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猛男的甜心 未知 5519 字 2021-01-02

「沒事。」楊漢成告誡自己專注在目前的事務上。「赤蛇,再開快一點。」

開車的男子有著一頭流線型的暗紅色頭發,五官性感,下顎方正,一個急轉彎,橡皮胎發出的焦味,顯示其速度。「市中心太多車了。」他盡可能的踩油門。

「只是不良少年,不會有什么事的。」一旁的詩人開口,他嚼著口香糖,顯得神情愉悅。「想想,高中生已經離我很遠了,當年我可是校園里的風雲人物,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歐賽奇聲音低沉地笑著。

「你是說呼喚女人吧!」赤蛇熟練地右轉。「靠你那張小白臉。」

「還有我貴族般的氣息。」詩人優雅地揮了一下手,瞄了一眼後視鏡,瞧見楊漢成糾結的眉頭與緊綳的表情。「頭兒,你不用這么緊張吧!什么場面我們沒見過,照樣談笑風生,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要被槍決一樣。」

楊漢成煩躁不安地在坐墊上動了下身體。「別煩我,」他就是沒辦法靜下心。

詩人搖搖頭。「唉——愛情,摻著毒的甜美汁y,誘人,卻也痛苦。」

歐賽奇與赤蛇笑著,楊漢成瞪了他一眼。「你想從窗戶出去嗎?」

「主啊!為他開啟真理的大門吧!請你饒恕他的罪。」詩人暢游般地繼續。「他在夏娃的懷里……」

楊漢成一個拳頭過來,詩人敏捷地低頭閃過。「主啊!愚昧是我的罪。」

歐賽奇與赤蛇大笑。

「好了,我認輸。」詩人又閃過一個拳頭。「我只是想讓你輕松一下。」

楊漢成沒好氣地道:「讓你上車才是我的愚昧,我的罪。」他本想一個人騎機車過來,赤蛇卻要他上車,他只考慮了半秒鍾便鑽入車內,跟曾是賽車手的赤蛇比起來,他絕對沒有他快,更何況,赤蛇的車改裝過的,只是沒想到這些人沒事做,也都擠上車。

詩人愉快地笑著。「總得去看看讓頭兒魂不守舍的美人兒是誰吧?」

楊漢成沒說話,只是橫了他一眼。

終於,當車子在學校前停下時,楊漢成松了口氣,他迅速鑽出車外,對著跑出來的警衛叫道:「警察。」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來詢問或阻攔。

這時,藍郁涵依舊藏在樹後,密切地注意著對方的行動,當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時,她嚇得跳出來,他……他要殺死庄啟銘了……

「等……等一下……」她發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藍郁涵拿著木g揮舞,戰戰兢兢地往前走,其間還差點因為腳軟而跌倒。

「我……我已經報警了,他們……他們要來了……」她威脅道。

「剛剛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沒錯。」她害怕地往旁移動,漢成怎么還不來?她好想他……

「她找了條子,我們趕快走。」其中一人說道。

「解決她不需要多久時間。」流氓沖向她。

藍郁涵驚嚇地揮舞木g。

「哎喲——」流氓吃了一記。

「搞什么!」另外兩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完了,藍郁涵握緊木g,在心中祈禱,妹妹教過她一點,她希望她還記得住!

突然,一聲「不要動——」,所有人全嚇了一跳。

藍郁涵幾乎要癱軟在地上,隨著這聲叫喊,歹徒立刻全做鳥獸散。

「郁涵——」

她轉頭瞧見楊漢成朝她跑來,她丟下木g,想朝他跑去,無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軟地坐在地上。

楊漢成緊張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發白。「你受傷了?」

「沒……沒有。」她虛弱一笑。「要當英雄真不容易……」說完,她就抽噎地哭起來了。「我好怕……」

他立刻抱緊她,吼道:「你快嚇掉我半條命了。」他的胃綳到快出血了。

「嗯……」她抱緊他在他懷里哭著,剛剛與現在簡直是地獄與天堂的差別,在他懷中她覺得好安心。

「以後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許再這樣胡來!」他斥責。

「嗯!」她慢慢止住淚,靠著他的胸膛,吸入他的氣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她仰頭看他。

他粗暴地親她一下,才道:「你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皺眉。

「黃伯伯的家人說不能報警。」

「什么?」他一臉疑惑,怎么又會扯出黃伯伯,她不是單純的來找欺負庄啟銘的人嗎?

