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猛男的甜心 未知 5871 字 2021-01-02

她想問他一些他的工作內容,但覺得現在時機並不適宜,所以只是貼在他懷中,等他的笑聲過去。

當他漸漸止住笑聲,低頭凝視她的臉時,她微笑以對,而後雙頰慢慢染成粉紅——在感覺他愈來愈靠近後。

他非常緩慢地移近她,她沒有發覺自己屏住了呼吸;他的黑眸一直鎖著她,她知道他在給她時間,如果她有絲毫的抗拒,他就會停下來。

她的雙拳因緊張而握緊,當他貼上她的唇時,她顫抖了一下,胸口憋著的一口氣這才吐出,她的心用力地撞擊胸口,臉蛋暈紅成一片,她能感覺他唇上的溫度及觸感。

當她放松地吸進一口氣時,她似乎聽見他喉間發出的輕哼聲,而後屬於他的氣味鑽進她的唇齒間,她猛地摟緊他,心跳飛快,呼吸急促。

楊漢成不客氣地掠奪著屬於她的香甜,他覺得自己好像等了一世紀這么久才終於得償夙願,他摟緊她,讓她契合地貼在他身上,感覺她柔軟的曲線。

藍郁涵覺得頭開始發昏,突然,一個人影竄入她的腦海。「等……等一下……」

她忽然間清醒。

他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什么?」

「我有事要問你。」她喘著氣。「今天……今天莎莎來找我……我們聊了一下,她說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不弄清兩人的關系,她沒法放心。

他長嘆一聲,額頭落在她的肩上,抱了她一下後,他才抬頭道:「很久以前。」

「多久?」她詢問。

他想了一下。「有三年以上了吧!」

她瞄他一眼。「然後,你們就這樣一直牽扯不清?」她的聲音有著不贊同。

他無奈地道:「我們沒有牽扯不清!只是單純的朋友。」

「她一有事情就來找你。」她提醒。

「等一下,等一下。」他舉手,先喊暫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想該怎么說。」他皺眉。

「她還說你有什么她的印記之類的,你去刺青嗎?」

他對天翻白眼。「不是,她老愛提這些無聊事。我為她受過傷,留了個疤。」

「受傷?」

「之前我在一家pub跟人有過一些沖突,那時她也在。」他簡單地解釋。「後來她讓人抓住,我在營救的過程中不小心讓刀子刺了一下,縫了十針,就這樣。」

「哦!」她明白了。

「哦是什么意思?」他小心地問,對於女人的語言,他自認不是專家。

「就是英雄救美的戲碼。」她認真道。「然後?」

他聳肩。「然後就發現不適合。」

她笑道:「你這也跳太快了吧!」

他露出淘氣的笑。「就真的這么快,交往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們的背景、價值觀差太多,她不懂我,我也不懂她,就像你說的,她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長工、捕快。」

「可是我覺得……」她頓住。

「覺得什么?」他問。

她遲疑了一下,而後搖搖頭。「沒什么。」從他的態度,她能看出他現在是真的把朱盈莎當一個朋友看待,但朱盈莎對他……

他小心地問:「你介意我跟她還是朋友?」他弄不清女人的想法,不過,他知道她們有時會有些禁忌。

她沉思了一下,而後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重復,仿佛這是個很有哲理的回答。

她推了一下眼鏡。「我之前的男友……」她學他聳肩。「最後回到他前女友的身邊去了。」

「噢!」他仿佛被踏到腳似的應了一聲。「他瞎了狗眼……不對,我是說他的狗眼瞎得好。」

她笑出聲。

他撫過她的嘴角,含笑道:「他不瞎,我現在可能還在隔壁暗自垂淚,不可能坐在這里。」

她又笑又羞,還帶著些許的甜蜜。

「所以,你要我跟莎莎劃清界線?」

「我不知道。」她搖頭。「我心里雖然是這想,但我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講理,而且,你們兩個情況不同。」

