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姓慕,叫慕筱(1 / 2)

</br>對於紀筱而言,需要勇氣的,不是她未滿十六那年跟劫匪跑了,也不是後來的大風大浪,就只是這樣一個平靜的春夜里,她把初吻交給慕遠,慕遠卻不知道。

像是偷腥,趁著酒香濃烈,紀筱彎腰從塑料桶里拿出兩個木碗,擺去櫃面上,拿小勺舀,她低頭嘗一口,只見雪白的湯圓在米酒中滾了幾翻,沒什么味。

慕遠總不記得放糖,之前也是,兩年過去毫無長進。

「我怎么會喜歡你的?」她嘴里嘟嚷著,望向牆上的置物架,用手摸了摸標明「白糖」的罐子,里邊空空如也。

「慕遠。」紀筱轉頭,「你不會把糖當鹽使了吧?怪不得這幾天魚都帶甜味,真行。」

「嗯?」慕遠不曉得什么時候趴在了床上,含糊不清地回應著,「買了……」

「買?不是,你還沒簽字畫押呢,先別睡。」她忽然想起他之前的承諾,過去拉他胳膊。

見對方死沉死沉,倒在床邊不為所動的樣子,紀筱不甘心,從枕頭底下掏出他的牛皮本,翻開新一頁,用別在封面的圓珠筆寫下:

「慕遠管紀筱一輩子。」

她心滿意足地把他拇指塗成黑藍色,然後摁在空白處,再模仿他的筆跡簽名。

倒騰半天,紀筱放棄了,慕遠的風格實在難以借鑒,她一用力就寫錯,把草字頭寫成了寶蓋,對比字跡,即使半點不像,她也不甚在意,她清楚,這樣東西,是自我安慰的把戲,人要想不認賬,到臨了也能不認。

她呢,就圖個心理安慰。

紀筱埋頭把碗里的東西吃凈,去外邊隨意沖洗兩下,抬頭看了眼,只見漫天的星子在黑夜里忽閃忽閃,好漂亮。