「黃伯伯是常來館里看報紙的老先生,他常約我出去看電影,而且老愛開玩笑說他是百萬富翁,沒想到庄啟銘聽見了,竟然當真——啊!庄啟銘。」她轉往他的方向。

只見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血,衣服也都臟了,不過看來應該沒什么大礙。

「他說是他告訴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黃伯伯,可是他只是講氣話,沒想到真的害了黃伯伯,我跟庄啟銘只是懷疑他們是綁架的嫌犯,但不能確定,所以想說確定了再告訴你。」

她在他的攙扶下起身,瞧見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讓人捉了回來,而且還是被三個人捉回來的,真不知他們怎么辦到的!

楊漢成吃了一驚,他原以為只是單純的事件,沒想到還夾雜了這件事。

「那你更應該告訴我!」他不是故意要這么大聲,但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們有多危險——」

「我知道。」藍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懺悔。「我剛剛真的好怕。」

「你——」

「頭兒?」歐賽奇出聲。「這些人要帶回去嗎?」

楊漢成按捺住想發火的情緒,理智道:「他們涉嫌綁架,問他們把人藏在哪兒?」

「綁架?」詩人挑眉,不是只是學生遭欺負事件嗎?如果涉及綁架,他們就不會這么少人過來!

「好了,人在哪兒?」歐賽奇握緊拳頭,讓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暗示不說的話要讓他們吃排頭。

「姐——」藍音涵跑過來,旁邊跟著楊漢文,當楊漢成獲知姐姐在學校時,有打電話通知她,只是那個計程車司機開得太慢,害她現在才到。

被威脅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們沒對他怎樣。」

藍音涵跑過來。「就是你們是不是?」她話才說完,一個拳頭緊跟著過去。「不讓你們跪下來叫我媽,我就不姓藍!」

「哎喲!」嫌犯當場流鼻血。

「音涵——」藍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舉!」藍音涵一腳踢上他的胯下。「讓你變太監。」

「啊——」這次叫聲更凄慘。

楊漢文與詩人笑得合不攏嘴,歐賽奇則在她一拳又揮過來時以手掌擋下。

「夠了。」他出聲,眉頭皺著。

她瞪視他高人一等的身高,這家伙快兩百了吧!吃什么長成這樣!別以為這樣她就會怕他。「你也想討打嗎?死禿頭!」

這下連赤蛇跟楊漢成都笑了

「該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小姐。」歐賽奇慢條斯理地說。

楊漢文贊同地點頭。「說得好,賽奇。」他可是備受迫害。

藍音涵c起地上的木g。「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死光頭!」她揚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來解決他們。」

「音涵……」

「沒關系。」楊漢成抱緊她,在她額上親一下。

「可是音涵學過劍道——」

「沒關系。」楊漢成依舊咧著嘴笑。

詩人納悶地看著木g。「這g子長得有點怪。」怎么……很像某個器官?

楊漢文哈哈大笑。「當然怪,那是從木雕上拿下來的老二,不要懷疑,就是那個老二。」

詩人與赤蛇一愣,隨即在瞪視了木g一眼後,哈哈大笑。

藍郁涵則是羞惱地鑽進楊漢成壞中,楊漢成笑著摸摸她的發絲,而後對歐賽奇說:「你陪她去練練劍,我們還有正事要辦。」不支開藍音涵,他們不知何時才能問出人質的下落。

歐賽奇頷首。「來吧!小姐。」他往較空曠的地方走。

藍音涵動動手臂,做做暖身。「非打得你腦袋開花不可!」

「再不說,就有你們苦頭吃了。」楊漢成瞪視歹徒。「真要她用木g給你們一頓排頭?」

「我說,我說。」其中一名歹徒連忙道。「那……那個老人沒事,我們打算一拿到錢就放他,我們是想,他有一百萬,我們才跟拿五十萬花花也不多……」

藍郁涵想離開楊漢成去妹妹那里,卻抽不開身,因為他箍得她好緊,在聽到黃伯伯沒事後,她已經放心了,她現在掛心的是妹妹,那個光頭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楊漢成在問出人質的藏匿所後,打了通電話回局里,要他們派人救出人質,順便要求一輛空車過來運送歹徒回局里。