他挑眉等她解釋。

「他來追我的時候,其實還對他的女友念念不忘……」

「聽起來是個混蛋。」他說。

「他是混蛋,不過,我是笨蛋。」她自我解嘲地說。「我應該看得出來的,只是那時我有點昏頭。」

「有人談戀愛不昏頭的嗎?」他咧嘴笑。

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他是我暗戀的人,我們是在大學的社團里認識的。」

他頷首。「這肯定昏得比別人厲害。」

她仍是笑。「反正就是這樣,交往沒多久,他就重回昔日戀人的懷抱。」她補了一句。「老掉牙的故事!比你的英雄救美差多了。」

他笑出聲。「這話聽起來有點刺耳,我當時年輕不懂事,所以沒多想價值觀的差異。」

「三年的時間你就不年輕了?」她取笑。

「不是,是變成熟了。」他撫摸她柔順的發。「再說,要找到能接受我工作的人並不多,我的工作時間不固定,工作時間又長,有危險性,只要案子一來,我就得離開。」他注視她。「很多女人不喜歡這樣。」

「哦!」她只能發出這個字句。

「這個意思是?」他挑眉。

「我不知道。」她老實地回答。「我想,要再相處久一點我才能曉得自己能不能適應。」

他放松肌r。「當然。」他在她額上親一下。

「我有個問題。」她發問。

「什么?」

「你……」她推了一下。「喜歡豆芽菜嗎?」

他沒想到她的問題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喜歡。」

她微笑,忽然又轉個話題。「幫我把木雕的手裝上好嗎?」

「沒問題。」他拉著她一起自沙發上起身。

兩人神情愉快地一邊聊著天、一邊動手把木雕的兩條手臂接上。

「這要放哪兒?」藍郁涵疑惑地拿起一截中長度的木g。

楊漢成走下木梯,端詳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哦!這部位可有意思了。」

「什么?」她拿著木g端詳半天。

「我想,它應該是放在這里。」楊漢成微笑地指了一下木雕的胯下。

藍郁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隨即驚嚇地丟下木g,臉孔漲得通紅。

楊漢成大笑。

「不……不用裝了。」她假裝鎮定地說。

「為什么?」

「除非他自己會動手裝上。」她漲紅臉尷尬的說。

他哈哈大笑,順手將她攬入懷中,覆上她柔軟的唇瓣,她摟住他的腰,將木雕拋諸腦後。

第八章

翌日。

藍郁涵高興地迎接一天的到來,連寒流都不能減損她愉快的心情半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的笑容沒歇過。

昨天他們作伴到午夜,她覺得很快樂,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在他面前不會覺得有任何不自在,這是個好現象。

跟之前的男友相處時,她總擔心自己會不會做出不適宜的動作,或者說出無聊的話語,所以,只要兩人單獨相處,她總是很緊張,但跟漢成在一起卻不會。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讓她心如小鹿亂撞。

