。「昨天我的輪胎被漏氣,可是今天又好了,我本來以為是樓上的李伯伯幫我的,但他說沒有,我覺得很奇怪……」她緊張地摸摸手臂,想把浮起的j皮疙瘩搓去。

楊漢成露出笑。

她留神地左右張望了一下,深怕有什么不明東西現身。「我朋友說……我遇到鬼……」

他愣了一下,而後突然放聲大笑。

她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鬼,可如果換成你,你不會毛毛的嗎?」

「當然。」他努力壓下笑意。

「還有,你剛剛在干嘛?為什么我從窺伺孔看不見你?我還以為……」她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不想讓他以為她是膽小鬼。

「你以為是鬼按門鈴……」他才說完,就忍俊不住地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看來她的膽子只有一丁點,其實,他剛剛只是蹲下來綁鞋帶,沒想到因此讓她胡思亂想。

她二話不說,惱火地關上鐵門。

「等一下,」他極力克制笑意。「我知道是誰幫你打氣的。」

原本要甩上木門的藍郁涵在聽見他的話後,立刻停止了動作。「是誰?」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指了指自己。

她狐疑地看著他。

「我就是那個鬼。」他咧嘴而笑。

她張大嘴,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字。「你……」

「對。」他繼續道:「昨天你說我是害你輪胎被漏氣的罪魁禍首。」

昨天,有嗎?她努力想了一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突然,一陣罪惡感涌上心頭,其實,她不能把輪胎的事算在他頭上,說真的,他也算是個不錯的人,幫她買葯買粥,又幫她的輪胎打氣,而她……一直對他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