辦完所有事後,楊漢成走到庄啟銘身邊,問他要不要緊,在得知他沒大礙後,他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想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就來找他。

「你今天做的事可以證明你並不懦弱。」楊漢成說道。

庄啟銘戴著被踏歪的眼鏡,沒說話,雙眼直直盯著眼前的草地。

「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知道黃伯伯在他們手上。」藍郁涵也道。

「等你下定決心了,就來找我。」楊漢成說完該說的話後,才將注意力轉回一直想走開的藍郁涵。

「漢成,你快放開我。」她掙扎。

「你放心,賽奇不會對她怎么樣的。」他安撫地摸摸她的發。「你妹妹太目中無人了,給她點教訓也是好的。」

藍郁涵沉默著。「妹妹雖然有時候很無理,可是她是真的關心我,從小到大,她雖然老愛欺負我,可也都是她在保護我。」

「我知道。」他親她一下。「讓賽奇跟她玩一下,她才會有所警惕,你放心,賽奇不會傷她的。」

藍郁涵轉向妹妹,見她伶俐地打上歐賽奇的手腕。「可是萬一妹妹打傷你的部屬怎么辦?」

楊漢成一聽,立即大笑起來。「這也不錯,讓他們知道他們該好好練身手,他們最近是愈來愈懶了,別擔心了。」他吻她一下。

她害羞地點頭,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這兒好多人。」

他微笑地將她拉離眾人一段距離。「所有的人都在關心你妹妹跟賽奇的戰事。」

「真的?」她轉頭想看,卻讓他扣住下顎。

「我的胃很痛。」

這句話立即吸引她全部的注意。「要不要緊?你的胃葯呢?」

「我一急就忘了,不礙事,只是神經太緊綳了。」他俯身親她。「吻你會讓我放松不少。」

她漲紅臉。「騙人。」

「我的膽子很小的。」他在她唇間挑逗。「想到你可能受傷,比讓我去對付十個拿槍的歹徒還要教我害怕。」

他的話讓她覺得好愧疚。「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想我需要收驚。」他對上她的眼,雙臂環緊她。

她的臉整個發燙!唇邊漾著輕盈的笑,她勾上他的頸項,細聲道:「好……」她的話隨即消失在他唇邊。

這邊,藍音涵敏捷地又敲了大塊頭一記。「不怎么樣嘛,死光頭!」

詩人愉快地吹著口哨,雙手交叉在胸前。

「加油,賽奇!」楊漢文大喊。

赤蛇則是踢了想趁亂逃跑的犯人一腳。

月兒高掛天際,今晚,還真是熱鬧啊!

尾聲

稍晚,眾人回到公寓,楊漢文愉快地收拾行囊,回到軍隊,庄啟銘則是在母親驚叫聲中解釋他剛剛下樓梯時摔了一跤,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不過其實只是一些外傷。

藍郁涵則被困在楊漢成懷中,羞赧卻又帶著一絲興奮地撫摸他結實的腹肌,但這絕對不是她提出的要求,是他提議的,說要幫她收驚,不想她因為今晚的事作噩夢,她不忍告訴他她沒有受到驚嚇……好吧!他來之前,她是很害怕,不過還沒有需要到收驚的地步。

因為不忍傷他的心,所以她才會如此配合,真的……

而藍音涵則在家中釘草人,一邊喃念著,「死光頭、死禿驢,讓你生不如死。」她拿著榔頭不斷敲打草人的頭。

而後望著木雕,許下承諾,「我一定會幫你把小弟拿回來的,你放心。」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木雕猙獰的臉孔透露著幾許哀愁。「我知道……我知道……」她安慰地說。「缺了一個東西總是難受。」

她雙手叉腰,大聲道:「死光頭,你給我小心了!」

三天後。

藍郁涵在摩托車上發現一封信,她拆開看後,發現里頭有張短箋,還附了兩千塊。

這是割壞坐墊的錢。庄啟銘

她吃驚地瞪大眼,隨即露出一抹笑,她有想過是他,但沒想過他會承認,而且還附了兩千塊,可是……他哪來這么多錢?