她摸摸發燙的臉頰,對著鏡子說:「我們會順利的。」她大聲地念了幾次後,這才覺得信心滿滿。

楊漢成在藍郁涵上班後醒來,他打算在今天將未拆封的箱子拆開,總不能讓它們一直堆在客廳中。

一個早上他接了三通電話,兩通是工作上的事,一通是大弟楊漢強打來的。

「干嘛?」楊漢成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拿起cd放到架子上。

「媽要我打給你,問你什么時候休假回來?」

「她怎么不自己打來?」他將話筒夾在耳下,打算把音響擺在最適當的位置。

「她打了,昨天晚上打了很多通,沒人接,手機也不通,你跑去哪兒了?」

楊漢成這才憶起昨天晚上他把手機關了。「我在隔壁。」

「隔壁?」楊漢強的聲音揚高了一度。「干嘛?」

「這件事以後再說。」他打算等他與郁涵再穩定點才提。

楊漢強也沒再追問。「媽去爬山了,你晚點最好打通電話給她,她有點擔心你。」

「擔心什么?」

「昨天的新聞。」他提醒。

「我沒事。」他簡短道。

「下禮拜我跟文雁會上去。」楊漢強換了話題。「我們要在你那里住一晚。」

「上來做什么?」

「你忘了,我跟你提過我們要補請北部的朋友喜酒。」

楊漢成這才想起。「我想起來了,你們幾號上來?」

楊漢強說了個日期,兩人又說了幾句後才掛上電話。他順手打開手機,果然瞧見一堆未接來電,將它們全部刪除後,他才又開始整理屋子。半小時後,他接到在當兵的二弟的電話。

「放假?」

「對,放假,不過,我要先去看美術展,然後跟朋友吃個飯,晚上再去你那兒。」

楊漢文說道。「你會在吧?」依照慣例,昨晚老哥破了案,今天理當休假一天。

「會。」

「好,那晚上再聊。」他頓了一下,又補了句,「你沒事吧?我是說昨天的……」

「我很好。」楊漢成打斷他的話,明白他要問什么。

「那就好,我可不想當你的受氣包。」楊漢文微笑。「我要走了。」他切斷電話。

楊漢成搖搖頭掛上電話。「放個假也不得閑,電話接不完。」話畢,電話又響起,他認命地嘆口氣,再次接起。「喂?」

「漢成嗎?你昨晚怎么都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你。」

楊漢成揉揉太陽x。「我很好。」

「我等一下去找你。」

「不用,我要整理房子,沒時間招呼你。」

「我可以幫你一起整理。」朱盈莎說道。

「不用了。」楊漢成說道。她只會坐在沙發上,不可能真幫什么忙,屆時他還得招呼她,太麻煩了。

「我想去嘛!」她放柔聲調。

楊漢成嘆氣。「莎莎,你可不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最近老要往我這兒跑?」

「什么意思?我不能去找你嗎?」朱盈莎蹙眉。

「我的意思是,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忙,這些話我以前也跟你說過,你一直往我這兒跑,對你對我都不好。」

「哪有不好?」

「我跟維德談過了,他不喜歡你一直跑來我這里。」

「你別管他,我們已經分手了。」朱盈莎說道。

他仰頭,有種無力感。「他的反應是正常的好嗎?你們是情侶,他當然不喜歡你老往另一個男人的地方跑。」

「我知道,所以我想通了,也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朱盈莎接口。

「什么辦法?」

「我們可以再變成男女朋友。」朱盈莎很自然地說。

楊漢成有兩秒的驚愕,隨即吐出一句,「不要鬧了!」

「我跟你說真的。」朱盈莎自顧地說著。「你不覺得我們總是斷不了嗎?」

「我的天!」楊漢成抹了下臉。「不可能。」他堅決地說。

「為什么?」

「因為我們觀念差太多,而且根本……」他揉揉太陽x。「根本不能溝通。」

「我可以改啊!」朱盈莎繼續道。「我讓步嘛!」

「不可能。」

「為什么?」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綉芙蓉2003年9月3日整理制作

中午時分,藍郁涵走到外頭買便當,通常她會在十二點前出來買,好避開學生下課的時間。

不過,今天兒童區的兩個小朋友因為搶故事書而打起來,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安撫完畢,所以出來的時間晚了,現在整條街上幾乎都是出來買中餐的高中學生。

突然,她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庄啟銘,考慮了一下後,趨上前打招呼,他則是一臉戒備的表情。

「你……出來買中餐?」她以此當開場白。

他沒應聲。

藍郁涵只得再接再厲。「上次在西門町——」

「干嘛,你想抓我,還是告訴警察?」他防備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蹙眉,想著該怎么說。「你知道我隔壁住了一個警察,他……他說,如果你想學點防身的技巧的話,他可以教你。」

庄啟銘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不用你多管閑事。」

藍郁涵愣住。

庄啟銘轉身走開。

藍郁涵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生氣,她快步上前,說道:「你……我……我是好意。」她有時真恨自己為什么情況緊急的時候她說話就會不流暢。

「不用你多管閑事。」他仍是這句話。

「你喜歡被打嗎?」藍郁涵反問。

他停下腳步。「你管我!你以為你是誰?」他漲紅臉。

自他們身邊走過的行人紛紛投以好奇的眼光。

藍郁涵尷尬地也紅了臉,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庄啟銘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藍郁涵覺得心底升出一絲難過,她搖搖頭,想甩掉這種感覺,突然,她的頭讓人觸摸了一下,她回頭,訝異地望著眼前的人。

「你怎么……」

「『神出鬼沒』是警察的基本配備。」楊漢成正經地回答。

她讓他逗笑,隨即不自在地抬手勾了一下耳後的發絲。「我……剛剛……」她尷尬地推了一下眼鏡。「好像真的多管閑事了。」她覺得自己很蠢。

他定定地看著她,忽然道:「來。」他握住她的手,拉近她。「我還沒吃中餐,這兒有什么好吃的!」

「嗯……那里有間燒r飯滿好吃的……」她指了個方向。

他微笑,低首向她靠近。「陪勞苦功高的警察吃個飯怎么樣?」

她盈盈地笑出聲。「好啊!」握緊他的手,方才低迷的情緒已不復見。

「好市民。」他贊賞地說。

「這給你。」楊漢成拿出鑰匙。

藍郁涵一臉疑惑。

「我弟弟今天會來找我,但是我現在要回局里一趟,不曉得什么時候回來,我已經告訴他要他跟你拿鑰匙。」他解釋。

「哦!」她明白地點頭。「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他沒多解釋,只是道:「有一點小狀況我得去處理。」

「又有案子了?」她問。

「不是,是行政程序出了點問題。」他說。

她頷首,沒再細問。

「這兒倒是滿多學生來用餐的。」楊漢成瞄了一眼店內的高中生。

「嗯!他們學校離這里不到兩百公尺。」

他吃口燒r。「嗯!很好吃。」

「我就說很好吃。」她微笑。

兩人隨興地聊著,就在他們要吃完飯時,楊漢成突然造:「剛剛那個男生就是你上次提過的……」

她點頭。

「你知道,一個人的人生中都有挫折跟困難需要面對,雖然如此,老天也沒少給誰機會,如果有人把『機會』推開了,那也是他的選擇。」

她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是很膽小的,最怕管別人閑事,可更討厭的是,如果知道自己能幫上些忙,卻不去做,罪惡感就會至冒出來。」

「你已經做了該做的。」他說。

「我知道。」她頷首,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就像他說的,我多管閑事,不過聽了讓人好生氣,我很少管閑事的。」

他揚起笑。「他不是你的責任,這樣吧,我改天會找他談談。」

「不用了。」她連忙搖手。「我想,他是覺得難堪吧!被人欺負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又被我撞見,這個年紀的小孩心境很復雜,他們正邁向成人的路途,可又不是成人,但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不會再想跟父母說,他們想被當成大人一樣的對待,可卻又發現自己的力量其實很小,心情很復雜。」

他摸了一下她的發。「你從書上看來的?」

她微笑。「不是,是從電視看來的。」

他爽朗而笑。

「你一定從來沒什么信心問題。」藍郁涵望著他。「想一想,我跟庄啟銘倒有些相像,對自己沒什么信心。」

「你?為什么?」他一臉詫異。

她微笑。「我天性比較害羞,在我們家里,我妹妹才是那個……你知道,得人緣的那個,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出現,親戚總是繞著她打轉。」

「你妹有人緣?她不是老愛嚇人嗎?」楊漢成不解。

藍郁涵嘴角的笑像漣漪般擴大。「我妹只喜歡捉弄我,她對其他人都是愛理不理的,親戚朋友喜歡她是因為她長得很可愛,而我是那個戴眼鏡看故事書的怪胎。」

「喜歡百~萬\小!說就是怪胎?」他挑眉。

「如果只會百~萬\小!說的話。我運動不拿手,也不知怎么跟人相處!對了,一緊張還會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