庄太太之前被倒會,不可能給他這么多零用錢。

她轉身往三樓跑,按了門鈴後,耐心等待楊漢成來開門。

當他睡眼惺忪地出現在門口時,她立刻道:「對不起,吵醒你了。」她知道他昨天很晚才回來。

他打個呵欠。「沒關系,怎么了?」她不會無緣無故這么早按他的門鈴。

「你看。」她將短箋拿給他。「還有兩千塊,庄啟銘有跟你說什么嗎?」現在每逢周末,他都會到楊漢成這兒接受一些小訓練,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欺負他了。

楊漢成微笑。「他說他覺得過意不去,他當時只是純粹想發泄,而你正好又惹惱他。」

「哦!」藍郁涵頷首,隨即又道:「可是他第一次割我的坐墊時,我還不知道他被勒索。」

他露齒而笑。「那時是碰巧,那天我剛好占了你的車位,所以你的車子因此被擠到最外側,他回來的時候,就順手刮了離他最近的那輛車。」

「哦!還真是無妄之災。」藍郁涵嘆口氣。「那氣也是他放的。」

「不是。」楊漢成抬手摸摸她的臉。「除非有人自首,否則永遠也不曉得,也許……」他聳聳肩。「是原本停在那個位置的機車主人。」

「算了,反正你後來也幫我打氣了。」她微笑。「至於這兩千塊,我還是還他吧!不曉得他哪來這么多錢……」

「是我借他的。」他露齒而笑。

她吃驚地睜大眼。

「他做錯了事,就應該負責,所以你還是收下,他說了,會打工還我錢。」

「哦!」她不知自己還能說什么。「那……我上班了,你快回去補眠……」他這兩天都在忙公事。

他突然一把攬近她。「先來個早安吻。」他逗她。「這兩天都沒補充能源。」

藍郁涵暈紅雙頰,抬手輕碰他滿是胡碴的下顎,正准備給他一個吻時,身後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她一大跳。

「你們又在妨礙風化了。」藍音涵背了個大包包出來。「真是……」

「我……」藍郁涵漲紅臉。

「我現在沒時間理你們。」她踢上門,扛著大包包往下走。

「音涵,你背什么東西?你要去哪兒?」藍郁涵疑惑地問。

「當然是去挖出死光頭的智障腦袋跟有毒血漿。」藍音涵加快腳步往下走。

「啊?」藍郁涵愣了一下。

楊漢成笑道:「他們可是結下梁子了。」

「你不是說那個賽奇不會對音涵怎么樣?」她問。

「你放心,賽奇不會對她怎么樣,只是這一個禮拜你妹一直打電話s擾他恐嚇他,搞得他不得安寧,你也知道,除非真的累了,否則我們是不關機的,你老妹凌晨三、四點打電話叫他起床去撞牆……」

藍郁涵忍不住笑出來。「音涵就是這樣。」

「賽奇的耐性快被磨光了。」他在她眉間親一下。「不過你放心,賽奇不會對你妹怎么樣的。」

「我是怕音涵把他惹火,音涵就有這個本事把別人搞得天翻地覆,我爸說她是潑猴投胎。」

「很貼切。」他開始親她。「我的早安吻。」

藍郁涵勾上他的頸項,他則拿下她的眼鏡,低頭與她纏綿,藍郁涵的兩頰泛著迷人的醺然,心中期盼著未來的每一天,他們都能用吻,互相道早安。

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她似乎已能看見兩人溫馨甜蜜的生活……

稍晚。

藍音涵哼著歌則將木棒放回原位,而後道:「你今天差點就要被那個大老粗死光頭折成兩半。」她望著木雕猙獰的臉孔,心情愉悅。「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我心領了。」

不過,這木雕怎么愈看愈像那個死光頭?

忽然,二滴淚出現在木雕臉上。

「啊!」藍音涵嚇了一大跳,而後大叫一聲。「該死——」她瞪大眼。

天花板漏水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